正文 （三十六） 人鬼对决，笑对人生
如雪拿到了关东军最高机密，出了本桩府，立即登上黄包车，欲返回住处。不料被人盯哨，她几次想摆脱跟踪，都没能成功。她突然叫“停车”，使跟踪的人手忙脚乱。看来跟踪人并无确切把握，她已经拿到了最高机密，所以，没有敢立即逮捕她，或者限制她的行动。于是，大大方方向路旁一家商店走去，进得商店，随便买了几件东西，透过窗户向外观看，监视她的人仍在，并无动作。她对老板娘说：
“大姐，借个光，我有些里急，能否让我到后院方便一下？”
老板娘用手一指柜台后边的便门，她迅速钻进便门，向后院走去。她看了一下，后院有五间平房，两侧有高墙，墙角处是厕所。她改变了往日的斯文，踩着厕所的矮墙，登上了院墙，轻轻一跃，跳过院墙，向后街跑去。她边跑边取出大口罩和黑墨镜戴上，拦了一辆黄包车，向城外驶去。进入郊区一处平民小院，又是那个聋哑的老汉正在做饭。她顾不得其他，对老汉说：
“老爹，快帮我把这个送到天赐堂大药房去，亲手交给老齐。”
她没想到，聋哑老爹竟能听懂她的吩咐，她心想，怪不得老齐说这地方是最可靠的联络点呢？
老爹走后，她想，我的住处，有好多文件，必须紧急处理，否则，落在敌人手里，必然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她紧急返回院外，幸好黄包车还停在那里，她迅速登上车，向城里飞驰。回到住处，立即处理秘密文件，正在点火焚烧，紧急敲门声起。她一阵紧张，又迅速冷静下来，紧急搅动火盆中正在燃烧的文件。外面砸门声更急，她大声呵斥：
“什么人？如此无理，等着，我穿好衣服再开门。”
想用这种办法拖延时间。结果未能奏效，门被砸开，闯进一队日本宪兵。如狼似虎，将她捆绑起来，另一伙人紧急抢救尚未烧完的文件。事后知道宪兵队一无所获，文件几乎全烧焦了，只抢出几张纸头碎片。
宪兵将她押到宪兵队，逼迫她交出秘密文件，她反驳说：
“你们有什么凭据，要我交出什么文件？”
“你窃取了本桩繁的文件，还不老实招供。”
“本桩繁嘛，他是我的患者，也是老朋友，我为什么要窃取老朋友的东西，快放了我，我要到本桩繁哪里去告你们。”
宪兵队长并未掌握她的确且证据，听她说是本桩繁的老朋友，有些畏惧。就在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个人来，来人走到如雪面前，“呵呵”冷笑两声说：
“韩如雪，韩小姐，童光荣的干女儿，你还认识我吗？”
如雪定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说，果然是这个恶鬼。到了这时，她不想掩盖什么了，义正词严地说：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把你烧成灰我也认识你，你不就是松井石葛的小同乡吗？当年你混迹上海滩，窜花街，过柳巷，无恶不作的臭流氓吗？”
石原见如雪揭了他的老底，在他的下属面前丢了面子，脑羞成怒说：
“韩如雪，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雪不屑一顾地说：
“什么地方，不就是虎穴狼窝吗？”
“不不不，我这里是让支持日本帝国事业的人升高官发大财的地方，是给反对大日本帝国事业的人下地狱的地方。”
如雪以攻为守喝道：
“石原莞二，我是关东军司令官本桩繁的朋友，你这样无凭无据的抓我，就不怕你的上司摘了你的官衔？”
“哈哈，到了这个地方，你还敢嘴硬，没有证据，证据就在你嘴里，你就是铁嘴铜牙，我也要把你得到的证据掏出来。”
“呸，我像你们日本鬼，被上级一吓唬就成了避猫鼠，我们中国人是不怕鬼的。”
“中国人，不就是支那人吗？你们大半个支那都被我们大日本帝国占领了，你还有脸承认是中国人。”
“住口，你们用兽性践踏我们中国的土地，但你们永远征服不了反法西斯人民的心！你们的胜利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世界人民，包括中国人一定要审判你们的。”
石原莞二理屈词穷：
“好好好，我不跟你斗嘴，我说不过你，让我的刑具跟你说话，来人呐，大刑伺候！”
一阵毒刑过后，如雪已不成人形，被绑在木桩上，满身是血。石原莞二狞笑两声，走近如雪说：
“如雪小姐，怎么样啊？这些刑具发挥作用了吧？快招吧！”
“喷”一口血水吐到石原脸上：
“石原莞二，你绝没有好下场，我们一定要在国际法庭上公审你！”
“呵呵，你说的是以后的事，现在是我审你。”
“说不定你明天你就没了官帽了。”
石原莞二见问不出什么，一挥手，行刑鬼子把如雪押了下去。
石原莞二自从哈尔滨与如雪见面，就怀疑上她了。他多次劝本桩繁少与她来往，但本桩繁被女色迷住了眼睛。这一次他以为抓住了韩如雪的把柄，谁知去搜查她住处的宪兵只拿到了烧成灰烬的文件残片，幸好文件残片上有国民政府稿纸字样。他以此为根据，对韩如雪实行抓捕，用刑。在他想象中，韩如雪一定会在重刑之下招供，到那时，他就不怕本桩繁拿掉他的乌纱帽了。谁知韩如雪软硬不吃，钢筋铁骨，拒不招供。使石原莞二处于只有怀疑，无真凭实据的境地，急的他像热锅上蚂蚁，不知所措。正好此事被韩彩云知道，在本桩繁面前告了石原一状。本桩虽然也产生了怀疑，但是苦无实据，只好将石原叫来训斥一顿，命令道：
“就凭半张国民政府稿纸，能定案吗？要立即放人！”
石原是个顽劣的军国主义分子，要求给他三天时间，进行重新侦查，一定找到证据。本桩繁只好答应。在彩云面前他也答应说：
“凡是进入宪兵队的人，都要办个手续，三天以后放人。”
韩彩云没办法，只好等待。三天后，不但韩如雪没有被放出来，连韩彩云和韩幼发，二夫人，韩达德，以及在正黄旗村居住的韩三发夫人和一双儿女全被一网打尽。
本桩繁经过石原的多次提醒，也对如雪姑侄俩产生了怀疑，他在暗地里同意了石原的侦查方案，让日本特务对他的保密室和保险柜进行侦查。直侦查了两天两夜，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到了第三天中午，眼见就剩几个小时的时间了，石原灵机一动说：
“司令官阁下，请把您保险柜的钥匙借给下属一用！”
本桩繁只好把钥匙给了他，结果使本桩繁大吃一惊，他的钥匙上竟发现了两个女人的指纹。本桩色胆吓破，立即下令将韩如雪，韩彩云及其韩家所有人等一律逮捕。在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眼里，支那人不值钱，如猪狗一般，可以任意杀戮。就连韩幼发虽然当了奉天省省长的高官，也下了大狱。
本桩繁恼羞成怒，立即对韩彩云和韩如雪进行了提审：
“韩彩云，我对你百般呵护，你为什么作对不起我的事？”
韩彩云不慌不忙地说：
“你每天让我侍候你，我无意中手摸到你的钥匙，留下了指纹，难道也是罪吗？”
石原莞二说：
“不要狡辩了，那韩如雪小姐的指纹是怎么印到司令官先生的钥匙上了？”
如雪十分愧悔，我作了半辈子特工，怎么会在这里犯了低级错误。她想起来了，窃取机密的全过程，都戴着手套。完成拍摄后，她把手套摘掉，把微型像机装进提包。就在这时彩云喊她，让她进入卧室，给本桩繁启针。她随手将放在茶几上的钥匙拿起来，交给彩云！就这随手一拿，坏了她的大事，殃成今天的惨祸。悔也没用，他大声怒骂：
“侵略者是什么东西，是狼，是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现在枪在你们手里，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你们这些野兽，决没有好下场。”
本桩繁愤怒地说：
“拉下去！”
日本宪兵推推搡搡，韩如雪大声喝道：
“不用你们推搡，我自己会走。”
韩彩云气愤极了，心想，这些日本鬼子纯粹是一群野兽，我活不了了，宁死也不能受辱，她被捆绑的结结实实，死也有困难，她狠狠心，狠命的向自己的舌头咬下去。瞬间血顺着嗓子眼向胃内流去，她渐渐不支，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这个情况，被本桩繁看在眼里，他立即大喊：
“不好，彩云咬舌自尽了，快送医院！”
医生用器械撬开了她的嘴，给她止住了血，暂时保住了她的命。经过几天的治疗，她又活了过来。她心里十分难过，落在敌人手里死也是个难事。可又一想，我死也不能让那个老色鬼活的逍遥！他们占领了祖国的土地，占有了这里的大量财富，还占有了我的身体，我得叫他生不如死。于是，她向医生提出，要见本桩繁一面，医生告知了宪兵队队长。本桩繁以为她觉醒了，愿意和皇军合作，再加他们毕竟有肌肤之亲，竟亲自来见她。她舌头有伤，不能说话，用手势表示要一支笔。本桩繁以为她要用笔写交待，随手把一支金笔递给她。她接过笔，在一本纸上想写下：
“日本鬼子没有好下场。”
刚写出“日本鬼子”四个字，本桩繁凑到近前观看，她拼尽全身力气，将金笔刺向本桩繁的左眼。“啊”的一声，本桩繁几乎倒地，他再也不能容忍她的行为，掏出手枪连射三枪，将彩云击毙。巾帼英雄倒在了血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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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快帮我把这个送到天赐堂大药房去，亲手交给老齐。”
她没想到，聋哑老爹竟能听懂她的吩咐，她心想，怪不得老齐说这地方是最可靠的联络点呢？
老爹走后，她想，我的住处，有好多文件，必须紧急处理，否则，落在敌人手里，必然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她紧急返回院外，幸好黄包车还停在那里，她迅速登上车，向城里飞驰。回到住处，立即处理秘密文件，正在点火焚烧，紧急敲门声起。她一阵紧张，又迅速冷静下来，紧急搅动火盆中正在燃烧的文件。外面砸门声更急，她大声呵斥：
“什么人？如此无理，等着，我穿好衣服再开门。”
想用这种办法拖延时间。结果未能奏效，门被砸开，闯进一队日本宪兵。如狼似虎，将她捆绑起来，另一伙人紧急抢救尚未烧完的文件。事后知道宪兵队一无所获，文件几乎全烧焦了，只抢出几张纸头碎片。
宪兵将她押到宪兵队，逼迫她交出秘密文件，她反驳说：
“你们有什么凭据，要我交出什么文件？”
“你窃取了本桩繁的文件，还不老实招供。”
“本桩繁嘛，他是我的患者，也是老朋友，我为什么要窃取老朋友的东西，快放了我，我要到本桩繁哪里去告你们。”
宪兵队长并未掌握她的确且证据，听她说是本桩繁的老朋友，有些畏惧。就在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个人来，来人走到如雪面前，“呵呵”冷笑两声说：
“韩如雪，韩小姐，童光荣的干女儿，你还认识我吗？”
如雪定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说，果然是这个恶鬼。到了这时，她不想掩盖什么了，义正词严地说：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把你烧成灰我也认识你，你不就是松井石葛的小同乡吗？当年你混迹上海滩，窜花街，过柳巷，无恶不作的臭流氓吗？”
石原见如雪揭了他的老底，在他的下属面前丢了面子，脑羞成怒说：
“韩如雪，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雪不屑一顾地说：
“什么地方，不就是虎穴狼窝吗？”
“不不不，我这里是让支持日本帝国事业的人升高官发大财的地方，是给反对大日本帝国事业的人下地狱的地方。”
如雪以攻为守喝道：
“石原莞二，我是关东军司令官本桩繁的朋友，你这样无凭无据的抓我，就不怕你的上司摘了你的官衔？”
“哈哈，到了这个地方，你还敢嘴硬，没有证据，证据就在你嘴里，你就是铁嘴铜牙，我也要把你得到的证据掏出来。”
“呸，我像你们日本鬼，被上级一吓唬就成了避猫鼠，我们中国人是不怕鬼的。”
“中国人，不就是支那人吗？你们大半个支那都被我们大日本帝国占领了，你还有脸承认是中国人。”
“住口，你们用兽性践踏我们中国的土地，但你们永远征服不了反法西斯人民的心！你们的胜利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世界人民，包括中国人一定要审判你们的。”
石原莞二理屈词穷：
“好好好，我不跟你斗嘴，我说不过你，让我的刑具跟你说话，来人呐，大刑伺候！”
一阵毒刑过后，如雪已不成人形，被绑在木桩上，满身是血。石原莞二狞笑两声，走近如雪说：
“如雪小姐，怎么样啊？这些刑具发挥作用了吧？快招吧！”
“喷”一口血水吐到石原脸上：
“石原莞二，你绝没有好下场，我们一定要在国际法庭上公审你！”
“呵呵，你说的是以后的事，现在是我审你。”
“说不定你明天你就没了官帽了。”
石原莞二见问不出什么，一挥手，行刑鬼子把如雪押了下去。
石原莞二自从哈尔滨与如雪见面，就怀疑上她了。他多次劝本桩繁少与她来往，但本桩繁被女色迷住了眼睛。这一次他以为抓住了韩如雪的把柄，谁知去搜查她住处的宪兵只拿到了烧成灰烬的文件残片，幸好文件残片上有国民政府稿纸字样。他以此为根据，对韩如雪实行抓捕，用刑。在他想象中，韩如雪一定会在重刑之下招供，到那时，他就不怕本桩繁拿掉他的乌纱帽了。谁知韩如雪软硬不吃，钢筋铁骨，拒不招供。使石原莞二处于只有怀疑，无真凭实据的境地，急的他像热锅上蚂蚁，不知所措。正好此事被韩彩云知道，在本桩繁面前告了石原一状。本桩虽然也产生了怀疑，但是苦无实据，只好将石原叫来训斥一顿，命令道：
“就凭半张国民政府稿纸，能定案吗？要立即放人！”
石原是个顽劣的军国主义分子，要求给他三天时间，进行重新侦查，一定找到证据。本桩繁只好答应。在彩云面前他也答应说：
“凡是进入宪兵队的人，都要办个手续，三天以后放人。”
韩彩云没办法，只好等待。三天后，不但韩如雪没有被放出来，连韩彩云和韩幼发，二夫人，韩达德，以及在正黄旗村居住的韩三发夫人和一双儿女全被一网打尽。
本桩繁经过石原的多次提醒，也对如雪姑侄俩产生了怀疑，他在暗地里同意了石原的侦查方案，让日本特务对他的保密室和保险柜进行侦查。直侦查了两天两夜，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到了第三天中午，眼见就剩几个小时的时间了，石原灵机一动说：
“司令官阁下，请把您保险柜的钥匙借给下属一用！”
本桩繁只好把钥匙给了他，结果使本桩繁大吃一惊，他的钥匙上竟发现了两个女人的指纹。本桩色胆吓破，立即下令将韩如雪，韩彩云及其韩家所有人等一律逮捕。在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眼里，支那人不值钱，如猪狗一般，可以任意杀戮。就连韩幼发虽然当了奉天省省长的高官，也下了大狱。
本桩繁恼羞成怒，立即对韩彩云和韩如雪进行了提审：
“韩彩云，我对你百般呵护，你为什么作对不起我的事？”
韩彩云不慌不忙地说：
“你每天让我侍候你，我无意中手摸到你的钥匙，留下了指纹，难道也是罪吗？”
石原莞二说：
“不要狡辩了，那韩如雪小姐的指纹是怎么印到司令官先生的钥匙上了？”
如雪十分愧悔，我作了半辈子特工，怎么会在这里犯了低级错误。她想起来了，窃取机密的全过程，都戴着手套。完成拍摄后，她把手套摘掉，把微型像机装进提包。就在这时彩云喊她，让她进入卧室，给本桩繁启针。她随手将放在茶几上的钥匙拿起来，交给彩云！就这随手一拿，坏了她的大事，殃成今天的惨祸。悔也没用，他大声怒骂：
“侵略者是什么东西，是狼，是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现在枪在你们手里，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你们这些野兽，决没有好下场。”
本桩繁愤怒地说：
“拉下去！”
日本宪兵推推搡搡，韩如雪大声喝道：
“不用你们推搡，我自己会走。”
韩彩云气愤极了，心想，这些日本鬼子纯粹是一群野兽，我活不了了，宁死也不能受辱，她被捆绑的结结实实，死也有困难，她狠狠心，狠命的向自己的舌头咬下去。瞬间血顺着嗓子眼向胃内流去，她渐渐不支，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这个情况，被本桩繁看在眼里，他立即大喊：
“不好，彩云咬舌自尽了，快送医院！”
医生用器械撬开了她的嘴，给她止住了血，暂时保住了她的命。经过几天的治疗，她又活了过来。她心里十分难过，落在敌人手里死也是个难事。可又一想，我死也不能让那个老色鬼活的逍遥！他们占领了祖国的土地，占有了这里的大量财富，还占有了我的身体，我得叫他生不如死。于是，她向医生提出，要见本桩繁一面，医生告知了宪兵队队长。本桩繁以为她觉醒了，愿意和皇军合作，再加他们毕竟有肌肤之亲，竟亲自来见她。她舌头有伤，不能说话，用手势表示要一支笔。本桩繁以为她要用笔写交待，随手把一支金笔递给她。她接过笔，在一本纸上想写下：
“日本鬼子没有好下场。”
刚写出“日本鬼子”四个字，本桩繁凑到近前观看，她拼尽全身力气，将金笔刺向本桩繁的左眼。“啊”的一声，本桩繁几乎倒地，他再也不能容忍她的行为，掏出手枪连射三枪，将彩云击毙。巾帼英雄倒在了血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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