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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达斯洛的年轻人

    达斯洛村与凯顿年龄相仿的青年有11个人,彼此间的感情几乎没有什么远近之分,只有男女之别。在这个简单甚至有些简陋的山野村落,很难发掘出什么娱乐项目,单调没有节点的生活令人难以分辩,分不清今日哪里不同往日,也许只有狩猎时节生活才会有难得的起伏。

    作为猎户即使在冬闲的时候,也不会让身体对狩猎的技巧和剧烈的活动而陌生,他们每天都会习惯性的锻炼自己的耐力和灵敏度,以及一些投掷捉捕的技巧,否者身体就会微不可查的选择遗忘,那么下一次狩猎时,猎人也许就变成了猎物,所以没人会含糊对生命的威胁。

    “凯顿,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我现在的旋转矛技巧已经今非昔比了,要不要比比?”雷舍是米恩科的儿子,比凯顿小两岁,个子不高,但很敦实,做什么事情都是异常认真,单纯的思想近乎于零。还有就是他那令人迷醉的笑容和清澈如水的眼眸,无尘的眸光让人兴不起丝毫的污浊。虽然相貌平平,但平淡无奇的面孔却能堆砌出缚眼的笑容,很难想象一种表情会让人心驰神往,不能自抑。这是一种精神的感染,难以抗拒的腐蚀,所以雷舍的别名被称作瘟疫。

    “瘟疫,人家凯顿可是盲(忙)人,那有空理会咱们这些小屁孩儿,躲着还来不及呢,今天可能只是路过。”赛尼斯话语中的隐意在场的几乎都能感觉到,因为彼此都太了解了。

    “赛尼斯,你对凯顿就不能友好些吗?怎么你们两个见面就尽是火药味?”哲尔库克今年24岁,是墨雷他们这个圈子里比较年长的一位,但他的长相却与其年龄不相匹配,看起来比之雷舍还要稚嫩,而且无论是脸部的线条,还是性格气质,亦或是行事作风都很柔性,但柔美皙白的面孔下却有着一具高挑粗犷的躯体,真的很难想象他是个常年与野兽唯舞,奔走于荒野山涧的猎户,反而有种世家贵公子的感觉。所以他的别名叫做妖精。

    “瘟疫,米恩科在酒馆喝多,到处找人干架,帕洛克老板已经奄奄一息了,幸亏老狼来得及时,否则我也跪那儿了。你快去看看吧!恐怕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的怒火了!”凯顿眉头紧锁着,认真的凝视着雷舍道。那略显惶恐慌乱的神情,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欺骗这个字眼,

    达斯洛村几乎每个人都对米恩科疼爱雷舍有目共睹,甚至是深有体会,尤其是凯顿和桑塔斯这几个总是作弄雷舍的倒霉鬼,无不深切的体会到米恩科的雷厉风行。根本就没什么废话,至多一句“看看你们几个最近有没有偷懒,一起上吧!”然后还没等凯顿逃跑,还没有等桑塔斯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米恩科已经饿虎扑羊般冲到了身边,接下来凯顿他们完全成了慌不折路的猎物。因为米恩科的狩猎技巧和身手完全不逊于老狼,他也是墨雷、凯顿他们的狩猎老师。

    米恩科疼爱雷舍是有原因的,因为在雷舍刚出生不久,她的母亲就去世了,那时候梅赛杰斯先生还没有来到这里。米恩科是个极为注重感情,但却不懂得表达的人。自从妻子离去后,米恩科也沉沦颓废了很久,完全迷失在悲痛而伤心欲绝的边缘,婴儿的雷舍完全是在其他人的怀抱中长大,学会爬行,学会说话。就是在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沉浸在思绪世界中的米恩科,被一声婴儿的鸣叫惊醒了,他那浑浊涣散的眼神映射着雷舍那缓缓爬行的可爱,耳中收录到雷舍那“咿呀”“咯咯”的初音,仿佛清雷炸响,迷雾般的愁绪顿时涣散崩离,再触及到雷舍与生俱来的笑容和清澈如水的眸光,米恩科几近瓦解的思愁已是荡然无存。今后在米恩科的生命中雷舍便是全部,“不容碰触”的逆鳞。

    “呀!凯顿你怎么不早说,老酒鬼伤的怎么样?你怎么不拦着点,你还有没有拿我当兄弟,不和你们说了我得赶快去看看。”桑塔斯怨恨的瞪着凯顿,质问道。急匆匆撇下手中的长矛,准备离开。

    “木头,这怎么能怪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米恩科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几个连击老帕就躺那了。幸亏老狼来的适时,要不我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凯顿可怜的阐述着当时那不容怠慢的境况,确实是无能为力。

    “桑塔斯,咱俩快走吧!老爹怎么又喝多了?他答应过我的,不再醉酒了,而且。。。而且还打伤了帕大叔,怎么又。。。”雷舍慌乱急切的情绪,完全写在了脸上,话还没有说完就拽着桑塔斯打算冲向酒馆。这就是单纯、认真、毫不掩饰的雷舍,在他的世界没有谎言或者欺骗。

    “雷舍。。。别听凯顿和桑塔斯他们的,他俩臭味相投便称知己,整天闲的没事干,可能浑身又痒痒了,米恩科大叔一定会给他止痒的。呵呵。。。”玛斯琪狠狠的瞪着凯顿,得意的说道。

    “凯顿,佩佩都病这么久了,你就真的一次都没有看过她吗?虽然你们两人的关系没人可以发表任何意见,但是作为达斯洛村的一员,作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的态度和行为实在有些过分。佩佩在我们每个人眼中都是柔弱可怜的小妹妹,难道你对她的安危就这么无所谓吗?我们都希望你能去看看她。”哲尔库克俊美的脸,少有的显露出些许怒容,虽然他的样子、性格、品性都谈不上什么威严或者气势,平时他就是个和事老,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生气发脾气,但哲尔库克的威信绝对不在墨雷之下,甚至犹有甚之,在他们这个集群里说话分量是很重的。

    “凯顿,如果你答应去探望佩佩,我就不把你今天捉弄我的事告诉我老爹,否者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哼。。。”邪笑的雷舍威胁道。但他的胁迫总让人联想到小孩子的狐假虎威,而且理由都很白痴,凯顿又不是没吃过米作弄雷舍的苦果。

    就在哲尔库克对凯顿劝导的时候,自从凯顿来到这里,一直沉默静思的墨雷第一次瞄了凯顿一眼。墨雷虽然知道结果几乎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他太了解凯顿了,但他还是希望看到凯顿,哪怕一丝的悔悟,这样脱离苦海的就不只是佩凡妮,还有墨雷自己。他这段时间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在痛苦和矛盾的夹缝中,不断的自我折磨着,徘徊在理智和感性的漩涡中,其中的苦闷实在难以形容。

    “妖精,你又变漂亮了呢!你真应该教教赛尼斯她们,自己是怎么保养的。呵呵。。。至于佩凡妮,我们见过面了,就在前几天的早晨,在断崖那里。”凯顿顾左右而言他地道:“你们不知道,断崖那里的风景真的让人不能自拔,为啥以前我们没有发现呢?那铿锵粗犷的画面,那“心旷神移”(这个“怡”不够深刻)的感觉,那拂辽磅礴的气势。当然你可能在书中或者听别人用这些词语来形容,但根本就无法体会到那种震撼的心悸。那是自然的宣泄,大地在长河的咆哮中呻吟,即使用无垠无际的草木也无法遮掩留下的创伤,这是愤怒的铭刻,这是压抑后的宣泄。否则流淌在大地“伤口”中的就不再是柔水,而是愤怒的岩浆。”

    其实正如凯顿所说,断崖远眺的奇景确实美不胜收,让人迷醉,而且蕴含着自然,微妙的变幻,但常人的感触也仅限于心旷神怡,赏心悦目,绝对没有凯顿感受得这么深刻,甚至心悸的感受。并不能说哪种感觉是真实的,只能说凯顿这段时间的心境,以及长久以来的压抑恰逢契机,这也许是自然的宣泄或者愤怒,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情绪所画。

    “废话连篇,一派胡言。凯顿。。。你就是个懦弱自私的小丑,你越来越让我感觉恶心。我不知道你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但绝对会在天上羞愧难当不知多久,失望的疑问,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没用,整天如一滩烂泥一样,到处污秽别人,自己却不以为然。总感觉所有人都对你束手无策是吧?其实那只是迁就,是对你母亲的尊敬,是对你的怜惜,是达斯洛村的包容。你有这种达斯洛的觉悟吗?就你这幅只应该招人唾弃的德行,还不知廉耻的洋洋自得,还冷落别人的热情。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你对得起亚德索大叔吗?你对得起佩佩吗?你对得起我们这些朋友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离开达斯洛吗?这又是你的无事生非吧?哼哼。。。毫无用处的废材。”奥丁怒不可遏的斥责道

    奥丁是孤儿,一直都是自己生活,虽然在达斯洛这个大家庭中,并不缺少爱与关怀,但性格还是比较强硬果决,习惯了自己做决定,习惯了独自面对。奥丁对自己和别人要求都比较高,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容有失,总之他的人和思想都极为的严谨,甚至有些冷酷。也只有具备如此坚定毅志的孩子,才不会在内心的孤独与思念的情绪中崩溃。虽然言行一向冷漠的奥丁,但相处这么久的墨雷他们,都知道他是个向往朋友,向往家庭,向往亲情的人。命运的残酷决定了他必须独自面对的无奈,也决定着他是个主观自我,并将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奥丁的身世无疑是悲惨的,但他却庆幸自己身处的环境,虽然命运夺走了他曾经的一切,但也补偿了他活下去的理由。奥丁是年轻人当中最为注重,也是最能够读懂达斯洛村的人,因为别人身在其中却不知其,而他是失而复得后的明悟。所以奥丁格外的珍惜达斯洛村每个人,尤其是相处最多,了解最多的这些朋友,其中当然包括凯顿,沉默寡言的奥丁是真的无法忍受,凯顿这次的无理取闹了。并不是针对,而是惋惜和失望的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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