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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激斗

    “奥丁你不应该。。。”哲尔库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凯顿笑吟吟的低着头,缓缓的向奥丁走去。大家早就料到凯顿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又是些无赖或者无耻的闹剧,前奏大多都要装出一副高深内敛,而且即将爆发雷霆之怒的恶心样,然后虎头蛇尾的弄些没有营养的白痴举动。在达斯洛村的年轻人中,恐怕只有墨雷的身手能有机会胜得过奥丁,其他人的实力和他们俩确实有一段距离。也许墨雷是全能的天才,那么奥丁就是执着的天才,没人知道他那钢浇铁铸的意志是因为什么,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的残忍。凯顿他们都感觉奥丁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过激,但奥丁的执着依然无往,朋友们也旁敲侧击的想探寻原因,但均都是无功而返。

    “阿神,拜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呐!虽然奥丁言辞有些过于犀利,但你最近真的有些不正常了。虽然咱俩的品性彼此彼此,但我绝对不会对病重的佩佩视若无睹。咱们都是兄弟,都是姐妹,所以都没有什么恶意,向你这么聪明博学的鬼家伙,怎么这么食古不化啊?”桑塔斯难得的认真道。

    桑塔斯小的时候就是个木头,反应不是迟钝,而是反应断点,熟称反应不过来。雷舍那种反应慢叫单纯,妖精反应慢叫可爱,轮到桑塔斯就只能说是傻了。那时候桑塔斯只能跟着别人屁股后面来回跑,聊天嬉闹的时候也参与不上,人家笑他也跟着傻笑。不是因为他性格内向,否者就应该像佩凡妮那样足不出户,远离人群。也不是孤僻,否者就应该像凯顿和奥丁那样冷眼旁观,不予理会。他是真的带着满腔的热情去“亲民”,但真的是条件所限,大家也是有心无力啊! 自从凯顿与奥丁走上不同”蜕变”之路后,桑塔斯曾经感觉唯一能给他,带来优越感的凯顿居然变身了,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衍变,安静无声的凯顿变成了每个人都要头痛的对象,即使是大人们都不例外,桑塔斯感觉凯顿就是横行无忌的代名词。

    凯顿的变化是让他相信这个世界有神明的理由,这是绝对是神迹。凯顿的横空出世没有令桑塔斯沮丧,反而羡慕。人家墨雷是与生俱来的特别,奥丁的刚强他有学不来,而凯顿的异变却让他清楚的看到,一个他认可的天才的蜕变过程,人们都知道天才就是上天注定的人才,但没人知道天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凯顿却是个自我蜕变的天才,可能上天都是措手不及吧?

    因此,在桑塔斯的心目中,凯顿一样是不逊于墨雷的天才,是他真正向往的偶像。与奥丁的那种非人的成才之路相比,他更推崇凯顿的这种诡异之道。至此他便化为凯顿的影子随从,跟随着凯顿刻苦的“修行”着。

    凯顿的脚步很慢,没有对奥丁和桑尼斯的话做出任何形式的回应,只是一步挨着一步向奥丁走着。这是不同于往常的安静,但没有人相信凯顿的内心会如表现的这般平静。每个人都知道这必定又是一次报复的前奏,这必定又是凯顿为他阴谋筹划的过程,这必定又是为他“惊天”的计划营造反差的表演。

    大家都太了解他了,凯顿对这种瞬息万变却极具跳跃性的行事风格永远都是乐此不疲。凯顿诡异多变的思想轨迹每次都会让人感觉自己又冲出了轨道,又被他拐入了歧途。和凯顿相处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思想是莽撞而且僵硬的直线,而他的思想却是时刻都在肆意扭曲转折的曲线。所以凯顿的诡异之处就是体现在和他相处时的身不由己,时刻都可能是捕风捉影,但这种迥异无常的反差对于枯燥的达斯洛式生活确实增色良多。

    因此,大家也都很期待凯顿这次又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新把戏。 大家都很配合凯顿营造的气氛,虽然心中满是不屑和愕然的准备,但这也是大家经久不衰的游戏和默契,越是投入到凯顿导演的氛围中,结果就会带来越强的娱乐性,这是一种屡屡的经验。

    浓重的压抑像凯顿的脚步一样缓缓的增进着。近了!凯顿离奥丁的距离近了!阴谋的谜底也近了!

    “你。。。”凯顿终于开口了,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很淡,甚至有些无力和慵懒。来了!这是凯顿对奥丁的不屑,但这招几乎都被凯顿用烂了,不会只有这么平淡吧?大家都有些疑惑或者失望凯顿的表现,都感觉有种被骗的感觉。想想大家又几时不是在被凯顿骗呢?难道自己才是局中人?

    “嘭”就在桑塔斯他们疑惑和思考的空当,就在包括奥丁在内,所有人都陷入“习惯的思维误区”的时候,凯顿突然毫无征兆向奥丁发难,依然是轻轻的脚步,稳稳的落地,但下一步却伴随着乍起的突袭。大地、左腿、腰脊、右臂,流畅而自然发力节奏,但拳势却迅猛刚烈,一往无回,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和其他情绪。

    决绝的态度决定着绝对的力量 。

    虽然凯顿的偷袭很突然,也很不可思议,但“刻骨”修行的奥丁是从腥风血雨中磨砺出来的,对危险已经有着近乎本能的警觉。 奥丁脚步连错,同时自然垂于两侧的双手瞬间也做出了防御和阻挡的动作,电光火石的反应勉强化解了凯顿的突袭。奥丁的“勉强”又一次令所有人大为吃惊,因为奥丁与凯顿之间的搏斗一向都是游刃有余的惬意,以往的闲庭信步绝对是记忆深刻的惯例,可是凯顿再一次违反常理的诓骗了所有人。虽然是突袭,但以往的突袭惯例,凯顿的结局依然很是悲惨。

    凯顿猛烈的攻击虽然被奥丁厚实的左掌拦阻了去路,但凯顿这次却是不同于以往的乍起突袭,然后远遁而走,而是毫无间歇的继续更猛烈的攻击。几乎是在凯顿拳势已尽的瞬间,他的左脚完全踏稳大地的下一刻。依然是流畅自然的发力过程,凯顿借着小腿的爆发力,猛然暴起腾空,右腿叠起成锥,混合着爆发的冲力和自然的重力,凶狠的蹿向奥丁的胸膛,这次的膝撞依旧是延续了钢拳的果决和迅猛,而且攻击的位置和角度极为的考究,即使奥丁有能力反击也无从下手,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防守。

    奥丁的反应却是很快,右手臂弯一端,恰好护住了膝撞位置的胸膛,下一瞬间一股恐怖的冲击力和剧痛同时令他苦不堪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倒退几步。就在奥丁缓冲膝撞冲击的空当,也是凯顿右脚踩稳大地的瞬间,凯顿脚跟微抬,以脚掌为支点,左腿如风轮般由下而上的斜轮而起,旋腿经过几近圆满的圆弧加速,带着“咧咧”的破风之声,宛如一柄开山利斧砍在奥丁的肩头。刚刚稳住身形的奥丁这次再难做出反应,身体再次不由自主的向右侧跄踉几步。

    这一切实在是疯狂至极,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眼、口、鼻放大到极致,思维仿佛完全被震惊填满,因此就忘记对身体机能的控制,一口悠长的空气深深的扩展着每个人的胸腔,久久没能呼出。 凯顿的攻击就像其他人的震惊一样猛烈的持续,他的左脚再次稳稳抓住地面,与之右脚微分,身体为了歇去旋踢的惯性和接下来的攻击向前压的很深,然后左脚猛然拧动,右脚同时蹬踏,凯顿整个人如万钧的炮弹一般,身体与地面几乎平行着斜蹿向跄踉的奥丁。

    奥丁感觉刚要摆脱凯顿旋踢的冲击力,突然又感觉腰身好像被一头遍体鳞伤的疯虎撞到一样,身体体瞬间被一道黑影扑到在地,然后雨点般的铁拳好似疾风骤雨般,倾泻到奥丁的身上。凯顿此时真的像一头受伤的疯虎,誓要将敌人撕碎,他此时的拳头势大力沉,又急又猛,奥丁完全没有防御或者喘息的机会,疼痛和眩晕是奥丁现在唯一能顾暇感觉,整个都浑浑噩噩的有些晕眩,因此也没有了最初的惊讶和中途的愤怒。

    “凯顿!你发什么疯?”最先摆脱震惊的就是墨雷,一贯宠辱不惊的他刚才也是呆立当场,尽是难以置信。

    墨雷连忙冲到宣泄无尽怒火的凯顿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眉头紧锁着怒道:“你很感觉委屈是吧?很愤怒是吧?很有理是吧?那佩凡妮的感受应该怎样呢?哼。。。”

    凯顿仿佛恢复了些许的理智,凶狠愤怒的眼神也随之转为柔和,麻木而又机械的转身仰视着怒火中烧的墨雷,粗重急促的呼吸和惨败如纸的面色仿佛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突然僵死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然后虚荣而沙哑地道:“雷雷。。。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话语仿佛临终遗言般的终止了,然后不待墨雷咀嚼话语中的深意,凯顿豁然而起,轮开墨雷的手臂,几乎攥出血来的左拳,又再次迅猛非凡的轰向墨雷。

    因为凯顿起身、轮臂、出拳的时间太长,墨雷虽然惊讶于凯顿的狡诈和冥顽不灵,但他却很轻松的斜向前躬身躲过了凯顿的乍袭,然后借势扑向凯顿,但凯顿惊艳的身手再次向大家证明了奥丁惨败的事实。就在墨雷行动,即将躲过铁拳的那一刻,凯顿也是借势弓腿膝冲向墨雷的小腹。而此时的画面则是墨雷好像自愿用头撞向,凯顿飞冲过来的膝盖一样,这是墨雷对凯顿的误判,他依然没有觉悟到凯顿如今的强横,还是一如往常的松散怠慢。而此时的凯顿无论是力量、速度、技巧,还是对时机的把握都是出奇的强悍,他就好像突然被魔神附体的平民,前后的差距无可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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