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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

    “什么?杜飞要结婚了?”如萍看着垂头丧气的梦萍,心中突然漏了一跳,“你听谁说的?”“今天我在依萍家当面听说的,不会有错。”梦萍冷眼看了如萍一眼,“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啊?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如萍狠狠瞪了梦萍一眼:“是吗?我有机会自己找台机器测试一下。”冷笑一声转身要上楼,忽然看见尔豪喜滋滋地走进来:“尔豪,怎么这么开心?不会你也要结婚了吧?”尔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要结婚了吗?”梦萍撇着嘴偷笑:“不是啊,是杜飞和树儿。”尔豪一听大乐:“真的,好事情啊,这么说我要有喜酒喝了,我要当伴郎。”“好啊,我要当伴娘,就怕树儿不喜欢。”梦萍有些黯然。“不会,其实树儿挺好相处的,哈哈。”尔豪自顾自地笑了,他现在有方瑜的体贴,似乎可以对很多事情看开很多,毕竟尔豪是个简单的少爷公子,并没有太多的心机。

    “尔豪,你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没有问问你的方瑜吗?”如萍突然问。尔豪一愣:“我会的。”“对啊,尔豪,你也应该努力一下,爸爸和佩姨还说让依萍和书桓帮你问问,快点让你们把婚事办了呢。”梦萍想起陆振华的话。

    如萍听说陆振华很关心尔豪的婚事,突然面沉似水,甩手走上楼。梦萍在下面看着她气哼哼地跺脚上楼,心中暗笑:多事之人总有愁心事。

    坐在房间里的如萍依然气愤难平,她的眼前不断出现依萍和书桓结婚的画面,当时依萍的脸色虽然苍白,身体虽然虚弱,但是全身笼罩在幸福的光环下,熠熠生辉,令人动容。这一切都在如萍心中如烈火般焚烧。

    如萍打开柜子,审视着那件曾经订婚时穿过的礼服,眼珠转动着,心情起伏而又澎湃,现在杜飞也要结婚了,自己是不是真的丢了西瓜赔了芝麻啊!忽然她眼中闪过一丝蓝光,似乎事情不该这么结束,自己怎么会成了最大的输家呢?她的嘴角微微一扬,心中有了决定。

    “杜飞,你好吗?”电话一头是如萍温声软语,但是在杜飞耳朵里仿佛晴天霹雳。杜飞整个人一抖,他真的害怕,究竟是当初伤得太深,还是爱树儿太深,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害怕和任何一个“萍”扯上关系,因为他都难以消受。杜飞小心谨慎地说:“啊哈,是如萍大小姐啊,你找我吗?”如萍听了粲然一笑:“我打电话给你,不找你找谁啊?”“有事吗?”如萍迟疑了一下,黯然说:“我想祝贺你,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想祝你新婚愉快,白首偕老。”杜飞一听,心里那朵花有盛开了,声音也轻松多了:“谢谢,谢谢,我和树儿感谢你。”说完他想放下电话。“等等,”如萍对杜飞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一下子就能知道杜飞想干什么,“杜飞,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喝杯咖啡好吗?”“这--”杜飞迟疑着。

    “杜飞,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你结婚我从心里开心,你知道,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些心事五一倾诉,如果有空你听听我的心事,给我个建议不可以吗?你可以先跟树儿报备一下。”停了一下,如萍略显哀伤地说:“如果不方便,也没有什么,我现在可是纵横天下了。”杜飞不解:“什么意思?”

    “孤家寡人啊!”

    杜飞笑了:“没有那么严重吧?我跟树儿说一声,再联系你好吗?”

    如萍略略沉吟了一下:“好吧,你记得就好了。”如萍说完率先放下电话。另一头的杜飞,手里拿着电话,心中有些驿动:如萍依旧不开心,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走不顺,看不开,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呢,告诉树儿还是找书桓或者尔豪呢?他转念又一想,其实不用担心,如萍冰雪聪明,机灵过人,哪有什么需要别人提点的,自己跟她的智慧相比,九牛一毛而已。简单的艺术家,想到这里,顿时心情轻松,愉快了不少。他开始干自己的事,把这个小插曲抛到了九霄云外。

    “杜飞,你在干嘛?”书桓正在公司的办公室中埋头看文件,其实他早就发现杜飞神神秘秘地走进来,鬼头鬼脑的样子,只有他才可以做得出来,试想:有哪个30岁的人,又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摄影大师,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活在只有他自己最理解的世界里,幸好树儿也是学艺术的,又是一颗赤子之心,才能和杜飞疯到一块。看他磨磨唧唧半天,书桓实在忍不住出声相问。

    “书桓,告诉你一个秘密。”杜飞伏在书桓书桌前面,神秘兮兮地说。

    “秘密?”书桓来了精神。

    “我买了花和戒指,订好了餐厅,我想,我想,”杜飞又开始吞吞吐吐了。

    “求婚啊?”书桓笑了,依在椅子里。

    “喂,小点声,你不要老神在在,我可是心乱如麻啊,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怎么求婚的?”杜飞慌里慌张地要去捂住书桓的嘴。

    “算了吧。”书桓把手一挥,“这里又没有人,你还怕谁听见啊。”书桓沉吟片刻,“不过我后来结婚的时候你也知道,依萍还在昏迷没有醒,所以我没有求婚。”书桓寞落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些怅然。

    杜飞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对啊,不好意思,书桓,那我给你说说我的想法,你给我点建议怎么样?”

    于是杜飞开始来说带演地说了起来。

    书桓认真地看着。等到杜飞口沫横飞,比手划脚地表演完毕,书桓忍不住拍手喝彩。杜飞神采飞扬,抑制不住满腔的兴奋:“书桓,书桓,怎么样?”

    “很好,很精彩, 你准备这么做啊?不错啊,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树儿不喜欢你的戒指怎么办?”

    “怎么会不喜欢?没关系,不喜欢以后再给她买一个。”

    “你的花,树儿说不喜欢怎么办?”书桓笑着问。

    “那怎么可能,他最喜欢我送的花了,怎么会不喜欢。不喜欢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答应求婚啊。”杜飞永远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在自己的大海中沉沦。

    “那要是那天你让树儿跟你去餐厅用餐,树儿不去呢?”书桓开始逗他。

    “为什么不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杜飞吓了一跳,为什么会不去呢?

    “你想啊,树儿最近这么忙,你也不告诉她你要求婚,她说有事不去,还奇怪吗?”书桓气定神闲,他早就猜到杜飞会怎么样了。果然,杜飞开始鸡飞狗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书桓,你说该怎么办?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的样子惹得书桓哈哈大笑。书桓笑得前仰后合,一点形象都不顾了,杜飞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何书桓,你没良心,你忘了当年我怎么帮助你的,你现在这么对我,真的没有义气,好啊,何书桓,看我以后还会不会帮你。”杜飞气哼哼地坐在一旁。

    书桓笑够了才停下:“杜飞,我说说你就急了,你想过没有,树儿现在最给谁面子啊?”

    “佩姨啊,你丈母娘啊。”杜飞没好气地照实话说了。“对啊,”书桓一笑,“我们到时候请她老人家约了树儿过去,我们大家一起给你打气,一定成功,怎么样?”书桓老神在在,胸有成竹。

    杜飞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对啊,我去找佩姨,再多定一些位子,找一个大一点的单间,就可以了。”

    书桓回到位子上准备继续办公。

    “对了,书桓,如萍说找我喝咖啡,你说我去还是不去?”杜飞突然想起来。

    “你随便啊,跟树儿报备一下就好了,应该都没问题,是不是?”书桓没太在意。杜飞点点头。

    “杜飞,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们见面吧。”如萍在电话中娇声软语地说着。

    “晚上?哦,好吧,我告诉树儿一声,在哪里?”杜飞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在amanda pub,可以吗?”

    “pub?  还是不要喝酒了,喝咖啡吧。”杜飞说。

    “大晚上喝咖啡?好吧。”如萍浅笑了一下。“晚上见,老地方吧。”

    “好吧。”杜飞放下电话,又拿起了:“树儿,晚上如萍约我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树儿正低头忙着。

    “我答应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或者说你会不会不高兴我去呢?”杜飞小心翼翼地问着。

    树儿笑了,她听了杜飞的话心里可开心了,现在树儿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随便发脾气,也不对杜飞和自己的感情充满了信心:“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这样吧,你先去,我做完事情,和方瑜一块过去找你们。”

    杜飞说好。

    傍晚的酒吧,比不上夜深的酒吧,有一种华丽而颓废的感觉,这个时候的酒吧透露着一种唯美的浪漫,熙攘的街道似乎与玻璃窗里面的世界隔离,特意为人们营造一种感心的环境,那个时候,那种环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在自己的世界,真实的情感之中,有时难以自拔。

    如萍约了詹姆斯来到这里。如萍特意太早一会,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随手叫了一杯冰公主,信手捏在手中,沉思着。詹姆斯急匆匆走了进了,看见如萍眼神如梦似幻的眼神在飘移,心里荡漾了一下,急忙走过来坐在如萍对面:“亲爱的,这么急,有事吗?”“怎么?你不方便吗?”如萍嫣然一笑。在詹姆斯眼里这可谓“嫣然一笑百花迟”,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会。”他挥手叫侍者送来一个伏特加,举杯向如萍示意了一下。

    如萍顿了一下:“詹姆斯,我有事和你商量,你先听我说好吗?”她见詹姆斯要开口,先伸出手阻止他,继续说:“我想了好久,你也知道我的过去和我家庭的情况,我爸爸怎么说都是比较守着旧观念的人,但是并不表示他说的没有道理,他的话有很多时候都是正确无误的,我也是相信无疑。他对我们的关系有疑问,和我谈过,我想了很久,觉得他说的是有道理的,詹姆斯,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你是好人,很好的人,只是我想我们怎么都不会有结果的,与其这样不如我们做好朋友,也许更开心。”如萍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腹稿,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詹姆斯一双蓝目朦胧地看着如萍,恍如梦中,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如萍,你说什么?”半晌,詹姆斯才回了一句话。

    如萍灿然一笑:“你是好人,我知道,你一直很了解我的心思,一直照顾和呵护我的心思,这些我都知道,也很感谢,既然你都明白,也不需要我说的太多,希望你以后过得更好,我走了。”如萍说完站起身,施施然走出酒吧。詹姆斯一个人对着眼前的酒杯,如在云中雾中,就那么一直坐着。

    接到不远处就是咖啡厅,如萍坐进了深邃的咖啡座,服务生立刻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如萍示意等朋友来了再叫。她看了看随身携带的袋子里的东西,心中暗暗长舒一口气:哎,事情怎么会这样?是自己不知足,还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自己是内心的一份执着,不让自己有听天由命随遇而安的想法?真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看着书桓和依萍,应该是有,但是怎么离自己这么远?自古红颜皆薄命吗?天下美人如意着确实凤毛麟角啊。

    不一会,隔着玻璃窗,如萍看见杜飞朝这里走来。如萍看着,心中又有了一种异样:人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杜飞没有了往昔的风风火火,竟然失色这么多,那张娃娃脸,怎么和沉稳也沾不上边,还是自己太习惯他的张皇失措?不喜欢他现在对自己的镇定自若?看着杜飞现在这个样子,如萍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和他很陌生了,今天要约他说什么呢?曾经的腹稿好像变成了白纸一张,她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似乎很好笑了。

    “如萍,你早来了?我没有迟到吧?”在如萍晃神的时候,杜飞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啊,”如萍连忙要起身,杜飞制止她,“没有没有,你坐吧。”如萍请他落座。杜飞坐在如萍的对面,也不由自主地打量着如萍,如萍眼睑低垂,明眸半遮,眼睫毛扑闪着,一双红唇微微抖着,她的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神采。杜飞在心中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啊,挺好的一个女孩子,一直为情神伤,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

    “如萍,你找我有这么事情吗?”杜飞看她一直那么闷着,就主动问。

    “啊,我。。。。。。”如萍仿佛受惊的小兔子,微微抖了一下,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说起。

    “如萍,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情,如果你需要帮助,不妨告诉我。”杜飞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的如萍,心中很是不放心。在杜飞看来,如萍就是一个执着感情的好女孩,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可是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对错呢,她这么认死扣受伤害的总是自己。杜飞想到这里,眼眸更加柔和了。

    他没有打搅如萍,伸手叫来侍者,要了两杯卡布奇诺。他不知道如萍此行的目的,但是他还是希望给如萍最大的空间让她在自己的面前,至少可以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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