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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

    “她是谁?”如萍满脸笑靥如花地问着迎面而来的詹姆斯,詹姆斯笑着说:“这是我的亲戚,她是吉娜。”“HELLO,吉娜,我是如萍。”如萍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吉娜闪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这位既标致又温柔的东方美女:“你好,我是吉娜,难怪詹姆斯这么喜欢你。”如萍听了淡然一笑,这点自信她绝对有,她的眼神如有似无地扫了搭在詹姆斯手臂上的玉手,詹姆斯连忙动了一下,吉娜识趣地把手拿开。

    如萍的嘴角牵扯了一下,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前几天爸爸的一番话又响在耳边:“如萍,贫与富就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墙,跨过去并不容易,你和那个洋鬼子,中间不仅仅是藩篱,很可能是电网,我劝你还是慎重一点,中国人那么多,你干嘛不再多加考虑一下?”其实这个问题如萍不是没有想过,别的不说,就是詹姆斯那个固执守旧的传统生活模式,就让如萍受不了,他的时间表仿佛刻在铁板上的,总是一板一眼得去执行,他的浪漫在最初阶段,如萍觉得新鲜,是蛮开心的,但是过了新鲜期,如萍觉得进入了尝味期限,她开始厌倦也开始觉得这离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差很远,他的一切在书桓的深情、体贴,杜飞的细心、执着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詹姆斯一直生活在英国,虽然和叶英楠相识已久,但是细腻地体会女孩子的心思差的很远,他会在如萍闷闷不乐的时候给她空间,让她思考;他会在如萍和朋友谈天时,让她自由自在,不去打扰;他会在了就到自己做错事时送上一张写着“sorry” 的卡片,和一束永远不变的红玫瑰。可是在他心中永远不会知道,在如萍的心中,她不开心的时候希望他陪在身边讲笑话给她听、逗她笑;她和朋友们相处时,尤其是异性朋友,他会表现出一点点醋意,让她心中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重视;她在生气的时候,他会绕在她的身边企求她的原谅,那张卡片根本不能满足她。

    詹姆斯眼睛盯着沉默不语、默默出神的如萍,嘴角上扬,露出笑意,在他眼中如萍的沉静让他爱得无以自拔,她的宁静可以给他带来无限的快乐与祥和,这让他很有安全感,他的世界是平衡的,他也曾经想要向如萍求婚,但是不知道心中还在等待什么,迟迟没有行动。这次吉娜的到来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他希望得到一个最亲近的人的帮助,他一出口,吉娜就豪爽的答应了。但是同样是女人的纤细,让吉娜体会到如萍的恍惚和漂游,一份不确定让吉娜对詹姆斯的未来有了一丝忧虑。

    “爸,我回来了。”如萍一进家门抬头向楼上喊着。“老爷和夫人去依萍小姐家了,您要吃饭吗?”女佣急忙走过来回答,如萍皱着眉头:“家里还有谁?”“啊?尔豪少爷和方小姐出去了,梦萍小姐和尔杰少爷去上英文课。”“这么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如萍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把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女佣老实地点点头,如萍摆摆手:“没事,你去忙吧,我不吃了,一会出去。”

    她上楼换了衣服走下来,准备出去走走,忽然看见方瑜和尔豪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她笑着和方瑜打招呼:“方瑜,好久不见,是不是很忙啊?都没时间来我家,我以为你和尔豪出了什么事呢。”方瑜粲然一笑:“如萍,我最近和树儿想开画展,所以有点忙,但是我和尔豪会抽时间见面的,你看,我不是来了吗?”

    如萍看见尔豪手中提着一个大袋子:“尔豪,你们买了什么?”尔豪春风满面,每个细胞都在兴奋:“方瑜送我的,你要看吗?”“当然要看,快打开。”如萍一听也是兴高采烈。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幅画,尔豪的画像。如萍心中一动:这场面这动作似曾相识,在什么地方见过呢?她的眼前飘过杜飞给叶英楠照的一张照片,站在海边手插裤袋的照片。

    尔豪拉着方瑜:“谢谢你,画的这么好,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和很多心思。”方瑜嗔笑着:“画你,还用那么费劲?你住在这里。”方瑜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胸口,”我有个24小时模特,想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可以了。“尔豪听了感动得无以复加,用力把方瑜拥进怀中。如萍语带双关地说:“方瑜,千万不要随便把我哥拿出来看看,要是忘记放进去,我哥就惨了。”说罢脸上闪出一丝冷笑。方瑜立刻听出话中有刺:“如萍,我这个人记性没那么差,搞不差也弄不混,而且胆子小,一心一意,很怕享齐人之福,搞得鸡飞蛋打。”如萍被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很不自在。

    尔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能得到方瑜的肯定,他的自信心又开始慢慢攀升:“方瑜,我去让他们准备几个菜,我们吃饭吧,如萍你不是要出去吗?你先走吧,不用陪我们。”尔豪说完走向厨房,如萍气得一跺脚,悻悻然走出门。方瑜白了她的背影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梦萍独自徘徊在校园里,希望可以碰上阿鼎,又想去剧社找他,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又腾出韦恩的身影,最近她自己遭受千夫所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但现在才感觉到,失去他自己竟然有痛的感觉,为什么呢?她信步走到剧社的排练场,看到几个女孩子正在收拾东西,便走过去问:“你们今天怎么没有排练?”几个女孩子一见是喜欢粘着阿鼎的梦萍,立刻默契的对望了一眼:“今天没有排练。”“啊?”梦萍失望地转身往外走。忽然她从玻璃窗上看见几个女孩子在窃笑,一股无名火冲上头顶,她忿然转身冲到她们面前:“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几个女孩并没有停下笑声,反而是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嘲讽地说:“你不是我么的社员,干嘛没事跑我们这里来?大家心照不宣,我们的时间不对外公开,有本事自己去找sam 要啊?”“你!”梦萍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撕碎了那张笑脸,另一个女孩接着说:“sam嫌你麻烦,总跟着他,所以不想被你打扰,真不明白,怎么有这么不识趣的人呢?”又一个说:“自己不是有男朋友吗,还来找其他的男生。”那种鄙夷的声音,让梦萍想起自己当初看依萍时的眼神,心里微微一震,原来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很痛。

    她黯然走出了房间,几个女生有些意外,她们没想到梦萍会不战而退,其中一个女孩子不忍地说:“你们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梦萍走到依萍家。依萍、书桓、陆振华、文佩还有叶英楠、杜飞和树儿正在吃饭,那副其乐融融的场面让梦萍愣在那里忘记和大家打招呼。依萍打算站起来,书桓连忙示意她做好别动。树儿起身让梦萍过来做,又吩咐女佣给梦萍准备碗筷,大家一起吃。梦萍点点头坐了下来。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众人看在眼里,陆振华在心中长叹一声,摇摇头,文佩连忙给梦萍夹菜:“梦萍,来,多吃一点,都瘦了。”杜飞故意问叶英楠:“英楠,你对sam 了解多少,说来听听。”他的话一出口就招来一大堆白眼,依萍知道他是在为梦萍着急,虽然心中不同意她的做法,但还是忍不住帮助她:“对啊,我也好奇,给我们一点官方消息怎么样?”

    叶英楠放下筷子,咳咳两声,忍着笑,看了一眼杜飞,杜飞心虚地低头往嘴里塞菜。叶英楠笑着说:“好吧,我说一说,杜飞,告诉你啊,树儿跟阿鼎更熟悉,他们从小就认识,她只比sam 大两岁而已啊,他们才是好朋友,你干嘛问我啊?”“啊?你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杜飞紧张地问。树儿白了杜飞一眼:“我们一起玩的时候才几岁啊,他八九岁的时候,全家就移民了,现在也有十年了吧,在英国他和我哥相处的多,我很少和他来往。”“但是,你们毕竟属于青梅竹马,还好,没有两小无猜,还好,还好。”杜飞嘀咕着。“杜飞,你嘀咕什么啊?”书桓一眼看穿杜飞的心思,“你是不是?哈?”杜飞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一下。”

    叶英楠说:“你们既然好奇,我就给你们说说,sam 是我世伯的儿子,家中的独子 ,也是长孙,但是他不想继承家族生意,一心想学设计,现在才19岁而已,以后怎么样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总之,他是一个贪玩的孩子,不会很认真地谈感情或者谈未来的事情,以他的性格,玩才是重要的,读书是任务,所以,梦萍,如果你寄希望与他身上,让他对你一心一意谈感情,我觉得很难。”

    “那么他有没有女朋友?”依萍知道这是梦萍现在最想知道的。

    “女性朋友肯定不少,女朋友应该没有,至少我没有听过,也没有听他的家人说过。”叶英楠耸耸肩。

    “真的?”梦萍眼中放出光芒。

    “我哥也不知道。”树儿没好气地说。

    “哦,还有一点,梦萍,我多事一点提醒你。”叶英楠顿了一下,看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笑了一下,“sam 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喜欢琴棋书画的优雅女士,文章写的很好,画也画得很好,而且她这些年可以说是独立抚养sam ,所以她很在意女孩子的修养和对感情的专一,虽然有时候我们认为她的要求有些严格,不过她自己确实做到了,具体其他的事情我不方便说,我说这些也是要你知道,和sam 在一起其实有许多阻碍,完善自己的条件也是必须的。”叶英楠的话让大家都想到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就是梦萍适不适合或者说会不会被人接受。梦萍像遭霜打了一样低下了头。

    “对了,韦恩现在怎么样?”陆振华突然问,“好久不见了。”

    “爸爸,韦恩去了瑞士,他去那边的大学讲学,过两个月回来。”书桓回答。

    “怎么又去瑞士,那里很好吗?”陆振华问。

    “他是去工作,反正在这里也是一个人,我听他说准备去台湾和嘉瀚一起,他要是申请也不难,去那边的医院工作,这对他都挺容易的。”书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陆振华。

    “唉,要是真的走了,就没戏唱了。”陆振华听了失望极了。梦萍低头吃饭,不敢抬头看爸爸。

    “爸爸,其实婚姻的事情是姻缘天定,或许梦萍有更好的选择,也说不定她和韦恩经过一点波折,会更加了解彼此,大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呢?”依萍看了一眼书桓,心照不宣地笑了。陆振华沉思着点点头,抓起身边的烟杆又放下,他早已经不在依萍面前抽烟了,但不带在身边就仿佛少了什么似的:“嗯,但愿如此,梦萍啊,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了,爸爸是关心你啊。”梦萍看了一眼显得苍老无力的陆振华,听他说着这么感性的话,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爸爸是关心疼爱自己的,她的头低得更低了,心中又开始游移,究竟自己是对还是错呢?

    忽然她怯怯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个人,轻声对书桓说:“姐夫,帮我问韦恩好,他一定觉得是我辜负了他。”书桓看到她的样子,也不忍心责备她,只是点头答应。

    这时杜飞问:“书桓,我听说你和英楠在开发新的项目,是什么?”书桓看了一眼叶英楠:“你问你的大舅子就可以了,干嘛问我,哈哈,对了,你什么时候准备请我们喝喜酒?”他意有所指,树儿顿时双颊绯红,杜飞看在眼里甜在心上:“嘻嘻,我在这里没有亲人,就把陆伯伯陆伯母当作自己的父母。”他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况且佩姨是树儿的干妈,也是我的干妈,我想跟二老商量,听听老人家的意见再决定。”陆振华和文佩听了笑得合不拢嘴,一直点头说好好好。

    叶英楠看着春意无边,娇羞万分的树儿,也欣慰地笑了,杜飞是可以给树儿幸福的。

    陆振华又想起尔豪的婚事,于是倾身问依萍:“依萍,尔豪和方瑜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你也关心一下,都老大不小的了,给他们办了吧。”依萍笑着对爸爸说:“爸爸,放心吧,我和书桓再去问问他们的意思,杜飞,你也关心一下啊。”杜飞还在自己的喜悦中荡漾,一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下了一跳,树儿连忙给他重复一遍,他高兴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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