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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别有幽愁暗恨生

    我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

    嗯…那人抱手伫立在一丛树荫下,戏谑地看着我,仿佛瞧见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

    他的眼神犀利无比,毫不掩饰他的倨傲,看得我心里加倍烦乱。

    “咯,这不能算偷盗吧!你也知道我给了银子呀!我真的有急事,还请公子见谅!”我道。

    他冷哼一声:“如此说来,只要给了银子,便是买卖自愿,双方成交?好!”他将那锭银子掷还给我,“跟我走吧!”

    我愣愣看着他,完全不知所云。

    他斜睨我一眼,“我看上你了,也给过银子了,所以你便是我的了!爷我要走了,小丫头不跟着?”

    我大怒,好个强盗逻辑!我叶紫苏活到如今,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当下不动声色,缓缓向他走近。

    “多谢公子青眼有加。”话毕拔刀,直刺他的手臂。

    这一招乃是峨眉剑法的“文姬挥笔”,我粗粗的学过一点,原本只为防身之用,此刻改剑为刀本就手法生硬,更何况平日不求精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意气当头,足足使尽全力,没想到还是被他轻易挡过。

    “啧啧,”他低声惊叹,“小丫头还是只三脚猫呢!不错不错…‘貂蝉拜月’、‘越女追魂’,还是峨眉弟子呢,失敬失敬!招式固然好看,可惜差了力道!”

    他边笑边躲,却并不还手,哪里把我放在眼里?我不由得急怒攻心。

    你是什么东西?我要受你调笑?你既有你的强盗逻辑,咱们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累了。”我停了下来,蹲下身呻吟,“公子神勇,我非对手。”

    他果然中招,疑惑地俯身打量我,“你没事吧?我没怎么着你呀…哎呀!”

    我拉过他伸向我的右手,拼尽全力咬了下去。

    奇怪,他先是惊呼,却没有动弹,听凭我的牙齿恣意纵横。我觉察到口中有血腥的酸涩,倏然间放手…也放口…

    他的眼眸漆黑幽亮,似乎有些意味不明。

    “你敢咬我?”他道。

    “就咬了,怎样吧?谁让你羞辱我?”我毕竟有些理亏,低头思量着对策。

    他一面甩手,一面丝丝的倒吸凉气,“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小丫头长大不得了,不知多少人要吃亏。”

    我冷眼打量他,他不过十七八岁,比魏思恭尚且小着一些,却一口一个小丫头,着实令我不悦。

    “这样吧,我的狮子骢归你,你这柄小刀归我,别的嘛,我也不想多要,怎样?”他说道。

    “呸,别说一匹什么狮子骢,你来十匹八匹老虎璁、大象璁,也休想换我的刀!”我啐他一口,掉头便走。

    大约走了十步,身后那人忽然说道:“若你想见魏思恭,只怕是白费心机。”

    我顿时站住脚,按捺住惊异问:“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也认识他的刀。”他冷冷地说。

    “他还好吗?”我抿嘴问道。

    “好啊,怎么可能不好?淮安侯有他在,可谓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哼!”他口中称好,却一脸讥诮。

    我再愚钝,也看得出此人与魏思恭不和——或者根本与李定陶不对路,总之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想要的答案,不如抓紧时间,与魏思恭汇合。

    “多谢公子,小女别过!”我点点头。

    “等等!”他满脸不耐烦,“我的马借给你。若你想去泗水——虽然我奉劝你别去,你去了只会添乱,本来战事快完了”,话到此处,见我摇头,他遂说道,“现突厥兵败,退兵至北城外,便于返回老巢。淮安侯驻军城东,你可由城南入境,那儿地处偏僻,突厥未曾入侵。”

    “城北城东两军定有部署,自然不得直接进入。”我说道。

    他刚赞许地点点头,我忽然又问:“那城西呢?”

    他立刻苦下脸来:“我道你聪明呢——西面有泗水护城,难道你想游过去?”

    “多谢公子赐教。公子将马借我,却欲去往何处?”我问。

    他指指前方,“喏,虞城,片刻便到。”

    我心下满怀疑惑——他是什么人呢?他认识魏思恭,也认识李定陶,认识到熟悉的地步,却似乎与他们不够友好。魏思恭与李定陶此刻不在虞城,他去虞城做什么?难道是图谋不轨?不对,他不过一人一骑,任凭他的本领再大,也不能攻下城池吧。

    他一定看穿我的心思,脸上满是嘲笑的神情,语气也更加冷若冰霜:“我若与他们为敌,又何必与你废话?十日之后——若你倒霉丧命,我也无话可说;若你与马皆在,记得一定还我!泗水往南三十里,有小镇名雍县——望京街八号!”

    言毕之时,人在丈外。

    我急忙问道:“敢问公子姓名?还马之时,怎样称呼?”

    难不成我要对人说——请问是否有一个个子高高、表情冷冷、长得不错、脾气糟糕的人,我欲归还他的马,却不知道他是谁?

    “宇文朗。”他远远答道,并没有回头。

    宇文朗?难道他是鲜卑人?传说的狼族之后?嗯,有可能,瞧他虽然面貌俊美,却有三分异域长相,若真是这样,难道鲜卑族也加入这场逐鹿之争?他于魏思恭而言,到底是敌是友呢?

    虽百思不得其解,故只有不解。

    饶是如此,我对他仍然心存感激。狮子骢脚力极快,不到两天便到泗水。马背上行囊充足,途中有水有肉,还有不少盘缠,我细细一数,光银锭子就有八九个,还有几张福记钱庄的万两银票。

    真是个有钱的主,他倒对我放心得很,不怕我连马带钱席卷一空?

    这一路颠簸好生疲惫,却没瞧见落脚的地儿,我心里正烦闷得紧,遥遥看见一个搭棚,棚下三五人在喝茶,立即快速走了上去。

    “姑娘,可要喝茶?咱这儿还有刚出笼的汤包与馒头。”伙计殷勤地招呼我。

    “好的,泡壶好茶,一笼汤包。”我还真的饿了。

    吃饱喝足后,我唤过小二,塞给他一锭银子,压低声音问道:“小二哥,给你打听一下,城东该怎么走?”

    他微愣神,然后笑道:“姑娘是去军营吗?没有淮安侯亲批,谁也不得进东门。”

    “或者,我可以帮你。”旁边一人开口说道。

    我大惊,下意识伸手去拔匕首,但是已经晚了。

    他笑着对我挥手,立刻有人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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