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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终 于

    宫中并不缺少美人,先不说梁贵妃的贵气逼人,纯淑妃的飘逸清纯,就是这两年颇受宠爱的郁贵嫔,也是难得一见的娇俏明丽,更不要说刚入宫不久的令嫔,貌美如花,颇有倾城之姿。

    在容貌上,顾云容固然同旁人比并不特别出彩,但却也是眉目如画,生在高门大户,又从小被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自然也是皮肤白皙,身段袅娜,更兼得这素手轻撩珠帘,低头娇羞微笑的出场,更添了几分柔顺,叫人眼前一亮,不由让沈凛升起三分兴趣。

    他仔细打量起来,面前的人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素着一张脸,带着淡淡的绯色薄晕,水灵灵如小葱一般娇嫩,乌鸦鸦的青丝和粉色的上衣,更衬得她肤色赛雪,八角宫灯里的暖黄色烛光映在她的皮肤上,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不断颤动着的羽睫,和弯成优美弧度的纤细脖颈。

    顾云容微微垂着脑袋,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低眉顺眼地走到沈凛面前盈盈拜下:“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不急不缓的样子有一种从容不迫的镇定。

    轻柔缓和的嗓音让沈凛微微翘起嘴角:“等了好一会儿了?”说着,往内室又走了几步。

    “也没多久……”顾云容小声说着,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往里走,却见到他绕过一面十二扇的花鸟屏风,进了净房。应该是要沐浴吧!伺候沐浴是奴才的事情。她想了想,并没有跟进去伺候,而是让李姑姑带着几个宫女跟进去。

    半刻钟后,沈凛穿着亵衣从净房里走出来,头发微湿,神情放松,顾云容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才主动奉上一杯茶水给他解渴。

    李姑姑目不斜视地带着宫女们走出寝殿,贴心地关上房门,充盈着淡淡檀香的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顾云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在床上的事情她已经清楚了,那在床下呢?接下来是该服侍他脱衣服,还是去和他说说话。

    沈凛好像一点也没有发现她的懵懂似的,自顾自地托着茶盏喝了两口,随手向她招了招,凑在她鬓角闻了闻:“有栀子花的味道。”

    “是,嫔妾在长信宫已经沐浴过了。”顾云容定了定神,恭顺地回答。

    她忍不住抬起眼睑扫了一眼,只见他面庞白皙,目光明亮,此刻微微垂着眉眼看她,眸光温和有礼。即使是穿着宽松的亵衣,也能看出身姿挺拔,说不出的器宇轩昂。她在心里松了口气,虽说做好心理准备,但长得俊俏些果然更能接受。

    这么想着,在他放下茶盏,单手轻巧地取下耳畔的玉簪花在手中赏玩的时候,就能很顺利地笑道:“嫦娥云鬓玉簪斜,落地飘然化作花。嫔妾看院子里的玉簪花开得正好,就拿来簪发了。”

    “玉簪花恬静雅致,和你倒也相配。”

    沈凛脸上的笑意加深,托着玉簪花的手一松,洁白的花朵已经悄然落在地上,顾云容脸颊上的红晕顿时更深了一层,感受到沈凛拔下她头发上的簪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沈凛走了几步,直到最后停在床边上。

    床铺早就被李姑姑收拾妥当,沈凛随意拉开一床被子,就坐进去,抬眼却看顾云容在床边踌躇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依着他半坐在床边。他微微一笑,本来看她那副羞涩的样子,还以为会紧张的不敢过来。还想着若是这样,不如就叫人把她送回去算了。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忽然想起刚才她撩开珠帘露出绯红脸颊的画面,不过要是那样,她大概会很难做吧!但不过一瞬,就被他忘到了脑后,他漠然的想,就算她今后在宫中艰难又怎么样,反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顾云容并不知道他的思量,随着沈凛爬到床上,目光一扫就看见平摊在床中间的白绫,她抿了抿春,喃喃了一句“皇上”,见沈凛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笑望着她,就抿着嘴伸手去拉他的亵衣。沈凛的笑意更深,她探出的手指还没有触摸到他的衣裳,就先一步被他攥在手里,他的手臂微微使劲,顾云容就跌趴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身下结实的身体,温热带着淡淡的水汽,还收磨蹭间感受到的丝滑柔软的布料,顾云容立刻就镇定下来。她稳了稳神,含羞带怯地唤了一声:“皇上……”

    对方“唔”了一声,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在她的小衣和腹部的皮肤上摩挲:“不会不知道要怎么做吧。”

    “知道。”顾云容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皇上,帐子……”

    沈凛顿时大笑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收回手笑望着她,顾云容早已经被他弄得目如秋水,水润的眸娇嗔地瞥了他一眼,沈凛笑道:“还不去把帐子放下来!”

    顾云容哼哼着直起上半身,跪在床榻上伸手去拉下金钩上的帷帐,纤细的身姿被拉伸出优美的线条,在被拉扯乱的衣裳的衬托下更显得凹凸有致。

    外深内浅的三层帷帐扑簌簌依次落下,床榻上立刻就显出几分昏暗,帐子内两人的情|欲气氛萦绕,暧昧异常。顾云容回头就和沈凛明亮的眼眸对个正着,她深吸口气,伏下柔软的身子,柔顺地依靠在沈凛身畔,下一刻就感觉到一双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裳长裙,在她的身上慢慢抚摸,最后钻进了小衣里。

    如温润的羊脂玉一样细腻,柔弱无骨的身体柔滑的不可思议,沈凛就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她的肚兜上的点点红梅,更衬得她的肤色欺霜赛雪,像直接落在雪地上似的。

    沈凛不由的心神摇曳,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顾云容的身体微微颤动,全身上下都染上淡淡的绯红,帐子里有越来越浓郁的栀子花的香气。她轻轻合上眼睑,静静感受着那一刻的疼痛……

    两具汗津津的身体交叠在一起,沈凛慢慢平复了呼吸,看着身下的人泛红的眼眶,和氤氲着淡淡薄雾的双眸,不禁亲了亲她的脸颊,右手又探进被子里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她无力再动的大腿,之前那双修长的腿一直不停磨蹭着他,直叫他热血翻涌:“怎么样,好一点没有?”

    顾云容好半天才回过神,嘀咕了一句:“好累。”

    “既然累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别忘了去给皇后请安。”沈凛笑了一下,虽然是不留情面的话语,语气中却带着难得的温柔。

    “嫔妾遵旨。”顾云容回答的规矩,口气却像是在撒娇,沈凛纵容地拽拽她的头发,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床里面一侧。顾云容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自己扶着腰坐起来,套上被扔在床边揉作一团的亵衣,才撩开帘子喊宫女来收拾。

    琉璃满脸担忧地跟着李姑姑走进来,等闻到屋子里弥漫的夹杂在檀香中的甜腻气味,脸颊瞬时就红了。顾云容已经坐在床边,让琉璃扶着穿上衣服,瞥眼就看见李姑姑取出那方沾着血渍的白绫,收进一个红漆木盒子里。

    她看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问出那东西要放在哪里。

    几个宫女伺候着沈凛穿好亵衣,他撩开帷帐走下来,对李姑姑缓缓道:“夜里风大,你去寻一件斗篷给顾美人遮遮寒气。”顾云容刚福了福身谢恩,转眼就看见沈凛又走进了净房。

    这么爱干净啊!

    她在心里想着,李姑姑已经取来一件石青色的云锦斗篷来给她披上,顾云容道了谢,扶着琉璃的手慢慢走出寝殿,屋子外果然夜风阵阵,屋子里屋子外就像是两个世界。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依旧温暖馨香的寝殿,四周都是一片安静,她慢慢走到宫门口,那个四人轿子依旧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

    一进轿子,顾云容就瘫软在座位上,漆黑密闭的环境让她冷静下来,连滚烫的脸颊也慢慢恢复如初。她在心里回忆着今天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就放下了心,回过神就觉得轿子有些颠簸,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关系,更加难以忍受。

    回去的时候似乎花了更多的时间,好半天,轿子才在长信宫门前停下来。

    长信宫里漆黑一片,只有几座石灯在路边透出一点点光亮,四周极度的静谧,只有远处上林苑的虫鸟一声一声的鸣叫。

    璎珞和珊瑚提着灯笼等在长信宫门口,簇拥着顾云容回到澄碧堂。

    她懒懒地歪靠在椅子上,忙让珊瑚去准备沐浴的热水,浑身酸痛不说,还黏黏的,甚至她觉得那种粘腻的味道随着她的身体,从紫宸宫带到了澄碧堂。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随口问道。

    “已经过了二更了。”琉璃回答道。

    原来才四五个小时,她觉得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了!

    琉璃又道:“小主在里面的时候,奴婢和李姑姑以及其他宫女内监在外面一个暖阁候着,奴婢和李姑姑说了会儿话,那李姑姑也是个妙人,说话滴水不漏,最后只说了皇上对前几位小主也很满意,并没有套出其他什么来。奴婢给了李姑姑五十两的银票,说是给姐妹们买水粉玩的。”

    顾云容懒洋洋地慢慢道:“若是能套出什么来,那才奇怪呢!”她想了想,“先把身边整结实了,不忙着往外收买什么。”

    琉璃点点头,顾云容问:“叫你递出去的消息有回音没有?”

    “黎贵人和令嫔入宫那天,正好进出太极宫的人多,奴婢那时候就已经借机会递出去了,不过虽然珊瑚是直隶的人,琥珀的老家却在河北,查起来可能要一些时间。”琉璃看了看那两个人都不在,就开口小声回禀,“不过,奴婢从其他宫女那儿得到消息,说是珊瑚经常在内务府接受训导的时候,经常被其他人叫走,行迹有些诡秘。”

    顾云容皱了皱眉:“你多看这些,等过阵子父亲那边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琉璃应了是,就见珊瑚进来道热水准备好了,顾云容扶着琉璃坐进浴桶里,顿时觉得浑身舒爽,热气沁入四肢百骸,她忍不住动了动,立刻就感到有什么滑腻的东西从两腿间滑出来,那应该是……她一边红着脸清洗,一边想着不知道这样避孕有没有效果。

    沐浴后,她倒回床上,前一刻还记得提醒琉璃记得喊她去给皇后请安,后一刻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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