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新年礼物 上
在黑暗中偷看你的脸
不知不觉掉下眼泪
只有你会静静地跟随着我照亮我
Finally 你是否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仁泽很少有机会失眠，因为他的工作性质迫使他不得不把睡觉当做工作之余的头等大事去做，特别是每年年末到来的时候。穿梭于国内国外，穿梭于韩国各大电视台之间，可以用来睡觉和休息的时间对他而言就更显得弥足珍贵起来。可就在12月31日的凌晨，2027年最后一天的起始时刻，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在宿舍的客厅里坐了整整一夜，换来的成果就是几张写满了音符的白纸和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呵欠声。不过他看起来还是十分满意的，盯着那几张白纸，略显疲倦的脸上一直轻轻地笑着。
眼瞅着时钟指针就要指向6点，可左右两边的卧室里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仁泽用力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进厨房，从冰箱里一股脑儿翻出所有拉面还有五六个鸡蛋。因为心情好，他决定给那四个小子做一顿暖烘烘的早餐。不过开始之前，却先在耳洞里插上里耳机，又将Mariah Carey的《Without you》设为单曲循环，然后才打开了电磁炉。
就这样，他一边哼着《Without you》的调子，一边完成了煮拉面和煎鸡蛋，只不过每次听到《Without you》的高潮部分时，他的脑子里总会蹦出亦夕那脸从容淡定的表情，然后他又会一遍比一遍更加肯定地对自己说：“是的，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绝对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几乎是仁泽刚把最后一个鸡蛋盛到盘子里，在旭独特的起床声就在卧室里响了起来，“啊，我闻到香味了，阿姨来给我们做饭了。”
仁泽不由地觉得好笑。还阿姨？难道只有你刘在旭知道过新年，阿姨就不需要过新年了吗？人家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放假回家了。
所以，当成焕、景哲和在旭同时堆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站着的人居然是系着围裙的仁泽时，不由地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地拉面和煎蛋，除了目瞪口呆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只有贤斌一直都是笑嘻嘻地，对哥哥们说了声早，然后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开动了。
仁泽侧着身子从在旭身边蹭出来，又从冰箱里端出一盘泡菜放在餐桌上，见贤斌还是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看，也忍不住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然后回头对那三个石雕喊道：“喂，拉面我是按照每人半袋的量煮的，所以……”
话还没说完，那三个雕像便如解封的饿狼般扑了过来，不消5分钟便将餐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在旭甚至连面汤都一点儿不剩地喝下了。
景哲见状抓起自己的筷子就往在旭的头顶用力敲了两下，“刘在旭，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呀！又是这幅德行！”
在旭放下碗，又抹了抹嘴，“这不都是自己人嘛，有什么关系？难得仁泽哥给我们做顿饭，不吃光怎么对得起他的一片心意，我说的对吧，仁泽哥？”
仁泽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将泡菜盘子也推到在旭面前。
在旭不明所以地看着仁泽，“什么意思？”
成焕无比开心地拍手大叫，“你刚才不是说只有吃光才对得起仁泽哥的一片心意吗？那就麻烦你连同泡菜汤一起喝光吧。”
在旭先是一愣，然后向后一仰做假死状，其他四个人的笑声立刻充满了整间屋子。
早餐结束后没多久，经纪人强仁就带着他们最近一个月的行程安排来了。
成焕刚翻开第一页就半是不满不是委屈地叫了起来，“不是吧，我们今天第一天复工，行程就被安排到凌晨四点……强仁哥，明天可是新年的第一天啊。”
这是强仁意料之中的反应，所以他也早就想好了对付这种状况的办法，那就是抓起沙发上的靠垫直接撇到成焕的脸上，然后以更加不满更加委屈的声音喊道：“臭小子你还有30天的假期呢，我一天都没有……这30天我比平时更累，净想着你们明年一年的吃喝拉撒睡了！你还跟我抱怨！”
成焕无言以对，只好认命般鼓着腮帮子继续向下翻，却听到景哲在一边说：“这个space是谁？新人吗？为什么我们那么多行程都是和他安排在一起的？”
强仁点头，“是公司明年要推出的新人组合。”
成焕立刻又提起了精神，“女子组合吗？”
强仁又点头，“对。”
哇噢——
成焕和在旭立刻喜笑颜开地指着对方，接着又击掌相庆。
看着这一幕，贤斌笑呵呵地说：“成焕哥和在旭哥又开心了，看起来好像得到了特别喜欢的新年礼物。”
成焕和在旭异口同声，“没错，新年礼物……最好的新年礼物。”
“不过，”强仁又接着说：“听说成员全部来自中国，就你们俩那几句半吊子中文，恐怕连沟通都成问题吧？”
刚才还喜气洋洋的成焕和在旭下一面便呆若木鸡，仁泽忍着笑对贤斌使了个眼色起身回卧室换衣服。不消片刻，又听到成焕和在旭的声音像连环炮弹一样响了起来。
“贤斌呐，我们五个里面除了仁泽哥就属你的中文讲得最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帮帮哥哥们知道吗？”
“贤斌呐，你一向最讨女孩子喜欢，要电话号码的任务也交给你了。”
……
仁泽听着听着终于还是笑了，这算哪门子的新年礼物？又想起手机里的音乐还在继续，就赶紧掏出来关掉。Mariah Carey的《Without you》消失的刹那，他仿佛听到自己心里的一扇门也被“嘭”地一声关上了，沉闷的回音在空气中久久斡旋不散。
SM公司正门口早早就被R。S。的fans围得水泄不通，她们拉起了巨大的写着“R。S。欢迎回家”的横幅很安静地等待着。当五个男子从车上依次下来时，不但没有人蜂拥而上，反而都很有秩序地退到两边为她们的偶像让出一条通道，又将横幅上的话变为口号一声一声地大声喊了出来。不需要助理，不需要保安，这是独属于R。S。的特殊标记，如此奇异般地场景不仅在韩国，而且在亚洲各国，甚至世界上任何一个存在R。S。的fan的国家都会上演。所以R。S。的fan几乎成为史上fans群体中的一朵奇葩，而R。S。的五名男子也因为fans的和善屡屡敢做出一些其他偶像想都不敢想的大胆亲民行为。
比如十分钟之内和在场的每一个fan握手拥抱；又用了十分钟合影；最后十分钟则用来倾听fans自发组织的以R。S。命名的慈善总会的近期活动安排。在几乎满足了fans的所有要求之后，才和众人颔首告别。
成焕一面朝手上呵着气，一面回头对仁泽说：“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们更穷的明星了吧？居然把fans送的礼物一个不落地换成钱再捐出去，有时候还得我们自己掏腰包。”
仁泽举起手中的提包在成焕面前晃了晃，“也不是一个不落，这不是还有五件fans给我们自制的演出服吗？”
成焕的面部表情立刻变得如临大敌似的紧张，“不是吧，今年又要穿这个上台？快看看什么颜色和款式？”
景哲立刻凑上去看了一眼，然后说：“好像是白色的。”
成焕抚了抚胸口，“什么颜色都ok，只要不是去年那身粉红就好……啊！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想做噩梦一样。”
在旭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贤斌从仁泽手里接过提包，“听说今年是中饭设计的，应该会很帅气。”
“那就太好了。”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仁泽”的名字，五个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安雅。
“姐姐——”在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雅笑嘻嘻地推开在旭，白了他一眼，“坏习惯还是一点儿都没改，净想着怎么占女人的便宜！”
在旭大呼冤枉，很讨好地眯起眼睛笑，“我刘在旭一向只占漂亮女人的便宜，姐姐你不是最了解不过的吗？”
“是啊姐姐，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难道……你最近谈恋爱了？”成焕搂住安雅的肩膀也开起了玩笑。
安雅举起手中的文件夹在成焕的头顶用力敲了一下，“你也还是那么油腔滑调，”又转向仁泽，“你平时就是这么教他们的？”
仁泽耸了下肩，无奈地笑道：“可惜公司安排的礼仪课了，你也看到了吧？真的是只会保养皮肤，不会保养大脑的。”
一句话把安雅逗得“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略带惊讶地问：“不过你们今天没有通告吗？怎么会有空来公司？”
“都安排在晚上了，MBC，KBS，SBS都有，要拍摄到凌晨四点……我们来是想在练习一下舞蹈动作，这不是假期刚结束吗？”仁泽如实说。
安雅恍然地“啊”了一声，又捏了一下贤斌的脸腮，说了句“可怜的孩子”。
“那姐姐呢？”仁泽问。
“我们边走边说。”安雅指了指楼梯说。
仁泽他们这才觉察到已经在一楼大厅站了好一会儿，便跟在安雅身后也向楼上走。
安雅接着说：“公司安排我明年带一个新团，所以今天——”
“是space吗？”安雅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兴奋不已的在旭给抢断了。
“咦？你们怎么会知道？见过面了？”安雅略带惊讶地问。
“没有，是强仁哥今天早上在宿舍里告诉我们的……成焕哥和在旭很想见。”景哲表情淡淡地说。
“什么叫我和在旭相见，难道你不想见吗？”成焕呜哩哇啦地喊了起来，边喊还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安雅的反应。
安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嘻嘻地打量过面前的五个人，“跟我这儿演戏是吧？下好了套等着我往里跳是吧？我也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家的孩子今天很忙，没时间接见你们这些前辈……还有，少打她们主意，否则……你们几个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哎呦安雅姐，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我们几个都是变态色狼呢？说到底，我们也算她们的师兄，她们还是我们的师妹嘛……就算今天不见，以后也总有机会见面的，远的不说，我们演唱会的嘉宾不是已经定下来由她们担任吗？你说我说的对吧，姐姐？”仁泽一向很佩服成焕的口才，为达目的他是绝对可以做到从早到晚一直滔滔不绝地讲啊讲，而且内容绝不重复。
安雅听得哭笑不得，最后把目光再次投向仁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
在旭凑到按压身边，挽住她的一只胳膊，“怎么样姐姐，我们足够诚意吧？就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吧，其他的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说什么？”
“不是不是，”成焕一把推开在旭，上前挽住安雅的手臂，“在旭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保证用心照顾小师妹，这一点就不劳您费心了，你们说是吧？”
在旭当然是想都不想就一个劲儿点头。
景哲虽然有些无奈，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仁泽和贤斌当然是已经见过了的，但为了稍微照顾一下成焕和在旭的好奇心，也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安雅原本也是打算介绍他们彼此认识的，只是她心里揣着另外的算盘，就先卖了个关子，见她预想中的效果达到了，便顺着成焕给的台阶下来了，“那好，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你们不许把今天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还有在她们出道之前绝对不许向她们要手机号码，我会监督的。”
“行，我们保证在她们出道之前不要号码，也不打扰她们。”
安雅再次举起手中的文件夹在成焕的头顶用力敲了一下，后者装晕向后倒在了仁泽的怀里。
以这样谈判似的对话方式上楼，自进入SM公司以来R。S。五个人还是第一次，不过他们很快便把刚才的那段对话抛在了脑后。因为刚到三楼，他们就同时听到从里面起第二间练习室里传出的音乐声。
那动感十足的歌曲不是别的，正是《Running Sun》，但不是他们的《Running Sun》，而是东方神起的《Running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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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斌呐，你一向最讨女孩子喜欢，要电话号码的任务也交给你了。”
……
仁泽听着听着终于还是笑了，这算哪门子的新年礼物？又想起手机里的音乐还在继续，就赶紧掏出来关掉。Mariah Carey的《Without you》消失的刹那，他仿佛听到自己心里的一扇门也被“嘭”地一声关上了，沉闷的回音在空气中久久斡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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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十分钟之内和在场的每一个fan握手拥抱；又用了十分钟合影；最后十分钟则用来倾听fans自发组织的以R。S。命名的慈善总会的近期活动安排。在几乎满足了fans的所有要求之后，才和众人颔首告别。
成焕一面朝手上呵着气，一面回头对仁泽说：“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们更穷的明星了吧？居然把fans送的礼物一个不落地换成钱再捐出去，有时候还得我们自己掏腰包。”
仁泽举起手中的提包在成焕面前晃了晃，“也不是一个不落，这不是还有五件fans给我们自制的演出服吗？”
成焕的面部表情立刻变得如临大敌似的紧张，“不是吧，今年又要穿这个上台？快看看什么颜色和款式？”
景哲立刻凑上去看了一眼，然后说：“好像是白色的。”
成焕抚了抚胸口，“什么颜色都ok，只要不是去年那身粉红就好……啊！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想做噩梦一样。”
在旭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贤斌从仁泽手里接过提包，“听说今年是中饭设计的，应该会很帅气。”
“那就太好了。”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仁泽”的名字，五个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安雅。
“姐姐——”在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雅笑嘻嘻地推开在旭，白了他一眼，“坏习惯还是一点儿都没改，净想着怎么占女人的便宜！”
在旭大呼冤枉，很讨好地眯起眼睛笑，“我刘在旭一向只占漂亮女人的便宜，姐姐你不是最了解不过的吗？”
“是啊姐姐，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难道……你最近谈恋爱了？”成焕搂住安雅的肩膀也开起了玩笑。
安雅举起手中的文件夹在成焕的头顶用力敲了一下，“你也还是那么油腔滑调，”又转向仁泽，“你平时就是这么教他们的？”
仁泽耸了下肩，无奈地笑道：“可惜公司安排的礼仪课了，你也看到了吧？真的是只会保养皮肤，不会保养大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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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恍然地“啊”了一声，又捏了一下贤斌的脸腮，说了句“可怜的孩子”。
“那姐姐呢？”仁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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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泽他们这才觉察到已经在一楼大厅站了好一会儿，便跟在安雅身后也向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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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怎么会知道？见过面了？”安雅略带惊讶地问。
“没有，是强仁哥今天早上在宿舍里告诉我们的……成焕哥和在旭很想见。”景哲表情淡淡地说。
“什么叫我和在旭相见，难道你不想见吗？”成焕呜哩哇啦地喊了起来，边喊还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安雅的反应。
安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嘻嘻地打量过面前的五个人，“跟我这儿演戏是吧？下好了套等着我往里跳是吧？我也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家的孩子今天很忙，没时间接见你们这些前辈……还有，少打她们主意，否则……你们几个是知道我的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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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旭凑到按压身边，挽住她的一只胳膊，“怎么样姐姐，我们足够诚意吧？就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吧，其他的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说什么？”
“不是不是，”成焕一把推开在旭，上前挽住安雅的手臂，“在旭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保证用心照顾小师妹，这一点就不劳您费心了，你们说是吧？”
在旭当然是想都不想就一个劲儿点头。
景哲虽然有些无奈，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仁泽和贤斌当然是已经见过了的，但为了稍微照顾一下成焕和在旭的好奇心，也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安雅原本也是打算介绍他们彼此认识的，只是她心里揣着另外的算盘，就先卖了个关子，见她预想中的效果达到了，便顺着成焕给的台阶下来了，“那好，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你们不许把今天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还有在她们出道之前绝对不许向她们要手机号码，我会监督的。”
“行，我们保证在她们出道之前不要号码，也不打扰她们。”
安雅再次举起手中的文件夹在成焕的头顶用力敲了一下，后者装晕向后倒在了仁泽的怀里。
以这样谈判似的对话方式上楼，自进入SM公司以来R。S。五个人还是第一次，不过他们很快便把刚才的那段对话抛在了脑后。因为刚到三楼，他们就同时听到从里面起第二间练习室里传出的音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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