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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雪夜漫步 上

    我沿着安静的街道一边向前走一边听着一首老歌:

    忘了是怎么开始

    也许就是对你

    有一种感觉

    ……

    商店落地窗上的冰凌花绽放了一整条街

    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这个冬天可以做你的雪人吗?

    记忆中,似乎没有哪一年的冬天会比今年冬天更多雪,几乎每两天就会下一场,可首尔的雪并不大,稀稀拉拉的,好像头皮屑。

    仁泽半开着车窗,这样风卷着细碎的雪很容易就打在脸上。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拿他自己的话讲就好像泡在日本伊豆的露天温泉里,很放松很放松的一种很独特的感受。

    路上薄薄地压了一层积雪,所以所有的车像是同时进入了昏睡状态似的慢悠悠地向前行驶着。前面的红灯又高傲地亮了起来,使仁泽原本轻锁的眉头又紧收了一下,抬起左胳膊抵着车窗,张口含住了左手食指的第二个关节。

    收音机里的歌曲碰巧在此时结束,接着便是主持人喋喋不休的新闻播报,在其中一则娱乐新闻中,仁泽听到了SM公司社长郑允浩的新年致辞。于是他“哈”了一声,低声抱怨,“什么呀社长大人,你假期过得倒是挺逍遥,却安排我顶风冒雪地去赶通告,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冬假的最后一天吗?”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胸中逐渐萌起的恼火般,后面响起了一连串又尖又长的鸣笛声,仁泽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前面的车落下好长一段距离。

    收音机里很适时地飘出一段柔和的旋律,使仁泽的心情也稍稍变得柔和了些。其实他倒不是真的生气,这几年来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了。每年冬假,当其他成员或出国度假,或回家陪伴父母的时候,他必须留守首尔,一方面他是成员中唯一一个家在首尔的,另一方面这也是他们和SM所有理事谈好的条件:公司确保R。S。成员每年寒暑两季各30天的休假,但R。S。成员必须保证休假期间至少有一个人留在公司供差遣。作为队长和大哥的仁泽当然不忍心让其他人留下,所以此刻的他只好一面嘀咕着“一群臭小子连个电话都没有”,一面继续向广播电台挺进。

    不过,在每年得到60天假期这件事上,仁泽还是非常感谢和感激允浩的,因为允浩当时是顶着巨大压力,甚至不惜以辞去SM社长的职务为代价,才迫使理事会接受这一提议的。也因为如此,使允浩成为SM公司有史以来最受争议的领袖。对外,他是最具威望最人性化的社长;而对内,则是把公司利益放在最低贱位置的社长。

    这是仁泽最钦佩允浩的地方,他敢做别人永远不敢做的事情,只要他认为那是对的。从那以后,他便对允浩言听计从。比如现在,2027年12月30日,他冬假的最后一天,放下已经上桌的团圆饭,硬生生地被拉出来去广播电台赶一个“音乐现场秀”的通告。连他老爸金俊秀都放话说太过分,直嚷嚷着要找郑允浩算账,他小小地抱怨两句也就不算什么了。

    嘀嘀嘟——

    手机铃声响起的同时,街灯也依次亮起,刚刚还昏暗的街道,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路边没有被人踩踏的雪地反射着清冷的光。没由来的一阵冰凉使仁泽打了个机灵,他赶紧关上车窗,又按下了耳机上的接听键,郁闷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光,“喂金仁焕,吃饱了才想起我?”

    仁焕在电话里呵呵地笑,“对不起,不是吃饱了才想起你,是放下牙签才想起你。”

    仁泽“噗”地吐了口气,“你这是在故意气我吗?”

    仁焕还只是笑,“怎么会,是实话实说。”

    仁泽刚想回话,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叽里呱啦的大叫声,可是他又听不太清,就问:“说什么呢?是仁雅吗?”

    仁焕几乎笑到断气,好容易换了口气说:“她……她说你今天回来忘记给她这个月的工资了,要是下回再忘,她就把你小时候穿纸尿裤的照片传到网上去。”

    仁泽瞪起眼睛,嘴巴也张得老大,“什么?又是纸尿裤?她就不能换点儿新鲜的吗?再说,我可是她亲哥哥,怎么可以要这样对待我!喂!换她接电话!”

    接着又是一通叽里呱啦的大叫,就听到仁焕在那边笑着说:“她说太忙,没时间接你电话,还让我转告你记得在节目里澄清和刘慧晶的绯闻。”

    仁泽“啊”地大叫一声,仿佛被戳到最痛处,嚷道:“拜托别再提那件事了好吗?我都不记得了!阿西!我正开车呢,你们俩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仁焕不再笑了,“知道了知道了,妈让我问你今晚还回来吗?”

    仁泽想了下,“不回去了,我直接回宿舍,估计那几个小子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是吗?那你开车小心,我挂了。”仁焕最后的语气变为细心的叮嘱。

    仁泽转动方向盘,轿车拐进地下停车场,“我到了,让爸妈放心,Bye。”

    挂断电话,仁泽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挂上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家人念挂的感觉真好。吐了口气,披上外套从车上下来,短短的几秒钟内他已经把情绪的指针拨到了认真工作的区域,然后向电梯口走去。

    在电梯里,他又接到了另外一个电话,只看了一眼屏幕便开始笑骂:“臭小子,终于知道打电话了啊!”,然后按下接听键,只是还未给他发威的机会,就听到电话里吵闹一片。

    “哥,我想死你了!我爱你——”李承焕,拍马屁的话永远比他的Rap说得好。

    “哥,我……景哲呐,我每天都想你,给你带了礼物回来了,喂——刘在旭,那是给仁泽哥的,你别碰!”姜景哲,无论多恼火,说话的语气和速度也是格外绅士的美式风格。

    “仁泽哥,晚上回来记得买点儿吃的,你和贤斌究竟是怎么过日子的,冰箱都空了……我不管!我饿了!景哲带给你的东西我吃了啊!”刘在旭,什么都可以放弃,除了食物。

    直到那边稍微安静了些,仁泽才大吼了一声,“你们三个臭小子想死吗?居然现在才想起来打电话!立刻滚到墙角倒立30分钟!贤斌呐,你给我计时!少一分钟都不行!”

    啊——

    三个不同音域的鬼哭狼嚎同时传进仁泽的耳朵,震得他赶紧拿开手机,这时电梯停在了15层。

    听筒里也传来了贤斌轻轻的笑声,“呵呵,哥,看在他们认错的态度还算积极的份儿上,就原谅他们吧,我看这样……就罚他们三个轮流打扫一个月的房间外加请我们吃饭吧,这样比较实惠一些,哥,你说呢?”

    “什么?”

    “打扫房间?”

    “一个月?”

    “喂沈贤斌!你给我滚过来!”

    在一片“嘭嘭嘭”的厮打声中,仁泽挂断了电话,他笑得更加开怀了,转头望向窗外,雪花肆意飞舞,在首尔通明的灯海里,它们仿佛有了生命般,在这个属于它们的季节,跳舞,歌唱。

    心里软绵绵地,暖洋洋地,像被烘焙着。

    待机室里,和他搭档主持的申娜娜已经到了,她是JYP女子组合MINI的主唱,见仁泽进来了就笑着跟他打招呼,“仁泽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仁泽走过去在她伸过来的手上拍了一下,“还不错,姐姐呢?”

    申娜娜撇了下嘴,“你当然不错了,在日本拿奖拿到手软……哪像我们,被刘慧晶她们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体面的奖项都没拿到,社长都快把我们扫地出门了。”

    仁泽笑笑,“姐姐说什么呢,大韩民国有谁不明白那些奖都是她爸刘浩成拿钱买的,以前只是MBC,现在连KBS和SBS都很仰仗刘浩成,你会不知道?在我心里,姐姐你才是最棒的!”

    申娜娜用力戳了下仁泽的额头,“你就是嘴甜,怪不得哄得那些女孩子直往你身上靠!”

    仁泽揉了揉额头,讨好地把脑袋靠在申娜娜的肩头,“要哄也要哄姐姐这样的女孩子呀。”

    申娜娜推开仁泽,然后把一个薄薄的册子放在他面前,“喏你的,今晚的流程,后面是参赛选手的简介,我刚才简单翻看了一下……好像还有一个是你们公司的练习生,叫……叫沈亦夕,好像是这个名字,你认识的吧?”

    仁泽翻开册子,晃了晃脑袋,“没听过,我离开练习所将近四年了,估计人都换了几波了,哪里还知道?”

    申娜娜笑着举起自己的册子拍了下仁泽的头顶,“那也算你的同门师妹吧,怎么说也得照顾一下……她就由你来推荐吧,好了,我先去直播间了,你也快点儿过来吧。”

    仁泽的目光还留在册子上,向申娜娜挥了下手,示意马上就来。他在最后一页的最后面找到了申娜娜刚才说起的那个名字。

    沈亦夕,17岁,国籍:中国,SM公司推荐,演唱曲目:《Without you》

    全部名单中,她的资料是最简单的。“旅美留学”已经让仁泽猜到了她的身份,不过“国籍中国”却是他倍感意外的。于是,他开始在记忆里搜索关于这个“沈亦夕”的画面,却只搜到了一个含着两个模糊数字的问题:她们是四个人还是五个人来着?

    只是再来不及多想就被工作人员告知节目即将开始,催他赶紧去直播间。

    路过另外一间待机室的时候仁泽向里面瞟了一眼,里面闹哄哄地至少有十五、六个人,最靠近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孩儿。她微微颔首,头发垂在在耳侧遮住了她的容貌,只有前额稍稍凸出来。仁泽猜,她大约是在听音乐,因为她手里正握着手机,耳机线向上穿进她的长发中。

    她是房间中唯一安静的个体。

    仁泽收回目光,休息室中最后一道余光竟是从那个女孩子身上反射出的银亮光芒,只不过他在一瞬间便忘却了。在他的意识中,她和剩余的那些人没有丝毫的不同,仅仅是今晚的一个参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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