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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醉花荫

    “为什么你不像她们?”四爷把我搂在怀里,厚实的手掌轻轻捏着我的耳垂。

    “爷,你错了,不是妾身和她们不一样,而是她们都太想得到你了。”四爷轻哼了一声,“你说的或许对。那你呢,为什么不想得到我?”四爷又吻上了我,我一时透不过气来,竟咳了两声。“没事吧,是我太急了。”

    “四爷。”我对上他的眸子,钻进他怀里,“四爷,若是看上了哪个姑娘格格的,就让妾身去说,莫要把妾身放在心上。”

    “我把你怎么是好?”四爷吻了吻我的额头,说着就要走了。我帮他穿好衣服,才发现肩上的伤竟也好了。“伤好了便出去走走,守在这里,难为了你。”四爷收拾好便和侍读一起去了。因为老早就知道他是会有六宫七十二嫔妃的人,便也不计较什么封建社会的一夫多妻制了,倒也帮他物色寻思着好的人选,倒不用多才多艺,一肚子墨汁,只要是贤惠会说话就是了。

    “福晋。”元轩这丫头杵在门口叫我,我方才缓过神来。“福晋,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臭丫头,还春宵呢?”我戳了戳她的脑儿门,笑了起来。

    “福晋这么开心?”元轩又是捂着嘴一笑,

    “今儿个确实心情好,因为身上的伤真是好利落了。”我顿时心情愉悦,便让元轩给我准备笔墨纸砚去了。洋洋洒洒几页字,是纳兰容若的《木兰花令》,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写得我心碎了一地。这皇家的男子,多情是永恒不变的,我不过只是四爷江山的一部分罢了,仅此而已。

    “福晋又是何苦?”元轩在一旁也看出了颜色。我苦笑,这空闲的时间不只能哀伤了吗?“其实爷虽然和很多女子交好,但对福晋的感情终归是不一样的,福晋既是皇上指给他的妻,又有满腹的诗文才华,岂能不让爷刮目相看?”

    “你又怎么知道?”我瞥向她,放下手中的毛笔。

    “福晋忘了,伺候福晋前,元轩是跟着爷的。每年福晋生日的时候爷都会给您备一份礼物。”

    “哦?我可是从来没有收到过。”我仰起嘴角笑了笑。

    “福晋还不了解爷的为人吗?像爷那样的人,对于真正喜欢的人,通常不善言辞。”我不说话了,静静的想,倘若他真的爱我,只怕只有一点,我都满足了。

    五月过完,紧接着的六月热得恼人。我又常常去了顾先生那里,学学笔墨丹青,画画山水天下,先生有时还破格指点我一二,这样一来,也常和十三弟在一起,十三总是夸我,一脸仰慕。

    “四嫂的字越写越有韵味了。”十三正在擦拭自己的玉箫,看得出十分珍惜。

    “十三弟能否吹一曲儿给四嫂饱耳福呢?”我放下笔,坐在他身侧。

    “好,十三弟刚学了一首平湖秋月,吹给嫂子听。”十三扬起箫,指尖灵动的跳跃着,那乐曲很美,像是真的看到了秋月湖水的影子,我轻轻拨动起古琴的琴弦,那曼妙的声音就像盈满了整个世界。

    “哟,二位真是合奏的妙啊!”顾先生走了进来边说还边笑。

    “先生又取笑我了。”我止住琴音,互相行了个礼。

    “十三阿哥倒是真有音乐天赋,这曲子吹得不错。”顾先生笑着对十三说。

    “老早就想听先生说这句话了,今儿个才等着。”十三把箫插在腰间,站起身给师傅见礼。

    “福晋,福晋。”元轩却在我们谈笑间,跑了过来。

    “怎么了?”我看她满头是汗,料想是出了点事,元轩向十三弟和顾先生行了礼,就走到我身边,催我回去,我只得说有些事情,先回了。十三弟有些恋恋不舍,也才目送我走了。

    “究竟什么事?”我看元轩那模样真是可笑。

    “宋氏晕倒了,正派太医去看了呢。”我盯着元轩就笑了,“我当是什么事呢,多半是好事,爷前一阵子总呆在她那儿。”我偷笑笑。

    “福晋还高兴呢,真是不知道说您什么好?”元轩是替我担心,我明白,“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总不能让四爷每夜都只能上我房来吧,那不成了专制主义了?”

    “可是……”元轩一脸的委屈,

    “放心,我都不在乎。你也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我拉着她进了房,四爷正巧也在呢,“恭喜四爷了。”我在他背后轻轻说,他蓦地转过身,“你倒是聪明。”

    我看他眉眼之间已然有了笑意,便也笑了起来。

    “福晋!”朵儿见了我,倒是一脸的惊异和疑虑。“我还有事,你顾好她。”四爷冲我点点头,又看了看朵儿,便匆匆走了。而我的心里却有些难过,想起我的孩子,又想起朵儿的这个孩子。如果历史没有错乱,这孩子生下来没有一个月,便早殇了,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想着这些,我坐到朵儿身边去,“妹妹好生养着,歇着,有什么事有姐姐担着。”

    “福晋。”朵儿的眼泪说话间掉下来。

    “妹妹别这样,莫动了胎气。”我安慰她,给她递了一杯茶。

    “福晋,福晋早前病得那般,朵儿没有去看您,心里实在难受。福晋对人好,宋氏受不起。”朵儿擦了擦眼泪,“别说了,我不会怪罪别人,更不会怪罪于你。”

    “福晋,爷都告诉我了,福晋有过孩子。”朵儿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清楚楚的闯进我耳朵里,我的脸瞬间铁青。“这件事莫再与别人说了,就当没发生过。”

    “福晋,朵儿对不起您。没有在福晋身边好好伺候。”

    “罢了。你好好歇着,我去吩咐下人,有事差人与我说一声就是了。再别叫福晋了,叫妹妹吧。”我叹了口气,拉着元轩回了。这事情很快也传开了,爷心里也高兴,而十三弟却知道我的心事,这天四爷又去了朵儿那里。我在房里勾勒丹青,手里还拿着纳兰的诗集,投身于这诗词笔墨的海洋中了。

    “四嫂。”十三弟轻声唤我,悄悄走进来,看我正忙着,便把下人都撵走了,坐在对面看着我。“十三弟何时来的?”

    半晌,我才发觉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盈盈的看着他。

    “四嫂,我让下人去做糕点了,是四嫂最爱吃的桂花糕。”十三弟喝了一口茶,也给我递了一杯,“十三弟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心明天睡过了头。”我掩面笑着,把茶一饮而尽。

    “四嫂,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但又不能说出来,只得天天在房里用笔墨诗词来抒发自己的情感。您看看这山这水,这天这湖,哪里又有生机勃勃的意思,分明便是哀伤和寂寞。纳兰叔父的词我看过,那都是伤痛别离的诗句。四哥他……”十三看我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下来,便不再说了。“四嫂,您是真好,什么都不予争,但四哥他,却忽略了您。”

    “十三弟,有你疼我,我倒是真的幸福了。”我苦笑,拉他坐在我身边,他忽然苦丧着脸说,“唉呀,四嫂,我真是看不出来那个宋氏有哪一点比得上你的。”

    我这也才意识到,他只是个小学生的年龄呢,“又再胡说。”我绷起脸来,

    “十三弟哪有胡说,八哥和九哥昨儿个还夸四嫂来的,说四嫂的文才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及的,十四弟更是喜欢您了。”我心里一惊,“怎么会?”

    “哦,是昨儿个顾先生拿您的字画去裱,正撞见了八哥他们。”十三弟正说着,点心送了进来,我们二人就一起吃了。

    “十三弟莫要吃这么多,万事有节有度。”我擦干净他嘴上的残渣,忙催他去漱口,早些回去睡了,临走的时候,十三若有所思的说,“四嫂,我明白了。四嫂并非不去争,而是知道自己的度罢了。四嫂教诲,终身不忘。”

    我静静的怔了一会儿,等他走后,我才发现这家伙来的时候,还送了我一支簪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人,大了还得了,我笑着,拾起那玉簪,深绿色的,十分唯美。那夜很早就睡了,比往日都要踏实,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固然有些单调,但十三弟的一席话,让我豁然不少。第二日晚上,我便把这一个月来我画的山水都找了出来,哀伤和寂寞?怕是有些罢。正寻思着,忽然听到脚步声,

    “三哥!”我笑出了声音,一下子扑上去,三哥也把我搂在怀里,“真想你。”三哥吐出这一句话来,放开我,走进屋里。

    “这画是不错,只是哀伤些了。”三哥仔仔细细的看着,还走到桌前给我题字。

    “三哥。”我溺爱的叫他,“三哥,我也想你了。”

    “我知道老四待你不好。”三哥抚摸着我的额头,手轻轻掠过我还未梳理的发丝。“我不是个专情的男子,却独独钟情于你。”过了半晌,我静静凝视着他,只是浅浅的笑着,“我没有碰过她。”三哥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他说的是三福晋,那也是个俏丽的娘子,苦命的人儿。

    “三哥何苦?”我低下头,把画都收起来。

    “不知道。总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你有才华,清秀俊雅,懂的是知书达理,行的是君子之道。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相似,我们的爱和灵魂是相互勾连的。”他怔怔的看着我,眼里是流转不定的哀思和愁苦,“有什么话不妨对我说,别在心里自己难受。”

    “胤祉!”我忽然扑到他怀里去哭泣,那种委屈一下子倾泻出来,是啊,在NX世纪,谁敢娶了我,又让另外的女人怀孕呢?这是清朝,我真的有些忍不下了,然而现在也回不到NX世纪,唯有乌喇那拉氏不在了,我的纯意识才能回去。三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搂我在怀里,元轩悄悄把门掩上了。我开始哭得很伤心,后来渐渐也就不哭了。“没事了。”胤祉拍拍我,又吻了吻我的额头。“有件事需得告诉你,老四该是还没来得及和你提起,下月(八月)中旬,我们几个要随皇阿玛去趟塞外。”

    “我也去。”他刚说完话,我便倔强的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你自己去和老四说,他会带着你的。”他刚要走,忽而又转过身来,“送件礼物给你。”胤祉说话间从袖口里取出一个淡紫色绸布包着的盒子。“什么呀?”我一把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上好的蓝田玉。

    “正愁不知送谁,看你的字,你的画,也算配得上他了,送给你做印了。”他一脸的不舍,但我知道他是早想好了的。“谢三哥,三哥路上小心,三哥……我……”

    我们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笑出了声音。

    “你保重。”三哥点了点头,便去了。“保重。”我淡淡的说,不晓得他听到了没有。三哥刚出了门口,便被四爷拦了下来,我窃窃的躲在了门口。

    “三哥很喜欢这里?”四爷的声音听起来很讽刺。

    “老四,你又何苦这般冷言相对,你太不了解她了。她表面顺从贤惠,但心里是女子的自尊,她只顾让你欢心,苦却自己受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十四的事情,她心里难受,你却毫不在意。”四爷的脸色很难看,瞥了一眼三哥,“你又去哄她开心?”

    “我只是不想她难过。”三哥的话说得没落,明知道自己也是逾越了规矩,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她把我当知己,我却没有,是我逾越了规矩,要怪你就怪三哥罢了。”

    “你却怎么让她舒坦?”四爷只是看着三哥,看不出有什么神情。

    “我有我的方法,你有你的主意,何苦问我?”三哥说着,抬脚便走,四爷拉住了他,“不如用你的真心,你真心所做,无论什么,她都会开心的。”四爷拉着他的手渐渐松开,四爷愣了一会子,朝我这边来了。我忙躲了起来,还没等坐下,四爷便抬脚进来了。

    “爷。”我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赶紧为他宽衣。

    “我们下个月要去塞外。”

    “妾身随您一起去可否?”我为他倒好茶,“好。就这样罢。”

    我不敢多说,便伺候他睡了,但我却没灭灯,轻轻把帷帘拉上,便又开始读书了,直至第二天早上,我才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睡去。

    “福晋。”元轩在我耳边唤我,

    “我睡着了?爷呢?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披上衣服,赶紧洗漱。

    “我刚伺候爷走了,福晋莫忙。对了,爷走的时候说,要去塞外了,让福晋收拾好东西。”我看了看元轩,“知道了,就我们俩陪爷去怎么样?你没去过塞外吧?”

    “回福晋,没有。”元轩偷偷笑了笑,给我梳了头发。很久没梳旗头,忽而发现自己也长大了,越来越有满族人的气质和风度。“福晋是真美。”元轩忽然在我耳边说。

    “哎呀,你怎么也学会了油嘴滑舌了。”我正准备出门,元轩却说,“福晋,这簪子真漂亮!”我一看,原来是老十三那支。“是谁送的?”

    元轩睁着大眼睛望着我。“说了怕你不信,十三弟送的。”我把簪子拿回来,扎在发尾。“十三阿哥也是个细心的人,这宫里就属他和爷最贴心了。”

    “谁说不是呢。”说话间我和元轩出了门,往皇额娘那儿去了。

    “这地方可真美。”一出了京城,我就对元轩说。

    “我看这人更美。”元轩笑了笑,向远处望去了。元轩比我大四岁,原是跟着四爷的,因为宋氏不在身边了,所以才把她遣来给我使唤。日子久了,她也了解我的脾气,说起话来虽然总少不了封建的礼数,但没有了太多的隔阂。后来因为其他的原因,我换了不少的丫鬟,可最讨我喜的却只有元轩和雨落了。

    “福晋打算和四爷如何?”元轩忽然问我,给我扇了扇扇子。

    “暂且只能这样了,他既不说话,我更不会去求他。”我吞了几粒葡萄,含糊不清地说。“福晋总是这样,若服了软,怕也没这些事了。”

    “是,是,是,可福晋我就这个脾气,四爷尊贵,可我不能就这样下贱。”

    “好。”我刚说完话,就听着轿子外面有人应了,我也没理会,就是心下一惊,又听得外面的人说,“燕子飞,叶子落。”

    我不假思索的说,“浮尘起,埃尘平。”

    “燕子急飞,叶子飘落。”那声音不紧不慢,温润和美。

    “浮尘恍起,埃尘皆平。”我放在葡萄珠上的手不动了。

    “燕子乘风急飞,叶子凌风飘落。”那柔美的音色里夹带着幽远。

    “浮尘旋风恍起,埃尘依风皆平。”我刚对完这句诗,便急惶惶的去寻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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