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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初露锋芒

    毕喜言罢,场外又一阵喧哗,乱哄哄嚷着:“有道理”“有道理”“证人说的有道理!”自然还是白龙挑的头,不过有很多人附和着。李方向众人挥挥

    手,大声道:“大家别吵!证人只是一面之词,还得听听仵作的验证。”这时仵作刘林步履蹒跚地走到前面,指责毕喜及众人道:“尔等不学无术,胡

    乱评论什么!光凭死者握拳就能证明是自杀吗?简直是无稽之谈!现今死者是落井,若是被人勒死又挂到树上,尔等也会说成是上吊自杀吧,这种案例

    有很多是握着拳的。”被刘林这样一驳,场上顿时安静下来,人们认为刘林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这时毕喜摇摇头道:“既然你提到上吊,做为仵作,定

    然遇到过这类案子,请教您是怎么验的?怎样分出自杀或他杀?”刘林顿时语塞。他本想是打个比方,不料毕喜会有此一问。一时间如何答得上来?毕

    喜趁机道:“你啥都验不出来,还当什么仵作?动不动就胡乱定案,这得错杀多少好人呢?”刘林闻听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断案需要多方验证,

    光靠口头一说就能验明白吗?”毕喜转向李方道:“现在有父母官在场,如果我毕喜能说出 怎样验证此案,又当如何?”李方道:“假如你真能讲出

    令人信服的道理来,本县做主,算你为王家取证成功。”毕喜 正待说话,忽听刘林沙哑的声音道:“大人慢做决定,这小子一开始就蓄意攻击老朽,可

    恶之极,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如果他弄不出所以然来,定当重责!”刘林言毕,还没等李方做出反应,毕喜便抢着道:“这是自然,我若说不出道理,

    任凭大人处置。但有一条,我若说出了道理你们不许赖账!”李方微笑着道:“决不可能,本县身为一县之主,岂能偏袒一方?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从

    民众中请出两位贤士做个公证,你看如何?”毕喜拍手叫道:“这样最好。”其实力方早就恨透了这个毕喜,心想:‘你这丑小子不过是个无赖,能说

    出什么大道理,这些老百姓就知道瞎起哄,真正见了官早吓蒙了,谁还敢表态?到时候还不得我说了算,本县今天决不会放过你。’想罢他对着围观的

    民众大声喊道:“哪位相亲愿意到场内做个见证?事后本县不会亏待你们。”叫了半晌无人应声。这时李庆向白龙使个眼色,二人双双走进场来。

    李方见有人敢于出头,便满面春风地道:“多谢二位赏脸,本县定会尊重你们的论证,请问尊姓大名?”李庆想起父亲不准自己漏出真名,便随口道:

    “在下李生和义弟白龙给大人请安了。”言罢二人向李方做了个揖。李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毕喜道:“你看这二位可以吗?”毕喜不加思索地道:

    “行,我没说的。”一切就绪,李方对毕喜道:“你可以讲了。”毕喜郎声道:“被人勒死者,尸体颈部周围皆有勒痕,而上吊自杀的只是颈前部会有

    印迹,其他处却不会有,就这些。”   “什么? 就这么简单?”李方疑惑地道。毕喜看了看张桂兰的尸体,又瞅了眼李方,沉着地道:“天下事本来

    都很简单,就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弄复杂了,难道不是吗?”这下刘林可沉不住气了。大声道:“简直是奇谈怪论!哪有这种歪理? ”

    这时李庆向他抱了抱拳,笑容可掬地道:“那么 老先生认为该怎么说不算奇谈怪论呢?”“这。这。。。。。”刘林又一次语塞。李庆接着道:“作为公证

    人,我认为毕侠士所为值得称赞,张桂兰毕竟已经故去,并无复活的可能,大家为她申冤也无可非议,但若为此而滥杀无辜就得不尝失了,既然证据不

    足就应该放一放,放走坏人可以再抓,错杀了好人就无法挽回了。我看毕侠士也就是这个意思,大人应当採纳他的意见才是。”公证人这么一说,民众

    中便有很多人附和。李方见大势所驱,便知趣地道:“本县决不食言,王飞之案上报府衙,暂且收监侯审。按规定证人就交出三十两银子吧。”李庆看

    了看毕喜那身打扮,哪像有银子的样啊,忙对身边的白龙道:“你去店里取三十两银子吧。”毕喜闻言忙拦住道:“别。别,那多麻烦,还是挨鞭子吧。”

    说着就找块宽敞之地趴 了下来。李庆正待去拉,却被李方拦住。这位县官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泄呢,心想:“我哪缺那三十两银子,不如狠狠的揍他

    一顿更解恨。”随即吩咐差役们立刻动刑。差役们知道李方的用意,打起来格外卖力。沾了水的皮鞭上下翻飞,毕喜却像没事一样,仿佛并未打在他的

    身上。为了讨好上司,差人故意多打了两鞭。这下毕喜不让了,爬起来大声尖叫着:“不行,不行!为什么多打我两鞭子?这一鞭是一两银子,赶快赔

    我二两白银!”那差役顿时傻了眼,他每月才二两饷银,去掉吃。喝。嫖。赌哪还有剩余的银子给他?李方见状瞪了差役一眼,只好让师爷替他向毕喜交了

    罚款。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这小子可真行,别人作证得花银子,他倒是挣了二两。”事情有了结果,李方带领差役们押着王飞回了县衙。人群也

    渐渐散去。这时有位少妇流着泪走了过来,向毕喜等人边下拜边哽咽道:“民妇乃王飞之妻韩玉凤,多谢诸位恩公仗义相救,请受小女子一拜!”毕喜

    忙还礼道:“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这个案子非常复杂,你们千万不要指望县衙,想办法自己去绍兴府喊冤吧。”韩玉凤道:“多谢侠士提醒,只

    是。。。。。。。”她语到此间面带难色没往下说。毕喜明白了她的意思,忙从破袍中左翻又翻的掏出了三十两银子,递给韩玉凤道:“我知道你们家已被官

    府查封,没有盘缠上路,就把这点银子拿去吧。”玉凤摇摇头道:“侠士为我们做的够多了,大家萍水相逢,怎好再用恩公的银子?留着自己用吧。”

    毕喜道:“嫂夫人不要客气,这点银子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但在你们手里兴许能救命呢,如今不是客气的时候,拿着吧。”说着硬把银子塞到韩玉凤手

    中。李庆。白龙也跟着相劝,韩玉凤才拿着银两千恩万谢地走了。白龙心想:“毕喜明明身上有银子,为何还要挨鞭子呢?而且还计较差役那二两银子?”

    这时毕喜过来与二人告别,抱拳道:“多谢二位相助,青山不断绿水长流,咱后会有期。”言罢欲行。李庆忙抱拳道:“侠士慢走,在下还有话说。”

    毕喜停住。李庆便把二人的来意说给了毕喜。毕喜听罢高兴地道:“原来二位是高人门下,失敬。失敬,既然不嫌弃,大家今后就共闯江湖吧。那就是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二人闻言十分高兴。白龙道:“大家即为知己,今后不离不弃,何不拜为兄弟呢?”李庆。毕喜闻听一齐叫好。于是

    三人各报年庚,李庆为长。白龙其次。毕喜老三。不过这只是口头协议,结拜是大事,还需日后择日操办。年轻人快言快语好交流,很快便融为一体。大

    家亲热了一阵毕喜才想起了远处的伙伴。于是他向远处的老者招了招手,老者才靠了过来。他是因为推了毕喜,一时不好意思过来,只在远处徘徊。而

    毕喜一高兴,早把刚才的事忘了。原来老者姓侯名登,山西太原人,人称‘太原侠’。与毕喜是生死之交,几乎形影不离。别看侯登年已六旬,却还是

    精神抖擞行动敏捷,并且有一身上好的步下功夫和飞檐走壁的轻功。 大家相见,毕喜为三人作了介绍,寒暄过后便一同来到李庆。白龙的住处。让

    店家换了个大一点的房间,并点上酒菜,四人边吃边谈。大家又把各自的情况详尽的陈述了一番,李庆当然也不例外。听说李庆是将门之后,毕喜笑着

    道:“小弟对朝廷并无好感,官府也从未对我有过任何关照。既然大哥出身名门,小弟今后也需改变些态度了。”李庆笑道:“其实不论官府还是民间

    哪怕是匪寇之中也都有好人或恶人,决不能一概而论。”毕喜听了沉思良久才道:“大哥所言极是,匪徒中却有好人,我有位朋友叫罗俊,早年父母被

    赃官杀害,为报仇他杀了那个赃官,官府缉拿无处藏身,只好投奔到黄花山落草为寇。凭一身极佳的枪马功夫,已混了个小头目。可后来他发现山寨与

    官府勾结,很不愉快。但他职务低微参与不了山寨的决策,也不敢表示反对。黄花山是江南最大的匪帮,对百姓危害极大,可悲的是罗俊这么好的人也

    在其中。我常劝他离开山寨做一名江湖侠士,他总说时机不到,以后有机会再说。”毕喜说着突然停住,原来是大家吃喝完毕,小二进来收拾餐具。天

    色将晚,小二给客人们添上茶水便关好房门出去了。白龙突然问道:“三弟,有件事我一直困惑,想请三弟为二哥解开疑团。”毕喜笑道:“直说便是,

    小弟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龙道:“行侠作义,救人之危这我知道,但侠客们靠啥生存呢?行走江湖也不挣钱啊?”毕喜想了想道:“其实对

    这事的看法不尽相同,每个人的做法也不一样。我认为侠道只是一种思想,用什么思想去行事。侠者,仗义也,遇恶则除,遇难则帮,有力凭力,无力

    凭心。不过正如二哥所言,侠客也得生存,这些人没有官府资助,也不能像匪徒那样掠夺,这就要靠自身的能力去经营了。应该说五行八作皆可做,见

    利忘义不可为。也就是说任何生意都可以做,只要不违心就行。而且助人也要量力而行,也不能一味挥金似土,仗义疏财,结果把自己弄得饿死荒郊,

    江湖上就少了个侠客,恶人便多了分自由。若侠客们都那么做,天下的侠客将不复存在。”毕喜对白龙谈着自己的看法,李庆侯登也在注意的听着。白

    龙道:“那咱们以后干啥呢?难道也去做生意?咱也不会呀。”看样他是缺钱缺怕了。毕喜道:“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除掉一名赃官,等于救多少饥

    民?瓦解一伙强盗,为百姓免去多少祸患?现在最大的强寇在黄花山,那里聚集着大量的杀人凶手。滚马强盗,他们对黎民百姓危害极大,所以我最近

    一直在此忙碌。”李庆接口道:“ 既然如此,官府为何不去剿匪?任由他们胡作非为,难道朝廷会值之不理吗?”毕喜道:“朝廷是怎么想的我不知

    道,反正江南各州。府。县的官吏们不但不管,还与他们勾结呢。前些时就有个大官往黄花山运送珠宝,被罗俊事先知道告诉了我,意思让我设法把它劫

    下来。因为他痛恨官府,希望能在劫宝时拿到赃官勾结匪寇的证据。那样就可以把它公布于世,令赃官身败名裂。我听说有赃银可劫,自然动心,这既

    能打击匪寇和赃官,又能救济灾民,而且还可以补充自己的费用,岂不是三全其美?于是我问他如何劫法,罗俊对我说赃官为了保密,不敢与山寨直接

    碰头,官府的人只能送到大路口上,然后由几名亲信送进山里。而山寨的人只能接到鹰嘴崖。两地相隔十几里山路,是罗俊负责巡守的地段,届时他可

    以同弟兄们给予方便。 我听了十分高兴,便找了几位江湖朋友把它劫了下来。谁知这一劫使我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平时送礼的珠宝?倒像是朝廷的

    军饷,其数量大的惊人,足可使数千兵马用上半年!银子是劫到了,可惜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就连是哪个大官送的都没查到,为此我和罗俊都很失望。

    为了安置这批饷银,我特意在黄花山附近的太平村买了处宅子,又顾了些比较可靠的人丁由好友孙恒领着在那看护。将来有机会便可以救济灾民,行我

    侠义之道。”毕喜说到这里,白龙突然笑着道:“有那么多珠宝为何还要挨官差的鞭子?难道那些银子不能用?”毕喜道:“那倒不是,一来我这些天

    憋得难受,想让他们给松松筋骨,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银子落到狗官手里,一两也不行!”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毕喜又道:“明日

    我有点儿事得出去一趟,你们先在店里休息一天,如果后天我回不来,就由老侠客引路去太平村与我会和。一会儿我出去取些银子来你们路上好用,到

    时候给老侠客买匹马路上骑,否则你们走不到一块儿。”言罢大家又喝了一会茶,毕喜便去取银子了。

    次日清晨,毕喜果然走了,照他的吩咐,侯登到街上买了匹马。大家在店里等了一天,不见毕喜反回,三人便依照毕喜的吩咐离开客栈,出城上路了。

    三人骑着马走了一阵,觉得很无聊。白龙道:“反正路途还远,光走也没趣,不如请老侠客给俺哥俩讲点江湖上的经验吧。”李庆闻言也赞同

    白龙的提议。侯登无法推辞,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及黄花山的一些情况讲给二人。这样晓行夜宿的走了两天,来到一处岔路口前。侯登停住马指着一条

    山路道:“这条路能近七。八十里,只是有些荒凉,常有匪徒出没,走哪边好呢?”白龙道:“大路车马太多太闹,还是走山路吧,咱还怕土匪不成?”

    李庆只是点点头没说话。对于一些小事他很随和,很少反驳别人的意见。在山路上走了几个时辰,有些饥饿。侯登正准备取出干粮叫大家吃些再走,忽

    见远处山道上有伙人迎面走来。仔细看时,是十几个骑马的汉子押着一顶小轿和两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山路崎岖走得很慢。三人立马路旁商议对策。李

    庆道:“看样子不像官兵,难道是哪家镖局的人?”侯登打着眼罩,仔细的看了一阵道:“镖车很少走这荒僻山路,也不可能没有镖旗。我看一定是土

    匪们得了手,在回巢途中。那轿中定是掳来的民女,匪徒们不会出去掠夺还带着眷属。”白龙道:“那咱该咋办 ?”侯登看了看身边的两名小将,又

    打量了一番远处的匪帮,低声道:“按侠道规矩,先救出轿中的人,再把赃物分给贫民。”李庆道:“老侠客不善于马战,就同二弟退到远处观战,需

    要时再来帮忙。”白龙打量了一下远处的匪徒,对李庆道:“大哥小心。”便同侯登退到了山坡之上。

    原来这伙人是   鸡鸣山匪寇,平时以打家劫舍为业。两名头领钱刚和吴强是把兄弟,交情深厚。这次带领弟兄们下山打劫非常顺利,不但满

    载而归,还劫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匪徒们好不箧意。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慢慢地往回走。突然他们发现有位骑马人站在前面。钱刚低声道:“兄弟们

    注意,有人来了。”吴强抬头看了看,不以为然地道:“那人像个书生,不会有多大能耐,倒是他的枪马不错,少说也得值二。三百两银子,顺手劫了他

    吧。”钱刚道:“这人不能小瞧,你看他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决非寻常之辈。常言说真人不露相,咱要小心行事。这次行动收获不小,就知足吧。如果

    他不对我们发难,就放他过去,免得节外生枝淘来麻烦。”吴强闻言很不情愿地道:“那就听你的吧,只是便宜了那小子。”说话间已离切近。。李庆

    端坐马上并未持枪,双手抱拳道:“来者通名方可通过。”言罢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不与匪徒劫道一样吗?虽然是为了救人,这举动也着实可恶。匪

    徒们停住了马,吴强上前答道:“我乃鸡鸣山好汉,你也报上名来!”其实狭路相逢互通姓名也属于江湖上的正常规矩,只是气氛紧张了点儿。李庆也

    往前提了提马,大声道:“我乃灵云山玄午道长门下弟子姓李名庆,请问轿内所乘何人?”因为这里没有官府的人,他就报了真名。吴强闻言怒道:

    “这事与你何干?想做侠客吗?识相的速速走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要破坏了江湖规矩,自讨没趣!”李庆暗想:“他还真把我当江湖响马了。”

    于是道:“你不说明休想过去!”李庆怎么也摆脱不了匪寇的形象,心中很是无奈。吴强顿时大怒,催马拧枪分心便刺。他是想抢占先机攻其不备。此

    时李庆尚未提枪。见敌人大枪来势凶猛,只把战马轻轻一拨。他所乘的是玄午道长赠于爱徒的宝马良驹,很有灵性。战场上主人稍有示意,它便立刻做

    出反应。可以说是马随人意,人马合一。随着马的移动,李庆把身躯往旁一侧,很轻松地让过枪尖,随即闪电般伸出左手,抓住对方枪杆往后一拽。吴

    强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他向前倾斜,若不松手抛枪定然栽于马下。他只好松开双手稳住身形,眼睁睁自己的大枪被夺了去。还没缓过神来,就被

    李庆顺势扫来的大枪打下马去。钱刚见状说声:“不好”立即催马抡叉向李庆打来。他是怕吴强有失。李庆见敌叉已到,双手握住吴强的大枪奋力往上

    一迎,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钱刚的铁叉早已飞到十几丈远的山坡之上。震得钱刚双臂剧痛,虎口裂开。李庆收回大枪,用一招‘风卷残云’也把钱

    刚扫下马去。众匪见状各催战马,齐刷刷围住李庆厮杀,生怕两名头领被人所伤。看样这伙强盗还很义气,并无一人逃窜。李庆仍然用着吴强的镔铁枪,

    而且还是枪尾在前,枪尖在后。只见他左拨右点飘忽忽毫无章法,一会功夫便轻轻松松地把众匪徒全部打下马去。远处的侯登见状惊异地道:“这李庆

    啥打法?也不像阵前交锋,倒像孩童们玩耍一般。”白龙笑道:“双方的武功相差悬殊才会如此。”众匪们败局已定,钱刚满面羞愧地走过来向李庆施

    礼道:“我等不识深浅冒犯虎威,望侠士海涵。既然战败就按江湖之道而行吧,人和物全部奉上,只求将军莫伤我兄弟们的性命。”李庆道:“你把轿

    中人请来问话。”钱刚忙命人把轿帘掀开,挽出一位手脚被缚的女子。因为披头垢面,也看不出年龄和相貌。轿夫们把她的绳子解开,搀扶到李庆马前。

    那女子飘飘下拜,谢李庆救命之恩。李庆摆摆手道:“小姐无需客气,说清你家乡住址和姓名,也好送你回去。”女子流着泪道:“我叫马春玲,家住

    大州村,父亲早故,兄长马蛟做贩盐生意,年初外出一直未归。母亲身染重病百医不愈,小女子去横带山替母讨药,不幸遇到匪徒。两名家丁失散,小

    女子就被掠来了。今盟将军相救,日后定当报答。”说完以袖拭泪甚是可怜。这时侯登。白龙已经来到,匪徒们吓得连连作揖。李庆让轿夫们把马春玲

    扶回轿中,然后对众匪道:“我也不为难你们,只需你等给轿夫些银子,让他们把马小姐送回家去就行了。其余物品你们只管带走,不过我有几句良言

    相劝,就你们这点武艺不够闯荡江湖,看你们倒很团结,不如用这些财物和伙做点生意,养家糊口做个良民,如不听劝,早晚必招来灭顶之灾!”钱刚

    等人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匪徒们一齐跪下来向李庆道谢。吴强过去吧大车上的木箱打开,让轿夫们自己挑选。四个轿

    夫乐得合不拢嘴。其中一名道:“正好我家还揭不开锅呢,这趟轿可是抬着了。”一切完毕,李庆挥了挥手,匪徒们又向三人千恩万谢了一番,才重新

    上路了。走了一阵,吴强突然道:“咦?这可怪了,打了个大败仗,居然一个受伤的没有,还都像没事一样。”钱刚叹口气道:“人家武功太高,手下

    留情了呗。咱们这点把式与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呀!今后好好练吧。”匪徒们闻言都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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