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寡妇门前
次网上征婚旅行回来后。那可是玩大发了！工作没了！钱也没了！还落下一身病，失眠、恶梦、虚汗，最要命的是，一有风吹草动我的背部就隐隐作疼，见着警察就呼吸困难。我猜想啊？这病根就是上次缉毒警察用膝盖顶的。
工作没了，也就没了经济来源。在家就吃父母呗！长期吃白饭也不是个事？工作总的要找的，这一天就找到一家名叫“肉包子打狗”的职业介绍所。进去后，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非常客气的像迎接她“祖宗”一样把我迎了进去。说“大哥，来，里面坐。”
我说：“你们这里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我做呀？”
“有，有，有，要什么工作，有什么工作。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女人说。
我说：“最好是大公司，文员之内的工作？”
女人急忙拿出一张表来说：：“有，有，有，大哥你看这份工作怎么样？“大地沟油品无限无责任公司”招聘文员一名，管吃管住，月薪2500元。怎么样？”
我一看资料，再被这女人一忽悠。我说：“行，就这工作了！我那天上班啊？”
“大哥你看是这样的？你先得把手续费交了，我们再给你开一份介绍信，你就可以去上班了。”女工人说。
我说：“行，多少钱？”
女工作人员说：“大哥不多，就三百。”
“啊！三百？怎么这么多？”我惊讶地问道。
“大哥，市面上就这价，你要是嫌贵？那这工作就算了吧？”女人说。
我想了想，最后说：“那我交了钱，你们不会骗我吧？”
女人又说：“大哥，你这就想歪了。我们和这家百年老字号公司已经是一百多年的战略合作伙伴了。你放心！我们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
我还是不放心勉强的交了三百元钱，交完了钱我说：“开张发票吧？”
“哎呀！大哥，真不巧，开票的姑娘今天生孩子去了，后天可能就回来了，后天你再来吧。”女人说。
我纳闷地问：“唉！生孩子怎么这么短时间？”
女人忙解释说：“哦，人流，人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就给我开份介绍信吧！再写个地址。”
写完介绍信。我一看地址，我说：“这是什么地址呀？这不是一张草图吗？”
女人忙说：“大哥：是这样的？这家公司目前子公司非常多，已经没有门牌号码了！你就麻烦对着这张图找去吧！”
我拿着这张图，按图索骥来到了红山根山脚下一个院子门口。我看着这个院子心想：“这叫什么公司呀？破烂不堪的？”门上到处是乌黑的油泥，院子里还冒着黑烟，还散发出阵阵恶臭味。我敲了半天门，门终于开了半条缝，漏出了半张脸来。这张脸，油黑油黑的，就像回了锅的猪头一样。猪头说：“你找谁？”
我说：“这是“大地沟油品无限无责任公司”吗？”
猪头把头像乌龟一样伸出来左右看了看说：“就你一个人吗？没有记者跟着吧？”
我说：“什么记者不记者的，我是应聘工作的。”我把介绍信递给了猪头，猪头看都没看慌忙地说：“快，进来再说吧。”
进来院子，猪头快速的关上了门。抓起我的手说：“同志：你可来了！想死我们了！组织没有忘记我们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我再一看院子里，满院子里堆得到处是泔水。院子中央架着两口大锅，锅里“咕嘟、咕嘟”也不知煮着什么？院子里还养着几头猪跑来跑去的。满院子是臭气熏天，乌烟瘴气。
我说：“你这是什么大地沟油品公司呀？”
猪头瞪着茫然的眼睛说：“组织上没给你说我是练地沟油的吗？”
我气愤的说：“你这是什么公司？你这分明是非法练地沟油。你还招什么文员？你们都是骗子。”
猪头看着我说：“我没有骗你呀？老哥，那是你理解错了？你看：我们的地沟油是从地下水道挖出来的吧？那是大地给予我们的恩赐。我这公司发展前途是无限的，就是吃死了人也找不到这来。所以说，我就起名叫“大地沟油品无限无责任公司”我招闻员也没骗你呀！闻员，闻员，就是闻闻练泔水的油锅糊了没有，油温如何、火候如何，这可是一项技术活。一般人是干不了的！唉！我老了，我现在鼻子已经被臭气熏的麻木了，香臭已经闻不出来了。所以说我就想高薪聘请一名闻员。”
同志，你不要看不起我们公司呀？我们公司所生产的“太太乐”牌菜籽油，畅销兰州百分之九十的大排档呀！我是供不应求啊！你看看我养的猪，天天吃的是生猛海鲜。我这猪，那是“味美肉鲜”做红烧肉不用放调料的。小伙子，留下吧！什么钱不是挣呀！你看这，什么吃的没有？吃什么有什么！海鲜、牛羊肉、麻的、辣的、荤的、素的、样样齐全呀！连牙签都不用买的。”
听猪头说完后，我恶心的一下吐了出来。猪头连忙拿过来一个泔水桶来说：“同志，往桶里吐，不要浪费了，回收利用吗。”
我从猪头的公司出来后，直接来到了这家中介公司。进了门还是那个女人接待的我，我气愤的对着她说：“你们怎么这么不讲信用？你知道那是一家什么公司？那是一家非法炼地沟油的窝点。”
女人急忙解释说：“啊呀！大哥，我们也是不知道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呀！大哥你先别生气，这工作不行，还有别的工作。”
我说：“我不找了，你把钱退给我。”
女人又说：“大哥，今天你来得真不巧，出纳今天生孩子去了，明年的今天你再来吧。”
我这个气呀！我说：“你们这的女人，怎么不是生孩子就是人流？还有没有别的事可干呀？”
“唉！女人吗！你说能干什么？不是生孩子就是做饭吗！大哥，你看这样吧？我给你从新找一份工作行吗？你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找，直到明年出纳上班为止。怎么样？”女工作人员诚恳地对我说。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心想，钱是要不回来了！找份好工作也行。我对着女工作人员说：“那也行。”
女人连续给我找了三份工作都不和我心意。最后女人很不来烦的说：“哎，你看这份工作怎么样？上下都是白的，是个真正的白领。”
我一看“大夫”我说：“这怎么行？我又没学过医。”
女人说：“哎，这你就是外行了。这有什么不行的？现在的大夫看病，谁去用脑子看？都是用仪器看病，仪器也不用你操作。病人说头疼，你让他做ct，说心脏不好你让他做电图，胃不好做透视，屁股疼开点马应龙，再疼就打针麻药，再疼就割了，就这么简单。”
“去年一个杀猪的到这找工作，我们推荐他到一大型医院做内科大夫，专做阑尾炎手术。现在人家一天要做伍佰多列阑尾手术。术前这杀猪的必须要喝二两，这样胆子就大一点。现在这杀猪的，房子也有了，车也有了，听说还包了个六十多岁的二奶。你看看人家？这世道！乖乖！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难道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做吗？”
我说：“这种伤天害理缺德的事我是不干的。”
女人说：“我看你就是一个窝囊废。这还一份工作你干不干？这是最后一份工作，不干你就给我滚出去。”
“什么工作？”我说：
“给富婆溜狗。这可是个肥差，说不上那天富婆一高兴你还能碰上个桃花运。哈哈，怎么样？”女人淫笑的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会，心想：这活还不错，一天就上几小时，一月下来也有几百元收入。唉！总比没收入强吧。我看着女工作人员说：“哪行吧，开介绍信吧。”
我拿着介绍信找到这个小区，我一看，乖乖，好大的小区，就像一个公园一样。进入小区走在弯弯曲曲的林阴小道上。到处是杨柳依依，亭台楼阁点缀其间，水色波光，相映成趣，让人真有点在公园里散步的感觉。在兴奋之余未免感到一丝失落。唉！同样都是人，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落差太大了。没办法，这就是“命”。
五号楼，一单元一六零二房。我按响了门铃，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女人，身高一米七以上，穿一身黑色金丝绒睡衣，额头扎一黑色头带，怀里抱着一白色小狗。女人，长脸，大眼睛，高鼻梁，黑色的嘴唇里吊着一根香烟，眼睛里冒出一丝凶光。猛一看让人马上联想起车臣恐怖分子“黑寡妇”。这女人真让我有点发怵。
女人说：“你找谁？”
我说：“对不起，我是中介所介绍过来给你溜狗的”。
黑寡妇上下打量了我一会，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吧。”
我跟着黑寡妇进入房间，黑寡妇抱着小狗坐在沙发上，我站在她的对面。黑寡妇看着我说：“你今年多大了？”
我说：“二十八。”
“属什么的？”
“属猪的。”
“嗯，猪狗一家”
黑寡妇又挑起那带有一丝凶光的眼睛看了看我说：“什么星座？”
我说：“谢谢你，我不坐，我站着说。”
黑寡妇烦气地说了一句：“我说你是什么星座？我没让你坐，自作多情。”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星座的？”
黑寡妇又不来烦的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连这都不懂，我来算算。嗯……。好像是天狗座的？属猪的，对，是天狗座。”
黑寡妇好像如释负重样子又对我说：“天狗呀。”
我紧接着说：“太太，我不叫天狗？我叫铁蛋。”
黑寡妇又不紧不慢的说：“忘了给你说了，来我家的下人，一律都得改名字，从今天起，你就叫天狗吧！”
黑寡妇说完后，看了看自己怀中狗，又看了看我。说：“我这条狗是美国的名犬，叫“贵宾犬”星座是处女座。你是天狗座，你和她八字和。她的英文名字叫“露西”你的中文名字叫“天狗”，你俩挺般配的。好了，就这样定了。天狗，我给你交代一下露西每天的活动日程。早上七点半上班，给露西做完早餐，八点半带露西去小区散步，散步时不许小区的杂交土公狗靠近安娜或者性骚扰。九点半回家给露西洗澡，十点半你陪露西做健身。十一点半给露西做中午餐，顺便把我的午餐也做了。吃完饭洗完碗，你陪露西睡觉，下午两点半起床给露西梳头刷牙，洗漱完后。给露西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乐。四点半抱露西下楼遛弯，五点半上楼做饭，吃完饭你洗完碗，你就回家，明天按时上班。这就是你每天的工作。还有，上楼下楼不许坐电梯，电梯里有辐射，对露西身体不好，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明天你正式上班，我要休息了，出去关门时轻一点。”
我慢慢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站在走廊里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有钱人啊！一条狗都比我活得自在。唉！走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黑寡妇家。做完早餐，抱着安娜从十六楼下到小区溜完狗，又从一楼爬上十六楼。就这样我按部就班的干了一个月。今早黑寡妇说，晚饭后给我发工资。我心里琢磨着，发了工资给父母买点什么？
下午陪露西听完交响乐，我带着露西在小区散步。突然从旁边的草丛中钻出一小黄狗来，再一看还是一条三条腿的小土狗。围着安娜闻过来闻过去，我正要赶走时，就听有一女人在喊：“来富，来富，啊呀！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抬头一看，怎么是她？我喊了一声：“玲子。”
女人一怔，看了我一会，恍然的大喊一声：“哎呀！怎么是你呀？你也在这住吗？你发财了？”
我有羞愧又不好意思的说：“发什么财呀，工作没了，这不给楼上的女人溜狗吗。”
玲子差异的问我：“你没工作了？你下岗了？”
我叹来一口气说：“没了！工作丢了！”
玲子又问我：“你这是给谁溜狗？”
我说：“十六楼二号房。”
玲子说：“我知道了，是黑寡妇。”
我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叫黑寡妇？”
“啊呀！全小区那个人不知道她叫黑寡妇？那女人命可硬了。结了三次婚，三个男人不到一年全死了。听老人们说，她是白虎星下凡，专克男人。你没事吧？”玲子很神秘的对我说。
我说：“我没事呀！这不好好的吗？”
我心里在想，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愣是没见过黑寡妇的男人。
我和玲子认识也算是一种巧合吧，那是几年前的夏天。我当时去一公司办事，在楼下等人。下午正是烈日当头，饥渴难忍。我看楼下有一个姑娘摆一地摊在卖香烟、瓜子、桂花糖、还有饮料。我走过去拿出十元钱买了一瓶白水，姑娘给了水找了钱，我转身就走了。等我走出十米远时，我一看手里不是九元钱，而是一百元钱。说实话，当时我心里也挺矛盾的。不给我也就走了，可我再一看那姑娘，长长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的一缕一缕的，姑娘时不时地用手擦去额头上汗水。用她那企盼的眼神看着过往的行人，好像在说：来买点什么吧？
此时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我说：“姑娘，你刚才找错钱了。”
姑娘马上说：“没有，不可能，你给我十元，我找你九元，怎么能错了？”
我说：“你不要误会，是你给我找多了。”
“啊！多了多少钱？”姑娘急切地问我。
“一百元钱。”我笑着说。
我把钱递了过去，姑娘接过钱感激地对我说：“大哥呀！太谢谢你了，你可不知道？我十天都挣不了一百元钱呀！你可是个大好人呀！来，大哥给你一盒烟，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急忙说：“这可不行，你这是小本生意，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不能这样。”
姑娘又说：“那你喝瓶饮料吧？”
我说：“你的心我领了，大家都不容易，算了吧。”
我就又问她：“你从这摆地摊一月能挣多少钱？”
姑娘说：“唉！能挣多少钱呀！最多也就二百元钱，还得天天和城管打游击。又没有工作，也不能天天吃老娘的，挣一个算一个呗。”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和你的名字留给我，以后我们公司招待用的香烟和酒你就给我们送，行吗？”
那时公司的采购都是我的事，手里还有点小权。
此时的姑娘感激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激动的说：“大哥，我叫玲子。大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我拿上电话号码说：“玲子，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再见。”
当我刚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个事来。见鬼，那九元钱她还没给我来，算来算去倒把自己绕了进去。算了吧！就算帮人帮到底吧。
就这样我们公司每次招待用的烟和酒都是玲子在送。有一次她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她说她要结婚了，地摊不摆了，找了一个被她大二十岁的男人，好像是一个包工头什么的，我也没怎么听清楚，临走时给了我一条香烟，说这一年来我很照顾她，也没什么送我的，就送一条香烟吧，也算是一种感激吧。
后来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没想到今天从这能碰到她。我还真有点像老乡见老乡那种感觉地问她。说：“你也在这住吗？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你现在在干吗？”
玲子说：“她现在很好，不摆地摊了，在家开了个网店生意还过得去。老公对她很好，去年我们从这小区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
我又问：“那你孩子来？”
玲子沉默了一会说：“一直没怀上孩子，大夫说，是他的毛病，唉！没有就没有呗！只要他对我好也行。这不，他妈从乡下给我把来福抱来了。说，有了来福我就不会寂寞了。来福也是个苦命的狗，去年在乡下被拖拉机把腿给压断了，来福来到城里，第一给我作伴，第二给它安个假肢，也让它有个人模狗样的。”
一个正说着，一个正听着。突然，就听我后面发出了一声“河东狮吼”：“天狗，“你在干什么？。”
我惊魂未定的站起身一看，黑寡妇双手叉着腰，双目怒视看着我，大声吼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一看，我的妈呀！出天祸了！出天祸了！三条腿的来福正爬在露西的身上享受男狗应该享受的滋味。也就是说一个乡下的残疾狗，强奸了一个美国带有贵族血统的贵宾狗。灾难呀！灾难！怎么能出现这等何事？这不是影响二国外交关系吗！
玲子急忙跑过去从露西身上抱起来福，对着黑寡妇说：“对不起，对不起，这畜生不懂事。”
黑寡妇看着玲子，摇着头，伤心的含着眼泪说：“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你知道不知道？露西还是一个“处女狗”她至今还没有婚配，居然让一个乡下的残疾狗凌辱了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去见狗？以后让他怎么去做狗？这事我和你没完。”
黑寡妇转过身来对着说：“天狗，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让杂狗靠近露西，你就是不听，你没事你和这些女人拉什么是非？你脑子进水了？你，给我打110，我要让他们负法律责任。”
我马上说：“太太，不就一条狗嘛！用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谁爽了都不是爽吗？”
黑寡妇怒吼道：“你说什么？谁爽了都是爽？谁爽了都行，就是不许这三条腿的爽。你这个穷鬼，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我气愤的说：“滚就滚，走就走。把这月的工资给我结了。”
黑寡妇冷笑的说：“哼、哼，你还要工资？来，老娘给你算算。按现在的世面价算，安娜的初夜。。。。。。应该是五千元吧？这还是少的，再说了！安娜还带有贵族血统。现在稍有点姿色的女大学生哪个的初夜不值个十万八万的？这是第一。第二，小子听着，露西有可能怀上这三条腿的种？要去医院做狗流，没有一二千谁给你做？营养费没有千八百的是下不来的？这第三吗？事完后，安娜还得去做个处狗膜，这也得要钱。这都算下来……。你的工资够吗？”
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玲子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黑寡妇气愤的说：“黑寡妇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就一条烂狗吗？你想怎么样？你家的母狗不勾引我家的来福，这事能发生吗？我家来福也是个处男狗，干这种事也是第一次。我们还没有向你索要青春损失费你倒来劲了？你这叫猪八戒倒打一耙。铁蛋，我们走。”玲子拉着我走了。
就听黑寡妇在后面骂道：“你骂谁是黑寡妇？不就我嫁了三个男人吗？那怪我吗？那时他们命簿，你有本事你也嫁三个男人去。什么玩艺？”
玲子拉着我说：“走，别理她，这是个神经病。”
我俩走到一楼门前。玲子说：“走到我家去坐坐。”
我沮丧的说：“谢谢你了，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玲子说：“唉，这事都怪我，真不好意思，这有五百元钱你拿上，这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我忙说：“这怎么行来？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玲子忙解释说：“拿上吧，我的条件比你好。再说这五百元钱是給来福安装假腿的，这腿給它不安了，省的它以后想三想四的。你先别急，我回去后给我那口子说说，他认识的人多，关系也多。给你找一份好工作。”
我难过得低着头说：“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我眼里含着泪水，手里拿这五百元钱，嘴里说了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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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这里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我做呀？”
“有，有，有，要什么工作，有什么工作。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女人说。
我说：“最好是大公司，文员之内的工作？”
女人急忙拿出一张表来说：：“有，有，有，大哥你看这份工作怎么样？“大地沟油品无限无责任公司”招聘文员一名，管吃管住，月薪2500元。怎么样？”
我一看资料，再被这女人一忽悠。我说：“行，就这工作了！我那天上班啊？”
“大哥你看是这样的？你先得把手续费交了，我们再给你开一份介绍信，你就可以去上班了。”女工人说。
我说：“行，多少钱？”
女工作人员说：“大哥不多，就三百。”
“啊！三百？怎么这么多？”我惊讶地问道。
“大哥，市面上就这价，你要是嫌贵？那这工作就算了吧？”女人说。
我想了想，最后说：“那我交了钱，你们不会骗我吧？”
女人又说：“大哥，你这就想歪了。我们和这家百年老字号公司已经是一百多年的战略合作伙伴了。你放心！我们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
我还是不放心勉强的交了三百元钱，交完了钱我说：“开张发票吧？”
“哎呀！大哥，真不巧，开票的姑娘今天生孩子去了，后天可能就回来了，后天你再来吧。”女人说。
我纳闷地问：“唉！生孩子怎么这么短时间？”
女人忙解释说：“哦，人流，人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就给我开份介绍信吧！再写个地址。”
写完介绍信。我一看地址，我说：“这是什么地址呀？这不是一张草图吗？”
女人忙说：“大哥：是这样的？这家公司目前子公司非常多，已经没有门牌号码了！你就麻烦对着这张图找去吧！”
我拿着这张图，按图索骥来到了红山根山脚下一个院子门口。我看着这个院子心想：“这叫什么公司呀？破烂不堪的？”门上到处是乌黑的油泥，院子里还冒着黑烟，还散发出阵阵恶臭味。我敲了半天门，门终于开了半条缝，漏出了半张脸来。这张脸，油黑油黑的，就像回了锅的猪头一样。猪头说：“你找谁？”
我说：“这是“大地沟油品无限无责任公司”吗？”
猪头把头像乌龟一样伸出来左右看了看说：“就你一个人吗？没有记者跟着吧？”
我说：“什么记者不记者的，我是应聘工作的。”我把介绍信递给了猪头，猪头看都没看慌忙地说：“快，进来再说吧。”
进来院子，猪头快速的关上了门。抓起我的手说：“同志：你可来了！想死我们了！组织没有忘记我们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我再一看院子里，满院子里堆得到处是泔水。院子中央架着两口大锅，锅里“咕嘟、咕嘟”也不知煮着什么？院子里还养着几头猪跑来跑去的。满院子是臭气熏天，乌烟瘴气。
我说：“你这是什么大地沟油品公司呀？”
猪头瞪着茫然的眼睛说：“组织上没给你说我是练地沟油的吗？”
我气愤的说：“你这是什么公司？你这分明是非法练地沟油。你还招什么文员？你们都是骗子。”
猪头看着我说：“我没有骗你呀？老哥，那是你理解错了？你看：我们的地沟油是从地下水道挖出来的吧？那是大地给予我们的恩赐。我这公司发展前途是无限的，就是吃死了人也找不到这来。所以说，我就起名叫“大地沟油品无限无责任公司”我招闻员也没骗你呀！闻员，闻员，就是闻闻练泔水的油锅糊了没有，油温如何、火候如何，这可是一项技术活。一般人是干不了的！唉！我老了，我现在鼻子已经被臭气熏的麻木了，香臭已经闻不出来了。所以说我就想高薪聘请一名闻员。”
同志，你不要看不起我们公司呀？我们公司所生产的“太太乐”牌菜籽油，畅销兰州百分之九十的大排档呀！我是供不应求啊！你看看我养的猪，天天吃的是生猛海鲜。我这猪，那是“味美肉鲜”做红烧肉不用放调料的。小伙子，留下吧！什么钱不是挣呀！你看这，什么吃的没有？吃什么有什么！海鲜、牛羊肉、麻的、辣的、荤的、素的、样样齐全呀！连牙签都不用买的。”
听猪头说完后，我恶心的一下吐了出来。猪头连忙拿过来一个泔水桶来说：“同志，往桶里吐，不要浪费了，回收利用吗。”
我从猪头的公司出来后，直接来到了这家中介公司。进了门还是那个女人接待的我，我气愤的对着她说：“你们怎么这么不讲信用？你知道那是一家什么公司？那是一家非法炼地沟油的窝点。”
女人急忙解释说：“啊呀！大哥，我们也是不知道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呀！大哥你先别生气，这工作不行，还有别的工作。”
我说：“我不找了，你把钱退给我。”
女人又说：“大哥，今天你来得真不巧，出纳今天生孩子去了，明年的今天你再来吧。”
我这个气呀！我说：“你们这的女人，怎么不是生孩子就是人流？还有没有别的事可干呀？”
“唉！女人吗！你说能干什么？不是生孩子就是做饭吗！大哥，你看这样吧？我给你从新找一份工作行吗？你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找，直到明年出纳上班为止。怎么样？”女工作人员诚恳地对我说。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心想，钱是要不回来了！找份好工作也行。我对着女工作人员说：“那也行。”
女人连续给我找了三份工作都不和我心意。最后女人很不来烦的说：“哎，你看这份工作怎么样？上下都是白的，是个真正的白领。”
我一看“大夫”我说：“这怎么行？我又没学过医。”
女人说：“哎，这你就是外行了。这有什么不行的？现在的大夫看病，谁去用脑子看？都是用仪器看病，仪器也不用你操作。病人说头疼，你让他做ct，说心脏不好你让他做电图，胃不好做透视，屁股疼开点马应龙，再疼就打针麻药，再疼就割了，就这么简单。”
“去年一个杀猪的到这找工作，我们推荐他到一大型医院做内科大夫，专做阑尾炎手术。现在人家一天要做伍佰多列阑尾手术。术前这杀猪的必须要喝二两，这样胆子就大一点。现在这杀猪的，房子也有了，车也有了，听说还包了个六十多岁的二奶。你看看人家？这世道！乖乖！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难道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做吗？”
我说：“这种伤天害理缺德的事我是不干的。”
女人说：“我看你就是一个窝囊废。这还一份工作你干不干？这是最后一份工作，不干你就给我滚出去。”
“什么工作？”我说：
“给富婆溜狗。这可是个肥差，说不上那天富婆一高兴你还能碰上个桃花运。哈哈，怎么样？”女人淫笑的对我说。
我犹豫了一会，心想：这活还不错，一天就上几小时，一月下来也有几百元收入。唉！总比没收入强吧。我看着女工作人员说：“哪行吧，开介绍信吧。”
我拿着介绍信找到这个小区，我一看，乖乖，好大的小区，就像一个公园一样。进入小区走在弯弯曲曲的林阴小道上。到处是杨柳依依，亭台楼阁点缀其间，水色波光，相映成趣，让人真有点在公园里散步的感觉。在兴奋之余未免感到一丝失落。唉！同样都是人，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落差太大了。没办法，这就是“命”。
五号楼，一单元一六零二房。我按响了门铃，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女人，身高一米七以上，穿一身黑色金丝绒睡衣，额头扎一黑色头带，怀里抱着一白色小狗。女人，长脸，大眼睛，高鼻梁，黑色的嘴唇里吊着一根香烟，眼睛里冒出一丝凶光。猛一看让人马上联想起车臣恐怖分子“黑寡妇”。这女人真让我有点发怵。
女人说：“你找谁？”
我说：“对不起，我是中介所介绍过来给你溜狗的”。
黑寡妇上下打量了我一会，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吧。”
我跟着黑寡妇进入房间，黑寡妇抱着小狗坐在沙发上，我站在她的对面。黑寡妇看着我说：“你今年多大了？”
我说：“二十八。”
“属什么的？”
“属猪的。”
“嗯，猪狗一家”
黑寡妇又挑起那带有一丝凶光的眼睛看了看我说：“什么星座？”
我说：“谢谢你，我不坐，我站着说。”
黑寡妇烦气地说了一句：“我说你是什么星座？我没让你坐，自作多情。”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星座的？”
黑寡妇又不来烦的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连这都不懂，我来算算。嗯……。好像是天狗座的？属猪的，对，是天狗座。”
黑寡妇好像如释负重样子又对我说：“天狗呀。”
我紧接着说：“太太，我不叫天狗？我叫铁蛋。”
黑寡妇又不紧不慢的说：“忘了给你说了，来我家的下人，一律都得改名字，从今天起，你就叫天狗吧！”
黑寡妇说完后，看了看自己怀中狗，又看了看我。说：“我这条狗是美国的名犬，叫“贵宾犬”星座是处女座。你是天狗座，你和她八字和。她的英文名字叫“露西”你的中文名字叫“天狗”，你俩挺般配的。好了，就这样定了。天狗，我给你交代一下露西每天的活动日程。早上七点半上班，给露西做完早餐，八点半带露西去小区散步，散步时不许小区的杂交土公狗靠近安娜或者性骚扰。九点半回家给露西洗澡，十点半你陪露西做健身。十一点半给露西做中午餐，顺便把我的午餐也做了。吃完饭洗完碗，你陪露西睡觉，下午两点半起床给露西梳头刷牙，洗漱完后。给露西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乐。四点半抱露西下楼遛弯，五点半上楼做饭，吃完饭你洗完碗，你就回家，明天按时上班。这就是你每天的工作。还有，上楼下楼不许坐电梯，电梯里有辐射，对露西身体不好，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明天你正式上班，我要休息了，出去关门时轻一点。”
我慢慢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站在走廊里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有钱人啊！一条狗都比我活得自在。唉！走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黑寡妇家。做完早餐，抱着安娜从十六楼下到小区溜完狗，又从一楼爬上十六楼。就这样我按部就班的干了一个月。今早黑寡妇说，晚饭后给我发工资。我心里琢磨着，发了工资给父母买点什么？
下午陪露西听完交响乐，我带着露西在小区散步。突然从旁边的草丛中钻出一小黄狗来，再一看还是一条三条腿的小土狗。围着安娜闻过来闻过去，我正要赶走时，就听有一女人在喊：“来富，来富，啊呀！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抬头一看，怎么是她？我喊了一声：“玲子。”
女人一怔，看了我一会，恍然的大喊一声：“哎呀！怎么是你呀？你也在这住吗？你发财了？”
我有羞愧又不好意思的说：“发什么财呀，工作没了，这不给楼上的女人溜狗吗。”
玲子差异的问我：“你没工作了？你下岗了？”
我叹来一口气说：“没了！工作丢了！”
玲子又问我：“你这是给谁溜狗？”
我说：“十六楼二号房。”
玲子说：“我知道了，是黑寡妇。”
我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叫黑寡妇？”
“啊呀！全小区那个人不知道她叫黑寡妇？那女人命可硬了。结了三次婚，三个男人不到一年全死了。听老人们说，她是白虎星下凡，专克男人。你没事吧？”玲子很神秘的对我说。
我说：“我没事呀！这不好好的吗？”
我心里在想，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愣是没见过黑寡妇的男人。
我和玲子认识也算是一种巧合吧，那是几年前的夏天。我当时去一公司办事，在楼下等人。下午正是烈日当头，饥渴难忍。我看楼下有一个姑娘摆一地摊在卖香烟、瓜子、桂花糖、还有饮料。我走过去拿出十元钱买了一瓶白水，姑娘给了水找了钱，我转身就走了。等我走出十米远时，我一看手里不是九元钱，而是一百元钱。说实话，当时我心里也挺矛盾的。不给我也就走了，可我再一看那姑娘，长长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的一缕一缕的，姑娘时不时地用手擦去额头上汗水。用她那企盼的眼神看着过往的行人，好像在说：来买点什么吧？
此时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我说：“姑娘，你刚才找错钱了。”
姑娘马上说：“没有，不可能，你给我十元，我找你九元，怎么能错了？”
我说：“你不要误会，是你给我找多了。”
“啊！多了多少钱？”姑娘急切地问我。
“一百元钱。”我笑着说。
我把钱递了过去，姑娘接过钱感激地对我说：“大哥呀！太谢谢你了，你可不知道？我十天都挣不了一百元钱呀！你可是个大好人呀！来，大哥给你一盒烟，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急忙说：“这可不行，你这是小本生意，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不能这样。”
姑娘又说：“那你喝瓶饮料吧？”
我说：“你的心我领了，大家都不容易，算了吧。”
我就又问她：“你从这摆地摊一月能挣多少钱？”
姑娘说：“唉！能挣多少钱呀！最多也就二百元钱，还得天天和城管打游击。又没有工作，也不能天天吃老娘的，挣一个算一个呗。”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和你的名字留给我，以后我们公司招待用的香烟和酒你就给我们送，行吗？”
那时公司的采购都是我的事，手里还有点小权。
此时的姑娘感激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激动的说：“大哥，我叫玲子。大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我拿上电话号码说：“玲子，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再见。”
当我刚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个事来。见鬼，那九元钱她还没给我来，算来算去倒把自己绕了进去。算了吧！就算帮人帮到底吧。
就这样我们公司每次招待用的烟和酒都是玲子在送。有一次她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她说她要结婚了，地摊不摆了，找了一个被她大二十岁的男人，好像是一个包工头什么的，我也没怎么听清楚，临走时给了我一条香烟，说这一年来我很照顾她，也没什么送我的，就送一条香烟吧，也算是一种感激吧。
后来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没想到今天从这能碰到她。我还真有点像老乡见老乡那种感觉地问她。说：“你也在这住吗？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你现在在干吗？”
玲子说：“她现在很好，不摆地摊了，在家开了个网店生意还过得去。老公对她很好，去年我们从这小区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
我又问：“那你孩子来？”
玲子沉默了一会说：“一直没怀上孩子，大夫说，是他的毛病，唉！没有就没有呗！只要他对我好也行。这不，他妈从乡下给我把来福抱来了。说，有了来福我就不会寂寞了。来福也是个苦命的狗，去年在乡下被拖拉机把腿给压断了，来福来到城里，第一给我作伴，第二给它安个假肢，也让它有个人模狗样的。”
一个正说着，一个正听着。突然，就听我后面发出了一声“河东狮吼”：“天狗，“你在干什么？。”
我惊魂未定的站起身一看，黑寡妇双手叉着腰，双目怒视看着我，大声吼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一看，我的妈呀！出天祸了！出天祸了！三条腿的来福正爬在露西的身上享受男狗应该享受的滋味。也就是说一个乡下的残疾狗，强奸了一个美国带有贵族血统的贵宾狗。灾难呀！灾难！怎么能出现这等何事？这不是影响二国外交关系吗！
玲子急忙跑过去从露西身上抱起来福，对着黑寡妇说：“对不起，对不起，这畜生不懂事。”
黑寡妇看着玲子，摇着头，伤心的含着眼泪说：“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你知道不知道？露西还是一个“处女狗”她至今还没有婚配，居然让一个乡下的残疾狗凌辱了她。你让她以后怎么去见狗？以后让他怎么去做狗？这事我和你没完。”
黑寡妇转过身来对着说：“天狗，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让杂狗靠近露西，你就是不听，你没事你和这些女人拉什么是非？你脑子进水了？你，给我打110，我要让他们负法律责任。”
我马上说：“太太，不就一条狗嘛！用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谁爽了都不是爽吗？”
黑寡妇怒吼道：“你说什么？谁爽了都是爽？谁爽了都行，就是不许这三条腿的爽。你这个穷鬼，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我气愤的说：“滚就滚，走就走。把这月的工资给我结了。”
黑寡妇冷笑的说：“哼、哼，你还要工资？来，老娘给你算算。按现在的世面价算，安娜的初夜。。。。。。应该是五千元吧？这还是少的，再说了！安娜还带有贵族血统。现在稍有点姿色的女大学生哪个的初夜不值个十万八万的？这是第一。第二，小子听着，露西有可能怀上这三条腿的种？要去医院做狗流，没有一二千谁给你做？营养费没有千八百的是下不来的？这第三吗？事完后，安娜还得去做个处狗膜，这也得要钱。这都算下来……。你的工资够吗？”
我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玲子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黑寡妇气愤的说：“黑寡妇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就一条烂狗吗？你想怎么样？你家的母狗不勾引我家的来福，这事能发生吗？我家来福也是个处男狗，干这种事也是第一次。我们还没有向你索要青春损失费你倒来劲了？你这叫猪八戒倒打一耙。铁蛋，我们走。”玲子拉着我走了。
就听黑寡妇在后面骂道：“你骂谁是黑寡妇？不就我嫁了三个男人吗？那怪我吗？那时他们命簿，你有本事你也嫁三个男人去。什么玩艺？”
玲子拉着我说：“走，别理她，这是个神经病。”
我俩走到一楼门前。玲子说：“走到我家去坐坐。”
我沮丧的说：“谢谢你了，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玲子说：“唉，这事都怪我，真不好意思，这有五百元钱你拿上，这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我忙说：“这怎么行来？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玲子忙解释说：“拿上吧，我的条件比你好。再说这五百元钱是給来福安装假腿的，这腿給它不安了，省的它以后想三想四的。你先别急，我回去后给我那口子说说，他认识的人多，关系也多。给你找一份好工作。”
我难过得低着头说：“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我眼里含着泪水，手里拿这五百元钱，嘴里说了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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