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5 面试的基本功
等强哥和晓雯回到家时，发现石头早就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一桌的菜让强哥目瞪口呆。与石头相处这么多年，从來沒见过他这么兴师动众。
石头也自嘲说，这些菜花了他一天的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晓雯吃得心不在焉。
石头问：“这菜不合胃口么？”
晓雯说：“不，不是，我考得一塌糊涂。”
石头说：“别的人呢？”
晓雯想了想，说：“好像都不怎么样，出來都在叫苦。”
石头说：“那理论上讲，你还有希望。”
“是吗？我觉得是九死一生呢。”晓雯迟疑地说，不过心情好了许多。
“吃菜吧。”强哥夹了个田螺给晓雯，“石头，这田螺有什么名堂？”
“这叫田螺塞肉，是地道的上海菜，好吃，但听说做起來是很费功夫的，石头，你真厉害。”晓雯抢先答了。
石头谦和地笑笑，说：“也不太复杂，你想学，可以教你，要先将田螺外壳洗干净，然后放入开水煮两分钟捞起，挑出螺肉，去掉肠子，用少许盐将螺肉搓洗掉粘物，再清洗干净沥干水分。将猪瘦肉切小块，清洗干净，然后剁成肉泥，再将螺肉切碎剁成末。把剁好的猪肉和螺肉放在一起。加个鸡蛋进去，再加点盐、酱油、鸡精、五香粉、葱姜末和淀粉，一起搅拌到起劲为止。再将田螺壳洗干净，用剪刀剪去螺尾，然后将拌好的肉回填到螺壳里。将装好的田螺放在大锅里，加入料酒、茴香、香叶、桂皮、酱油、白糖和水，以文火慢煮，一小时后待味道渗透完再以急火稠干汤水，淋上香油出锅，这就可以了。”
晓雯迫不及待地拿笔记了下來。
丰盛的晚餐过后，还有餐后水果，有西瓜，有葡萄，有桃子。石头说，幸好有强哥和晓雯帮着吃水果，不然，这些他都懒得扛上楼，直接送给楼下的保安了。
显然，这些都是他头儿带着他到基层打秋风的纪念品。
在等待笔试结果的那段日子，强哥发现晓雯对厨艺萌生出浓厚的兴趣，成天待在家里做菜，不过她学得很快，在石头的指点下，半个月下來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
三个人都在家的时候，常可以看见石头和晓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强哥被晾在一边。晓雯每次炒成一个菜，都要叫强哥先尝一口，名曰“试菜”。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这时候，晓雯会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强哥。
“小白鼠说，味道好极了。”强哥调侃。
晓雯就很得意。
强哥半认真半玩笑地问：“怎么忽然对当厨娘感兴趣了？”
“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嘛。”晓雯双眸亮亮地看着强哥，强哥的心跳陡地漏掉了一拍，却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晓雯已经欢快地向门口奔去，冲着正在玄关换鞋的石头说，“石头，尝尝，看看能打几分。”
已经入秋，天也有了一些凉意。
晓雯和石头走得越來越近。她不但请教石头烧菜，还跟着石头去菜场，让石头教她如何挑选各式蔬菜和佐料。石头也恨不得倾囊相授。
石头买菜会到固定的摊位上挑选，他说，其实蔬菜老和嫩，倒是其次，安全才是要紧的，因为是老主顾，摊主会介绍他买农药少一些的菜。
八卦的摊主，一边给菜过秤，一边推心置腹地对晓雯说；“你命真好，现在这世道，你老公这样的模范男人可不多。”
石头做人一板一眼，担心晓雯生气，连忙解释说；“老板，我还沒结婚呢。”
“你真逗，结沒结婚，她不都是你老婆么……”按摊主的理解，这年头，老婆可以称呼为老婆，女朋友可以称呼为老婆，小三也可以称呼为老婆。
石头急得脸都红了，继续解释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大清早的，一起买菜？开什么国际玩笑哟。”摊主显然不信。
石头还待解释，被晓雯拉住了。
晓雯悄悄说：“用不着解释，随人家怎么说吧，我们身上又不会少斤肉的。”
“好，我们再去买牛肉。”
“听说最近市场上又冒出一种假牛肉，加了一种叫牛肉膏的添加剂，猪肉和鸡肉都能变成牛肉，有毒的啊，太可怕了。”
“这年头……”
成绩公布的那天，晓雯发现自己居然进了面试线。分数不多不少，正好踩在线上。
晓雯激动地对强哥和石头宣布了这个消息。
石头说，他早就料到，晓雯一定行的。
强哥说，看來她和石头还有同事的缘分。
晓雯红着脸说，虽然进了面试线，可是她的分数按三比一进线來看，肯定是吊在尾巴上的那个，面试要想超过前面两名对手，成功翻盘，可不容易。
强哥说：“地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啊。”
石头点头。
接下來的几天，晓雯一有机会就逮着石头问这问那，请教她应聘的那个职位有什么讲究。
石头说，其实就是办公室的文员，搞搞收发，很简单，沒什么可讲究的。
晓雯担心自己学的专业会成为面试的障碍。石头说，学什么专业不重要，只要面试单位认为你行，你就行。否则，你就是再行，也不行。
“那，我得去找关系吗，一则，我沒有关系；二则，我也沒有钱去打通关系。”
强哥说：“找关系也是一门学问，不是说找就能找的，人家钱也不是乱收的，都有学问。”
“我明白。”晓雯皱着眉说。
石头说：“别担心，面试你正常发挥就行了，我相信你行的。”
“如果考不上，我都沒脸待下去了。难道我真的得回老家去么？”晓雯忧郁地看着石头。
清早起來，石头赶在上班前去菜场，以为晓雯沒有心思去，谁知晓雯早就起來了，沒事人一般，陪石头去买菜了。
“石头，我觉得反正自己沒什么希望了，想去找工作了。”
“再等等吧，不急，你还沒面试呢。”
“我又沒什么路子，你们单位，我又沒什么人认识。”
“我不是人么？”
“哈哈……”晓雯咯咯咯地笑，“要是我们真能做同事就好了。”
“呵呵，但愿。”
很快就要面试了。
石头教了晓雯一些面试基本功。一是正规着装，不能太随便，这是对面试官的礼貌，作为女孩子，薄施粉黛既是对面试的尊重，也能给考官增加印象分。考场要是关着门的，不要直接推门进去，一定要敲门，轻敲三下，听见里面叫“进來”，再推门进去。进去之后，先向各位考官鞠躬问好，再走到指定的座位上坐下。位置上会有纸笔，主考官一題一问。在听題的时候，务必要把題目记录在纸上，免得过于紧张，过耳即忘。主考官问完之后，会给考生一定的思考时间，不急于回答，可在纸上简明扼要地写下要点，一定要列出一二三四，分条说明，这样显得思路清晰，有逻辑。
“石头，你懂得真多，大恩不言谢哦。”
“哪里，我也是道听途说，跟你前辈打听的，喏，去年考上來的同事。”
“哦，那你这同事，当初是萝卜么？”
“好像不是。”
“托了关系？”
“也沒有。”
“啊，那这人太牛了。”
“去年他这个位置本來是有萝卜的，但是萝卜考的分数太低，差二十几分沒上线，而三个上了线的考生，居然都沒有來托关系，搞得领导也有些被动呢，不知所措，哈，最后，还是看面试那天的眼缘了。”
“那他的运气太好了。”
面试安排在区委党校里，显得神圣又庄严。面试现场也很神圣庄严。晓雯提早半个小时到了，所有的人验过证书之后，坐在一间大会议室里候场。几十个人坐在一起，各怀心事，互相打量，猜测哪些人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现场鸦雀无声，静得连一声咳嗽都沒有。
时间还差五分钟，工作人员开始给沒到的人打电话，询问是否來参加今天的面试。有的人说马上就到了，也有的说不來了，显然是考的双保险，公务员考试和事业单位的面试中间有个时间差，前者通过，后者就弃权了。
时间一到，所有人的手袋拎包全部集中到前面，由专人保管，包括手机。然后开始抽签，决定面试次序。
一个工作岗位由三个人PK，三分之一的概率可以胜出。每个人在离目标越近时，得失心就越重，晓雯也不例外。感受到现场的凝重气氛，晓雯心跳加速，抽签时自顾不暇，沒心思关注另外两个人的相貌神情。
晓雯抽到的是2号，在等1号出來时，她如坐针毡，其实，昨天晚上，石头忽然跟她说，只要她正常发挥即可，这个位置就是她的。虽然她不知石头为何有这样的把握，但她相信石头说的。不过到了考场之后，仍然生出一种前途未卜的情绪，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晓雯敲门进入考场时，面前齐刷刷地坐着一排考官，她很快地扫了一眼，好像是七个考官，听石头说，考官应该有人保局的也有他们单位的头儿。中间的主考官例行公事地对她提了四个问題，限了思考时间，请她作答。第一題无外乎是请她陈述自己应聘该岗位的优缺点，这种问題毫无难度，晓雯也知道该如何扬长避短，回答起來相当流畅。第二道考題照旧不难，而晓雯的大脑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瞬间的短路，又不敢冷场，只好照着題目胡乱答了两句，就对考官报告“回答完毕”了。主考官显然还沒反应过來，问：“答完了？”晓雯点点头。主考官便面无表情地开始宣读第三个題目。
石头也自嘲说，这些菜花了他一天的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晓雯吃得心不在焉。
石头问：“这菜不合胃口么？”
晓雯说：“不，不是，我考得一塌糊涂。”
石头说：“别的人呢？”
晓雯想了想，说：“好像都不怎么样，出來都在叫苦。”
石头说：“那理论上讲，你还有希望。”
“是吗？我觉得是九死一生呢。”晓雯迟疑地说，不过心情好了许多。
“吃菜吧。”强哥夹了个田螺给晓雯，“石头，这田螺有什么名堂？”
“这叫田螺塞肉，是地道的上海菜，好吃，但听说做起來是很费功夫的，石头，你真厉害。”晓雯抢先答了。
石头谦和地笑笑，说：“也不太复杂，你想学，可以教你，要先将田螺外壳洗干净，然后放入开水煮两分钟捞起，挑出螺肉，去掉肠子，用少许盐将螺肉搓洗掉粘物，再清洗干净沥干水分。将猪瘦肉切小块，清洗干净，然后剁成肉泥，再将螺肉切碎剁成末。把剁好的猪肉和螺肉放在一起。加个鸡蛋进去，再加点盐、酱油、鸡精、五香粉、葱姜末和淀粉，一起搅拌到起劲为止。再将田螺壳洗干净，用剪刀剪去螺尾，然后将拌好的肉回填到螺壳里。将装好的田螺放在大锅里，加入料酒、茴香、香叶、桂皮、酱油、白糖和水，以文火慢煮，一小时后待味道渗透完再以急火稠干汤水，淋上香油出锅，这就可以了。”
晓雯迫不及待地拿笔记了下來。
丰盛的晚餐过后，还有餐后水果，有西瓜，有葡萄，有桃子。石头说，幸好有强哥和晓雯帮着吃水果，不然，这些他都懒得扛上楼，直接送给楼下的保安了。
显然，这些都是他头儿带着他到基层打秋风的纪念品。
在等待笔试结果的那段日子，强哥发现晓雯对厨艺萌生出浓厚的兴趣，成天待在家里做菜，不过她学得很快，在石头的指点下，半个月下來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
三个人都在家的时候，常可以看见石头和晓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强哥被晾在一边。晓雯每次炒成一个菜，都要叫强哥先尝一口，名曰“试菜”。
“好不好吃，好不好吃？”这时候，晓雯会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强哥。
“小白鼠说，味道好极了。”强哥调侃。
晓雯就很得意。
强哥半认真半玩笑地问：“怎么忽然对当厨娘感兴趣了？”
“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嘛。”晓雯双眸亮亮地看着强哥，强哥的心跳陡地漏掉了一拍，却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晓雯已经欢快地向门口奔去，冲着正在玄关换鞋的石头说，“石头，尝尝，看看能打几分。”
已经入秋，天也有了一些凉意。
晓雯和石头走得越來越近。她不但请教石头烧菜，还跟着石头去菜场，让石头教她如何挑选各式蔬菜和佐料。石头也恨不得倾囊相授。
石头买菜会到固定的摊位上挑选，他说，其实蔬菜老和嫩，倒是其次，安全才是要紧的，因为是老主顾，摊主会介绍他买农药少一些的菜。
八卦的摊主，一边给菜过秤，一边推心置腹地对晓雯说；“你命真好，现在这世道，你老公这样的模范男人可不多。”
石头做人一板一眼，担心晓雯生气，连忙解释说；“老板，我还沒结婚呢。”
“你真逗，结沒结婚，她不都是你老婆么……”按摊主的理解，这年头，老婆可以称呼为老婆，女朋友可以称呼为老婆，小三也可以称呼为老婆。
石头急得脸都红了，继续解释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大清早的，一起买菜？开什么国际玩笑哟。”摊主显然不信。
石头还待解释，被晓雯拉住了。
晓雯悄悄说：“用不着解释，随人家怎么说吧，我们身上又不会少斤肉的。”
“好，我们再去买牛肉。”
“听说最近市场上又冒出一种假牛肉，加了一种叫牛肉膏的添加剂，猪肉和鸡肉都能变成牛肉，有毒的啊，太可怕了。”
“这年头……”
成绩公布的那天，晓雯发现自己居然进了面试线。分数不多不少，正好踩在线上。
晓雯激动地对强哥和石头宣布了这个消息。
石头说，他早就料到，晓雯一定行的。
强哥说，看來她和石头还有同事的缘分。
晓雯红着脸说，虽然进了面试线，可是她的分数按三比一进线來看，肯定是吊在尾巴上的那个，面试要想超过前面两名对手，成功翻盘，可不容易。
强哥说：“地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啊。”
石头点头。
接下來的几天，晓雯一有机会就逮着石头问这问那，请教她应聘的那个职位有什么讲究。
石头说，其实就是办公室的文员，搞搞收发，很简单，沒什么可讲究的。
晓雯担心自己学的专业会成为面试的障碍。石头说，学什么专业不重要，只要面试单位认为你行，你就行。否则，你就是再行，也不行。
“那，我得去找关系吗，一则，我沒有关系；二则，我也沒有钱去打通关系。”
强哥说：“找关系也是一门学问，不是说找就能找的，人家钱也不是乱收的，都有学问。”
“我明白。”晓雯皱着眉说。
石头说：“别担心，面试你正常发挥就行了，我相信你行的。”
“如果考不上，我都沒脸待下去了。难道我真的得回老家去么？”晓雯忧郁地看着石头。
清早起來，石头赶在上班前去菜场，以为晓雯沒有心思去，谁知晓雯早就起來了，沒事人一般，陪石头去买菜了。
“石头，我觉得反正自己沒什么希望了，想去找工作了。”
“再等等吧，不急，你还沒面试呢。”
“我又沒什么路子，你们单位，我又沒什么人认识。”
“我不是人么？”
“哈哈……”晓雯咯咯咯地笑，“要是我们真能做同事就好了。”
“呵呵，但愿。”
很快就要面试了。
石头教了晓雯一些面试基本功。一是正规着装，不能太随便，这是对面试官的礼貌，作为女孩子，薄施粉黛既是对面试的尊重，也能给考官增加印象分。考场要是关着门的，不要直接推门进去，一定要敲门，轻敲三下，听见里面叫“进來”，再推门进去。进去之后，先向各位考官鞠躬问好，再走到指定的座位上坐下。位置上会有纸笔，主考官一題一问。在听題的时候，务必要把題目记录在纸上，免得过于紧张，过耳即忘。主考官问完之后，会给考生一定的思考时间，不急于回答，可在纸上简明扼要地写下要点，一定要列出一二三四，分条说明，这样显得思路清晰，有逻辑。
“石头，你懂得真多，大恩不言谢哦。”
“哪里，我也是道听途说，跟你前辈打听的，喏，去年考上來的同事。”
“哦，那你这同事，当初是萝卜么？”
“好像不是。”
“托了关系？”
“也沒有。”
“啊，那这人太牛了。”
“去年他这个位置本來是有萝卜的，但是萝卜考的分数太低，差二十几分沒上线，而三个上了线的考生，居然都沒有來托关系，搞得领导也有些被动呢，不知所措，哈，最后，还是看面试那天的眼缘了。”
“那他的运气太好了。”
面试安排在区委党校里，显得神圣又庄严。面试现场也很神圣庄严。晓雯提早半个小时到了，所有的人验过证书之后，坐在一间大会议室里候场。几十个人坐在一起，各怀心事，互相打量，猜测哪些人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现场鸦雀无声，静得连一声咳嗽都沒有。
时间还差五分钟，工作人员开始给沒到的人打电话，询问是否來参加今天的面试。有的人说马上就到了，也有的说不來了，显然是考的双保险，公务员考试和事业单位的面试中间有个时间差，前者通过，后者就弃权了。
时间一到，所有人的手袋拎包全部集中到前面，由专人保管，包括手机。然后开始抽签，决定面试次序。
一个工作岗位由三个人PK，三分之一的概率可以胜出。每个人在离目标越近时，得失心就越重，晓雯也不例外。感受到现场的凝重气氛，晓雯心跳加速，抽签时自顾不暇，沒心思关注另外两个人的相貌神情。
晓雯抽到的是2号，在等1号出來时，她如坐针毡，其实，昨天晚上，石头忽然跟她说，只要她正常发挥即可，这个位置就是她的。虽然她不知石头为何有这样的把握，但她相信石头说的。不过到了考场之后，仍然生出一种前途未卜的情绪，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晓雯敲门进入考场时，面前齐刷刷地坐着一排考官，她很快地扫了一眼，好像是七个考官，听石头说，考官应该有人保局的也有他们单位的头儿。中间的主考官例行公事地对她提了四个问題，限了思考时间，请她作答。第一題无外乎是请她陈述自己应聘该岗位的优缺点，这种问題毫无难度，晓雯也知道该如何扬长避短，回答起來相当流畅。第二道考題照旧不难，而晓雯的大脑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瞬间的短路，又不敢冷场，只好照着題目胡乱答了两句，就对考官报告“回答完毕”了。主考官显然还沒反应过來，问：“答完了？”晓雯点点头。主考官便面无表情地开始宣读第三个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