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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女强人的心声

    第三十章

    栗文坐在松软宽大的鹿皮沙发上,头发随意地散落着,脸上也不化妆,带着昨夜的倦容两眼对着电视屏幕,至于演了什么内容,她并未看得进去。快乐好像又一次与失约。又或者,像她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享受快乐的资格。生活于她,空过一场。这个家又开始空旷得让人发慌。女儿去了姥姥家,陆远军每日都在为他的理想打拼着。走出这一步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必然。终日与一个女强人同一屋檐,自觉心理失了平衡,堂堂七尺男儿,一定要闯荡一番事业来。这样才不枉此生。当陆远军把这个伟大的雄心与抱负讲给栗文听的时候,他的眼里迸发出来的激情足以证明,那颗心有多么火热。火热得不容她说拒绝。栗文想,这样也好。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永远做你的绿叶,这种本身就矛盾着的关系已让她在患得患失中受尽煎熬。何不给他一片天地任他驰骋,这样他们彼此之间自然找到了平衡,有了这种平衡,生活又重新现起活力来,他们又可以在看似平淡的生活中发现奇迹,于是精彩的华章又一次凑起,在这种氛围中他与她又回到初恋时的美好,一切又在高潮中,恢复平静,而这种平静恰恰就是一个女人最初的梦想。现实中,栗文依就形单影只。眼前的这间屋子阴森如墓。这里没有期待。也没有有温情,一阵阵冷风吹起。似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死寂一般,她在等待着什么?陆远军的归来?自从有了那个小小的但只属于他的公司这个家便成了一座空城。而他的理由充足得几乎无懈可击,总觉得心中有一团无明的火,无处可泄,所有的不满无从说起,似乎在这个时候做为妻子她更应该宽容谅解才是,哪里还有不痛快,说她自私也好,专权也罢,随便什么都好,这就是一个完全真实的她,一个需要关爱的女人。什么也无法使她满足,除了被爱。

    栗文拿起茶几上最后一瓶扎啤干了。今晚,他不会回来了。没关系,这样的夜她一个人已经习惯了。还差这一晚吗?电话就在手里,她并没有想打一个电话的意思,其实,她应该打一个电话的,一个妻子打电话给在外的丈夫,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栗文拿起电话的手停顿了一会,又放下,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男人的。他们重新走在一起不容易,从前的一幕幕决不可以重演。哦,从前,想到从前栗文的心猛地抽紧,胸腔有股冲动带着紧迫。重又拿起电话。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电话拔出去,陆远军刚好进门。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栗文奥丧着,愤恨着,怎么就不能再等等,那么长的时间都已等待了。还差这一分钟吗?如同一个犯了错而心虚的人,这几日的怨气了却了并伴着他的归来消了大半,骨子里,栗文发觉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小女人。她的身份无法让自己释放情绪,所以她压抑着,见到他,第一句话也轻柔了起来,“吃饭了吗?这几天一定累了吧。我去给你热饭。”“不用了。”陆远军并没有去看栗文的脸,在她面前,他只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与她并肩而做。甚至超越她,这个理想由萌发到发展再到今天,已经愈来愈强烈。否则,便永远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并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如果可以互换过来,他倒是希望栗文每天守在家里,像所有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尽她本分,相夫教子。从此不再过问政事,外面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而她永远是男人背后的默默地付出着的伟大的支持者。而她的怀抱才是他倦了累了的最后归宿。成功与失败是积蓄力量过后的再次较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撕杀与博斗。他一直渴望用自己的胸膛去庇护自己的女人。偏偏栗文不是这样的女人,她不需要保护,骨子里,她与男人一样强大凶悍,一样波涛汹涌,她又是多么难以征服啊,这些年陆远军从未觉得自己征服过栗文。就算他们第一次干那种事的时候,好像也是她先征服了他。做为雄性,占有是本能。他却失去了本能。在她同样不驯的性子里。脱了这身品牌的西装,感觉它于当下的自己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没有人愿意承认失败,可他看不到成功的希望,而这希望已然成了他的唯一。在这世上活着唯一可以让他找到自信的东西。陆远军只想睡觉,他不想面对栗文,更不想与她多说什么。要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他只能是把自己包裹起来,证明他足够坚硬,而一个男人的软弱,孤苦与困惑。所有所有的难题与难关只能藏在心里。其实,面对目前的困境。陆远军还没有完全失去斗志和信心。万事开头难,凡人若想成就一番事业必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只不过心里头烦闷又无处倾诉罢了。栗文既是他的妻子同时又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不愿意回家的直接原因就是这个强大的对手让他无所适从。终日在高压下更觉得自己的渺小。这样沉闷又压抑的生活常常令他苦不堪言。可是,在栗文面前,除了心存感激,他还能说什么呢?

    蒙上被子感觉有一双手在背后抱住了他。那双手无声地在他身上游移着,他感觉到她的渴望。面对她的需求,他第一次毫无反应,连那个心情也没有,甚至感到恶心。“对不起,我累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那双手闻声而止。莫大的耻辱像潮水般袭来。那句他累了换言之是不是在说他已经没兴趣了。对她,一个年近四询的女人。外表无论保养得怎么好,也无法遮掩已经日渐哀老的身体。在男女之间,男人需要的是女人的温柔与美丽,这恰恰击中了她的软肋。而她却热情,满怀地去投怀送抱,是太过自信,还是他确实累了。两者之间,她宁愿相信是后者,至少这样,她才不会去胡思乱想。没几天,他们也许又会拥抱在一起,那时,她一定会哭着倾诉今日的委屈,然后听他说一大堆的好话,尽管知道那些话十有八九是哄她开心,可她还是愿意听。当栗文离开那个房间,陆远军则睁眼到天明。

    星期天的早晨,董楠还在睡梦中享受着难得的假期。这一个月来,公司的业绩已经有所突破。展媛喜上眉梢,两个人原本是要庆祝一番的,展媛说她妈妈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个天大的喜事让她整整高兴了一个通宵,老天似乎格外开恩,这对母女终于迎来了阔别已久的属于他们的春天。这个盛大的庆功宴。与母亲的婚礼要是同时庆祝该有多热闹呀。这个想法几乎让展媛又兴奋好几日。董楠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认识她这么多年,还从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过。约好了周末一起去帮助她母亲操办婚礼。时间还早,董楠看了一眼定时的闹钟,又在昏沉中入睡,她确实有些困倦了,为了摆脱过去。只有拼命地工作让自己没有空闲去思想。她才会感觉好过些。

    对这一点,冯美娟是又气又急。或许她是真的老了,看不懂也猜不透这些年轻人。这叫什么事呀。两口子就这么分居两地,形式上的婚姻已经没有实质内容可言。这与离婚又存在什么差别呢?要她说,要么就正八经儿地好好过日子。要么就干脆痛快离婚。每当这个话题被重拾。结果只有一个-不了了知。可怜天下父母心,冯美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曾经四处打听可以治疗女儿病的医院,其结果往往令她大失所望。这是一块心病。一块无法治愈的心病。这也让她对秦宁的出走无可奈何又痛心疾首。已经八点半了,董楠的房间还是静静的。冯美娟顺着半敞着的门向里望了一眼。董楠还在沉睡中,她轻轻打开房门,并不忍心叫醒女儿,董楠还是被定时的闹钟吵醒。“妈,你怎么在这儿。”睁开眼,母亲就在自己身边,“哦,早餐已经做好了,我来看你睡得正香,便没有叫你。“妈,我不想吃。”“怎么,又不吃饭,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加班,还能撑到得住吗?听妈的,多少吃一点。”董楠沉默,听惯了妈的唠叨,也感受着深深的母爱。妈转身去厨房,董楠穿上衣服也跟着进去。不想让妈再为她担心的唯一办法就是听话。

    吃过早餐,董楠穿上前些日子新买的白色风衣,头发也刚刚清洗完毕,自然又随意地披散着。对镜自赏,已不晓长发为留。白衣为谁穿。就当为自己吧。外面的世界仍就精彩纷呈。走在旭日下,阳光依就,空气依就。这座城市每天都会发生许多故事。故事里的人和事重复着相同或不相同的曲折离合。她和秦宁也不过是这汪洋大海般庞大的故事之中的一个小角色,读过的人第二天或也就忘记了,没有深刻的加快与刻骨的痕迹。只有她,偶尔的恍惚中,那个影子还会一闪而过驻足于她的记忆深处,是他吗?真的是他吗?马路对面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秦宁!”董楠忍不住呼喊出声。奔路着冲向那个早已夺取她魂魄的男人。他的手正拿着那束白玫瑰,她喜欢的那种乳白色,淡雅而纯香。

    渐渐地董楠放慢了脚步,,一步又一步,直到完全停止在咫尺之间,刚刚的激动之情,欣喜之声,嘎然而止,她早该想到的,秦宁远在千里之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总以为会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如约守候,期待如此强烈,而执著为她为情的人却已不在,栗斌带着真诚真诚地微笑着,“你今天真漂亮。”说着把花交给它的女主人。“送给你我的公主首领!”不知为什么,在栗斌面前,董楠总是不忍说那些直白的言词去更深地刺激他,说不出为什么,总有种亲切感让她禁不住把他当成弟弟般看待,想给他关爱,亲人的疼爱,又唯恐让他误会陷得更深,实在没有办法,只有直言相告。她与他应该可以告以段落了吧。事实是,她无心,他却有意。她对他的执著无可耐合,尽管还是于心不忍可也不能再一次拖带水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董楠厉色道:“我再说一遍。我只能做你姐姐一,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可言。你明白了吗?把花拿回去吧,送给真正适合你的人。”栗斌看着花淡然笑着:“我也再重申一次,你刚好就是最适合我的人。你还没有和我相处过,又怎么可以断定我们之间不会产生爱情。还是那句话。我要定你了。”那束花在董楠的手中耀眼夺目,栗斌灼人的目光直射而来,董楠毫无设防的被震摄,她几世修来的缘份。竟让一个阳光一样富有朝气的大男孩这般用心,他的表情,他的言词坚不可摧的意志,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再多的言词,在此刻似乎皆显得多余,转身过后,董楠扔下花,该放手时就不应再留有余念。再踏出的脚步立刻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结尾应该加上一句话。“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了,我依然深爱着我的丈夫,弟弟,谢谢你的花。”走出去的脚步愈来愈远。每走一步,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一直到她彻底远离背后那个身影。

    栗斌重拾起那束花,感觉到被抛弃的落寞如此不堪,他尽量使自己不那么难受。没关系,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是他所青睐的,正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有信心去征服。越是难求的,才越有恒心去求。接下来的每一天,白玫瑰依就,拿着花的人依就,等待的心情依就,等待的人来去匆匆,停留的片刻一句这是何必呢。栗斌笑而不语。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一片心意,会相信爱情。董楠临别的脚步显得有些错乱,她踌躇着,这一次,她不再故作轻松,因为这个男孩的目光真挚得叫人心疼,这让她如何狠下心装作视而不见。而转过身又能怎样呢。一直不想也从来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结果呢?结果是她深深地伤害了他们。栗斌依就站在原地。不言也无语,一双辜又灿烂的眸子依就带真诚与期待。董楠逃难似的飞快离去。

    冯树英做梦也没有想到,已步入人生暮年的她还会再次步入礼堂,还会有一个男办单漆跃跪在她面前说爱她。那天,回到静老院,孙晨岩紧紧地跟在自己身边,全然一幅颤颤惊惊的模样。从前的大方气度已消失于九霄云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人在接受惩罚,又像是鼓足勇气要发表重大新闻一般,冯树英知道他有话要说却故意不去理会。孙晨岩急了,一肚子的话,装了整整一肚子的心里话若是再不说,他一定会抱憾终生,人的一生充满了变数。孙晨岩一直难以相信,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遇上爱情。这个名词与他的年纪似乎并不相配,可爱情来了,在他毫无准备之时在他已不再拥仍激情的时候,在为数不多的岁月里,孙晨岩更加珍惜这份夕阳情,妻子已离开他十多年,临终的时候曾握着他说,这辈子没有时间再与他相守,如果可以来生一定再做一次女人。再嫁给他把这份遗憾弥补回来。如果没有来生,就忘了她,再找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一起携手走完人生。当时的孙晨岩早已泣不成声,他使劲地摇晃着脑袋。而今回想起来,心中油然升起一抹暗伤,他没有为妻子守候今生,这算不算是违背了誓言呢。对于冯树英的好感最初源于对妻子的缅怀,她有太多的地方像极了妻子。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过程的起始又何曾离开他热爱的妻。虽然他知道冯树英于与妻子是两个人。可还是毅然选择与她相守。他不是薄情的人。可也不是寡情的人,人老了,最害怕的不是口袋里没钱,是寂寞,也许有人会问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在乎剩余这不多的光阴吗?在没有遇到冯树英时或许他的余生就应该这样度过。他日与妻九泉之相逢也可安心。一切的发生并没有任何的预兆。又自然而然,无可避免地发生了,用句最实在的话讲,晚睥的孤独远比死亡更可怕,人的一生本就清苦,孙晨岩想,能与冯树英携手也算是苦中有甜吧,有个伴儿,有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在身边。总是好的。至少他不会再对影自怜,孤老终生。

    当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便再也无法抑制心中那片火热。如果她也愿意,下一刻就结婚都没有问题。表白的时刻已经到来,孙晨岩还在想着潜台词,在真爱面前,无分年龄,年龄不是界限亦不是障碍。他要给一个历经了岁月苍桑拿洗礼过的女人一份承诺,应该用怎样的言语才不失本色。应该用怎样的心情才更显诚挚,此时此刻的孙里岩变得唯诺,“树英,有件事放在心里很久了,我想应该是时候向你坦白了。”他说得小心翼翼亦已经历过,我就直说了吧。树英我们俩情投意合,欠想让你做我的老伴儿,你看行吗?“孙晨岩微微抬起的额头带着余热,一向自信的他突然有些害怕,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便表明心意会不会吓到她,那句情投意合用得是否妥当呢?万一变成他一个人的心甘情愿那该如何收场。时间每过去一秒钟,孙晨岩便越发心慌。他用眼角的余光时刻扫描着冯树英脸上的表情,灯光下,冯树英的脸是光鲜的,那张已经不再圆润不再青春焕发的脸,此刻竟神奇般显现出光彩来,好像又回到三十年前,三十年前的那段岁月,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光,冯树英并不想对过去种种再作回忆。一段不堪昏暗的婚姻毁了她的一生,现在又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眼前,说着同样的话,只是时光荏苒,在她对感情早已变得麻木,心如死灰的时候,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去承受这份黄昏恋的时刻,心里那份已经熄灭的火焰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情不自禁地燃烧了起来。并不可扼制般越烧越旺,旺到忘记这一世所有情路上的恩恩怨怨,宁愿选择再赴火场一回,结局是怎样已经不再重要,也不再令她害怕,女儿已经长大,再无牵挂,人生所剩无多,就算是为了圆一个梦吧,梦可以醒来,梦中的悲与喜,永远属于梦,醒来这样应该算是为自己活一次吧,人总要为自己活一次的,当这个理由变得无可挑剔的时候,她牵起孙晨岩的手,尽管他们都已不再年轻,而此刻难以抑制的心跳与激动还是那么鲜明,孙晨岩唇角掀起一个抹痴笑,他仿佛看到挚爱的妻又回到自己身边来,她不是一个影子,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想到今后相扶相携要共同度过一个不再孤寂的晚年,他的心潮便有种澎湃的力量在翻腾,牵着身边女人的手,一阵阵暖流驻入他的心田,不管多么富有人最需要的最后还是一个情字。无情岁月可以夺走人的年岁,夺不走人的追求。有了执著的追求,一切都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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