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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痛苦过后的重生

    第四章

    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来迪吧这种地方,秦宁还是很不适应这里的气氛。在他的思维意识里,这种地方往往或多或少带着那么一点黄色的味道,被父母知道肯定会挨骂的。而今天他还是来了,没有别的想法,就想放纵一次,潇洒一次,人有的时候太墨守成规也是一种负重。过去的光景里他正是活得太保守才与世隔绝至此。年轻只有一回,他一下子意识到人生匆匆的短暂,为自己还未盛开即已枯萎的如花的爱情谢幕。他从未这样认真看过自己,耳边早已听惯了周围了周围长辈的赞叹声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成功,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被拒绝并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丢人的是他还不知道原由。或许根本没有缘由,是他太俗套了非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总之,现在他的心很乱,只想找个地方洗洗脑。进入旋转的大厅,偌大的场地到处是舞动的人群。一阵刺耳巅狂的音乐带着冲天的音量把全场的气氛不断推向高潮。领舞的两位时尚丽人穿着一身三点式的抢眼潮装。绚烂闪烁的灯光下,露出诱人的乳沟,在一颤一颤地频频欲出,摇曳不停的婀娜身段在娴熟的动作中民尽展丰姿。那一头金黄色的长发连同整个头部随着旋律的起伏疯狂地摇摆不定。那气场,那阵势把秦宁吓了个半死,一个大姑娘怎么可以穿成那样简直不要脸,她们跳的是什么呀,他从未见过那么古怪的舞步。再看池里的人群个个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在那儿起劲地龙飞凤舞一般。他甚至怀疑来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得了精神病。这就是所谓的时尚吗?看来他是真的与这个时代脱节了,这里的人与物他恐怕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学习也学不来,做不到。那种近乎病态似的发泄劲方式太恐怖。秦宁没有下去跳舞,做在吧台上远远观望就已大开眼界。他要两瓶冰镇的扎碑,酒过三巡,再看四周,已眼花燎乱,那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感觉真好,满脑子只有一个口号便是让我们一起摇啊摇啊摇啊摇。。。。。。不知何时,他的头也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摇晃起来,嘴里哼着音乐的节奏,独自享受着他还不太适应的时尚。“服务员,再来两份拼盘。谢谢。”听到一抹熟悉的声音,他三能地回过头去。在离他不远处的吧台里除了董楠,她的旁边还有两位陌生的面孔。在这样的场合里这亲凑巧地碰上她算不算是另一种际遇呢?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他与她尘缘未尽。秦宁的心一阵躁动。他相信缘分,有缘再见她本身便是他的福分。他突然想起她拒绝他的理由来,看来,她确实有约了,她说的是真的,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并不排斥他,她也不是有意疏远他拒绝他,她实在是脱不开身才无耐失约。一定是这样的,秦宁为自己的小气备感羞辱,是他想太多了,亏自己还是一个男人呢。他正思忖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董楠已和她的同伴步入舞池之中。扑塑迷离的旋转灯光时有似无。秦宁努力地搜寻着董楠的身影。黑暗的舞台里很难看清人的原则问题及表情和。秦宁只能凭着直觉去感受她的位置。他看到了,他凭直觉看到了人群中的她。董楠的面部的表情他看得不那么清晰,他所感觉到的是她热情奔放的舞步,还有在那激情飞扬的节奏下所释放出来的压抑与沉闷。她的眼睛里与生俱来有种特别的东西让他费解。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她的所有故事他都想仔细倾听。就在那一刻他改变了初衷,下定决心要定了她。只要她还没有嫁人,他就决不放弃。这样的雄心壮志是他自己也始料未及的。他决定不再打那个招呼。角落里她最真实的一面更加调起他的兴趣。一曲下来,董楠已气喘虚虚,好久没有这样疯了。她明显地感到了体力不支。一个人先行告恳切退,秦宁见状马上转过身去,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用眼角的余光不时抛向身后的董楠,整间屋子的暗光有效地为他做了掩护。董楠并没有发沉他的存在。一个人若无其事地喝着酒,她的目光定格在舞台上那两位领舞的美女身上。秦宁发现她手握高肢杯的姿势很是优雅,与她的气质浑然天成。虽然不屑于女人喝酒,她将杯子里的洒缓缓地送入口中的细微的动作极为亮眼。如一位深思者,在深思的同时不忘细细口味口中的液体的醇香。原来喝酒的女人也别有一番韵味,是他骨子里的刻板在作秽,这更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肤浅。栗文与展回来的时候,董楠杯中的酒还有一点没有喝完。她把瓶中剩下的酒分别为她们两个斟满。“为什么而干杯呢?”董楠道:“就为栗文重获自由与新生而干了吧。”展媛抢先一步先干为敬。栗文苦笑一声仰头提杯,接着是董楠,她的酒量极差,一杯酒下去,双颊已微微泛起红晕。她强忍着想吐出来的冲动先后又为两位填酒。摒弃与栗文上下层的工作关系,站在朋友的角度与立场,她太能体会此时此刻栗文内心的痛苦了。婚姻不是儿戏,离婚不是终结。形同陌路的两个人彼此有过的这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将是他们一生的阴影,还有孩子,这么小的孩子便失去了完整的家,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她注定不能与其它的孩子一样,得到健全的人格与心理。这是用多少金钱所不能换来的。想起这些由这场不幸的婚姻而繁衍出来的恶果栗文的心就分外地难受。为了孩子,她曾经妥协过也忍痛哀求过,可事得其返,陆远军反而得寸进尺直到栗文忍无可忍。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惩罚她。商海里起起浮浮的动荡尔虞我诈的交易中栗文没有被击败过。数次面临破产倒闭的危机中她没有害怕过,唯独情场上失意的她终于止不住落下泪来, 董楠在她的泪水中感受到了做为女人和母亲的她的伟大与坚强。是她也许是早已崩溃了。许久没有被这样的场面感动了,不知不觉中董楠感觉自己的眼角湿润了。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多悉善感起来。她流泪的样子有种凄伶的美感,秦宁的心竟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他努力地扼制自己,想要上前拥抱她的欲望。眼里,耳里,心里全部是她。他牢牢地记住了她的样子。良久,第N杯酒穿肠董楠已止不住呕吐了起来。直到把胃里的食物全部折腾出来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了。展媛抢先付了帐。栗文扶着董楠一起离开了场地。随后秦宁也跟在她们后面,一路追踪她们到家,直到董楠与展媛进了公寓的大门,他一颗悬着的心才平静下来。澳林新苑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交通便利,环境清新优雅,是近年来新建的别墅里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的豪华建筑的新宠。这里的房主大多是非富既贵的有钱人。澳林新苑也被戏称为富人区。是呀,普通的老百性与工薪族们恐怕干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房子的一角。在这个到处充满诱惑的时代,谁说金钱的力量不是伟大的。年大龙四十有余,身高仅一米六初头,在男人中也算是七级伤残了,又何况那一身赘肉走起路来颤巍颤巍的十分滑稽搞笑。人家都说他的心眼太多心思太密所以才没有长高。对于这一点年大龙那张浑圆的肉脸上总是挂起一抹浅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迷缝着的单眼皮里那双本来就没有长开的小眼珠显得更小,这样一位其貌不扬又仅有小学毕业的老大哥艳福可是不浅,每当个子挎着展媛的胳膊洋洋洒洒地走在小区垢街道上,总会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那目光的焦点落在展媛一米七八的个子和那张俏丽的白皙的脸蛋上。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的世大反差不由得引起外人的种种猜测。有人窃窃私语道:“那个女的图什么呀,真是一朵鲜花倒插猪粪还不为香呢。”“那还用说,钱呗,没有钱那老头给她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另一个小声道。说完二人不禁嗤之以鼻。董楠也曾经劝展媛离开年大龙。她从骨子里看不上那个粗俗的老男人,尽管他的钱足可以让她的朋友一生坐享荣华富贵。这便是展媛与董楠截然不同的地方。董楠清高,清高的她不会在任何男人面前屈尊。展媛没有那样的资本,她清高不起来。董楠永远也不会知道没有钱挨饿的滋味与过程。她五岁时母亲就与父亲离婚了。那段母女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有太多时候因为没有钱她吃不饱穿不暖,如果在那里谁与她争抢食物她肯定会有杀人的动念。她的母亲也很清高,她从不接受任何男子的施舍与同情,硬是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拔成人。为了她,母亲吃了一辈子的苦。所以她发誓她一定要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她要用这些钱弥补对母亲的亏欠。她跟年大龙就是因为他有钱,他的钱多得她眼花烦乱,那是她靠努力工作一辈子也是挣不到的数字。年大龙对展媛一见钟情。初见展媛是三年前他们的企业一次对外招聘会的现场。那天的展媛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黑如青丝的长发散落及腰,脸上只涂了一层淡淡的素妆,整个人如出水的芙蓉清丽脱俗,年大龙的眼睛在那一刻停止了转动。从那以后,他的全部心思用在了展媛身上。展媛的生日,礼物不算,仅仅是用鲜花装扮的现场就已花费十余万元。展媛心情不好,一次澳洲之旅一百万皂 支出年大龙眼都不眨一下。展媛母亲心脏病突发年大龙在医院整整守了七天七夜,治疗的全部费用全部算在他账上。只要展媛开心,花多少钱他在所不惜。渐渐地展媛已经从拒绝到接受,由接受到习惯。她当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年大龙想要什么她明白。她要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出决定,年大龙已经等得迫不急待。这个决定将是她人生的一次转折。也可能是决定命运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她并没有把握。权衡之间,她失去了方向。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充其量不过是做情妇的角色,要他娶自己吗?她还不能对自己的心说情愿。她怎么会甘愿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呢?既然如此,那么只有放弃了,她灾样想的时候心里又有种不甘心在左右着她。年大龙已然看出她的犹豫,他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某个黄昏的傍晚,展媛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被一袭蒙面的劫匪劫持,当匪徒欲对她实施强奸的一瞬间,年大龙适时地出现了。那一次年大龙险些丧命。身中三刀,幸好不在要害处,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总算痊愈了。那一次的英雄救美令展媛对年大龙刮目相看,肃然起敬。他是年纪大,年纪大又怎样?他长得不够帅,不帅又怎样?这些小小的缺憾与他舍身相救的大恩大德相比,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多了,从前吸引她的的确只是那些大把大把的钞票而已,现在她已经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由心而生的好感。所以从医院回来的那个晚上,当年大龙的手插进她的内衣里时,她没有挣扎。她紧紧地闭上又眼,既没有任何兴奋与喜悦,也没有丝毫的反感与无耐。一切从头至尾都是淡淡的。事后,床单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吓得她哭泣起来。她知道她守了二十五年的处子之身已不复存在。初夜的疼痛让她一夜无眠。年大龙的车驶进澳龙新苑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了。展媛已经昏昏欲睡。出差半个月见到展媛,年大龙早已按捺不住体内如火的欲望。一路抱着展媛走进二楼的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展媛的身子呈大字状仰卧在床上,这样燎人的姿势已把他的欲望推到顶点。半梦半醒之中,她努力地睁开疲泛困倦的双眼,年大龙正在迅速在为她宽衣解带。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说心里话,展媛对那种事的激情与渴望远远没有年大龙那般强烈。她也很费解,他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与体力。正在寻思之时,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私处。头则埋在她裸露的肌肤之间。卧室的门半敞着,里面不时传来男人的短促的呼吸声和女人一阵阵愈发强烈的呻吟声,在悄无声息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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