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接第二章
包就被浓雾包围，10米之外看不清前面的路况，他急忙停下车等候车队到来；然后向驾驶员：“今天晚上的雾大，我们一定要小心驾驶，千万不能盲目行动；我在前面引路，以我车上的灯光为中心，跟着灯光前进，不要跟得太近。”说完，他叫修理工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电讯灯，把电讯灯放在吉普车中间，开着吉普车缓慢地向前行驶；后面的车队跟着吉普车上的亮点，谨慎地向前推进，速度比先前慢了很多。
林志山手握方向盘睁大眼睛盯着前方，其能见度太差；好的路段能看三十多米，遇上团雾能看五六米远；若遇上一团接一团的浓雾，只得把车速放得最低；上了一个小山坡，雾渐渐地小了，能见度突然开阔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车速。经过一段比较平坦的路面之后，公路向山谷延伸，雾又大了起来，只得放慢行车速度缓缓向前。经过多次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时快时慢的行车；原计划4个小时可以到达目的地的计划落空了，用了7个小时的时间才把最后几个旅客送到目的地。返回的速度自然比去的时候快得多，用了4个小时就回来了。谭昆山所带的车队同样遇到了大雾，他们行驶公里少，比他们早回来两个小时。顺利完成了第一天的春运任务，林志山心里充满了喜悦；他认真地算了一笔账，长途客运比公共汽车运输划算，十几个车的收入是公共汽车全天收入的两倍，管理起来简单，照这样跑下去，跑到春运结束，他们的收入至少在5万元以上。经过认真核算，春运期间他们的加班收入达到了53500元；同时受到地区行署的表彰，称他们是：“春运先锋”。东南七县也给他们送来了锦旗，感谢他们春运期间的大力支持。
名利双收的公共汽车公司经过春运得到东南七县的认可。也给南经理的头上罩了无数的光环。林志山趁此机会把春运期间的工作向南豫川作了汇报：“春运期间我们的收入大增，我个人分析：长途客运比公共汽车的效益好，管理起来也方便，为了增加公司的营运收入，补充我们经济上的不足，建议开展长途客运业务，先从南边几个县开始。”
南豫川知道了春运期间长途客运的效果确实不错，毫不犹豫地：“你这个想法好是好，就是没有车子。”
“我们有两台机动车，再从线路上抽调一台出来，先用三台客车跑宁昌，看看效果如何？效果好就考虑下一步，效果不好我们的损失也不大。我想，凭你南经理在地区行署的面子，申购一批客车回来没问题。”
林志山的话对南豫川触动很大。半年多来，林志山干的每一件事都是成功的，展示了林志山的工作能力。他是一位实干精神强，敢于动脑筋的管理干部，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干部。他是我选的干部，还有错吗？今年我已经55岁了，再干几年就要退休，接班人的问题也该考虑、考虑。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管理干部，我要好好地扶他一把。他说得对，行署和各大口的南下干部比较多，我跟他们相当熟悉，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多了，感情比较深厚，办起事来相当方便。想到这里，他明确地告诉林志山：“支持你的这个想法，愿意放手让你去干；听内部消息说，为了推动城市体制改革，地区行署很可能要撤销，设立市级政府管理机构，推进工业经济的快速发展。趁行署未撤之前，申购一批客车回来，为今后的发展垫底。”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准备，3辆客车开始了长途运输业务，跑岭南至宁昌的长途客运往返业务。开始几天效果比较差，后来慢慢地好起来。清明前夕，10辆兰州客车开进了公司，增开了南边各县的长途客运业务，受到了各县人民的欢迎。车辆突然增多，技术安全管理需要专职人员，南经理经过反复考虑，认为孙国林这个同志各个方面都不错，决定把他从驾驶岗位上抽下来干专职技安工作。一天下午，林志山正在办公室拟定技安人员岗位职责，黄远明突然打电话过来，要他下班之前到他那里去一下，有急事找他。林志山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到粮食局车队。一走进黄远明的办公室，黄远明立即把门关上，悄悄地告诉他：“听说要撤区建市了，十几个县分成三个市；地区所在地为一个市，就是岭南市；下管七个县，是三个市中最大的一个市。岭南建市之后，粮食局车队可能要撤销。如果我们的车队撤销了，我到你那里来。看来，只有你们公共汽车公司的发展前景最好；建市后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发展相当快；城市发展了没有公共汽车是不行的，现在看来，当初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林志山早就听说要撤区建市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要撤销地区直管企业，老同学既然想到他那里来，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公司也需要管理干部。他认真地向黄远明：“我们那里的人员相当紧张，一个顶俩，没有你现在的工作清闲。如果你真的想来，就要做好吃苦的思想准备，你的情况我向南经理谈谈，看他同不同意？”
黄远明着急地：“都是老同学了，你还打官腔。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在南经理那里多说我几句好话。其他单位我不熟悉，只有运输部门比较了解；快下班了，我请你喝酒。”
林志山摇摇头：“酒免了，吃饭还可以。”
1985年5月1日，岭南市正式成立。所辖七县一区，原岭南县改为岭南区。随即，公共汽车公司正式更名为岭南市公共汽车公司。市长是七三八厂的厂长，叫龚俊峰，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改革派，1962年清华大学高材生，一直从事技术管理工作。建市不到20天，林志山与南经理参加了（原县委大礼堂）市委大礼堂的千人大会。龚市长在大会上认真描绘了他的宏伟蓝图，介绍了西方发达国家的城市建设与经济发展情况，然后介绍了我国深圳、广州两个改革前沿城市的经济发展；最后谈到本届政府做的几件大事：一是修建两条东西、南北大道，贯穿市区中心，以此为依托城市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发展。二是修建涪江河堤，河堤要宽要高，做到防洪、通车、休闲三不误，给市民提供一个长期休闲场所。三是将火车客站与火车货运分开，选好火车客运站地址，做到50年不落后。四是为了保证市民的身体健康，逐步取消家庭烧煤，改烧天然气。五是建好4条出口公路，六是改造红旗桥，修建涪江二桥三桥，这几件大事将在本届政府完成。建设委员会尽快落实前五个项目的规划，把城市公用事业的发展也规划进去。城市发展必须依靠交通的发展，交通如果发展不起来，城市也就难以发展。公共交通可以推动城市建设与城市经济的快速发展。
会议结束的第三天，建委主任带着一行人来到公共汽车公司视察。认真听取了他们的工作汇报，建委主任对他们的前期工作非常满意，要求他们借城市大发展的大好机会，搞一个企业发展远景规划，虚实结合；一个星期内送到建委规划处，便于城市总体规划。
千人大会和建委主任的视察，给公共汽车公司带来了良好的发展机遇。林志山感觉到公共汽车公司大发展机会来了，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南经理把公司的发展规划交给他承办，要求他搞好这个发展规划，做到30年不落后。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白天在办公室里做方案，回到家里想方案，睡在床上想发展。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终于在第五天完成了发展规划方案。南豫川看了方案后：“这个方案总体来说我没有意见，只是在基础设施、站点设置上还要大胆一些，形成一个公共汽车网络；公司如果按照规划发展下去，前景是非常好的。”
建委看了他们的发展规划方案，采纳了目前可以落实的项目。一是在新火车客站广场左边，规划30亩土地修建公共汽车运输枢纽。二是在新建的两条大道上，设置合理的公共汽车站台，将公共汽车公司后面的一块16亩空地，划给公共汽车公司做停车场。与此同时，市建委任命林志山为副经理，主管营运生产；黄远明经建委同意调到公共汽车公司工作，接替林志山的办公室工作，任办公室副主任。
一天晚上，刚睡下不久的林志山突然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这么晚了谁来的电话，不会是公司的事吧？公共汽车已经全部收车，车辆进了停车场，职工早已回家休息，可能是其他方面的事。爱人的老家在昆明，不会是她们家有什么事吧？他怀着一颗不安的心情拿起了电话，一个男子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你是公共汽车公司的林经理吗？我是城北派出所，你们单位有两个职工在我们这里，请你赶快过来一下。”
他急忙问道：“什么事？”
“来了就知道了。”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志山在床上愣了一下，心里暗暗想道：两个职工在派出所，是不是他们跟谁打了架，被派出所的警察抓住，才叫单位取人。最近新招了两批青工，年纪都比较小，说起话来没高没低火气又大，再喝点酒更不得了。他不想去管这件事，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把他们的锐气磨下去。派出所的电话已经打到家里来了，不去不行啊！他骑着爱人上班用的自行车赶到城北派出所。走进派出所值班室，他看到的不是两个青年，而是两个一男一女的职工坐在那里，不好意思地埋着头。看到这个情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民警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伸出右手与他握了一下：“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是这样的，你们这两位职工在河边草坪上做那个事的时候，被我们的联防队员逮着了，他们承认干的那个事。他们是你们单位上的职工，带回去严加教育，今后不能再干伤风败俗的事。”
林志山一听火从心起，真想大骂他们一顿，又想到这里是派出所，才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们是谁？”然后又补充问道：“这是真的吗？”
两个人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一脸悔恨不安的样子。看到那两张痛苦不安的脸，林志山认出来了，男的叫王怀中，21号车驾驶员；女的叫方丽华，是21号车售票员，两个人在一个车上跑长途。林志山明知故问地问道：“你们两个都是结了婚的人，还在外面做那个事？”
这一问不打紧，惊诧了这对男女。两个“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志山的面前，哭着求情：“林经理，我们错了，今后再也不敢做那个事了，请你给我们保密。”方丽华抽泣地：“如果我爱人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饶过我的。”
林志山看着她那痛哭流涕的面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瓜子脸，中等身材，虽然算不上漂亮，稍微打扮一下还是受看的。只是她那突出的胸部，给人一种勾魂撩魄的感觉。他到单位快一年了，不知道她结没结婚。现在才知道她是结过婚的人。她爱人在哪个单位工作？男人遇上这样的女人，真是倒霉透了。林志山想探个究竟，向她问道：“你爱人在哪个单位工作？”
方丽华愣了一下，鼓足勇气：“在部队上。”
“啊！”在场的三个男子同时惊呆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军婚，与军人的妻子通奸，就是破坏军婚，那是要判刑的。民警和林志山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王怀中更加惊慌不安，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我错了，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跟她做了那个事；既害了她也害了我。民警同志、林经理，请你们一定救救我……”
民警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改变了刚才的态度，向林志山：“既然是这个情况，他们就不能走，等我向领导汇报了情况再作决定。”
林志山见民警改变了态度，知道这件事的难度了。他有一个原则，单位上的职工犯了作风上错误，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要给他们出路。这些事不能张杨出去，对单位的影响不好；对他们两个人的影响更不好。他立即向民警：“他们两个都是我们单位上的职工，犯了错误我把他们带回去教育，让他们彻底改正错误。明天你向领导汇报了这件事，需要重新处理我再把他们送来。”
民警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两点，同意了林志山的意见。叫林志山在案卷上签了字，就把两个人放了。
一走出派出所，林志山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做那些事也该找个隐蔽的地方。”
王怀中是去年年底从地区车队调过来的，开了两个多月的公共汽车，就去跑长途客运。他跑过长途货运，对南边几个县的道路比较熟悉，开车技术又好；新车回来他被公司选中开长途客车，上了21号车，跑岭南到省城这条专线。方丽华是去年3月从百货公司调过来的，开始在公共汽车上卖票，后来听说在长途客车上卖票比公共汽车上卖票好耍，找到调度死活要去跑长途客车。调度怕她经常找麻烦就同意了她的要求；新车回来不久上了21号车。一到这个车上卖票，她就有一种异常的感觉，觉得王师傅这个人车子开得好，对乘客、对她都很好，没有高人一等的感觉。他对站点非常熟悉，哪里有人候车，哪里没人候车，他都算得比较准确，使她每天的卖票收入比其他车的收入高。第一个月下来她的工资比其他售票员多50多元，她从心里感激王怀中，只有他才能给她带来经济上的多收入；为了感激他，她经常给他买茶叶、买烟。王怀中呢，自从方丽华上了他的车以后，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精神好、心情舒畅，好像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东西牵挂着他，总想给她多拉点人；如果哪一天人拉少了，心里还有些内疚。他结婚10年，有两个一儿一女的孩子，大的9岁，小的7岁，都在老家上学。那种对异性的观赏、羡慕，对女人的追求和需要，是每个男人的生理表现。方丽华虽然不很漂亮，却有女人独特的味道，特别是她那高耸的胸部，有时撩得他有些受不了；一到晚上，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对女人的渴望，对女人的拥有，使他久久不能入睡。他的家离岭南有一百多公里路程，一年只能回去一两次，才能享受到家庭的温暖，享受到爱的抚摸，拥有和占有女人。上班开车紧张，没有时间去想男女之间的事；一到晚上他就想入非非。一个体魄建壮的男子，难道不想女人吗？方丽华的到来给他的生活增添了温暖，精神上得到了阵阵满足，一天不见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似的。而她呢？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曾经受过爱的抚摸女人，一个经历了两性世界的女人，一个品尝了人间美酒的女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懂得爱的女人，能不想男女之间的事吗？人，总归是人，是有情感、有血有肉的人，能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回味两性的美好世界，美好的时刻。看看周围的人，再看看自己，从未有过的孤独袭来，思念千里之外的丈夫，怀念那肤肌之感；一会儿，她的思绪又慢慢地移到与她共事的王怀中身上，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健壮如牛的男人汗味；孤男寡女长期在一个车上共事，那种干柴遇烈火的事终于发生了……
元旦节后的一天下午，他们跑最后一趟班车到省城。按规定，这趟班车到省城后当天不再返回岭南；第二天一早在省城应班回岭南。路上赶车的人很多，上上下下地忙个不停；为了留足明天返回岭南的车票，方丽华没有给中途上车的二十多个乘客扯票；她的这些举动被开车的王怀中从反光镜看见了。在终点站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有些醉意的王怀中借着酒劲向方丽华问道：“今天卖了多少钱？”
方丽华头也没抬地：“四百三十多元；”
“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恐怕不止这个数吧？”
方丽华听到他话中有话，急忙抬起头看着他：“真的，只有那么多。”
“你的那些做法我都看到了；我不说哪个知道？谁跟谁过意不去，再给我来二两老白干。”
方丽华看着他那通红的脸，劝解道：“王师傅，今天你喝得太多了，不要再喝了，明天是早班。”
“我没有醉，你是不是怕我不给钱；最后的酒钱算到我头上，快叫他们把酒给我打来，不然的话，我、我——，他不愿意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无奈之下，方丽华只好叫服务员打来二两白酒放到他面前。王怀中接过酒，自己倒了多半杯，叫服务员拿来一个小玻璃酒杯，倒了半杯酒在里面，战战兢兢地端到方丽华面前：“小方，说句真心话，我对你怎么样？”
方丽华直截了当地：“你对我很好。”
“既然我对你好，就把这点酒喝下去。”
方丽华为难了。她从来不喝酒，便向王怀中求道：“王师傅，我确实不会喝酒，你的心意我领了。跟你跑车，你处处关照我，为我做了许多事，我非常感激你。”
“既然你认为我好，就把它喝下去，剩下的都是我的。”
无奈之下，方丽华只好端起了酒杯，一仰脸把它倒进了嘴里。顿时，一股辣辣的、火火的烧心味从心里窜出来，心像一团火似的在燃烧，呛得她连连咳嗽，天地似乎旋转起来。
王怀中没有喝完剩下的酒。他看到方丽华的脸越来越红，像一个刚刚成熟的红苹果非常好看；再看她那一起一伏的胸部，活像一对小白兔在颤抖，非常性感、撩人。他忍不住地说道：“你是我见到最美丽、最性感的女人。”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我非常喜欢你，爱你！”
方丽华听了这句赞美的话非常高兴，也是她盼望许久的一句话。她对他也有自己的看法，但她不敢说出来，怕她说出来之后他说自己轻浮。现在他首先表白了对自己的爱慕，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她忍不住向他道出了心里话：“你是我见到的，最好最好的男人；你有男人的气质，也喜欢帮助人，我喜欢你。”
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思，那种原始本能爆发出来的冲动，渐渐地释放到他们的全身；他搂着她那软绵绵的身子走进了她住的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旅馆过道上没有一个人，其他房间的灯光早已熄灭；夜是那么的宁静，一点嘲杂声都没有。王怀中站在床边欣赏着她的身体，生理的本能显现出来，冲动得他不得不用颤抖的手一件一件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每脱去一件，他都要静静地观察她一会儿，一是欣赏她的身体，二是看她反不反抗；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子，从来不勉强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她好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任由他怎么摆布她都没有一点反抗，一点不愿意的举动。其实，她并没有醉，也没有睡着，她是故意地装醉、装睡；她希望一个男人这么看重她，更需要一个男人对她付出爱……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手还有些颤抖，遇到不好脱的地方，只要他稍为使一点劲儿，她还故意动一下身子配合；他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几把脱完她身上的衣服，一个体质健康，略带古铜色皮肤的女人身体展现出来……高高耸起的乳房，腹部下的隐秘处一一呈现在他的眼前。血液在沸腾，欲望在升华，他再也忍不住了，几把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甩到地上，赤条条地扑了上去，嘴吻着她的嘴唇，下身也开始移动起来……
干旱遇露水，他们努力地吸吮着雨露，像是一个还未吃饱的婴儿，一次又一次地吸吮着母亲的乳液。他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家庭，忘记了道德，忘记了法律的约束，尽情地享受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满足各自生理上的需求。一夜的狂欢他们没有尽兴，难忘的美好时刻常常在他们脑海中浮起，他们又共枕了两次，每次都是在她的集体宿舍里进行的。她感到恐惧、害怕，心惊肉跳，生怕被同事碰见。今晚，他们收车收得比较早，在一个偏静的小街上吃了晚餐，散步似的来到河边，走下正在修建的河堤，顺着河边的草地向上游走去。天已经黑下来了，沿河两岸的工厂、市民住房里的灯光从玻璃窗透射出来，使本来不怎么黒暗的夜晚显得有些明亮；他们手挽着手亲切地交谈着，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在窃窃私语，步子在他们的脚上放慢，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看着他们；河水在静静地流淌，他们忘记了河水的存在，忘记了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注视着他们……王怀中松开了搀挽着她的手，右手拥抱着方丽华，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胸部，本来就很高耸的乳房在他轻轻地揉捏下变得更加坚挺起来，两人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王怀中环顾一下四周没人，整个草滩上只有他们两个，就拥着她走进一片芦苇丛中，把软绵绵的方丽华放到在草地上，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将方丽华压到了自己的身下，双方都渴望着最愉悦的一刻；突然，一股白色的光亮泄到了王怀中的身上，随即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看，又是一个狗连裆，还不给老子站起来。”
王怀中吓得光着屁股从方丽华的身上滚下来，一束白光射向方丽华的下身；方丽华用左手挡住了刺眼的光，右手急忙提着裤子坐起来；嘴里骂道：“流氓。”
“哈哈！我们是流氓，你们又是啥？走，跟我们到派出所去。”
两个人被三个联防队员押进了城北派出所，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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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山手握方向盘睁大眼睛盯着前方，其能见度太差；好的路段能看三十多米，遇上团雾能看五六米远；若遇上一团接一团的浓雾，只得把车速放得最低；上了一个小山坡，雾渐渐地小了，能见度突然开阔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车速。经过一段比较平坦的路面之后，公路向山谷延伸，雾又大了起来，只得放慢行车速度缓缓向前。经过多次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时快时慢的行车；原计划4个小时可以到达目的地的计划落空了，用了7个小时的时间才把最后几个旅客送到目的地。返回的速度自然比去的时候快得多，用了4个小时就回来了。谭昆山所带的车队同样遇到了大雾，他们行驶公里少，比他们早回来两个小时。顺利完成了第一天的春运任务，林志山心里充满了喜悦；他认真地算了一笔账，长途客运比公共汽车运输划算，十几个车的收入是公共汽车全天收入的两倍，管理起来简单，照这样跑下去，跑到春运结束，他们的收入至少在5万元以上。经过认真核算，春运期间他们的加班收入达到了53500元；同时受到地区行署的表彰，称他们是：“春运先锋”。东南七县也给他们送来了锦旗，感谢他们春运期间的大力支持。
名利双收的公共汽车公司经过春运得到东南七县的认可。也给南经理的头上罩了无数的光环。林志山趁此机会把春运期间的工作向南豫川作了汇报：“春运期间我们的收入大增，我个人分析：长途客运比公共汽车的效益好，管理起来也方便，为了增加公司的营运收入，补充我们经济上的不足，建议开展长途客运业务，先从南边几个县开始。”
南豫川知道了春运期间长途客运的效果确实不错，毫不犹豫地：“你这个想法好是好，就是没有车子。”
“我们有两台机动车，再从线路上抽调一台出来，先用三台客车跑宁昌，看看效果如何？效果好就考虑下一步，效果不好我们的损失也不大。我想，凭你南经理在地区行署的面子，申购一批客车回来没问题。”
林志山的话对南豫川触动很大。半年多来，林志山干的每一件事都是成功的，展示了林志山的工作能力。他是一位实干精神强，敢于动脑筋的管理干部，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干部。他是我选的干部，还有错吗？今年我已经55岁了，再干几年就要退休，接班人的问题也该考虑、考虑。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管理干部，我要好好地扶他一把。他说得对，行署和各大口的南下干部比较多，我跟他们相当熟悉，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多了，感情比较深厚，办起事来相当方便。想到这里，他明确地告诉林志山：“支持你的这个想法，愿意放手让你去干；听内部消息说，为了推动城市体制改革，地区行署很可能要撤销，设立市级政府管理机构，推进工业经济的快速发展。趁行署未撤之前，申购一批客车回来，为今后的发展垫底。”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准备，3辆客车开始了长途运输业务，跑岭南至宁昌的长途客运往返业务。开始几天效果比较差，后来慢慢地好起来。清明前夕，10辆兰州客车开进了公司，增开了南边各县的长途客运业务，受到了各县人民的欢迎。车辆突然增多，技术安全管理需要专职人员，南经理经过反复考虑，认为孙国林这个同志各个方面都不错，决定把他从驾驶岗位上抽下来干专职技安工作。一天下午，林志山正在办公室拟定技安人员岗位职责，黄远明突然打电话过来，要他下班之前到他那里去一下，有急事找他。林志山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到粮食局车队。一走进黄远明的办公室，黄远明立即把门关上，悄悄地告诉他：“听说要撤区建市了，十几个县分成三个市；地区所在地为一个市，就是岭南市；下管七个县，是三个市中最大的一个市。岭南建市之后，粮食局车队可能要撤销。如果我们的车队撤销了，我到你那里来。看来，只有你们公共汽车公司的发展前景最好；建市后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发展相当快；城市发展了没有公共汽车是不行的，现在看来，当初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林志山早就听说要撤区建市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要撤销地区直管企业，老同学既然想到他那里来，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公司也需要管理干部。他认真地向黄远明：“我们那里的人员相当紧张，一个顶俩，没有你现在的工作清闲。如果你真的想来，就要做好吃苦的思想准备，你的情况我向南经理谈谈，看他同不同意？”
黄远明着急地：“都是老同学了，你还打官腔。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在南经理那里多说我几句好话。其他单位我不熟悉，只有运输部门比较了解；快下班了，我请你喝酒。”
林志山摇摇头：“酒免了，吃饭还可以。”
1985年5月1日，岭南市正式成立。所辖七县一区，原岭南县改为岭南区。随即，公共汽车公司正式更名为岭南市公共汽车公司。市长是七三八厂的厂长，叫龚俊峰，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改革派，1962年清华大学高材生，一直从事技术管理工作。建市不到20天，林志山与南经理参加了（原县委大礼堂）市委大礼堂的千人大会。龚市长在大会上认真描绘了他的宏伟蓝图，介绍了西方发达国家的城市建设与经济发展情况，然后介绍了我国深圳、广州两个改革前沿城市的经济发展；最后谈到本届政府做的几件大事：一是修建两条东西、南北大道，贯穿市区中心，以此为依托城市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发展。二是修建涪江河堤，河堤要宽要高，做到防洪、通车、休闲三不误，给市民提供一个长期休闲场所。三是将火车客站与火车货运分开，选好火车客运站地址，做到50年不落后。四是为了保证市民的身体健康，逐步取消家庭烧煤，改烧天然气。五是建好4条出口公路，六是改造红旗桥，修建涪江二桥三桥，这几件大事将在本届政府完成。建设委员会尽快落实前五个项目的规划，把城市公用事业的发展也规划进去。城市发展必须依靠交通的发展，交通如果发展不起来，城市也就难以发展。公共交通可以推动城市建设与城市经济的快速发展。
会议结束的第三天，建委主任带着一行人来到公共汽车公司视察。认真听取了他们的工作汇报，建委主任对他们的前期工作非常满意，要求他们借城市大发展的大好机会，搞一个企业发展远景规划，虚实结合；一个星期内送到建委规划处，便于城市总体规划。
千人大会和建委主任的视察，给公共汽车公司带来了良好的发展机遇。林志山感觉到公共汽车公司大发展机会来了，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南经理把公司的发展规划交给他承办，要求他搞好这个发展规划，做到30年不落后。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白天在办公室里做方案，回到家里想方案，睡在床上想发展。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终于在第五天完成了发展规划方案。南豫川看了方案后：“这个方案总体来说我没有意见，只是在基础设施、站点设置上还要大胆一些，形成一个公共汽车网络；公司如果按照规划发展下去，前景是非常好的。”
建委看了他们的发展规划方案，采纳了目前可以落实的项目。一是在新火车客站广场左边，规划30亩土地修建公共汽车运输枢纽。二是在新建的两条大道上，设置合理的公共汽车站台，将公共汽车公司后面的一块16亩空地，划给公共汽车公司做停车场。与此同时，市建委任命林志山为副经理，主管营运生产；黄远明经建委同意调到公共汽车公司工作，接替林志山的办公室工作，任办公室副主任。
一天晚上，刚睡下不久的林志山突然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这么晚了谁来的电话，不会是公司的事吧？公共汽车已经全部收车，车辆进了停车场，职工早已回家休息，可能是其他方面的事。爱人的老家在昆明，不会是她们家有什么事吧？他怀着一颗不安的心情拿起了电话，一个男子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你是公共汽车公司的林经理吗？我是城北派出所，你们单位有两个职工在我们这里，请你赶快过来一下。”
他急忙问道：“什么事？”
“来了就知道了。”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志山在床上愣了一下，心里暗暗想道：两个职工在派出所，是不是他们跟谁打了架，被派出所的警察抓住，才叫单位取人。最近新招了两批青工，年纪都比较小，说起话来没高没低火气又大，再喝点酒更不得了。他不想去管这件事，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把他们的锐气磨下去。派出所的电话已经打到家里来了，不去不行啊！他骑着爱人上班用的自行车赶到城北派出所。走进派出所值班室，他看到的不是两个青年，而是两个一男一女的职工坐在那里，不好意思地埋着头。看到这个情况，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民警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伸出右手与他握了一下：“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是这样的，你们这两位职工在河边草坪上做那个事的时候，被我们的联防队员逮着了，他们承认干的那个事。他们是你们单位上的职工，带回去严加教育，今后不能再干伤风败俗的事。”
林志山一听火从心起，真想大骂他们一顿，又想到这里是派出所，才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们是谁？”然后又补充问道：“这是真的吗？”
两个人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一脸悔恨不安的样子。看到那两张痛苦不安的脸，林志山认出来了，男的叫王怀中，21号车驾驶员；女的叫方丽华，是21号车售票员，两个人在一个车上跑长途。林志山明知故问地问道：“你们两个都是结了婚的人，还在外面做那个事？”
这一问不打紧，惊诧了这对男女。两个“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志山的面前，哭着求情：“林经理，我们错了，今后再也不敢做那个事了，请你给我们保密。”方丽华抽泣地：“如果我爱人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饶过我的。”
林志山看着她那痛哭流涕的面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瓜子脸，中等身材，虽然算不上漂亮，稍微打扮一下还是受看的。只是她那突出的胸部，给人一种勾魂撩魄的感觉。他到单位快一年了，不知道她结没结婚。现在才知道她是结过婚的人。她爱人在哪个单位工作？男人遇上这样的女人，真是倒霉透了。林志山想探个究竟，向她问道：“你爱人在哪个单位工作？”
方丽华愣了一下，鼓足勇气：“在部队上。”
“啊！”在场的三个男子同时惊呆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军婚，与军人的妻子通奸，就是破坏军婚，那是要判刑的。民警和林志山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王怀中更加惊慌不安，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我错了，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跟她做了那个事；既害了她也害了我。民警同志、林经理，请你们一定救救我……”
民警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改变了刚才的态度，向林志山：“既然是这个情况，他们就不能走，等我向领导汇报了情况再作决定。”
林志山见民警改变了态度，知道这件事的难度了。他有一个原则，单位上的职工犯了作风上错误，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要给他们出路。这些事不能张杨出去，对单位的影响不好；对他们两个人的影响更不好。他立即向民警：“他们两个都是我们单位上的职工，犯了错误我把他们带回去教育，让他们彻底改正错误。明天你向领导汇报了这件事，需要重新处理我再把他们送来。”
民警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两点，同意了林志山的意见。叫林志山在案卷上签了字，就把两个人放了。
一走出派出所，林志山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做那些事也该找个隐蔽的地方。”
王怀中是去年年底从地区车队调过来的，开了两个多月的公共汽车，就去跑长途客运。他跑过长途货运，对南边几个县的道路比较熟悉，开车技术又好；新车回来他被公司选中开长途客车，上了21号车，跑岭南到省城这条专线。方丽华是去年3月从百货公司调过来的，开始在公共汽车上卖票，后来听说在长途客车上卖票比公共汽车上卖票好耍，找到调度死活要去跑长途客车。调度怕她经常找麻烦就同意了她的要求；新车回来不久上了21号车。一到这个车上卖票，她就有一种异常的感觉，觉得王师傅这个人车子开得好，对乘客、对她都很好，没有高人一等的感觉。他对站点非常熟悉，哪里有人候车，哪里没人候车，他都算得比较准确，使她每天的卖票收入比其他车的收入高。第一个月下来她的工资比其他售票员多50多元，她从心里感激王怀中，只有他才能给她带来经济上的多收入；为了感激他，她经常给他买茶叶、买烟。王怀中呢，自从方丽华上了他的车以后，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精神好、心情舒畅，好像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东西牵挂着他，总想给她多拉点人；如果哪一天人拉少了，心里还有些内疚。他结婚10年，有两个一儿一女的孩子，大的9岁，小的7岁，都在老家上学。那种对异性的观赏、羡慕，对女人的追求和需要，是每个男人的生理表现。方丽华虽然不很漂亮，却有女人独特的味道，特别是她那高耸的胸部，有时撩得他有些受不了；一到晚上，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对女人的渴望，对女人的拥有，使他久久不能入睡。他的家离岭南有一百多公里路程，一年只能回去一两次，才能享受到家庭的温暖，享受到爱的抚摸，拥有和占有女人。上班开车紧张，没有时间去想男女之间的事；一到晚上他就想入非非。一个体魄建壮的男子，难道不想女人吗？方丽华的到来给他的生活增添了温暖，精神上得到了阵阵满足，一天不见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似的。而她呢？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曾经受过爱的抚摸女人，一个经历了两性世界的女人，一个品尝了人间美酒的女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懂得爱的女人，能不想男女之间的事吗？人，总归是人，是有情感、有血有肉的人，能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回味两性的美好世界，美好的时刻。看看周围的人，再看看自己，从未有过的孤独袭来，思念千里之外的丈夫，怀念那肤肌之感；一会儿，她的思绪又慢慢地移到与她共事的王怀中身上，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健壮如牛的男人汗味；孤男寡女长期在一个车上共事，那种干柴遇烈火的事终于发生了……
元旦节后的一天下午，他们跑最后一趟班车到省城。按规定，这趟班车到省城后当天不再返回岭南；第二天一早在省城应班回岭南。路上赶车的人很多，上上下下地忙个不停；为了留足明天返回岭南的车票，方丽华没有给中途上车的二十多个乘客扯票；她的这些举动被开车的王怀中从反光镜看见了。在终点站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有些醉意的王怀中借着酒劲向方丽华问道：“今天卖了多少钱？”
方丽华头也没抬地：“四百三十多元；”
“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恐怕不止这个数吧？”
方丽华听到他话中有话，急忙抬起头看着他：“真的，只有那么多。”
“你的那些做法我都看到了；我不说哪个知道？谁跟谁过意不去，再给我来二两老白干。”
方丽华看着他那通红的脸，劝解道：“王师傅，今天你喝得太多了，不要再喝了，明天是早班。”
“我没有醉，你是不是怕我不给钱；最后的酒钱算到我头上，快叫他们把酒给我打来，不然的话，我、我——，他不愿意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无奈之下，方丽华只好叫服务员打来二两白酒放到他面前。王怀中接过酒，自己倒了多半杯，叫服务员拿来一个小玻璃酒杯，倒了半杯酒在里面，战战兢兢地端到方丽华面前：“小方，说句真心话，我对你怎么样？”
方丽华直截了当地：“你对我很好。”
“既然我对你好，就把这点酒喝下去。”
方丽华为难了。她从来不喝酒，便向王怀中求道：“王师傅，我确实不会喝酒，你的心意我领了。跟你跑车，你处处关照我，为我做了许多事，我非常感激你。”
“既然你认为我好，就把它喝下去，剩下的都是我的。”
无奈之下，方丽华只好端起了酒杯，一仰脸把它倒进了嘴里。顿时，一股辣辣的、火火的烧心味从心里窜出来，心像一团火似的在燃烧，呛得她连连咳嗽，天地似乎旋转起来。
王怀中没有喝完剩下的酒。他看到方丽华的脸越来越红，像一个刚刚成熟的红苹果非常好看；再看她那一起一伏的胸部，活像一对小白兔在颤抖，非常性感、撩人。他忍不住地说道：“你是我见到最美丽、最性感的女人。”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我非常喜欢你，爱你！”
方丽华听了这句赞美的话非常高兴，也是她盼望许久的一句话。她对他也有自己的看法，但她不敢说出来，怕她说出来之后他说自己轻浮。现在他首先表白了对自己的爱慕，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她忍不住向他道出了心里话：“你是我见到的，最好最好的男人；你有男人的气质，也喜欢帮助人，我喜欢你。”
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思，那种原始本能爆发出来的冲动，渐渐地释放到他们的全身；他搂着她那软绵绵的身子走进了她住的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旅馆过道上没有一个人，其他房间的灯光早已熄灭；夜是那么的宁静，一点嘲杂声都没有。王怀中站在床边欣赏着她的身体，生理的本能显现出来，冲动得他不得不用颤抖的手一件一件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每脱去一件，他都要静静地观察她一会儿，一是欣赏她的身体，二是看她反不反抗；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子，从来不勉强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她好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任由他怎么摆布她都没有一点反抗，一点不愿意的举动。其实，她并没有醉，也没有睡着，她是故意地装醉、装睡；她希望一个男人这么看重她，更需要一个男人对她付出爱……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手还有些颤抖，遇到不好脱的地方，只要他稍为使一点劲儿，她还故意动一下身子配合；他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几把脱完她身上的衣服，一个体质健康，略带古铜色皮肤的女人身体展现出来……高高耸起的乳房，腹部下的隐秘处一一呈现在他的眼前。血液在沸腾，欲望在升华，他再也忍不住了，几把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甩到地上，赤条条地扑了上去，嘴吻着她的嘴唇，下身也开始移动起来……
干旱遇露水，他们努力地吸吮着雨露，像是一个还未吃饱的婴儿，一次又一次地吸吮着母亲的乳液。他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家庭，忘记了道德，忘记了法律的约束，尽情地享受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满足各自生理上的需求。一夜的狂欢他们没有尽兴，难忘的美好时刻常常在他们脑海中浮起，他们又共枕了两次，每次都是在她的集体宿舍里进行的。她感到恐惧、害怕，心惊肉跳，生怕被同事碰见。今晚，他们收车收得比较早，在一个偏静的小街上吃了晚餐，散步似的来到河边，走下正在修建的河堤，顺着河边的草地向上游走去。天已经黑下来了，沿河两岸的工厂、市民住房里的灯光从玻璃窗透射出来，使本来不怎么黒暗的夜晚显得有些明亮；他们手挽着手亲切地交谈着，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在窃窃私语，步子在他们的脚上放慢，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看着他们；河水在静静地流淌，他们忘记了河水的存在，忘记了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注视着他们……王怀中松开了搀挽着她的手，右手拥抱着方丽华，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胸部，本来就很高耸的乳房在他轻轻地揉捏下变得更加坚挺起来，两人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王怀中环顾一下四周没人，整个草滩上只有他们两个，就拥着她走进一片芦苇丛中，把软绵绵的方丽华放到在草地上，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裤子，然后将方丽华压到了自己的身下，双方都渴望着最愉悦的一刻；突然，一股白色的光亮泄到了王怀中的身上，随即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看，又是一个狗连裆，还不给老子站起来。”
王怀中吓得光着屁股从方丽华的身上滚下来，一束白光射向方丽华的下身；方丽华用左手挡住了刺眼的光，右手急忙提着裤子坐起来；嘴里骂道：“流氓。”
“哈哈！我们是流氓，你们又是啥？走，跟我们到派出所去。”
两个人被三个联防队员押进了城北派出所，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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