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⒍ 智驱大公猪
⒍ 智驱大公猪
前不久丁强一伙去镇政府告状，镇政府里某些人欲图借机对超导这个“刺头”围剿一把，却没想到弄了个灰溜溜一败涂地的结局。事后一段时间里，丁强一帮人在学校里的操蛋行为也随之有所收敛，安分了几日。老师们对超导的这次独立反击给予了甚高的评价；同时对成功抵制了镇政府的乱集资行为，称之为从未有过的豪举。大长了教师们的志气，大灭某些人的威风。但是派出所所长苏大胖子像一头被撞伤的野公猪，着实地咽不大这口恶气。则一有机会便大肆地狂言：
“等着，他狗日下的玩艺，哪天轮在哦（我）手下可没那么便宜的事，有他好果子吃。哦（我）就不信，哦（我）们一个堂堂的镇政府竟然把他家一个小小教师收拾不哈（下），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吗！”他咬牙切齿，就像撕着个牛蹄筋。
不久，学校嘎嘣接到镇上一个通知，说派出所要来搞一次普法教育活动哩。“好啊，”老师们都说好，“太阳从尿池子里钻出来了。”下午，第二节课后，苏大胖子领着他的两个下属开着那辆北京破吉普来了，全校师生按条按行都坐在了校园场子上等着呢。六月的天，明晃晃的太阳斜刺着，每个人的脸像奶油蛋糕似地被烤化了，汗与油一把一把地都来回抹个不停。但授课人的讲桌没事，刚好放在一排教室的屋檐下，挺凉快。苏大胖子挺着将军肚，威风凛凛坐在那，似乎当仁不让。就像一个恶霸土财主。他把拎着的那只黑色公文包往课桌上郑重地一放，道：
“老斯（师）们—— 同学们——”他操着一口浓重的甘肃土腔开始发话。“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我们这个社会是越来越复杂了—— 不信你们猛眼看看，贪污腐化、吃喝嫖赌什么都有。真是小人小腐大人大腐，一盘子全腐了—— 像chen/xi/tong这样一个政治局委员都腐了，啧啧，你说了得不了得？这样下去我有时都挺担心的，可不要搞得像苏联那样，卫星上天红旗落地。好端端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联邦硬是给整垮了—— 惨噢—— 我们做为一个老共人能不痛心不深思吗？理想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戈尔巴乔夫这条狗，不是个好东西；当初他小子一上台我就敏锐地看出来了。可以说苏联的前途就是败在他狗日手里。纵观世界风云，这么些年来哦（我）得出了一条经验，那就是：捂好钱袋子，握紧枪砣子；任凭风浪起，坐稳皮划子。”他土音一落，底下的师生轰一锅全炸开了。
“笑什么！难道哦（我）讲错了吗！这‘钱袋子’就是经济，而‘枪砣子’就是军队、公安。有了这两样，就有了铁和钢。只要有了铁和钢，竹板一打响叮当；天崩地裂任你操，板机一扣全扫光。”
听了这，轰一声全场又笑得更是前仰后合跌破眼镜。都说这头猪还挺会侃的。土鳖。
他瞪眼扫了一会场子：“好，接下来咱们长话短说，现在我说说法律上的一些斯（事），给你们普普法。只有懂得了法平时才不敢胡来，只有运用法律这个武器打官司才不会吃亏。首先我要说说什么是法？”他打开一本书，唸了起来：
“法，就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体现统治阶级的意志，以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行为规则的总和。这一意志的内容由统治阶级的……并上升为国家意志……并由国家强制力……”
“啊呀——他这一唸可就惨了……”下面的人都发开了愁。阳光拌着汗水，像油珠样一颗颗砸下。苏大胖子这会儿可想不了那么多，他原意是想借此机会放一把火、吹一点风来的。所以他唸完了法的定义，法的性质，法的作用，法的组成部分后便想着词儿往别的上面拐。
“同学们—— 老斯（师）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我们老共的天下，是广大的人民当家做主的天下；谁要是想打它的馊注意那他算是找错了门了—— 白费心机。和老共领导的政府对着干没几个有好下场。现在有一种倾向，一弄就是知识分子成了香饽饽；‘不看头不看脚，先看文凭高不高’。事实证明，有文凭不等于有水平，有水平不等于有才干有真才实学、能在实际工作中独挡一面；特别在关键的斯（时）候能否拿出两哈（下）子，和犯罪分子真刀真枪地干，那才叫真君子也——”
听到这，下面不少人又在叽叽尔笑。几个老师凑在一堆儿道：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是来‘普法’还是谝传子？”
“普他妈屁法！他这是心里不平衡，含沙涉影，借着机会放火烧荒来了。”
“这小子纯粹是头猪，一头早该宰了的大公猪。他娘的王八壳子，混进共党队伍里的一个土匪恶霸，打着红旗反红旗，台上装人，台下是鬼。给人村民按户囗，不知受贿了多少钱；有脸坐那教训别人？”
“……”
只听得苏大胖子还在吼，东扯西拉，他终于拐到目的上来了：
“……有些老师也不像话，骂学生打学生，自以为是，傲气十足，尾巴翘到天上了。不就是干了个老斯（师）吗？老斯（师）老斯（师）一泡稀屎，没屁没眼混到六十。说客气点叫你声老斯（师），不客气了你就是泡稀屎。现在和过去不同了，老斯（师）里面的成份也相当地复杂。倒板的开店的，偷鸡摸狗拉皮条的，还有上窜下跳骂政府的，甚至搞恐怖活动也有可能……哎——今不如昔什么都有。我看早就不纯了——。去年子我听了一个消息，不知在坐的知道不？一个男老斯（师）把人家初中一个女娃的肚子搞大了。嗐嗐，你说他为人斯（师）表干得都是些啥斯（事）吔——”
说到这，底下的学生轰一声呱啦呱啦又说又笑乐开了花。不少学生回过头去把自己的班主任或任课老师们不时地瞄上几眼，搞得这事就跟是他们的老师干得样，都含着一副异样的表情。
超导对几个老师说：“这小子居心叵测呢，简直是无耻的诽谤和煽动。且听他下面再喷些啥。”
苏大胖子望着场子一片笑声，自己也抑止不住地扯着张驴嘴啊哈哈哈地大笑不止。这下可把这帮老师给好好地丑化了一下，他在想。
“安静安静——”他叩叩桌子，又道：“同学们，《未成年人保护法》就是保护咱们青少年的一部专门性法律。今后要是有人打你侮辱了你你就可以去法院告他。”
下面有个学生嚷嚷：“要是老师……”他吭吭哧哧没敢往下说。
苏大胖子鼓动道：“你说，你大胆地说，哦（我）支持你。”
“要是老师他打我…咋办？”
“咋办？好办，告他去。老师也不能打人，老师打学生更是违法。以后哪个老师再打你们，你们就来找哦（我）。哦（我）是镇党委委员，开除他教师队伍。哦（我）就不信他有多大能耐……同学们，团结起来，拿起法律这个武器，坚决地毫不留情地与老师们对着……”喷到这，他感到有点子太露骨了，立刻又纠正道，“不对不对，应该说坚决亳不留情地与犯罪的老师作斗争。因为老师也是普通的人，也有胡来的……”
苏大胖子的话越说越没谱了，且极具煽动性。他把老师和学生人为地搞成了两个对立的面，向丁强这样一类学生发出了一个错误的信号，那就是：有我呢，镇政府支持你们呢。你们干好了，怕什么？超导这时悄悄离开了会场溜进了厕所。他用树枝挑了点大粪包在了一张白纸里，四面迭好，在上写了四个钢笔字。然后用一个塑料袋裹住又悄悄回到场子的后面轻轻地站下。一会他交给一个学生教往主席台上传，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纸包出溜出溜很快递给了苏大胖子。苏大胖子想，这大概是学生听了他的煽动后交上来了一个什么揭发材料吧。他高兴地把桌上的茶杯往边里挪了挪，郑郑重重地打开塑料袋，一看赫然跳出几个字：“满口喷粪”。倾刻，他的笑脸刷地一下凝住了。他顿了一下想：哦就不信你能捣出什么鬼把戏来？他拧着劲儿迅速地将纸包打开：“啊？呸——”他恶心地侧了下脸，这礼物比那四颗字还棒——一抹黄酱。他掂起一把给扇到了空中。气急败坏地吼道：“这是哪个混小子干下的事！我……我……”可笑这张抹着一条黄色大便的白纸顺着风儿一起一伏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往那场子学生中落去。下面谁也不知这苏大胖何以看了这张纸竟如此地怒发冲冠，都好奇地巴望着一涌而起伸手去抓抢这张纸。有个男生力排众人，抓在手里展开来一看：“哎呀——”大叫了一声，“屎——”
接着呼啦一下又顺手给扔了出去。这纸也不争气，哪儿不落，它忽忽悠悠专落在了一个女生的黑发上…… 这真是气傻他爹。所有的人都啊哈哈哈地大叫大笑开来。
“原来是一张包着大便的纸。”
“啊？”
“这…这一招可真够损的…绝。”
“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谁干的？谁？”一个个都在打探。
……
这一搅和全场唏哩哗啦可全乱了，说的说笑的笑，打的打闹的闹像反了天。可老师们正求之不得耶，一个个儿偷着乐，谁也不去管学生，巴不得越乱他妈越好。代理校长张建民一看这混乱场面便大声咋呼：“安静—— 安静——”可根夲没人理他的茬。苏大胖子见状气得脸像紫猪肝。
超导立即放起风：“好像散会了散会了……”
有的班主仛也乘时装迷糊：“好像是……那就……放……散会散会。”
学生一听传散会，提着凳子便往自己的教室奔。如此一动，会场上似大堤决口，轰地一下全散了摊。呼啦啦学生像春天里跑青的羊群挡都挡不住。
苏大胖子没想到结局会这么尴尬，臊得恨不能有一耗子洞往下钻。他气忿地对两个手下一挥道：
“还等什么，赶快走！”
“哎，走！”
三个人乘着混乱，驾着破车溜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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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他狗日下的玩艺，哪天轮在哦（我）手下可没那么便宜的事，有他好果子吃。哦（我）就不信，哦（我）们一个堂堂的镇政府竟然把他家一个小小教师收拾不哈（下），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吗！”他咬牙切齿，就像撕着个牛蹄筋。
不久，学校嘎嘣接到镇上一个通知，说派出所要来搞一次普法教育活动哩。“好啊，”老师们都说好，“太阳从尿池子里钻出来了。”下午，第二节课后，苏大胖子领着他的两个下属开着那辆北京破吉普来了，全校师生按条按行都坐在了校园场子上等着呢。六月的天，明晃晃的太阳斜刺着，每个人的脸像奶油蛋糕似地被烤化了，汗与油一把一把地都来回抹个不停。但授课人的讲桌没事，刚好放在一排教室的屋檐下，挺凉快。苏大胖子挺着将军肚，威风凛凛坐在那，似乎当仁不让。就像一个恶霸土财主。他把拎着的那只黑色公文包往课桌上郑重地一放，道：
“老斯（师）们—— 同学们——”他操着一口浓重的甘肃土腔开始发话。“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我们这个社会是越来越复杂了—— 不信你们猛眼看看，贪污腐化、吃喝嫖赌什么都有。真是小人小腐大人大腐，一盘子全腐了—— 像chen/xi/tong这样一个政治局委员都腐了，啧啧，你说了得不了得？这样下去我有时都挺担心的，可不要搞得像苏联那样，卫星上天红旗落地。好端端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联邦硬是给整垮了—— 惨噢—— 我们做为一个老共人能不痛心不深思吗？理想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戈尔巴乔夫这条狗，不是个好东西；当初他小子一上台我就敏锐地看出来了。可以说苏联的前途就是败在他狗日手里。纵观世界风云，这么些年来哦（我）得出了一条经验，那就是：捂好钱袋子，握紧枪砣子；任凭风浪起，坐稳皮划子。”他土音一落，底下的师生轰一锅全炸开了。
“笑什么！难道哦（我）讲错了吗！这‘钱袋子’就是经济，而‘枪砣子’就是军队、公安。有了这两样，就有了铁和钢。只要有了铁和钢，竹板一打响叮当；天崩地裂任你操，板机一扣全扫光。”
听了这，轰一声全场又笑得更是前仰后合跌破眼镜。都说这头猪还挺会侃的。土鳖。
他瞪眼扫了一会场子：“好，接下来咱们长话短说，现在我说说法律上的一些斯（事），给你们普普法。只有懂得了法平时才不敢胡来，只有运用法律这个武器打官司才不会吃亏。首先我要说说什么是法？”他打开一本书，唸了起来：
“法，就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体现统治阶级的意志，以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行为规则的总和。这一意志的内容由统治阶级的……并上升为国家意志……并由国家强制力……”
“啊呀——他这一唸可就惨了……”下面的人都发开了愁。阳光拌着汗水，像油珠样一颗颗砸下。苏大胖子这会儿可想不了那么多，他原意是想借此机会放一把火、吹一点风来的。所以他唸完了法的定义，法的性质，法的作用，法的组成部分后便想着词儿往别的上面拐。
“同学们—— 老斯（师）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我们老共的天下，是广大的人民当家做主的天下；谁要是想打它的馊注意那他算是找错了门了—— 白费心机。和老共领导的政府对着干没几个有好下场。现在有一种倾向，一弄就是知识分子成了香饽饽；‘不看头不看脚，先看文凭高不高’。事实证明，有文凭不等于有水平，有水平不等于有才干有真才实学、能在实际工作中独挡一面；特别在关键的斯（时）候能否拿出两哈（下）子，和犯罪分子真刀真枪地干，那才叫真君子也——”
听到这，下面不少人又在叽叽尔笑。几个老师凑在一堆儿道：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是来‘普法’还是谝传子？”
“普他妈屁法！他这是心里不平衡，含沙涉影，借着机会放火烧荒来了。”
“这小子纯粹是头猪，一头早该宰了的大公猪。他娘的王八壳子，混进共党队伍里的一个土匪恶霸，打着红旗反红旗，台上装人，台下是鬼。给人村民按户囗，不知受贿了多少钱；有脸坐那教训别人？”
“……”
只听得苏大胖子还在吼，东扯西拉，他终于拐到目的上来了：
“……有些老师也不像话，骂学生打学生，自以为是，傲气十足，尾巴翘到天上了。不就是干了个老斯（师）吗？老斯（师）老斯（师）一泡稀屎，没屁没眼混到六十。说客气点叫你声老斯（师），不客气了你就是泡稀屎。现在和过去不同了，老斯（师）里面的成份也相当地复杂。倒板的开店的，偷鸡摸狗拉皮条的，还有上窜下跳骂政府的，甚至搞恐怖活动也有可能……哎——今不如昔什么都有。我看早就不纯了——。去年子我听了一个消息，不知在坐的知道不？一个男老斯（师）把人家初中一个女娃的肚子搞大了。嗐嗐，你说他为人斯（师）表干得都是些啥斯（事）吔——”
说到这，底下的学生轰一声呱啦呱啦又说又笑乐开了花。不少学生回过头去把自己的班主任或任课老师们不时地瞄上几眼，搞得这事就跟是他们的老师干得样，都含着一副异样的表情。
超导对几个老师说：“这小子居心叵测呢，简直是无耻的诽谤和煽动。且听他下面再喷些啥。”
苏大胖子望着场子一片笑声，自己也抑止不住地扯着张驴嘴啊哈哈哈地大笑不止。这下可把这帮老师给好好地丑化了一下，他在想。
“安静安静——”他叩叩桌子，又道：“同学们，《未成年人保护法》就是保护咱们青少年的一部专门性法律。今后要是有人打你侮辱了你你就可以去法院告他。”
下面有个学生嚷嚷：“要是老师……”他吭吭哧哧没敢往下说。
苏大胖子鼓动道：“你说，你大胆地说，哦（我）支持你。”
“要是老师他打我…咋办？”
“咋办？好办，告他去。老师也不能打人，老师打学生更是违法。以后哪个老师再打你们，你们就来找哦（我）。哦（我）是镇党委委员，开除他教师队伍。哦（我）就不信他有多大能耐……同学们，团结起来，拿起法律这个武器，坚决地毫不留情地与老师们对着……”喷到这，他感到有点子太露骨了，立刻又纠正道，“不对不对，应该说坚决亳不留情地与犯罪的老师作斗争。因为老师也是普通的人，也有胡来的……”
苏大胖子的话越说越没谱了，且极具煽动性。他把老师和学生人为地搞成了两个对立的面，向丁强这样一类学生发出了一个错误的信号，那就是：有我呢，镇政府支持你们呢。你们干好了，怕什么？超导这时悄悄离开了会场溜进了厕所。他用树枝挑了点大粪包在了一张白纸里，四面迭好，在上写了四个钢笔字。然后用一个塑料袋裹住又悄悄回到场子的后面轻轻地站下。一会他交给一个学生教往主席台上传，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纸包出溜出溜很快递给了苏大胖子。苏大胖子想，这大概是学生听了他的煽动后交上来了一个什么揭发材料吧。他高兴地把桌上的茶杯往边里挪了挪，郑郑重重地打开塑料袋，一看赫然跳出几个字：“满口喷粪”。倾刻，他的笑脸刷地一下凝住了。他顿了一下想：哦就不信你能捣出什么鬼把戏来？他拧着劲儿迅速地将纸包打开：“啊？呸——”他恶心地侧了下脸，这礼物比那四颗字还棒——一抹黄酱。他掂起一把给扇到了空中。气急败坏地吼道：“这是哪个混小子干下的事！我……我……”可笑这张抹着一条黄色大便的白纸顺着风儿一起一伏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往那场子学生中落去。下面谁也不知这苏大胖何以看了这张纸竟如此地怒发冲冠，都好奇地巴望着一涌而起伸手去抓抢这张纸。有个男生力排众人，抓在手里展开来一看：“哎呀——”大叫了一声，“屎——”
接着呼啦一下又顺手给扔了出去。这纸也不争气，哪儿不落，它忽忽悠悠专落在了一个女生的黑发上…… 这真是气傻他爹。所有的人都啊哈哈哈地大叫大笑开来。
“原来是一张包着大便的纸。”
“啊？”
“这…这一招可真够损的…绝。”
“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谁干的？谁？”一个个都在打探。
……
这一搅和全场唏哩哗啦可全乱了，说的说笑的笑，打的打闹的闹像反了天。可老师们正求之不得耶，一个个儿偷着乐，谁也不去管学生，巴不得越乱他妈越好。代理校长张建民一看这混乱场面便大声咋呼：“安静—— 安静——”可根夲没人理他的茬。苏大胖子见状气得脸像紫猪肝。
超导立即放起风：“好像散会了散会了……”
有的班主仛也乘时装迷糊：“好像是……那就……放……散会散会。”
学生一听传散会，提着凳子便往自己的教室奔。如此一动，会场上似大堤决口，轰地一下全散了摊。呼啦啦学生像春天里跑青的羊群挡都挡不住。
苏大胖子没想到结局会这么尴尬，臊得恨不能有一耗子洞往下钻。他气忿地对两个手下一挥道：
“还等什么，赶快走！”
“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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