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２．圣人不绝大盗不止
２．圣人不绝大盗不止
陆回首久有凌云志：欲投商海一搏；教师这碗粗米饭，说随时都准备蹬了。一想到钱啊，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醉神往发狂的东西。“十万，”他经常举起拳头瞪眼道：“我高中时一个同学，现一年就赚了十万。纯纯的十万。”
“喂——？一年就搞了十万，三五年后还不成了横行天下的百万大亨？”不少老师听了都羡慕得只流口水。楚国雄、瓦文彬、文士娄盖华等一帮小伙听后，更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要想富，做买卖。”大有一商就富，一富冲天的味道。无一不跃跃欲试，对商海充满了极大的兴趣。都说：“教师这碗饭是饿不死也富不了，没意思。只待机会：要么改行从政，要么下海经商。”整个校园里弥漫着官人商家的气息。只要来了个小老板，或什么政府的屁官官子，这些人都会呼啦一下拥上前去，猛套近乎、没话找话、没屁找屁。真是一个个奴颜婢膝、腼然人面，恶心得让人直呕吐。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些和君子蹭点边的人竟沦落成一条条摇尾讫怜的狗。尤其是马老二升迁后，这帮人更是无精打采像丧了魂。一个个都怀才不遇，自比“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朝也怨来夕也怨。逢场必赌，言必称钱，死去活来。又是一帮颓废主义者。
张军这天把摩托买下后，一番擦洗，一身戎装，骑上溜着进了校园找到陆回首：“哥儿，有辆半新的进口赛车要卖，有兴趣吗？”
陆回首一听来了劲：“赛——车？”
“真的。开价五千，还还价四千五可以拿下。”
“赛车？四千五？”陆回首琢磨着：赛车好比大洋马，老夫聊发少年狂。正所谓：左牵黄，右擎苍；西北望，射天狼。此则威武也。他越想越神勇，几可骑在了摩托上。对张军道：“行，有兴趣一拜。”
接着二人商量好对策，这会趁早，张军把他驮着，准备往铁路南边一个人家去看车。可二人还没走出校园，代理校长张建民在后面叫：
“小陆…陆回首…你去哪？”
无奈，陆回首下了车；想这倒怪了，我怎么一动，从校园后门走他恁快也知道了？
张建民过来唏溜唏溜含糊道：“下…下半天…离放学还有一节多课…时间呢？你怎…么…就走了？”
“哦，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那你也不打声招呼？”
陆回首反感地道：“嗐，这么点事还不够麻烦的。不打招呼的人有的是，干吗盯住了我呢。”他对这位代理校长颇不以为然。心想：当初你搬家过来，叫了好些人去卸车可没一个人动；还是老子找了几个大个学生去给你完的事。这会儿弄上个破代理校长竟然当针（真）使开了。可笑。
张建民看他对己如此不恭，怯怯道：“你看我这个人也没啥夲事，刚刚干上这么个松差事，希望你多多支持支持。你去了，事情不大，可人都看着呢。”张建民这一嘟噜土音土话，显得怪诚恳的。陆回首看看硬走了实在也说不过去，对张军笑笑道：“算，有心不在这一会儿。等等，放了学？”张军也同意，把车倒回，和陆回首一起去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一帮小伙子知陆回首准备搞辆赛车，都围过来给加油，穷煽惑。张军道：“我有个建议，你们几个也分别弄上一辆摩托，咱成立个摩托帮？”
“什么帮？”大家听了都一愣 ：
“嗐，也就是协会的意思。到时咱们可以集体行动。春游，踏青，钓鱼，还可以去南坡追狐子兔子找野鸡野鸭蛋什么的。有意思的很哩。”
这事经张军这么一煽惑，还真把学校这帮小伙子玩车的情绪全给他妈吊起来了。楚国雄当即表示：“要购一辆！”瓦文彬等也有意向。
一个星期后，陆回首突突突还真把摩托给骑来了，纯种的越野摩托车。大家伙在操场上都轮着试，过了下瘾。
玩摩托，不玩不知道，一玩吓一跳：这可是要钱的事。陆回首这辆车是半旧玩意儿，喝起油来像饮牛，没十多元钱一日挡不住。再加上不时地修修配配，一弄就几十上百地往外花，一月后便有点挺不住了。想来想去这都是钱的事呀。
“钱钱钱！她妈的。”这小子有时像发疯。“唉——喝点要钱，穿点也要钱，玩点要钱找对像更要钱，……这世道没一点儿离得了钱。”他坚信：教书这行绝对是发不了财的事；要么上山（升官），要么下海。不过时下他对做官一事好像兴趣不大；总说：“当小官不如当大官，当大官不如当大老板。”现在玩摩托已玩得是捉襟见肘，似乎再不下海就难以维继了。只要停薪留职一下海，肯定钱是哗哗哗地往回数。当然，这课实在是再没什么教头啦，稀哩糊涂往下过吧。张建民这个代理校长算个屁，给我干绝对比他强但我现在根夲就没兴趣没精力倒贴也不干。陆回首现在是盼着时间赶快走，最好是一日十天一觉三年，把这学期他妈早点飞过了拜拜算个球。到时张建民你这蠢蛋再别来找我叫我，我不过就是有点瞌睡他娘的睡过了点头，你就吊着个稀鼻涕也不嫌恶心哎唷哎唷地四处找。吼啥呢？屄样的玩意。他一骂，有时把张建民吓一跳。他说张建民“活像个太监，也张罗着想当什么皇帝？该不是国人都死完了吧。”
一天张军找他道：“老弟，买摩托，只玩不用是条单会扒料的驴。再说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现在天也暖和了，不如咱一早去贩鱼，回来倒给那些饭馆子，这是直销？咋样？”
陆回首一听，“贩鱼？”思磨了下：这主意不错。可又一想，道：“我这第一注夲钱都是问题啊？”
张军道：“这个，我有办法。”他笑笑，“到时你跟我走一趟，保你一箭中的。”
“你行了吧？”陆回首有点疑。
“行不行得去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穷死的就是你这号教书的。等着，到时我来叫你。”
这天星期六，避开他人眼目，张军准备好了家伙。夜里四点多，正是晓风残月。他叫上陆回首，骑上摩托一前一后向南进发上了路。陆回首对张军的这一套虽有点怯，但有他在前面伸头领着，稀里糊涂也就同意了跟他走一趟。
“别开灯。”张军回过头来道。摩托引擎匀匀地响着，两人中速放了一截，遇一岔口，张军一拐折向西。颠颠簸簸行了半个多小时，张军在前面咯噔一下刹了车。他等陆回首上来道：“喂，老兄，到了。前面是个鱼池。现在一切都听我的。这样，咱把车先藏在林子里，小心过去。鱼池不远处有个麦场，也是鱼池人家的，堆了些去年的烂麦草。我一把火给他点了，调虎离山。待鱼棚的人跑去救火，咱就去收他的家伙。连鱼带网，卷了就走。”
这会儿，陆回首才大梦方醒，原来张军叫他走一趟就是搞这。他有点犹豫。
“咋？你害怕？”
“你胡搞什么！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买卖？”
“违法？哪个不违法？那些个吃公款坐公车，末了百万千万地还往家里捞，那叫不叫违法？只可惜，那样的违法你我都是小萝卜头，怕是想违法还没资格，找不到门。有句话说得好：圣人不绝，大盗不止。他们做大盗都不觉有罪，咱学着做回小小盗又有什么恐惧的？不要自己唬自己。全国人民时下都受到圣人的启发，是偷是抢看准了的就赶快学着干起来。该出手时就出手。就你们这些当教师的，世界头号大傻冒。从苏联老大哥那拾了个‘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破帽给你们扣上，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要拯救中华民族？可笑。简直像红屁股猴子撂在台上被人耍。滑稽。”
张军一口气倒完他的高论，可陆回首还是战战兢兢没动地方。他一瞥道：“瞧你这熊孩子，有啥用！这么点点子屁事跟吓得丢了魂似的。这样，你就在这等着看好车，我一人去办，火起后我来叫你。”说罢，张军独自往麦场边摸去。
这鱼池人家的麦场上码了个麦草垛子，一个冬天过去也没人管。张军溜过去围着麦草垛转了一圈，又四下里望望没发现什么动静。他迅速掏出一次性打火机摁着了往草垛里一塞就离开了。等他回到车跟前时火苗已蹿起了两米多高。他让陆回首猫下，两个人定定地观察了一会。只见十分钟后场上开始火焰熊熊，并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巨烈响声。张军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吔。”
守鱼池的人一看自家场上的草垛着火了，什么没想绰起家伙就往场上奔。这一切让躲在附近的张军两个瞄得是清清楚楚。差不多时张军一声令下：“走！”抓上卷好的几个化肥袋子就摸到了鱼池跟前去。鱼池上搭了个简易木马头，左右撒了四面沾网，此时鱼已撞上不少，扽得浮漂直晃动。张军解了网纲，三下两下把网给提起。这时的陆回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凑紧了抓着就帮着往袋里塞。只一会功夫便结束战斗，四面网全给收了。“回！”张军又一声令下，两个人便迅速地撤离。
这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战斗统共只用了四十来分钟，两人未损一毫一发便回到原地。一会儿车上了大道天已麻麻亮，两个人一商量正好驮上猎物接着就奔了市农贸集市。这趟连网带鱼卖了六百多块。一人一半，没费一枪一弹。事后陆回首摸了下脑袋：“玄。还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偏食不壮啊。”他颇有感悟。止此，陆回首下海搏击，商海一战的心思更是极剧膨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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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回首久有凌云志：欲投商海一搏；教师这碗粗米饭，说随时都准备蹬了。一想到钱啊，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醉神往发狂的东西。“十万，”他经常举起拳头瞪眼道：“我高中时一个同学，现一年就赚了十万。纯纯的十万。”
“喂——？一年就搞了十万，三五年后还不成了横行天下的百万大亨？”不少老师听了都羡慕得只流口水。楚国雄、瓦文彬、文士娄盖华等一帮小伙听后，更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要想富，做买卖。”大有一商就富，一富冲天的味道。无一不跃跃欲试，对商海充满了极大的兴趣。都说：“教师这碗饭是饿不死也富不了，没意思。只待机会：要么改行从政，要么下海经商。”整个校园里弥漫着官人商家的气息。只要来了个小老板，或什么政府的屁官官子，这些人都会呼啦一下拥上前去，猛套近乎、没话找话、没屁找屁。真是一个个奴颜婢膝、腼然人面，恶心得让人直呕吐。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些和君子蹭点边的人竟沦落成一条条摇尾讫怜的狗。尤其是马老二升迁后，这帮人更是无精打采像丧了魂。一个个都怀才不遇，自比“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朝也怨来夕也怨。逢场必赌，言必称钱，死去活来。又是一帮颓废主义者。
张军这天把摩托买下后，一番擦洗，一身戎装，骑上溜着进了校园找到陆回首：“哥儿，有辆半新的进口赛车要卖，有兴趣吗？”
陆回首一听来了劲：“赛——车？”
“真的。开价五千，还还价四千五可以拿下。”
“赛车？四千五？”陆回首琢磨着：赛车好比大洋马，老夫聊发少年狂。正所谓：左牵黄，右擎苍；西北望，射天狼。此则威武也。他越想越神勇，几可骑在了摩托上。对张军道：“行，有兴趣一拜。”
接着二人商量好对策，这会趁早，张军把他驮着，准备往铁路南边一个人家去看车。可二人还没走出校园，代理校长张建民在后面叫：
“小陆…陆回首…你去哪？”
无奈，陆回首下了车；想这倒怪了，我怎么一动，从校园后门走他恁快也知道了？
张建民过来唏溜唏溜含糊道：“下…下半天…离放学还有一节多课…时间呢？你怎…么…就走了？”
“哦，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那你也不打声招呼？”
陆回首反感地道：“嗐，这么点事还不够麻烦的。不打招呼的人有的是，干吗盯住了我呢。”他对这位代理校长颇不以为然。心想：当初你搬家过来，叫了好些人去卸车可没一个人动；还是老子找了几个大个学生去给你完的事。这会儿弄上个破代理校长竟然当针（真）使开了。可笑。
张建民看他对己如此不恭，怯怯道：“你看我这个人也没啥夲事，刚刚干上这么个松差事，希望你多多支持支持。你去了，事情不大，可人都看着呢。”张建民这一嘟噜土音土话，显得怪诚恳的。陆回首看看硬走了实在也说不过去，对张军笑笑道：“算，有心不在这一会儿。等等，放了学？”张军也同意，把车倒回，和陆回首一起去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一帮小伙子知陆回首准备搞辆赛车，都围过来给加油，穷煽惑。张军道：“我有个建议，你们几个也分别弄上一辆摩托，咱成立个摩托帮？”
“什么帮？”大家听了都一愣 ：
“嗐，也就是协会的意思。到时咱们可以集体行动。春游，踏青，钓鱼，还可以去南坡追狐子兔子找野鸡野鸭蛋什么的。有意思的很哩。”
这事经张军这么一煽惑，还真把学校这帮小伙子玩车的情绪全给他妈吊起来了。楚国雄当即表示：“要购一辆！”瓦文彬等也有意向。
一个星期后，陆回首突突突还真把摩托给骑来了，纯种的越野摩托车。大家伙在操场上都轮着试，过了下瘾。
玩摩托，不玩不知道，一玩吓一跳：这可是要钱的事。陆回首这辆车是半旧玩意儿，喝起油来像饮牛，没十多元钱一日挡不住。再加上不时地修修配配，一弄就几十上百地往外花，一月后便有点挺不住了。想来想去这都是钱的事呀。
“钱钱钱！她妈的。”这小子有时像发疯。“唉——喝点要钱，穿点也要钱，玩点要钱找对像更要钱，……这世道没一点儿离得了钱。”他坚信：教书这行绝对是发不了财的事；要么上山（升官），要么下海。不过时下他对做官一事好像兴趣不大；总说：“当小官不如当大官，当大官不如当大老板。”现在玩摩托已玩得是捉襟见肘，似乎再不下海就难以维继了。只要停薪留职一下海，肯定钱是哗哗哗地往回数。当然，这课实在是再没什么教头啦，稀哩糊涂往下过吧。张建民这个代理校长算个屁，给我干绝对比他强但我现在根夲就没兴趣没精力倒贴也不干。陆回首现在是盼着时间赶快走，最好是一日十天一觉三年，把这学期他妈早点飞过了拜拜算个球。到时张建民你这蠢蛋再别来找我叫我，我不过就是有点瞌睡他娘的睡过了点头，你就吊着个稀鼻涕也不嫌恶心哎唷哎唷地四处找。吼啥呢？屄样的玩意。他一骂，有时把张建民吓一跳。他说张建民“活像个太监，也张罗着想当什么皇帝？该不是国人都死完了吧。”
一天张军找他道：“老弟，买摩托，只玩不用是条单会扒料的驴。再说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现在天也暖和了，不如咱一早去贩鱼，回来倒给那些饭馆子，这是直销？咋样？”
陆回首一听，“贩鱼？”思磨了下：这主意不错。可又一想，道：“我这第一注夲钱都是问题啊？”
张军道：“这个，我有办法。”他笑笑，“到时你跟我走一趟，保你一箭中的。”
“你行了吧？”陆回首有点疑。
“行不行得去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穷死的就是你这号教书的。等着，到时我来叫你。”
这天星期六，避开他人眼目，张军准备好了家伙。夜里四点多，正是晓风残月。他叫上陆回首，骑上摩托一前一后向南进发上了路。陆回首对张军的这一套虽有点怯，但有他在前面伸头领着，稀里糊涂也就同意了跟他走一趟。
“别开灯。”张军回过头来道。摩托引擎匀匀地响着，两人中速放了一截，遇一岔口，张军一拐折向西。颠颠簸簸行了半个多小时，张军在前面咯噔一下刹了车。他等陆回首上来道：“喂，老兄，到了。前面是个鱼池。现在一切都听我的。这样，咱把车先藏在林子里，小心过去。鱼池不远处有个麦场，也是鱼池人家的，堆了些去年的烂麦草。我一把火给他点了，调虎离山。待鱼棚的人跑去救火，咱就去收他的家伙。连鱼带网，卷了就走。”
这会儿，陆回首才大梦方醒，原来张军叫他走一趟就是搞这。他有点犹豫。
“咋？你害怕？”
“你胡搞什么！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买卖？”
“违法？哪个不违法？那些个吃公款坐公车，末了百万千万地还往家里捞，那叫不叫违法？只可惜，那样的违法你我都是小萝卜头，怕是想违法还没资格，找不到门。有句话说得好：圣人不绝，大盗不止。他们做大盗都不觉有罪，咱学着做回小小盗又有什么恐惧的？不要自己唬自己。全国人民时下都受到圣人的启发，是偷是抢看准了的就赶快学着干起来。该出手时就出手。就你们这些当教师的，世界头号大傻冒。从苏联老大哥那拾了个‘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破帽给你们扣上，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要拯救中华民族？可笑。简直像红屁股猴子撂在台上被人耍。滑稽。”
张军一口气倒完他的高论，可陆回首还是战战兢兢没动地方。他一瞥道：“瞧你这熊孩子，有啥用！这么点点子屁事跟吓得丢了魂似的。这样，你就在这等着看好车，我一人去办，火起后我来叫你。”说罢，张军独自往麦场边摸去。
这鱼池人家的麦场上码了个麦草垛子，一个冬天过去也没人管。张军溜过去围着麦草垛转了一圈，又四下里望望没发现什么动静。他迅速掏出一次性打火机摁着了往草垛里一塞就离开了。等他回到车跟前时火苗已蹿起了两米多高。他让陆回首猫下，两个人定定地观察了一会。只见十分钟后场上开始火焰熊熊，并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巨烈响声。张军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吔。”
守鱼池的人一看自家场上的草垛着火了，什么没想绰起家伙就往场上奔。这一切让躲在附近的张军两个瞄得是清清楚楚。差不多时张军一声令下：“走！”抓上卷好的几个化肥袋子就摸到了鱼池跟前去。鱼池上搭了个简易木马头，左右撒了四面沾网，此时鱼已撞上不少，扽得浮漂直晃动。张军解了网纲，三下两下把网给提起。这时的陆回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凑紧了抓着就帮着往袋里塞。只一会功夫便结束战斗，四面网全给收了。“回！”张军又一声令下，两个人便迅速地撤离。
这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战斗统共只用了四十来分钟，两人未损一毫一发便回到原地。一会儿车上了大道天已麻麻亮，两个人一商量正好驮上猎物接着就奔了市农贸集市。这趟连网带鱼卖了六百多块。一人一半，没费一枪一弹。事后陆回首摸了下脑袋：“玄。还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偏食不壮啊。”他颇有感悟。止此，陆回首下海搏击，商海一战的心思更是极剧膨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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