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八 校方A日；平方学打鸣
刚到门外，平方就问立方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连累我？立方说跟我走，到地就知道了。
立方带着平方，做贼似的贴着草丛树根无声的潜行，在离教室四五米远的地方，立方对平方说，你叫两声让我听听。‘汪、汪’，平方很有磁性地叫了两声。
立方说很好，现在跟我学，‘喔喔喔’，怎么样？你试着来一下。
‘喔喔喔’，平方尖起嗓子学，感觉很难受。“我不学，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
“不学，我就告诉火把。”
“别拿那个老家伙吓我。嘿嘿，哎呀，立方老弟，麻烦你再教一遍。”
“我带你来是为了共同演一出戏，把明猫引出来，懂了吧。”
平方惊讶地睁大眼睛说演戏，自己一直想演戏，想做大明星；我都等不及了，现在就开始吧。
“好，我教你打鸣，你可要认真学。”
“一定。”
明猫对闹闹和同学们做模型一点兴趣也没有，正坐在窗台上打瞌睡，听见鸡鸣狗叫，陡然精神一振，自己拿下笼子，对嘟嘟说要出去玩。小周老师说外面不安全，不要出去。明猫早跳了出去，嘟嘟追着他的屁股喊，当心，不要跑远。
立方刚教了三声，就看到明猫出来了，于是对平方说：“明猫来了，我们走。”带着平方边叫边跑，在十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停下。
明猫悄悄地爬上大石头，偷偷地看着。
立方和平方假装没看见明猫，继续演戏。立方用标准姿势，做了个示范，叫平方，“照这个样子来一个。”
平方坐下，伸直脖子张大嘴巴吼了一嗓子。但是那声音从开头就跑调继而衰败了下去。
立方摇摇头说：“不对。”围着平方转了一圈，指着前腿说，“你的姿势不对，你看我怎么站的。”站直。“看清了吗？。”平方点点头，挺起上身，前腿站直。
立方走过去，拍拍平方的前腿，“放松，别紧张。”平方的腿松了点。“再放松一点。”平方又放松，竟然慢慢趴到地上。
“重来，站好。”立方看看平方的腿，捏了两下，确认骨头没问题。“很好。叫一个。”平方又叫了一个，跟上一次差不多。立方皱皱眉，叫它：“停！”看看平方的脚，叫它：“抬起脚。”
平方抬起左脚，“这只？”放下，又抬起右脚，“还是这只？”立方伸出右手，平方赶紧抬起左脚，并保持两只前脚并举。立方打了左脚一巴掌，“放下。”抓住右脚，看看它的脚掌，数了一下，“一，二，三，四，五。五个爪子！畸形啊！”低下头数了一下自己的右脚爪。“一，二，三。你看，我们是三个。”
平方数了一下， “一，二，三。三个。”
立方洋洋得意地拿开右脚。平方再数地上的爪印，“一，二，三，四。”迟疑一下，“四个。”而且地上有一行清晰的四爪印，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立方，“怎么是四个？”
立方不相信，自己又数了一下。“四个？！”勾过头看脚后跟的小趾，说：“这个是假的，还没有完全蜕掉。我们走路从不用它。”平方盯着那个假趾。立方只好说。“没什么，你的也算正常。”平方高兴了，笑了。立方说：“开始。”手往上挥，为平方打节奏。平方伸直脖子张大嘴巴叫起来，到了中段就嘶哑了。
明猫终于看明白了，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了，平方在学打鸣。但这是为啥？
平方有点累了，对立方说，差不多了吧，我们去把明猫抓来得了。立方哪能轻易放过折磨平方的机会呢，于是骗他说还没到时候，你还得忍耐一会，然后故意提高音量说：“难得碰到你这样的好学生，我怎能不教呢。”盯着平方左看右看，然后说。“我知道了，你发声不充分的原因，是因为你坐着，现在站起来，这样才能把全身的力气集中起来。”
平方站起，放下尾巴。
立方说：“把尾巴翘起来，像我这样。看到吗？能做到吗”
平方站直，仰起头抬起尾巴张开嘴巴，准备开吼。
立方过去告诉他：“尾巴再高点。开始。”
这次叫的好了点，但立方还不够满意。“什么地方问题？”看了看说，“你的嗓子有问题。”扳住平方的嘴巴。“张开。”平方听话地张开。“唔。啊，你的嗓子里堵了一块骨头，早上，你吃骨头了吗？”
平方摇摇头。
立方说：“那就得拿掉这块骨头。”
平方疑惑不解地看着立方，意思是问怎么拿掉呢？
立方比划说：“用锯子锯。”
平方说：“你想害死我吗？”
立方以退为进说：“真是好人难做，我不想教你了。”
平方一听，吓死了。“求你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学会。”
立方说：“那你就得听我的。我去找锯子，你在这儿继续练。（小声地）把明猫吸引在这儿，我从左翼包抄过去。”
平方拿了根树枝，不时地敲两下喉咙，接着抬起前腿学人走路，把明猫看的都呆了。
“嗳，立方，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教平方打鸣吗？”明猫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发现是立方，不慌不忙地问。“你有事吗？”
“噢，是的，平方找你。”立方有些尴尬，就把难题推给平方。“他让我来请你。”
“平方，立方说你找我是吗？”明猫站起身问。
“嗳，-------是的。”好个机警的平方，跑过来，在明猫耳边小声说。“我想请你吃鸡肉。”
“鸡肉？”
“我跟火把校长商量好了，等我学会了打鸣，就杀了立方，你和火把校长吃肉，我吃骨头。”平方指指立方说。
“我对鸡肉没有多大兴趣。”
“是的，我知道，但是火把校长还说了，他想听你谈谈对这事的意见呢。”
“他想听我说话？是真的吗？我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好人，愿意听我说话。多少年了，我从来就没有一次畅快地说过话，现在终于有人让我说话，我要去看看他，无论如何都要去。”
“那我们现在走啊。”
“前面带路。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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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方带着平方，做贼似的贴着草丛树根无声的潜行，在离教室四五米远的地方，立方对平方说，你叫两声让我听听。‘汪、汪’，平方很有磁性地叫了两声。
立方说很好，现在跟我学，‘喔喔喔’，怎么样？你试着来一下。
‘喔喔喔’，平方尖起嗓子学，感觉很难受。“我不学，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
“不学，我就告诉火把。”
“别拿那个老家伙吓我。嘿嘿，哎呀，立方老弟，麻烦你再教一遍。”
“我带你来是为了共同演一出戏，把明猫引出来，懂了吧。”
平方惊讶地睁大眼睛说演戏，自己一直想演戏，想做大明星；我都等不及了，现在就开始吧。
“好，我教你打鸣，你可要认真学。”
“一定。”
明猫对闹闹和同学们做模型一点兴趣也没有，正坐在窗台上打瞌睡，听见鸡鸣狗叫，陡然精神一振，自己拿下笼子，对嘟嘟说要出去玩。小周老师说外面不安全，不要出去。明猫早跳了出去，嘟嘟追着他的屁股喊，当心，不要跑远。
立方刚教了三声，就看到明猫出来了，于是对平方说：“明猫来了，我们走。”带着平方边叫边跑，在十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停下。
明猫悄悄地爬上大石头，偷偷地看着。
立方和平方假装没看见明猫，继续演戏。立方用标准姿势，做了个示范，叫平方，“照这个样子来一个。”
平方坐下，伸直脖子张大嘴巴吼了一嗓子。但是那声音从开头就跑调继而衰败了下去。
立方摇摇头说：“不对。”围着平方转了一圈，指着前腿说，“你的姿势不对，你看我怎么站的。”站直。“看清了吗？。”平方点点头，挺起上身，前腿站直。
立方走过去，拍拍平方的前腿，“放松，别紧张。”平方的腿松了点。“再放松一点。”平方又放松，竟然慢慢趴到地上。
“重来，站好。”立方看看平方的腿，捏了两下，确认骨头没问题。“很好。叫一个。”平方又叫了一个，跟上一次差不多。立方皱皱眉，叫它：“停！”看看平方的脚，叫它：“抬起脚。”
平方抬起左脚，“这只？”放下，又抬起右脚，“还是这只？”立方伸出右手，平方赶紧抬起左脚，并保持两只前脚并举。立方打了左脚一巴掌，“放下。”抓住右脚，看看它的脚掌，数了一下，“一，二，三，四，五。五个爪子！畸形啊！”低下头数了一下自己的右脚爪。“一，二，三。你看，我们是三个。”
平方数了一下， “一，二，三。三个。”
立方洋洋得意地拿开右脚。平方再数地上的爪印，“一，二，三，四。”迟疑一下，“四个。”而且地上有一行清晰的四爪印，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立方，“怎么是四个？”
立方不相信，自己又数了一下。“四个？！”勾过头看脚后跟的小趾，说：“这个是假的，还没有完全蜕掉。我们走路从不用它。”平方盯着那个假趾。立方只好说。“没什么，你的也算正常。”平方高兴了，笑了。立方说：“开始。”手往上挥，为平方打节奏。平方伸直脖子张大嘴巴叫起来，到了中段就嘶哑了。
明猫终于看明白了，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了，平方在学打鸣。但这是为啥？
平方有点累了，对立方说，差不多了吧，我们去把明猫抓来得了。立方哪能轻易放过折磨平方的机会呢，于是骗他说还没到时候，你还得忍耐一会，然后故意提高音量说：“难得碰到你这样的好学生，我怎能不教呢。”盯着平方左看右看，然后说。“我知道了，你发声不充分的原因，是因为你坐着，现在站起来，这样才能把全身的力气集中起来。”
平方站起，放下尾巴。
立方说：“把尾巴翘起来，像我这样。看到吗？能做到吗”
平方站直，仰起头抬起尾巴张开嘴巴，准备开吼。
立方过去告诉他：“尾巴再高点。开始。”
这次叫的好了点，但立方还不够满意。“什么地方问题？”看了看说，“你的嗓子有问题。”扳住平方的嘴巴。“张开。”平方听话地张开。“唔。啊，你的嗓子里堵了一块骨头，早上，你吃骨头了吗？”
平方摇摇头。
立方说：“那就得拿掉这块骨头。”
平方疑惑不解地看着立方，意思是问怎么拿掉呢？
立方比划说：“用锯子锯。”
平方说：“你想害死我吗？”
立方以退为进说：“真是好人难做，我不想教你了。”
平方一听，吓死了。“求你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学会。”
立方说：“那你就得听我的。我去找锯子，你在这儿继续练。（小声地）把明猫吸引在这儿，我从左翼包抄过去。”
平方拿了根树枝，不时地敲两下喉咙，接着抬起前腿学人走路，把明猫看的都呆了。
“嗳，立方，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教平方打鸣吗？”明猫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发现是立方，不慌不忙地问。“你有事吗？”
“噢，是的，平方找你。”立方有些尴尬，就把难题推给平方。“他让我来请你。”
“平方，立方说你找我是吗？”明猫站起身问。
“嗳，-------是的。”好个机警的平方，跑过来，在明猫耳边小声说。“我想请你吃鸡肉。”
“鸡肉？”
“我跟火把校长商量好了，等我学会了打鸣，就杀了立方，你和火把校长吃肉，我吃骨头。”平方指指立方说。
“我对鸡肉没有多大兴趣。”
“是的，我知道，但是火把校长还说了，他想听你谈谈对这事的意见呢。”
“他想听我说话？是真的吗？我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好人，愿意听我说话。多少年了，我从来就没有一次畅快地说过话，现在终于有人让我说话，我要去看看他，无论如何都要去。”
“那我们现在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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