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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 是非对错谁能知

    发球,而是在那里一边拍着球稍稍休息,一边由于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发出阵阵轻笑。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到常成的自尊心,郑丽便在那里笑一笑,复又把球搁在地上拍一拍、借机掩饰一下。如是者反复几次后,郑丽这才终于止住了笑,随即,便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常成道:“我认识你,你是在神经外科住院的一名病号。”

    起初,见郑丽一直不开球,只管在那里笑,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常成嘴上虽然没吭声,心里却在那里说郑丽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赢两场球就把你给高兴成这样子了!随后,见郑丽仍旧在那里笑个不停,最终,常成也不禁被郑丽给感染得笑了。眼下,听了郑丽说的这句话,由于不知郑丽到底是出于何意,常成便不好应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郑丽说罢,见常成不吭声,在与常成对视了一下后,接下来便又问常成道:“你知道你刚被送过来的时候,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曾经说过一句啥话吗?”问罢,听常成回答说:“没有印象”后,郑丽道:“你当时说了句:‘妈,我回来了,我这会儿好累,我先去睡一会儿’。”话说到此,见常成被说得站在那儿看着她,像是在竭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似的,郑丽便又用一种满怀同情的口吻跟常成道:“当时,见你伤得那么重,身体薄得像张纸片似地躺在担架上,在场的人猛一听见你说的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你,还以为你这是回光返照呢!有的人甚至还哭了。没想到你现在恢复得竟然这么好,真为你感到高兴。”

    自从住院以来,常成这还是头一次听人把这段故事说给自己听,所以,见郑丽把当时的情景给说得活灵活现,常成便据此推断郑丽当时肯定就在现场。又想到当时给自己做手术的那些个医生们,无不是个个都“久经沙场”、人人都早已练就出了一副给人开膛剖肚毫不“心慈手软”的铁石心肠,所以,面对当时的情景,能够流下同情的眼泪的人,除了像郑丽这样心地单纯、善良、尚未练就出来的年轻女孩子外,恐怕不会再有他人了。由于刚刚才被郑丽在篮球场上给接二连三地修理了一顿,常成心里多少还有些不服气,因此,在听罢郑丽的讲述后,常成便用打趣的口吻跟郑丽道:“听你这么一说,哪一天,我还得专门去找那个曾经为我流下过眼泪的人,好当面谢谢她。”

    对于常成的这句调侃之言,郑丽在听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被逗得笑了起来。笑罢,郑丽便又问常成道:“伪装油不是只需要涂在脸上就行了嘛!你当时为啥要把耳朵里也涂上伪装油呢?”由于时间紧迫,常成在被送来之前,涂在耳朵内侧的伪装油并没有被完全清洗干净;后来,还是郑丽与其它护士一道将剩余的伪装油给清洗下来的。不过,在听了郑丽的询问后,常成却仍旧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郑丽道:“还不是因为怕死嘛!”

    起初,郑丽只是把常成的调侃当成是一种幽默在看待;随后,见自己用很认真的态度跟他说话,而常成却总是跟自己耍贫嘴,这下可真的把郑丽给惹毛了。见正说着话,郑丽却突然一下子把脸色给沉了下来,常成起初还意为莫不是身后站的有外人,便不明就里地回头往后看。就在常成看罢刚转过头来,只见郑丽两手一推,把手里的篮球照着常成的面门便扔。常成没想到郑丽会如此冒失,见状,慌得在侧身躲闪的同时,连忙抬起双手挡在眼前。

    郑丽其实并非真的打算用篮球去砸常成,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常成而已。所以,在做了个假动作后,见常成被吓得在那里直躲,郑丽便把刚刚做假动作时夹在两支前臂中的篮球重新又拿在了手上。不过,就在常成发现郑丽原来只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刚刚把双手放下时,郑丽却又突然做了一个砸人的假动作,慌得常成只好又在那里连躲带挡地瞎忙活。见一连做了三次砸人的假动作,次次都把常成给捉弄得又是躲、又是闪的,郑丽心中的气总算是消减了下去。待第三次砸人的假动作做完后,郑丽终于用“轻蔑”的口气开口道:“看把你给吓的,真是胆小死了!”说罢,便忍俊不禁地在那里“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虽然受到了郑丽的戏弄,不过,见郑丽如此爱开玩笑,性格看上去也挺阳光、挺开朗;见郑丽在那里笑,常成也不禁再次被郑丽的举动给逗得跟着笑了起来。

    笑罢,郑丽便把手上的篮球往常成的面前一扔,并说了声:“你玩儿吧!”后,便转身离开了球场。

    医院总务科的老曹和司机李玉生出车回来后,见常成正在跟郑丽打球,两人便隔得远远地站在那儿看。此时,见郑丽走远了,两人便走过来跟常成一块儿投球玩。刚投了两个,当再次把球拿在手上时,司机李玉生便说常成道:“莫看你比她高一头、大一膀,你打不赢她。”说罢,见常成直个儿劲儿地瞅着他,李玉生道:“你莫不服气!去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天下午,外面有帮队伍跑到我们这儿的球,打得会会儿的,几个人提出来要跟我们医院的人打一场。当时,我们这边没有准备,找来找去还差一个人,后来就把她喊来了,安排她打组织后卫。”话说到此,把手上的球投出去后,李玉生便接着说给常成听道:“你看人家那分球分得多到位,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脑筋的高手。”在此之前,常成虽然被郑丽给打得连续输了三局,但是,心里对郑丽却是相当地不服气;眼下,在听了李玉生讲的这段故事后,感到郑丽的球技的确不一般,心里方觉得平衡了不少。

    那天下午打球打到快六点钟,准备回病房去吃饭的时候,见这只篮球没人要,原先打球的那伙儿人也早就已经走了;由于闹不清楚这只篮球是谁的,常成便只好把球带回了病房。直到一个星期后,当郑丽再次下来打球时,常成才得知这只篮球原来是郑丽的。那天,郑丽过来玩了一会儿便先走了;临走之前,见常成说是让她把球带走,郑丽当时却回答说:“你先拿着就是了。”自那以后,郑丽从来没有提出要球的事;而常成却因为感觉自己有个球随时打起来方便,也没有再提还球的事,篮球便一直留在了常成这里。

    不过,常成与郑丽之间的个人关系,能够迅速好到不仅仅局限于一般性的球友关系,而是像如今这样,在私底下也有来往的朋友关系,这就要从常成当初请郑丽给“胖排”他们连的战士篮球队当教练说起。

    为了迎接“八一”建军节,“胖排”他们团决定在七月下旬举办一场战士篮球赛。参赛单位以连为单位,由各营先组织进行选拔赛;各营选拔赛的前两名再到团里去参加循环赛。接到通知后,“胖排”他们连随即便组织起来了一支战士篮球队,由“胖排”担任教练。

    球队组织起来后,见营区内只有一个篮球场,全营四支篮球队又都只能够利用业余时间进行训练,如此以来,在训练的时间与场地上便没有充分地保障;另外,考虑到成天与低水平的队伍混在一起打比赛,不仅水平难以获得迅速提高,而且,弱点还可能早早地暴露在了对手们的面前。而医院里面不仅篮球场多,并且,水平高的人亦多,如果把球队带到那里去进行训练,不仅训练的时间与场地有保障,同时,还可以通过与水平高的人在一起打比赛而大大促进自身球技的提高。如此一想,在球队组织起来的第二天傍晚,“胖排”他们便驾着马车来到了医院。

    “胖排”的愿望虽然不错,但是,由于他们的球技实在是太差,所以,当比赛开始后,对方很快便感觉到跟他们在一起打球,实在是一件让人提不起来精神的事情。在勉强陪他们打完上半场后,便不肯再跟他们打下去了,而是转而跟另外的一支队伍打了起来。“胖排”他们球队的战士们,也因为在球场上老是摸不着球,早已被打得失去了感觉,从而弄得信心尽失。作为“胖排”的朋友,常成当时也在现场。见“胖排”干着急却不出汗,而战士们虽然很想练好却又不知从何处入手;见状,常成便向“胖排”建议,说是不如先找个懂行的人来给他们号号脉,然后,再有针对性地展开训练。

    “胖排”虽然身为教练,但是,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若是仅凭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儿货,要想带出一支好球队,并在下个月举行的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因此,在听了常成的建议后,“胖排”便觉得正中下怀,随即,便问常成能不能帮忙在医院里找一个这样的人物。根据平时的观察,医院里面球打得好、又适合当教练的人虽然有那么几个,但是,感觉自己能够跟对方搭上话、估计对方也肯帮这个忙的人却不多;数来数去,常成最后便数到了郑丽的头上。

    见常成找上门来,乍一听说常成想请她去给“胖排”他们当教练,郑丽的第一反应是感觉常成的这一想法好奇怪。随后,在听了常成的解释,得知常成这是为朋友帮忙,又略微思考了一下,郑丽这才勉强答应下来。不过,答应归答应,郑丽当时也说了,说是以后自己有空的话,不用来请,她直接就会过去;如果见她没去,让常成莫来找她。起初,常成决定过来请郑丽的时候,心里其实也在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郑丽的个人生活;眼下,经郑丽这么说,见郑丽如此坦率,常成的心里不禁一下子也感到坦然了许多。

    刚开始,见常成请来的教练居然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弄得“胖排”他们个个都感到很不自在。不过,一经接触,见郑丽性格开郎、说话和气、问题看得准、方法又得当,教得亦很有耐心,很快,他们便喜欢上了郑丽;“胖排”个人也从郑丽的身上学到了不少当教练的门道。为了让郑丽教得安心、“胖排”他们学得放心,那段时间,常成也放弃了自己的个人爱好,每次都陪着“胖排”他们,并为他们提供饮用水之类的后勤服务。

    当天晚上的菜肴十分丰富,大伙儿吃得也甚是尽兴,小严、小管和小袁三个人在那里边喝酒、边争论,把整个饭局弄得也很是热闹。燕菲因为晚上十点钟还要接班,吃到晚上快九点的时候,见小袁看上去像是有些喝高了,便拉起小袁说是先走一步。后来,在小严和小管的再三劝说下,燕菲便只好答应再坐一会儿。这一坐不打紧,当小袁再次将一杯酒抽下肚想走的时候,整个儿人却在椅子上再也坐不住了,身体开始往桌子底下溜。见状,郑丽、姚智敏和黄萍萍便纷纷站起来劝小严和小管也莫再喝了,赶紧走人;随即,姚智敏便让常成背起小袁先走,小严和小管暂切交由她们三个负责。

    燕菲就在门诊部上班,一路上从旁协助常成把小袁背回医院后,见小袁此时早已是烂醉如泥,想到小袁明天上午就要动身到前方医院去工作,为了避免耽误明天的大事,便让常成把小袁直接背进了门诊部,准备给小袁吊上一瓶醒酒针,好让小袁尽快醒过来。待把小袁这边安排好,常成便又出门去迎接小严和小管。

    起初,常成以为小严和小管他们无论是走得再慢,这会儿恐怕也应该快到医院了。岂料,顺着医院一直迎到餐馆附近,却发现他们仍旧停留在餐馆门前。

    原来,小店的生意不是很好,此时已是到了打烊的时间。店老板见小严和小管喝高了,两人嘴上虽然说走,人却坐在椅子上就是站不起来,而几个女孩子则是拉又拉不动、扶又扶不住他俩;见状,出于好意,也是为了留住回头客,店老板便喊上一个伙计,说是帮忙把小严和小管送回去。然而,等出了店门没走多远,小严和小管便以没见着小袁为由,又挣扎着回到餐馆去找小袁。在店老板和伙计的搀扶下重新回到餐馆,见那里没有小袁,两人便不肯走了,说是非要等小袁来了以后一块儿走。

    店老板就是本地人,当天晚上,店老板的兄弟开着手扶拖拉机,给附近的一家工地送罢砖回家打此经过时,见两名身着便装的男青年,正跟自己的哥哥在餐馆里面拉拉扯扯的,里面还站着几名女军人,以为莫是有人喝多了在那里闹事,便把车停了下来。待进去后一看,见小严和小管的确是喝高了,自己的哥哥原来是想把他俩送回去;见状,店老板的兄弟便让店老板把小严和小管架到车上去,由他帮着一块儿送。说着话,店老板的兄弟便从餐馆里拿出一块木板横在车厢前面的围栏下,好让小严和小管上车后坐在上面。

    俗话说:客走主人安,事了心方静。此时,店老板巴不得早点儿把小严、小管打发走,郑丽、姚智敏和黄萍萍也希望能够赶快回到医院,所以,见店老板的兄弟肯出车相助,便赶忙再次连说带劝加搀扶地把小严和小管弄出了餐馆。等来到车厢前,店老板便从后面拦腰搂着小管,一把将小管抱了上去。然而,就在小管的双脚刚触到车厢的底板之时,却见他猛地往后一蹬,直撞得店老板抱着他“嗵、嗵、嗵、嗵”地往后直退。幸亏店老板年仅三十多岁,正当壮年,身体也结实,在抱着小管一连退了好几步后,终于没有摔倒在地。

    店老板的兄弟忙活了一整天,只盼着把小严和小管送走后,好早点儿回家休息。眼下,见小严和小管如此难缠,担心两人在路上莫又发起了飙,到时候弄得一跟头从车上栽下去,这个责任他可负不了,便有心不送了,遂把木板从车上撤了下去。之后,见郑丽等人上前求情,店老板的兄弟虽然没有坚持把木板拿回到店内,却说啥再也不肯把木板放回去。

    面对自己的这两位当众撒酒疯的老同学,郑丽一直都不知如何开口说他们才是。正在左右为难之时,见常成终于回来了,便让常成赶紧想个啥办法,把小严和小管弄到车上好早点儿回去。刚才去送小袁的时候,常成一路上一直都在担心趴在自己背上的小袁可千万莫吐了。眼下,见有车可用,心里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所以,听了郑丽的吩咐,常成二话没说,便连忙过去劝小严和小管上车。

    正劝着,发现店老板的兄弟拿着木板准备离去,常成便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出双臂,一手一个将小严和小管连胳膊带身体往起一箍,然后,搂着他俩便往前走。待来到车厢前,浑身一用劲,一个旱地拔葱,夹着小严和小管便一同登上一车厢。店老板的兄弟那可是干重体力活的,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现有哪个人,能够像眼前的这位病号这样如此有劲。因此,正往回走着,扭头见此情形,心里不由得先是猛地“怔”了一下;继尔,见小严和小管被弄上车后虽然还想挣扎,但是,却让常成给箍得动弹不得,遂只好改变主意,又把木板给放了回去。

    常成搂着小严和小管坐下后,店老板便让伙计从店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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