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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铺垫2

    1948年9月16号济南战役打响,当时吴伯伯率领所在部队在砚池山打阻击,深夜八路军开始第一轮炮火,爷爷虽仗打的不少,但这阵势还是头一次,炮火制造的烟气足以让人窒息,到处弥漫着火光,硝烟和烧焦的尸体发出的尸臭味。

    炮火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吴从掩体里站起大声说,准备战斗,八路军马上要进攻了。砚池山整个阵地连绵十几里有两个团的兵力把守,此处对守军有利 ,是打阻击的绝佳位置,但首轮炮火就把防御工事严重破坏,随即八路军迅速扑上来,掩体内几十挺机关枪同时开火,把其压滞在半坡,进攻受阻后,开始第二轮炮火,在那个年代炮火的强弱,影响着战局的胜败,在当时有句话说的很有经典,炮兵轰,步兵冲,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攻不下炮兵轰,这就是大兵团作战的法则。你别说还真有效,八路军拌着第二轮炮火冲到阵地上,这时国民党的优势开始显露出来,有人在丢弃阵地,起先三五个,后到几十个几百个,一发不可收,几个团的防线就这么溃了,吴还在指挥着阻击,爷爷过来说整个阵地撕开了好几个缺口,如再不撤恐怕来不及,吴边骂着边用望远镜四处看,这叫他妈打的什么仗,这叫些什么他妈的兵。

    确实有几处已被攻破,再打下去可能八路军就会从后面打过来,吴随即下令撤出战斗,退守外城工事,清点人数损失几十个,收集弹药有续撤离,不知道那些国民党军官们在做些什么,如此打仗焉有不败之理,砚池山到外城还有二十几里路,此时整个济南外围被炮火点燃的如同白昼,硝烟,伴着尸体味令人窒息,外围防御阵地大多被攻破,有部分具备独立作战能力的阵地,八路军也对其进行孤立,失去了作用。

    爷爷说我们要快。赶在天明之前到达外城,八路军与我们同时在往外城行进,我怕有遭遇的可能,于是吴下令加快行军速度,行至外城护城河桥头时响起了枪声,此时八路军已扫平外围防线,并逼近外城工事可能是未接到攻城命令,没再前进,也可能是小股兵力不敢轻易行进 ,他们显然已在这里设了埋伏 ,我方士兵听到枪声后想迅速过桥,结果都被打倒在桥上,爷爷抢过一挺机关枪领几十个人做掩护,对吴说你先撤过去我掩护。你要小心,吴说完便带部队径直过桥,爷爷与几十条枪同时开火,却见不到人,当吴行至桥头时被狙击手射中,栽到了河里,爷爷边射击边后退,身边不停的有人倒下,此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右面颊射过,顿时滑开一口子鲜血直流,只差两毫米子弹就会击穿他的脑袋,过桥后身边不过十几人,忙问吴连长怎么样,起先过来的士兵说,他中枪栽到河了里,爷爷骂道,为什么不救人,顾不的脸上的伤便跳到河里,初秋的河水不是很凉,水势也不急不深,不过找了好一阵才把吴摸到并托出水面,爷爷喊人把他拖了上去,命人抬着往里走,此时他的头部不停的在流血,等到我方阵地赶忙叫救护兵急救,军医看到爷爷的头在流血,便欲先为其止血,拒绝道,先救他我没事,原来吴被打中了腰部,幸亏爷爷救的及时才捡回条命,吴连同爷爷一起被送到了战地医院治疗。

    话分两头,再说战况,18 日八路军西集团以炮火控制了飞机场,使济南空运联系中断,19日城西的第96军军长吴化文率两万余人战场起义,截止19 日外围跟外城工事全部瓦解,王耀武电告蒋准备弃城突围,遭蒋严厉呵斥,并要求等待援兵。几天后没有等到援兵却等来了八路军。济南解放,王耀武乔装后逃走结果被抓,爷爷与吴伯伯成为战俘,八路军优待俘虏愿意继续当兵的可以留在部队,职位保留,不愿意的给些钱遣送回家,爷爷早有此念便要求回家,而吴伤势严重且听不降级便决定留在部队,自此爷爷结束了他居无定所生涯。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长达半个多世纪饱受外籍欺凌,压迫的中华民族终于站起来了,农村进行了土地改革,农民拥有自己的土地,爷爷放弃了军旅生涯,回家务农,然而谁会想到在往后的十几年中,中国人民又重新回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也可以说水深火热。次年我的叔叔降生,也就是这一年朝鲜战争爆发,党中央毛主席高瞻远瞩,决定出兵朝鲜,调集各军区部队积极准备,并进行全国大范围征兵,当时爷爷刚好不在征兵范围之内,而吴伯伯所在军区是首批入朝的先遣部队。

    吴自解放济南受伤后一直在医院半年后才伤愈出院,在解放军某团三连任连长,吴伯伯是父辈们叫的,我应该叫吴爷爷,他叫吴立任,家住山东省章丘党家镇,其父是清末县里的文案,民国年间在乡里教书,因父与杨相生的父亲有旧交,吴二十岁时便跟随了杨,此人自幼受家父熏陶,思想开明,又有点学识,是有鸿图大志之人,在上文中曾反复提他,正是他,在我叔叔日后成长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吴自入朝作战后屡屡建功从连长到团指导员逐级攀升,我有时在想如果爷爷当年没有回家继续当兵,也会有不小的成绩,爷爷的头脑更冷静,处事更果断,从前文中就不难看出,觉的他是做指挥员的料。也许是厌倦了那种生活,或是自小没有得到家庭的温暖,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1953年在朝鲜战争停战协议之前吴再次负伤,在攻打一阵地时一颗炮弹落在指挥所,炮弹片炸伤了他浑身四五处,最严重的还是左面部伤撕开了一洞,导致后来留下一大块永久的疤痕。转到后方医院养伤。1953年7月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到1958 年吴爷爷是最后一批从朝鲜撤出的中国军队,被分派到济南军区政治部,也结束了他的战争生涯。吴回来后与爷爷常有来往,有时讲起当年之事还都记忆犹新,吴多次要求爷爷去济南定居,并生活起居安顿妥当,但都被爷爷拒绝,那几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地里的庄稼不收,老百姓开始吃树皮,茅草野菜,亏的吴按时救济,爷爷也用在济南做工时学的一些机器方面的技术,在村里看管磨房,机器房什么的,反正那个年代基本没有怎么挨饿。

    1960年爸爸13岁,叔叔10岁,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我家的条件能稍好点,并送他们到学校读书,当时他们并未体会到忍饥挨饿的感觉,生活过的倒也无优,叔叔自小生的乖巧可爱,又机灵,所以讨很多人喜欢,在他学校附近有一杨姓住户,其祖上据说是杨家将的后人,此事无法考证也没有人相信,户主是一老头六十多岁,无儿两女,此人自小习武,刀枪棍棒无所不会,听说日本人来时还砍死过两个日本兵,叔叔每日上学走过门前都能听到老人练武的吼叫声,有一次忍不住进去看,但见老人在耍刀,叔叔觉的好玩打那起便经常去看老头练功,老头见他挺机灵便有心教他些拳脚棍棒,便找到我家,跟我爷爷商量,爷爷自然是爽快的答应,就这样叔叔有空就去老人那里练功。

    叔叔到15岁那年已出落成一英俊的少年。有一次吴爷爷来看爷爷,见叔叔一表人才,便有意带他去济南读书,将来令其成就番事业,叔叔愿意去,爷爷自是喜欢,只是奶奶有些舍不得,就这样叔叔跟吴去了济南。1966年 的文化大革命很快便蔓延到全国,口号是摧毁所谓资产阶级司令部,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夺权,把资产阶级专政变为无产阶级专政,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全国进入混乱状态,

    文革进行了两年,全国开始混乱,政府机构瘫痪,工厂停工,学生不上课,农民也好不到那里去,吃大锅饭,干多干少都一样,干与不干都一样,农民失去了劳动积极性,种的庄稼成熟后不收烂在地里,人与人之间充满对立领导,老师,那些早年参加过国民党的人便成了批斗的典型,爷爷也在批斗的当中,文革对我国经济建设,农业建设造成极大的破坏,文化大革命是从学校发动起来的,学生是单纯的,他们是被发动起来的工具,他们甚至不知道文革的真正含义,后来整天无所事事的红卫兵已经成为危害最深的毒瘤,毛主席意识到这一点,为了更好的解决城市每年几千万的毕业学生,和那些好象被洗了脑的红卫兵,此时毛主席提出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此举既能缓解青年就业,又能给红卫兵刹车,这也是当时唯一的行之有效的办法。于是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如火如荼开展开来。而我叔叔与肖梅的故事也是在这一时期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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