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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铺垫1

    爷爷去世的前一天爸爸给我打了个电话,非常凝重的说爷爷生病了让我最好回家一趟,没有讲什么病便挂了电话,我寻思情况不好,如果小病小灾的不至于给我打电话吧,便找主任请了假骑车回了家.

    进门时爸妈,哥哥,姐姐还有本家的几个哥哥们都围在屋里,我忙走到床前跪下握住爷爷的手,哽咽着问道‘你这是咋了爷爷’,他只是微微张了张嘴,根本无力做出任何表达,爸告诉我昨天中午爷爷喝了一碗酒,睡了一觉后起床时没起来,便大口的呕吐污物跟血,再后来便成这样了.医生说情况不好只能打点滴,不建议转院,看样子过不了明天了。

    我无法掩饰住悲伤,走到外面蹲在地上哭.姐过来劝我,叫我吃饭去,我说不饿,平静了一会我对爸说还有什么需要我买的药品,或者什么东西吗,包括钱。爸说都全了不缺什么,我说我守爷爷一宿吧,爸说不用了有我和你哥就行了,再说如果有事还有你本家的几个哥哥,随时有事喊他们一声就行,你两个都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就不要在这里了.

    我留了一千块钱便想先回去上班,我再次走到爷爷床前,想跟他道别的时候他好象要表达什么,眼睛直盯着墙角的木箱,我忙问爷爷你想找什么吗.但他已经很难表达出准确意思,我便去打开了那个木箱看里面有什么,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爸说他老是这样,你就回去吧有什么事叫你哥打电话给你。

    回去以后那晚正好倒夜班,心里老是忐忑不安的,老觉得心里不塌实,果然到了凌晨三点多钟哥打来了电话说爷爷走了。

    当晚主任值班,我讲明情况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怎么这么快啊,我说是,从得病到现在才两天,‘那你赶紧走吧.’我打小跟爷爷奶奶一起,他对我也是百般疼爱,刚参加工作还没有对他老人家尽孝他便走了,自是很伤心.

    送走爷爷后在整理他的遗物时从那只靠近墙角的箱子底下找出一非常精致的红漆木盒子,上面还锁了一把小铜锁,在木盒底下压着一把钥匙,我忽然想起爷爷一直盯着那大箱子,可能是说这盒子里一定有要交代的东西,他说不出来,而我又没仔细找,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仔细找,连爷爷最后的遗愿也未完成.

    此时我没有想太多拿起那把钥匙打开了铜锁,掀开盖子首先发现三封信,一把扎的很齐的头发,再下面有一本书,好象是一本很旧的族谱,下面压着一本党员证,证书里面夹着一张三寸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最左边是一小伙子,二十来岁,白皙的略长的脸,非常英俊,双目温和而又坚定,看样子个头有一米七八左右,穿一件白衬衣,深兰色裤子,脚上穿一双黑皮鞋,怀里抱一小女孩,二三岁的样子,右边是一女孩也是二十来岁,扎两条黑黑的辫子放在肩上,瓜子脸白白净净的,大眼睛双眼皮,翘翘的鼻子,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绝对典型的美女,上身穿蓝花格子衬衣,下身穿军绿色裤子,脚上穿一双方口布鞋,白色袜子,身材也非常有型,他们两人不象是农村人,只不过那小女孩看脸型像我姐姐。

    他们两个我确实从来没有见过,我在纳闷他们到底是谁,好奇心促使我打开了第一封信,信是用刚笔写的,字迹非常秀气,一看就是读过书的,大致内容: “父母双亲,儿庆羽不孝酿成大祸,给双亲惹下事端,令身受其连累,更甚者不能在膝下侍奉二老,儿之大不孝也,儿自十二月离家,至今已六个月,以前居无定所,无法给二老报平安,现在广东番禺,算是有栖身之地,文革期间,无证明信很难找工作,一路吃二老所赠之钱度日,儿在此一切还好,请二老不要挂念。

    其次吴伯伯视我为亲子,与他联系方便,不易暴露,以后寄信全以我工友梁大哥之名寄吴伯伯处,由他转与二老,每想起与父母天各一方就痛不欲声,请父母保重身体,儿刘庆羽叩启。”看完此信我已有了点模糊记忆,其他两封也是大致如此,只是最后一封临了提到“与广东番禺的几位工友决定要偷渡去香港,已事先跟吴伯伯商议认为可行,如偷渡成功恐怕日后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只有敬请大哥替儿多尽孝,庆羽在此给二老磕三个头,今生无法报父母养育之恩,来生还做您儿子,还有不要告诉肖梅我的下落我知道她深爱着我,我也爱她但我不能叫她陪我浪迹天涯,等知青返乡之后她会有大好前途的,叫她忘了我吧,庆羽泣拜”。

    他应该是我叔叔,曾听父母讲起过叔叔在三十年前就死了,有关他的事还听过一次,奶奶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临终前跟爷爷说了几句话,她说我放不下老二,走了几十年也不知道死活,担了几十年的心,奶奶在遗憾中咽了最后一口气,爷爷临终前也一直惦记着叔叔。

    如果不是这几封信我都不记得有个叔叔了,不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照片上的女孩是肖梅吗,吴伯伯又是谁,我叔叔真的在香港吗,带着这些信件和这些疑问我想去请教父辈们。叔叔跟肖梅肯定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因要上班,未能长时间停留去揭开那些秘密,便把那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全部装好准备带回楼上,无值钱的东西没有必要经的他们同意所以并未声张,只是临行前问姐姐,“你知道我们有个叔叔吗,”姐说“只是有点印象,挺干净的高高的个子,具体长什么样记不得了。听爸妈说他早就死了不是,你干嘛问这些啊。”我说“只是随便问问我觉的爷爷临走时有些放不下的东西,就觉的他要交代什么但又讲不出来。”“你别瞎想了”,‘你知道有个叫肖梅的吗”我问姐姐,她显的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梅阿姨是知青,当年经常来我们家啊,七几年回城了,早些年还寄信给奶奶爷爷的,那时还没有你们俩,你不应该知道她的。”“我也是听大人们说的。那信你见过吗?现在放哪儿你知道吗/?”我问姐姐。“别说我就连爸妈也没有见过,好象有关他们的事都挺神秘的,”“你说谁?叔叔跟肖阿姨吗?”我问。“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爸爸”我说算了吧,在这节骨眼上爸哪有心情讲这些。

    我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便收拾东西回了A市,人一旦进入自己的生活圈就失去了对圈外一些事情的探索,加之那段时间车间刚提我做轮班长,初担管理工作什么事都要学,问题又多且繁琐。也就无暇顾及那盒子里的秘密,生活三点一线------吃饭,上班,睡觉,大多数人在恪守着这个好象永远不会变的铁的规律。

    转眼到了2000年底,那年亚洲金融危机刚过去,我们厂也未幸免遇难,生产的牛仔布卖不出造成大量库存,很早就有人传言今年的假期会长些。

    进厂几年来还从未享受过假期哪,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错,果然不多日总部下通知,今年的假期是十五天,着实的另我兴奋了一番,放假期间闲来无事,便想起了那个箱子,正好父亲来A市给我送过年的东西,中午令妻子整了几个菜拿出了一瓶好酒,我们爷俩便喝了起来,等喝到他带酒劲时,我起身到卧室取出了那个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他面前,问我叔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先是惊讶,但随即平静下来,说到‘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叔叔,害的他有家不能回,害的他与你梅阿姨生离死别。”“那么那照片上的人就是我叔叔跟肖梅了,’我问。‘是他们,小女孩是你姐,’爸说着拿出了手帕擦了擦眼泪,“此事一言难尽,还得从你爷爷说起。”

    于是爸爸便讲起了那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爸爸把那些陈年旧事都翻了出来,此事要从爷爷年轻时说起。从民国九年开始我们老家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方圆百余里有三股军阀势力维持这一带的治安,却既不属国民党也不属八路军。当时统称游击队,各部也不过几百号人枪支以汉阳造为主,也配备部分土枪。其中明集,里八田一带由张长安统协,码头台子由杨相生领导,黄河一带则有张茂清维持。

    虽然有时会出现小的摩擦,但真正的兵戈相见几乎没有,只是老百姓要按时上缴他们军饷,才能过个安生日子,这种状态直到1943年日本人来了才被打破,那年爷爷22 岁因其父母很早以前双双死于霍乱,早早就参加了杨相生的游击队,杨看他头脑冷静,遇事不慌,而且有胆识,对其非常器重,还帮忙物色了一地主家的女儿,她就是我奶奶,好景不常,日本人来了,杨跟张茂清联合抗日,张长安却当了汉奸,当时韩馥举扔下380万山东民众逃离,抗日形势不容乐观,此时党中央毛主席从延安调来大批的干部协同从国民党监狱出来的党员,担任起组织抗日的工作,收编各个地方武装,组织民众起来抗击日本帝国主义。

    爷爷便是在八路军收编之内。整个从黄河到济南方圆百里就有五千多被收编的游击队,但不得不分成小股与敌打游击。由于装备差,加之没有专业的军事人才和实战能力,人员在迅速减少,杨派爷爷领人去找那些逃兵,找好听点,其实就是去抓。

    一天爷爷跟信里提到的吴伯伯和几个战士,奉命去码头西边的前后营抓逃兵,深夜潜入时和日本巡逻兵遭遇发生枪战。但敌众我寡,在撤离时几个士兵中枪倒下,爷爷跟吴伯伯安全撤离,回到家中等天亮再回营地,奶奶给他们做了点饭,等吃过早饭准备停当要起身出发时,忽听外面传来摩托马达,马蹄,和三八大盖的射击声。不好,日本兵扫荡已经进村了,爷爷说。此时鬼子正挨家挨户集合往场院里赶人,我们必须走,有人知道我们是游击队,不跑肯定被抓。

    爷爷先让奶奶赶快往场院去,他们不会随便抓老百姓的,你放心。爷爷说。并又对吴伯伯说日本鬼子会搜到这里,就这几间房我们没处躲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以免暴露。吴随手拿起一把菜刀,爷爷也找了跟木棒,猫在屋里,果然两个鬼子端着刺刀进来,看别无藏人之地便一前一后径直向北屋走来。

    前面鬼子一脚把门踹开。刚迈入门槛,吴抓住枪管使劲一拉把鬼子拽了进来,爷爷照鬼子的头就是一棒子,鬼子应声倒地,后面的鬼子没想到会遇到抵抗,还未反映过来吴便端着抢来的枪冲了出来,拉出跟他拼刺刀的架势。离屋门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张桌子,吴与鬼子绕桌子转开了圈,当鬼子背对屋门时并未意识到屋里还有人,爷爷迅速出击照鬼子的后脑勺就是一棒,那鬼子当场就昏死过去,两人把鬼子拖到屋里,怕他们醒了就又各补了几棒,爷爷说要马上走,不然待会鬼子有察觉还会有人来,抓紧换上他们的衣服,咱的衣服打包等出去了再换下来,二人换好了鬼子军服鞋子,端着枪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出了村进了高粱地看无人追上来,便换上自己的衣服直奔设在崔泊村的营地,要抓紧通知杨撤离,一路无话待快行到营地时,听到密集的枪声,而且场面很混乱,崔泊村好象被鬼子围着打,还有老百姓陆续从庄里出来,很是惶恐,爷爷拦住一人问什么情况,那人说鬼子包围了这里,跟杨司令交上火了,恐怕里面的人凶多吉少,爷爷看了一眼吴说,杨司令跟三百多号兄弟恐怕都会把命交代到这里了,肯定有人告密不然鬼子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何况刚转移过来两天。

    确实是有人告密,鬼子在天明之前就包围了庄子。经过两小时的激烈战斗,杨还是无法突围出去,打到后来子弹用光了,跟鬼子拼起了刺刀,贴身肉搏非常惨烈。

    最后三百人全部战死,无一人投降,而恰恰是爷爷跟吴伯伯找人躲过了那一劫。

    时至今日年长一点老人还记的那场战役,解放后县里在此处建了一块碑,上面写着抗日英雄永垂不朽,此是后话。

    却说二人一时不知该去何处,吴说济南我有一亲戚,不如先去济南再做打算,那个年代的人做什么事情只求混口饭吃,并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爷爷说也只有如此,吴又说你妻子怎么办,管不了那么多了听天由命吧,再说我走之后她肯定回娘家住。就这样二人去了济南,当时济南也沦陷。吴找到亲戚并托人找了份工作定居下来,自爷爷走后奶奶一直住在娘家,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爷爷才来家看奶奶,但也并未带她去济南。1946年,王耀武在济南扩充兵力,爷爷跟吴应征参加了国民党,吴因与当时的官员能扯上关系,很快升了连长。爷爷便在他的连里担任班长,从46年参军以后到48年济南战役打响之前,爷爷有充足时间回家探亲,此时国共和谈,内战还未爆发相对和平些,加之47年爸爸的出生,爷爷便有弃兵归家的念头,跟吴商量说,现在日本人投降了,再打就是内战,不想中国人打中国人,再说你嫂子自己带孩子不容易,我想回去侍弄几亩田养家糊口过个安生日子,吴说道你我兄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混出个人样来,我知道你有头脑,有胆量,大大小小打过很多仗,提个连长绰绰有余,再说现在世道太平家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留下来吧。吴执意挽留,爷爷没再说什么。

    当时爷爷并不知道内战即将爆发,抗战结束后,国共和谈,因对我党的政权,及军队合法性未能达成共识,蒋一面假和谈一面积极抢地盘,各地国共之间的摩擦越来越激烈,内战全面爆发。

    1948年秋天济南战役打响,此时国民党不断损兵失地,被迫把战略防御改为重点防御,济南作为铁路,公路的交通枢纽,是战略要地,又是山东省会,蒋下令死守,令第2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9个正规旅5个保安旅及其他兵种共十几万人固守济南,并令徐州杜聿明所集结于徐州外围的主力兵源17万人伺机增援济南,济南北靠黄河,南倚泰山地势险要易守却难攻,防御体系完善,以济南内城为防御核心阵地,以外城为基本阵地,以济南外围县镇及山区制高点为外围阵地。如此坚固之防御体系,加杜的援兵和轰炸机的配合,使王耀武对坚守信心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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