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面红心跳
这个双休日，医院的病人很多，刘仁建为了挣一个好的表现，主动申请加了两天班，他没能向往常一样来学校陪秦宛乔。她去公用电话给他打了电话，明白了是这么回事，也就放了心。
可是星期一中午，刘仁建慌里慌张来找她。
“出什么事了？”见他满头大汗，她心里咯嘣了一下。
“可能出事了。”他上气不接下气。
“医疗事故？和你有关系？”她也慌了。
“不是这事，是工作的事。”他喘着气。
她的心稍稍安稳了些：“不要着急，应该有希望。”
他颓唐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事情太突然了，今天上午院办陈主任来找我了。”
“她怎么说的？”她比他还紧张，没等他说完，忙问。
“她说今年只有三个进天都市的指标，本来已经预留了一个给我。可是早上葛院长告诉她，市领导刚批了张条子，一个亲戚要来，所以把我挤掉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主任说这事不好想办法，要我赶紧找其他单位。都这个时候，哪儿找去呀？”刘仁建额头上还在冒汗。
“要不然，先找一家私立医院签了协议，慢慢再想办法。”她只好这样安慰他。
“这可不成。你没有户口，我再没户口，今后咱们的孩子上学怎么办？”
她突然有点感动，大大咧咧的刘仁建居然想了这么远。
她挤出了一丝笑：“现在，一起都在变，说不定过几年户口取消了呢！”
“中国发展这么不平衡，户口取消了，大城市还不人满为患？我认为，十几年以内，很难取消户口，我们总不能一直等，不生孩子吧？”他考虑得很远。
“那该怎么办？”她为了难。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去问问慕容校长，看他还有没有办法？”
“好吧，我去问问他。不知道他今天下午在不在？你也去吧？”
“我得回医院，看有没有转机。”他说完，蹬上自行车，急急忙忙走了。
看着刘仁建急匆匆的身影拐进了甬道，秦宛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宿舍。
她本希望刘仁建有一个正式的工作，自己在外企打工也就无所谓了。可是，看似稳当的事儿却出了岔子。直到刘仁建走后，她心里的着急才彻底表露出来。站在宿舍楼道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慕容校长也许正在午休，她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个时候去麻烦校长。
她走出公寓，来到湖边，围着湖畔走着。
转了好几圈，估摸着慕容校长也该起了，她便向办公楼走去。
“进来！”她刚敲了门，慕容校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她心里一喜，忙推了门，笑呵呵走了进去。
“宛乔啊，有事呀？看你气色不太对！”慕容秋思满脸春色，大声招呼。
“慕容校长。”她只说了这么四个字，便住了口。
她突然开不了口，因为自己一来，就给校长找麻烦。
他嘿嘿笑了起来：“别客气，有事就说。”
他走到沙发边，微微提了提裤腿，坐了下来。
“宛乔，别站着，慢慢说。”他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下来。
她怯怯地走过去，斜侧了身坐下来：“校长，又有麻烦事找您。”
慕容秋思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宛乔，别客气。”
看见他一副慈爱的样子，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您不会觉得我特别事吧？”她笑了笑，稳稳心。
“怎么会呢？你还年轻，又没参加工作，人脉关系还没建立，有事也很正常。当初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一个人不认识，一遇到事就心慌。”他笑呵呵看着她。
她彻底放了心：“我还得麻烦您一次。”
她又住了口。
“说吧，没关系。等你工作了，有了人际资源，我想帮你还没机会了呢！”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她浅浅地跟着笑了。
“慕容校长，是这么回事，刘仁建可能去不了天都医院。”她还是说出了口。
他有点吃惊，看了她一眼，有点不相信：“怎么可能？上周五我还给葛章平去了电话，他亲口答应说没问题，还说刘仁建专业知识扎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呢！”
“可是，今天上午，医院办公室主任告诉刘仁建那事悬了，说是市领导新安进一人。”
“是吗？你先别急，等我打个电话。”他从茶几上抓起了手机。
“喂，章平老弟，我是慕容秋思。”他笑着说。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秦宛乔听得清清楚楚。
“慕容校长，我知道你为了那个孩子工作的事。我也没办法，位轻言微呀。本来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市领导派人送来一张条，单位大猫当时就同意接收，我还敢说什么呀？单位副职，就是打下手干活的。”葛院长一通抱怨。
“呵呵，理解，理解！还有别的办法吗？比如再争取一个名额？”
“慕容兄，都什么时候了？哪里争取得来指标哟！这事没办成，我请你吃饭，陪个罪。”
“老弟太客气了，谢谢你，事儿是事儿，兄弟是兄弟。好，就这样，有空咱兄弟多聚聚。”
慕容秋思挂了电话，摊了摊手：“你都听见了，真没办法了。”
刚才还满怀希望，这会儿彻底破灭了，她呆住了。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他安慰道，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和他都没有天都户口，今后怎么办嘛？”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有点失望。
他坐直了身体，看着她笑了。
“一直忘了问你，工作已经落实了？”
“签了一家外企，不解决户口，本以为刘仁建会有户口，我无所谓了。”
“想不想留校？我们学校需要一些懂计算机的。前些天我有这个想法，就怕你嫌收入低，一直没向你提。”
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好事！
她终于破涕为笑了：“真能留校？我当然想喽！”
“你再考虑考虑，学校工资低，工作繁琐，还得先干几年辅导员，挺辛苦的。”他的神态很认真，“不过，学校有两个假期，而且还解决户口，倒也合适。”
说完，他呵呵笑了。
“如果能留校，我百分之百的愿意。”
“想好了？”他笑着问，像一个大男孩，冲她眨巴着眼。
“想好了！”她笑着答，也冲他眨眼。
“成交！”他举起了手掌，“击掌为誓！不准反悔，要不然我在学校就没了面子。”
她笑着举起了右手。
“啪”，两只右手重重拍在了一起。
“以后不要太客气，也别太拘束，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这个人其实挺好玩的。”他低头从茶几下隔抽出一份就业协议。
看着就业协议，她的心怦怦直跳：很多同学做梦都想留校，自己却轻易而举留了下来。
“该你签字的地方签完以后，直接交办公室王佳，我一会儿给人事处打个招呼。明天我要外出开会，今天晚上的航班，大概星期五回来。等回来以后，我再签字。”
慕容秋思笑着站了起来。
秦宛乔赶紧站了起来。
他伸出了右手：“欢迎加入我们这个撑不死、饿不死的团队！”
她伸出了右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眼睛湿漉漉的：“谢谢您，慕容校长。”
“那我走了。”她高兴得手足无措。
“等一下，还忘了件事。”他说着，走进了里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小小的纸箱。
“如果没记错的话，星期四是你二十二岁生日，我赶不回来，所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他微笑着看她。
“慕容校长，您！”她说不下去了，酝酿了多时的泪水滚了出来。
职务这么高的一位校长，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而且还准备了礼物，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呢？
她高兴得手足无措，眼睛的潮湿涌动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他笑着问。
“您太好了，谢谢您。”她有点语无伦次。
“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慕容秋思淡淡笑了笑，温和地看着她。
“谢谢您！”她傻呵呵鞠了一躬。
“你看你！”他呵呵笑了起来。
走出办公楼，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想着心事，脸上全是笑，刘仁建带来的不快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
想起手里的礼物，她一阵心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快步向宿舍走去。
上了楼，进了屋，“啪”地一声关了门，旋紧了锁。
她急着要打开纸箱，可是却找不到剪刀，明明放在抽屉里，这会儿却不见了。
她急得出了汗，用手去扯上面的胶带，可是却撕不下来。
她突然看见手中的钥匙，像得了救星一样，忙用钥匙割着胶带。
她感到一丝疼痛，大拇指被胶带划了一道口子，血慢慢渗了出来。她把大拇指在嘴里吮吸了一下，迫不及待开了箱子。
纸箱里有三样东西，一个纸盒子，另外两个用塑料袋包着。
她抓起了纸盒，一看封面，就知道是一部手机，是自己心仪已久的新款诺基亚。
她的心一阵激动。激动之余，又觉得礼物太重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退给慕容校长？她拿不准。
她打开了纸盒，里面有一张纸条。她连忙抓了起来。
宛乔：
平时找你不方便，给你个手机，也是别人送我的，已经装了卡，可直接用。
秋思 即日
看了落款，她的心跳快了起来，脸微微发烫。
“秋思。”她默念了一遍，心里有了种柔柔的感觉。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还有两个包裹没打开。
拿起一个较重的塑料袋，她迟疑了片刻，轻轻撕开了胶带。
塑料袋里，是一套兰蔻护肤品，她从来没有用过，也用不起这么贵的护肤品。取出一瓶护肤露，轻轻旋开瓶盖，一股淡淡的香，沁人心脾。微微闭了眼，深深用鼻子吸了一口气，一丝甜蜜的微笑渐渐绽放。脑海里，慕容秋思儒雅的笑、柔和的眼神在轻轻跳动。
慢慢放好护肤品，她又去打开第二个塑料袋。
看见塑料袋里的东西，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上，心跳加速并且很乱。她闭了闭眼，心还是怦怦狂乱不止。她试图镇定，可是却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她感到手在微微发抖。
等再次睁开眼睛，没错，眼前的东西的确是大大一包卫生巾。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身为校长的男人，居然给自己送这种东西！
她的脸再次红了！
她的心再次乱了！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她已经意识到了点什么，只是不太愿意相信。
塑料袋里，还有一个用一块白色手绢包住的东西。
她伸了伸手，触到这包东西后，又迅速缩了回来，她不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东西。
她的心很乱，脸很红，一半是因为激动，一半是因为害羞。
可是，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手绢包裹的东西。
天啦！是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
心再次乱蹦！
脸再次红遍！
她又眯了眼，用余光快速地扫了一下内裤，便迅速闭上了。
女孩的心思其实很细，真的很细！
女孩的感觉其实很敏感，真的很敏感！
她知道，慕容校长送这个礼物给自己意味着什么！
她心烦意乱！
她更加手足无措！
正在这面红心跳的时刻，室内居然“嘟嘟”了两声。
这短短的一声，吓得她心惊肉跳！
镇静了片刻，才发现这个声音是手机发出的。
她轻轻拿起手机，按了一下短信键，一条短信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礼物都看了？我现在正去机场的路上。”
对慕容秋思这条短信，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烦意乱想了一阵儿，她只回了一个字“嗯”。慕容的短信很快又来了：“还喜欢吗？”
她沉默了好久，这个问题很不容易回答。最后，她还是只回了一个“嗯”字，便慌慌张张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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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星期一中午，刘仁建慌里慌张来找她。
“出什么事了？”见他满头大汗，她心里咯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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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事，是工作的事。”他喘着气。
她的心稍稍安稳了些：“不要着急，应该有希望。”
他颓唐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事情太突然了，今天上午院办陈主任来找我了。”
“她怎么说的？”她比他还紧张，没等他说完，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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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主任说这事不好想办法，要我赶紧找其他单位。都这个时候，哪儿找去呀？”刘仁建额头上还在冒汗。
“要不然，先找一家私立医院签了协议，慢慢再想办法。”她只好这样安慰他。
“这可不成。你没有户口，我再没户口，今后咱们的孩子上学怎么办？”
她突然有点感动，大大咧咧的刘仁建居然想了这么远。
她挤出了一丝笑：“现在，一起都在变，说不定过几年户口取消了呢！”
“中国发展这么不平衡，户口取消了，大城市还不人满为患？我认为，十几年以内，很难取消户口，我们总不能一直等，不生孩子吧？”他考虑得很远。
“那该怎么办？”她为了难。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去问问慕容校长，看他还有没有办法？”
“好吧，我去问问他。不知道他今天下午在不在？你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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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公寓，来到湖边，围着湖畔走着。
转了好几圈，估摸着慕容校长也该起了，她便向办公楼走去。
“进来！”她刚敲了门，慕容校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她心里一喜，忙推了门，笑呵呵走了进去。
“宛乔啊，有事呀？看你气色不太对！”慕容秋思满脸春色，大声招呼。
“慕容校长。”她只说了这么四个字，便住了口。
她突然开不了口，因为自己一来，就给校长找麻烦。
他嘿嘿笑了起来：“别客气，有事就说。”
他走到沙发边，微微提了提裤腿，坐了下来。
“宛乔，别站着，慢慢说。”他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下来。
她怯怯地走过去，斜侧了身坐下来：“校长，又有麻烦事找您。”
慕容秋思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宛乔，别客气。”
看见他一副慈爱的样子，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您不会觉得我特别事吧？”她笑了笑，稳稳心。
“怎么会呢？你还年轻，又没参加工作，人脉关系还没建立，有事也很正常。当初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一个人不认识，一遇到事就心慌。”他笑呵呵看着她。
她彻底放了心：“我还得麻烦您一次。”
她又住了口。
“说吧，没关系。等你工作了，有了人际资源，我想帮你还没机会了呢！”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她浅浅地跟着笑了。
“慕容校长，是这么回事，刘仁建可能去不了天都医院。”她还是说出了口。
他有点吃惊，看了她一眼，有点不相信：“怎么可能？上周五我还给葛章平去了电话，他亲口答应说没问题，还说刘仁建专业知识扎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呢！”
“可是，今天上午，医院办公室主任告诉刘仁建那事悬了，说是市领导新安进一人。”
“是吗？你先别急，等我打个电话。”他从茶几上抓起了手机。
“喂，章平老弟，我是慕容秋思。”他笑着说。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秦宛乔听得清清楚楚。
“慕容校长，我知道你为了那个孩子工作的事。我也没办法，位轻言微呀。本来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市领导派人送来一张条，单位大猫当时就同意接收，我还敢说什么呀？单位副职，就是打下手干活的。”葛院长一通抱怨。
“呵呵，理解，理解！还有别的办法吗？比如再争取一个名额？”
“慕容兄，都什么时候了？哪里争取得来指标哟！这事没办成，我请你吃饭，陪个罪。”
“老弟太客气了，谢谢你，事儿是事儿，兄弟是兄弟。好，就这样，有空咱兄弟多聚聚。”
慕容秋思挂了电话，摊了摊手：“你都听见了，真没办法了。”
刚才还满怀希望，这会儿彻底破灭了，她呆住了。
“别灰心，总会有办法的。”他安慰道，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和他都没有天都户口，今后怎么办嘛？”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有点失望。
他坐直了身体，看着她笑了。
“一直忘了问你，工作已经落实了？”
“签了一家外企，不解决户口，本以为刘仁建会有户口，我无所谓了。”
“想不想留校？我们学校需要一些懂计算机的。前些天我有这个想法，就怕你嫌收入低，一直没向你提。”
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好事！
她终于破涕为笑了：“真能留校？我当然想喽！”
“你再考虑考虑，学校工资低，工作繁琐，还得先干几年辅导员，挺辛苦的。”他的神态很认真，“不过，学校有两个假期，而且还解决户口，倒也合适。”
说完，他呵呵笑了。
“如果能留校，我百分之百的愿意。”
“想好了？”他笑着问，像一个大男孩，冲她眨巴着眼。
“想好了！”她笑着答，也冲他眨眼。
“成交！”他举起了手掌，“击掌为誓！不准反悔，要不然我在学校就没了面子。”
她笑着举起了右手。
“啪”，两只右手重重拍在了一起。
“以后不要太客气，也别太拘束，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这个人其实挺好玩的。”他低头从茶几下隔抽出一份就业协议。
看着就业协议，她的心怦怦直跳：很多同学做梦都想留校，自己却轻易而举留了下来。
“该你签字的地方签完以后，直接交办公室王佳，我一会儿给人事处打个招呼。明天我要外出开会，今天晚上的航班，大概星期五回来。等回来以后，我再签字。”
慕容秋思笑着站了起来。
秦宛乔赶紧站了起来。
他伸出了右手：“欢迎加入我们这个撑不死、饿不死的团队！”
她伸出了右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眼睛湿漉漉的：“谢谢您，慕容校长。”
“那我走了。”她高兴得手足无措。
“等一下，还忘了件事。”他说着，走进了里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小小的纸箱。
“如果没记错的话，星期四是你二十二岁生日，我赶不回来，所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他微笑着看她。
“慕容校长，您！”她说不下去了，酝酿了多时的泪水滚了出来。
职务这么高的一位校长，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而且还准备了礼物，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呢？
她高兴得手足无措，眼睛的潮湿涌动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他笑着问。
“您太好了，谢谢您。”她有点语无伦次。
“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慕容秋思淡淡笑了笑，温和地看着她。
“谢谢您！”她傻呵呵鞠了一躬。
“你看你！”他呵呵笑了起来。
走出办公楼，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想着心事，脸上全是笑，刘仁建带来的不快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
想起手里的礼物，她一阵心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快步向宿舍走去。
上了楼，进了屋，“啪”地一声关了门，旋紧了锁。
她急着要打开纸箱，可是却找不到剪刀，明明放在抽屉里，这会儿却不见了。
她急得出了汗，用手去扯上面的胶带，可是却撕不下来。
她突然看见手中的钥匙，像得了救星一样，忙用钥匙割着胶带。
她感到一丝疼痛，大拇指被胶带划了一道口子，血慢慢渗了出来。她把大拇指在嘴里吮吸了一下，迫不及待开了箱子。
纸箱里有三样东西，一个纸盒子，另外两个用塑料袋包着。
她抓起了纸盒，一看封面，就知道是一部手机，是自己心仪已久的新款诺基亚。
她的心一阵激动。激动之余，又觉得礼物太重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退给慕容校长？她拿不准。
她打开了纸盒，里面有一张纸条。她连忙抓了起来。
宛乔：
平时找你不方便，给你个手机，也是别人送我的，已经装了卡，可直接用。
秋思 即日
看了落款，她的心跳快了起来，脸微微发烫。
“秋思。”她默念了一遍，心里有了种柔柔的感觉。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还有两个包裹没打开。
拿起一个较重的塑料袋，她迟疑了片刻，轻轻撕开了胶带。
塑料袋里，是一套兰蔻护肤品，她从来没有用过，也用不起这么贵的护肤品。取出一瓶护肤露，轻轻旋开瓶盖，一股淡淡的香，沁人心脾。微微闭了眼，深深用鼻子吸了一口气，一丝甜蜜的微笑渐渐绽放。脑海里，慕容秋思儒雅的笑、柔和的眼神在轻轻跳动。
慢慢放好护肤品，她又去打开第二个塑料袋。
看见塑料袋里的东西，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上，心跳加速并且很乱。她闭了闭眼，心还是怦怦狂乱不止。她试图镇定，可是却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她感到手在微微发抖。
等再次睁开眼睛，没错，眼前的东西的确是大大一包卫生巾。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身为校长的男人，居然给自己送这种东西！
她的脸再次红了！
她的心再次乱了！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她已经意识到了点什么，只是不太愿意相信。
塑料袋里，还有一个用一块白色手绢包住的东西。
她伸了伸手，触到这包东西后，又迅速缩了回来，她不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东西。
她的心很乱，脸很红，一半是因为激动，一半是因为害羞。
可是，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手绢包裹的东西。
天啦！是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
心再次乱蹦！
脸再次红遍！
她又眯了眼，用余光快速地扫了一下内裤，便迅速闭上了。
女孩的心思其实很细，真的很细！
女孩的感觉其实很敏感，真的很敏感！
她知道，慕容校长送这个礼物给自己意味着什么！
她心烦意乱！
她更加手足无措！
正在这面红心跳的时刻，室内居然“嘟嘟”了两声。
这短短的一声，吓得她心惊肉跳！
镇静了片刻，才发现这个声音是手机发出的。
她轻轻拿起手机，按了一下短信键，一条短信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礼物都看了？我现在正去机场的路上。”
对慕容秋思这条短信，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烦意乱想了一阵儿，她只回了一个字“嗯”。慕容的短信很快又来了：“还喜欢吗？”
她沉默了好久，这个问题很不容易回答。最后，她还是只回了一个“嗯”字，便慌慌张张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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