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惊 喜
慕容秋思开着车，正往机场飞驰而去。
看了看秦宛乔回复的两个“嗯”字，一丝微笑爬上了眉梢。
他脑子里能够清楚地看见此刻她涨红的脸、淡而弯曲的眉、微撅的嘴唇。想起她浅浅的笑，轻轻蠕动的鼻梁和低垂的眼睑，他再次会心地笑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在白花丛中，一直被众花环绕。
因为他有一张英俊儒雅的面孔！
因为他有渊博如海的古典文化！
因为他有温柔多情的诗情画意！
因为他有令人羡慕的社会地位！
虽然他赏花无数，摘花无数，但不是有求于他，就是逢场作戏，像是一次次买卖，接触完也就散了，真正让他怦然心动的一朵也不曾有。
可是那天，无意间一抬头，他看见了秦宛乔顾盼之间的那份清纯，颔首之间的那份娇羞，眼前便豁然一亮，心为之微微一动。
他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他隐约觉出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办得到。
他有些奇怪，为自己这么多年不曾有过的面红心跳。
对付这么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他只要略微使点手段，她一定会乖乖就范。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过多思考，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是那么随意，一切像是注定了的。
再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嗯”，他轻轻笑出了声，那张娇羞的面庞立刻挂在了眼前。
他把车停在了机场。每次出差，他都会把车停在机场，因为自己一个在机场工作的学生总会给他一个车位。
飞机降落在洛阳北郊邙山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住进酒店，他胡乱吃了点研讨会主办方提供的晚点，倒床便睡。
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眼前老是秦宛乔清纯的面庞在晃动。
本想给她打个电话，又觉得不知该说点什么。
于是，拿起来的手机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上。
第二天上午，“《诗经》周南地域范围研究”研讨会如期举行，他的心依然沉浸在秦宛乔的低眉浅笑之中，根本没听进去大家都说了些什么。下午，一车来自四面八方的专家奔赴商丘进行实地考察。
星期三上午，一群专家继续围绕“周南”这个地域进行讨论。
“慕容校长，您有什么高见？”主持人笑呵呵看着他。
他早走了神，这会儿突然有些慌乱。不过，这么多年练就了他随机应变的本领。稍微想了想，他开了口：
“听了各位专家的发言，本人深受启发。不过，如果把周南的地域范围框定在洛阳之南、南郡之北，我倒有个疑问。”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周南第一篇《关雎》头两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目前史学界流行的观点认为，古代文献中的‘河’是指黄河，那么关雎这首诗应该发生在黄河流域，而洛阳在黄河之南，周南又在洛阳之南，这就产生了矛盾。要么周南的地域还包括洛阳之北的黄河流域，要么这里的‘河’并不指黄河。”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专家们的兴趣，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主持人点了点头，又问：“慕容校长，你的看法呢？”
慕容秋思笑了笑：“我认为，古代典籍里的‘河’并不特指黄河。大家不妨想一想，这么浩大一条黄河，气势恢宏，根本说不上浪漫，与《关键》的典雅浪漫不太符合。我还想谈一谈对这首诗的看法，反正下午大家还要讨论。目前的主流观点认为，这是一首求偶的爱情诗，并且是失恋或者单相思的诗歌。只有少数人认为这是一首写两性吸引、而后恋爱、而后结合的诗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诸位想一想，把一首失恋的诗歌作为《诗经》第一篇，多少有点不是味道。对不起，刚才得到通知，学校有急事，我得马上回郑州坐飞机。”
学校根本没有什么急事，他只是想回去给秦宛乔一个惊喜。
他想给她过一个生日。
紧赶慢赶开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春末的校园，清凉的浪漫总是宜人。
春末的夜晚，四处飘着诱人的花香。
他快步走到女生公寓前那片树林中。
灯影婆娑，柳条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站在树丛中，他的心居然有点乱，脸有点烫。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回了宿舍？
不知道她是不是和男朋友在一起？
男朋友！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涌动，一丝不快的感觉爬上心头。
低着头，踱着步，整理着思绪。
不知不觉，他从夹克衣兜里掏出了手机。
“你在做什么呢？”
发了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他觉得自己有点傻。
很快，她回了短信：“一个人正往公寓走呢！”
他心里有了些许浅浅的慌乱。
躲在树影里，他有点局促不安，有点初恋时的局促。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女孩一蹦一跳走过了树林，脑后的马尾跟着左右摇晃着。
是她！他心里一阵激动。
他赶紧写了一条短信。
“我猜想，此刻，你一个人正蹦蹦跳跳走过公寓前的树林。”
他能够清楚地听见从她手里传来的“嘟嘟”声。
他赶紧躲进了树林深处。
她低头看了短信，又抬头向树林这边看了一眼。紧接着，她又低了头，开始按着手机的数字键，看样子是在编写短信。
他的心突然紧张起来，赶紧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
刚调整完手机模式，一条短信过来了：“我还真在树林旁，您还在河南？”
他立刻回了一条短信：“我猜想你一定向树林里看了看。”
“嘟嘟”之声过后，她又向树林方向看了一会儿。
他看见灯光下的她满脸疑问，然后耸了耸肩，抬手扶了一下书包背带。
不一会儿，她又来了条短信：“您真神，居然猜对了。”
“你应该耸耸肩，扶了一下双肩背。”
她又低了头，随即发现咯咯一阵轻快的笑声。
她不再写短信，而是径直向树林走来。
他一阵紧张。
她走进了树丛，眼睛四处寻找。
突然，她看见了他的身影。
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脸上泛起了一缕羞涩。
“慕容校长，您啥时候回来的？”她冲着黑影轻声问。
他终于呵呵笑起来，然后走进了灯影里。
“刚从机场回来，路过公寓，想来看看你。”
她的脸肯定是红了，因为灯光下，她的面色有点深。
“您不是星期五才回来吗？”
“听那帮老学究瞎掰，简直是浪费时间，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这样也好，还能赶上你的生日！是不是？”
听他提到生日，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想起了那包卫生巾和那条三角裤。
她有些害羞。
她低了头，掩饰住一脸的娇羞。
她没说话，踢着脚下的青草。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明天晚上，我请你们俩吃饭，给你庆祝二十二岁生日，你不会拒绝吧？”
他看她，满眼的微笑，满眼不容拒绝的微笑。
她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了头。
片刻，她声音有些颤抖：“慕容校长，您这么忙，还惦记着我的生日，谢谢您！”
她没敢抬头看他，只顾低头踢着脚下的青草。
“答应了？”他笑着问，口气很轻松。
“嗯。”她点了点头，顺从了他的请求。
“好，就这么定了，一定要叫上小刘。”他再次故意提到了刘仁建，可是他心里却微微有一丝不快。
“我一会儿问问他，看他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她有些慌乱。
他终于呵呵笑了起来。
“好久没和年轻人一起过生日了，心都快枯萎了。”他感叹道。
“慕容校长，您说话总是富有诗意。”她抬了头，浅浅地笑了。
“你的笑很迷人。”
这一句话，让他自己很吃惊，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您提前离了会，没什么影响吧？”她把话题岔开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这种研讨会，常常有人提前离席的。”他笑了笑，还是很轻松。
“再说，”没等她答话，他又说，“回来能够赶上你的生日，值得。”
说完，他又呵呵笑了。笑完，盯着她微红的双颊看。
她又低了头，没敢迎接他热情似火的目光。
“我订好了地点，明天给你发短信。”
他摆脱了她的尴尬，也摆脱了自己的尴尬。
“嗯。”她点了点头。
一股异样，一股兴奋的异样，一股兴奋中有些忐忑的异样，在她的心间冉冉升起。
她快速看了他一眼。
他清俊的面容和温柔的目光，让她心跳加快，让她面红耳赤。
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已经撒下了一张大大的网，网住了她，也网住了他。
她本来可以挣脱这张网，可是一股希望发生点什么的好奇和冲动，鞭打着她，一头扎进了网中央。
“好了，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得回办公室整理一下这些天的发言稿，然后给研讨会主办方发过去。”
说完，他伸出了右手。
她迟疑了片刻，缓缓伸出了右手。
她感到他的手温润而柔和。
“明天见。”
“明天见。”
彼此握了手，他便转身大踏步向办公楼方向走去。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她心里立刻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冲动之后，心里又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
慢慢悠悠走回宿舍，她默默地洗漱，默默地上了床。
可是，她心里却再也安静不下来。
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隐隐约约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甚至希望会真能够发生点什么。
现实是人性的一面镜子，人的生活有情感、有性欲、有食欲，但人性分高尚和卑劣。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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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在白花丛中，一直被众花环绕。
因为他有一张英俊儒雅的面孔！
因为他有渊博如海的古典文化！
因为他有温柔多情的诗情画意！
因为他有令人羡慕的社会地位！
虽然他赏花无数，摘花无数，但不是有求于他，就是逢场作戏，像是一次次买卖，接触完也就散了，真正让他怦然心动的一朵也不曾有。
可是那天，无意间一抬头，他看见了秦宛乔顾盼之间的那份清纯，颔首之间的那份娇羞，眼前便豁然一亮，心为之微微一动。
他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他隐约觉出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办得到。
他有些奇怪，为自己这么多年不曾有过的面红心跳。
对付这么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他只要略微使点手段，她一定会乖乖就范。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过多思考，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是那么随意，一切像是注定了的。
再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嗯”，他轻轻笑出了声，那张娇羞的面庞立刻挂在了眼前。
他把车停在了机场。每次出差，他都会把车停在机场，因为自己一个在机场工作的学生总会给他一个车位。
飞机降落在洛阳北郊邙山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住进酒店，他胡乱吃了点研讨会主办方提供的晚点，倒床便睡。
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眼前老是秦宛乔清纯的面庞在晃动。
本想给她打个电话，又觉得不知该说点什么。
于是，拿起来的手机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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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上午，一群专家继续围绕“周南”这个地域进行讨论。
“慕容校长，您有什么高见？”主持人笑呵呵看着他。
他早走了神，这会儿突然有些慌乱。不过，这么多年练就了他随机应变的本领。稍微想了想，他开了口：
“听了各位专家的发言，本人深受启发。不过，如果把周南的地域范围框定在洛阳之南、南郡之北，我倒有个疑问。”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周南第一篇《关雎》头两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目前史学界流行的观点认为，古代文献中的‘河’是指黄河，那么关雎这首诗应该发生在黄河流域，而洛阳在黄河之南，周南又在洛阳之南，这就产生了矛盾。要么周南的地域还包括洛阳之北的黄河流域，要么这里的‘河’并不指黄河。”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专家们的兴趣，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主持人点了点头，又问：“慕容校长，你的看法呢？”
慕容秋思笑了笑：“我认为，古代典籍里的‘河’并不特指黄河。大家不妨想一想，这么浩大一条黄河，气势恢宏，根本说不上浪漫，与《关键》的典雅浪漫不太符合。我还想谈一谈对这首诗的看法，反正下午大家还要讨论。目前的主流观点认为，这是一首求偶的爱情诗，并且是失恋或者单相思的诗歌。只有少数人认为这是一首写两性吸引、而后恋爱、而后结合的诗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诸位想一想，把一首失恋的诗歌作为《诗经》第一篇，多少有点不是味道。对不起，刚才得到通知，学校有急事，我得马上回郑州坐飞机。”
学校根本没有什么急事，他只是想回去给秦宛乔一个惊喜。
他想给她过一个生日。
紧赶慢赶开车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春末的校园，清凉的浪漫总是宜人。
春末的夜晚，四处飘着诱人的花香。
他快步走到女生公寓前那片树林中。
灯影婆娑，柳条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站在树丛中，他的心居然有点乱，脸有点烫。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回了宿舍？
不知道她是不是和男朋友在一起？
男朋友！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涌动，一丝不快的感觉爬上心头。
低着头，踱着步，整理着思绪。
不知不觉，他从夹克衣兜里掏出了手机。
“你在做什么呢？”
发了一条没头没尾的短信，他觉得自己有点傻。
很快，她回了短信：“一个人正往公寓走呢！”
他心里有了些许浅浅的慌乱。
躲在树影里，他有点局促不安，有点初恋时的局促。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女孩一蹦一跳走过了树林，脑后的马尾跟着左右摇晃着。
是她！他心里一阵激动。
他赶紧写了一条短信。
“我猜想，此刻，你一个人正蹦蹦跳跳走过公寓前的树林。”
他能够清楚地听见从她手里传来的“嘟嘟”声。
他赶紧躲进了树林深处。
她低头看了短信，又抬头向树林这边看了一眼。紧接着，她又低了头，开始按着手机的数字键，看样子是在编写短信。
他的心突然紧张起来，赶紧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
刚调整完手机模式，一条短信过来了：“我还真在树林旁，您还在河南？”
他立刻回了一条短信：“我猜想你一定向树林里看了看。”
“嘟嘟”之声过后，她又向树林方向看了一会儿。
他看见灯光下的她满脸疑问，然后耸了耸肩，抬手扶了一下书包背带。
不一会儿，她又来了条短信：“您真神，居然猜对了。”
“你应该耸耸肩，扶了一下双肩背。”
她又低了头，随即发现咯咯一阵轻快的笑声。
她不再写短信，而是径直向树林走来。
他一阵紧张。
她走进了树丛，眼睛四处寻找。
突然，她看见了他的身影。
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脸上泛起了一缕羞涩。
“慕容校长，您啥时候回来的？”她冲着黑影轻声问。
他终于呵呵笑起来，然后走进了灯影里。
“刚从机场回来，路过公寓，想来看看你。”
她的脸肯定是红了，因为灯光下，她的面色有点深。
“您不是星期五才回来吗？”
“听那帮老学究瞎掰，简直是浪费时间，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这样也好，还能赶上你的生日！是不是？”
听他提到生日，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想起了那包卫生巾和那条三角裤。
她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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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明天晚上，我请你们俩吃饭，给你庆祝二十二岁生日，你不会拒绝吧？”
他看她，满眼的微笑，满眼不容拒绝的微笑。
她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了头。
片刻，她声音有些颤抖：“慕容校长，您这么忙，还惦记着我的生日，谢谢您！”
她没敢抬头看他，只顾低头踢着脚下的青草。
“答应了？”他笑着问，口气很轻松。
“嗯。”她点了点头，顺从了他的请求。
“好，就这么定了，一定要叫上小刘。”他再次故意提到了刘仁建，可是他心里却微微有一丝不快。
“我一会儿问问他，看他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她有些慌乱。
他终于呵呵笑了起来。
“好久没和年轻人一起过生日了，心都快枯萎了。”他感叹道。
“慕容校长，您说话总是富有诗意。”她抬了头，浅浅地笑了。
“你的笑很迷人。”
这一句话，让他自己很吃惊，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您提前离了会，没什么影响吧？”她把话题岔开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这种研讨会，常常有人提前离席的。”他笑了笑，还是很轻松。
“再说，”没等她答话，他又说，“回来能够赶上你的生日，值得。”
说完，他又呵呵笑了。笑完，盯着她微红的双颊看。
她又低了头，没敢迎接他热情似火的目光。
“我订好了地点，明天给你发短信。”
他摆脱了她的尴尬，也摆脱了自己的尴尬。
“嗯。”她点了点头。
一股异样，一股兴奋的异样，一股兴奋中有些忐忑的异样，在她的心间冉冉升起。
她快速看了他一眼。
他清俊的面容和温柔的目光，让她心跳加快，让她面红耳赤。
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已经撒下了一张大大的网，网住了她，也网住了他。
她本来可以挣脱这张网，可是一股希望发生点什么的好奇和冲动，鞭打着她，一头扎进了网中央。
“好了，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得回办公室整理一下这些天的发言稿，然后给研讨会主办方发过去。”
说完，他伸出了右手。
她迟疑了片刻，缓缓伸出了右手。
她感到他的手温润而柔和。
“明天见。”
“明天见。”
彼此握了手，他便转身大踏步向办公楼方向走去。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她心里立刻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冲动之后，心里又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
慢慢悠悠走回宿舍，她默默地洗漱，默默地上了床。
可是，她心里却再也安静不下来。
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隐隐约约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甚至希望会真能够发生点什么。
现实是人性的一面镜子，人的生活有情感、有性欲、有食欲，但人性分高尚和卑劣。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