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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6.刘国洋血洒后海

    尽管张爱洋晚上沒有回來,但是老七还是沒有再折腾我,就是抱着我安静的睡了。

    早上,天色微明的时候,我醒了,一睁眼睛就见到老七满眼温柔的看着我,有种说不出的眷恋。

    尽管我们已经同床共枕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沒次睁开眼睛见到他的时候,心总是洋溢着一种甜蜜。如果他那根棍子不顶着我的话,这种甜蜜会更美好。

    老七揉着我的头发,说:“真不想这么快就要过年了。”

    过年的时候,我肯定是要留在北京的,老七必然要回老家,所以我们就得分开一段时间,老七心里的别扭我一样也有,我伸手,把老七搂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回家不也就七八天么,很快就过去了。”

    老七说:“那也舍不得,就想天天和你呆着。”

    我也想天天和他呆在一起,但是目前不行,我家就我一个孩子,平时再怎么胡闹不回家,过年的时候也必须回家呆上几天。其实老七的父亲说过,过年的时候老七可以不回去,让他在北京陪着我,可是我沒让,每年我能全身心陪我父母的日子也就这么几天,自从刘国洋父母去世之后,过年的时候我也会把他拉到我家,今年他倒是有“家”可去了,但是我还得照应张爱洋那边,更沒时间和老七在一起了,老七留在北京也是他自己一个人,还不如让他回老家跟家人一起呢。

    我沒有把老七带进我家,还要结婚娶个女人,对老七來说已经不公平了,更不能让老七和我守在一城市里,却独自过年。

    我捏着老七的耳朵,说:“就今年一年,也许等明年过年的时候,咱俩就能在一起了,还有洋洋。”

    那时候,我们应该就会在东北的一个城市,也许就不会回北京过年了。

    老七“嗯”了一声说:“我也就抱怨一下,我沒事,反正十五的时候咱们得一起过。”

    我笑了,老七其实更看重的是十五,不管是八月十五,还是正月十五,“团聚”的意义都比别的节日更重。

    腻乎了一会,就听见门响,张爱洋回來了。

    张爱洋的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一大早上回來换制服,今天她也要去上班了,手里还拿着“M”的早点,显然是买给我俩的,等我和老七洗完脸的时候她也换好制服了,对我俩说:“最近晚上你俩别回家太晚。”

    我问:“怎么了?”

    张爱洋情绪有点不太好,说:“快到年关了,一些人也得准备回家过年的钱,所以晚上不太安全,你俩晚上回家之后就别出去了,实在无聊的话就去赵天那玩。”

    我和老七都不是喜欢出去玩的人,所以对张爱洋的话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听了也过去了。

    可我就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几天不出去玩就烧包的人------刘国洋。

    张爱洋越來越忙,白天在单位里给何相逢拼命,晚上加班给政府拼命,经常是半夜才回來,到家就睡,周末都不休息,连跟我和老七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沒有。

    我和老七就和往常一样,白天我跟着他去公司,晚上回家,老七做饭我收拾屋子。好不容易有一次我和老七抓住张爱洋,说:“别这么拼命行不行,两个工作一起抓,身体熬不住的。”

    张爱洋笑了笑说:“其实挺好,忙起來特充实,什么都不用想。”

    老七说:“很多东西你早就不该想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折腾你自己,跟相逢说说吧,咱们每天少更新点,要不你就别跟着队里出任务了,看你这么拼命,我和林小都不塌实。”

    张爱洋呼噜了一下我的脑袋,又拍了拍老七的手,半是安慰半是实话的说:“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是我自己有数,身体熬不住的时候,我会停下一边,但是现在挺好的,我一点事都沒有,我沒拼命,我就是觉得这么过充实,真的。如果停了一边儿的工作,我会更忙。”

    我和老七见权不住,也只好不和张爱洋说了。等她一出门,我就给张海洋打了电话,说:“大哥,你管管爱洋吧。”

    张海洋可能以为我俩吵架了,语气有点不善的问我:“怎么了?”

    我说:“她太拼命了,我怕她身体出问題。”

    张海洋听我这么关系他妹妹,利马高兴了,说:“沒事,当警察的有几个不这样的,你小子不是觉得她沒时间陪你生气了吧。”

    我拿张海洋有点沒辙,他不知道张爱洋和影子的事,所以他也就不明白张爱洋用忙來逼自己,我又不能和他说,只好道:“大哥,真不是因为她沒时间陪我,她现在每天白天在单位写东西,晚上又跟着出任务,半夜才回來,我都觉得每天她的觉都不够睡的,这么下去身体不就完了么?”

    张海洋苦笑一声,道:“我也劝过,可我劝不住,她那脾气真发起火來我也不敢惹,好不容易她答应回单位了,我敢不顺着她吗?她也不可能不写东西了吧,就这样吧,她跟我保证了过完年就减少工作量,你先顺着她这一两月,过完年她要还这样我再说说她吧。”

    我只好答应,张爱洋的脾气我也早就了解了,她要火起來张海洋那个妹控肯定也不敢招惹,万一惹急了这货,她敢一分钱不带的消失,到时候上火的就该是张海洋了。

    张爱洋每天回家的时间都不太固定,我和老七最大的“爱好”就是晚上吃完饭,在客厅里等她回家,有时候能等到,有时候等不到,最后我和老七开了赌局,每天赌张爱洋半夜十二点前能不能回家,如果我赢了,就可以安稳的睡觉,如果我输了老七就可以“乱來”。

    结果就是------我严重怀疑张爱洋和老七串通好了。

    腊月二十三,老七确定了回家的机票,开始带着我满北京城买要给家人带的东西,然后我们在外面吃了饭,又逛了逛马路,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半了,我和老七又开了赌局,洗完澡就在客厅里等十二点。

    老七每天已经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來对待了,半夜十二点的手机闹铃设定的妥妥的,跟北京时间一秒都不带差的。等他手机愉快的响起《热情的沙漠》的时候,我只好认命的开始脱衣服。

    正到老七邪笑着走向我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來,然后老七的电话也响了起來。

    我和老七对看了一眼,拿着电话各自找了个房间接了起來。

    给我打电话的是杨博,他带着哭音焦急的告诉我,刘国洋被扎了,现在在医院。

    我操!

    我跳着就冲出了客房,然后就见老七也从我们的卧室里冲了出來。

    我俩异口同声的叫了句:“洋子出事了!”

    给老七打电话的是张爱洋,刘国洋被捅了之后杨博联系的第一个人就是张爱洋,然后两个人分别又给我和老七打了电话。

    我和老七开车飞奔在午夜的四环路上,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刘国洋是我自小的兄弟,不是亲的也和亲的差不多,这许多年我磕磕绊绊的,都是他陪着我,沒有他的话我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每次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都是他站在我背后,支持着我,他就像是我的守护兽一样,乍一听他出事,我觉得天都快塌了。

    老七也明白我和刘国洋之间的感情,由于我的关系,他对刘国洋简直是感激不尽,所以现在他也不管什么速度限制了,一路狂飚。

    到了医院,张爱洋已经先到了,正守在手术室门外,见到我和老七的神色,她连忙说:“别急,伤不重。”

    听了张爱洋的话,我才觉得找到了自己的魂,呼吸的感觉慢慢的回來了。

    老七喘着粗气,问:“到底怎么回事?杨博呢?”

    张爱洋让我俩坐下,才道:“我也就知道个大概,杨博去录口供了。”

    啥?还口供?

    张爱洋见我和老七有点发愣,站起身说道:“他俩本來是打算去‘无人’玩的,结果在路上让一伙小混混给抢了,洋子那脾气你们也知道,肯定就动手了,结果就让人捅了。不过沒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失血过多,估计手术完也就沒啥事了。不过我得赶紧走。”

    我忙问:“你干什么去?”

    张爱洋挺无奈的说:“我得赶紧去‘无人’,我再不去,估计赵天就得带人把东城西城都翻过來,他身上还有事呢,我不去压着他,非让他翻了天不可。”

    我和老七都知道赵天那个人的脾气,仗义火暴而且奇葩,刘国洋是打算去找他玩的,结果出了事,以他的为人就会觉得是他的责任,他不闹出点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说:“你赶紧去,千万压着他,这里我和文峰守着就行。”

    张爱洋点头,非常着急的走了,临走的时候交代了我一句:“我跟我大哥已经打了电话了,让他也帮下忙。”

    我点头,送走张爱洋,我有点想不通,问老七:“洋子身手不错啊,怎么能让人捅了呢?”

    老七说:“可能是因为要护着杨博吧?”

    我摇头,说:“你可能不了解,杨博那人看起來挺文弱的,真打起來比我强。”

    老七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不会吧,那洋子更不应该受伤了啊。”

    要么说有点怪呢?对上一般小混混儿,洋子自己打两三个应该沒问題,加上杨博......而且后海在晚上十一点多十二点的时候,是最热闹的时候,怎么就有人去抢劫呢?

    张爱洋沒和我们细说,我们也不知道情况,只能等杨博回來或者刘国洋醒了再说了。

    刘国洋的伤不是很严重,不到两个小时就推了出來,但是还麻药劲还沒过,依然昏睡着,大夫告诉我们,沒什么大事,腹部让人捅了一刀,胸口上一刀,伤口都不深,沒伤到内脏,就是失血过多,早上就能醒,在医院呆个三五天就能出院了。

    看着刘国洋惨白的脸,昏睡的那么“香甜”,心里酸酸的。

    刚把刘国洋送进病房,杨博就回來了,显然张爱洋之前已经打好招呼,医院的人也沒赶我们,我们三个就守着刘国洋说起事情的经过。

    杨博得知刘国洋沒什么大问題之后,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來,喘了好半天才哭了出來,说:“幸亏洋子沒事,不然我也活不了了。”

    我和老七安慰了好半天,才让杨博冷静了下來,看着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们心里也不好受。看着杨博到现在依然颤抖的手和嘴唇,想到:当年张龙洋带伤跑的时候,张爱洋的崩溃成什么样。

    我们几个人都是烟枪,紧绷的神经刚一放松,烟瘾就上來了,也顾不得这里是医院,各自点上,杨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真TM的是怪了。”

    我问:“怎么了?”

    杨博皱着眉头说:“我和洋子刚进酒吧街的时候就让人围了,本來以为他们是认错了,但是其中一个直接问洋子是不是刘国洋,洋子说是,那几个人就要抢包。洋子不给,就打了起來,本來我俩能打的过那四个,结果又冲出一个人來,还是要抢洋子的包,围观的人一下子就散了,有几个好心的帮着报了警,后出來的那个人趁乱就捅了洋子,洋子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一扬手就把包扔水里了。”

    我听着也迷糊,这几人其实就是冲刘国洋的包去的,不然怎么可能指明道姓的找刘国洋,沒说要抢杨博的包?

    老七问杨博:“你知道洋子的包里都有什么吗?”

    杨博说:“手机,钱包,钥匙,一堆**,就沒什么了。”

    真是沒什么好抢的,难不成一堆小混混要抢**报销么?

    我又问:“人抓着了吗?”

    杨博摇头,说:“沒有,警察來之前就跑了,我刚去给拼了画像,围观的人里,有一个是赵天的小弟,帮着报了警就跑回去找赵天了,赵天怒了,把能撒出去的人都撒出去了,明天早上赵地就过來。”

    老七问:“他过來干什么?”

    杨博强笑了下说:“赵天义气啊,让自己老婆來帮着照顾兄弟,专业对口啊。”

    对了,赵地学外科的。刘国洋和赵天都快掰把子了,感情好的也跟亲哥俩似的。

    这事又是在后海出的,难怪赵天急呢,自己兄弟在自己地盘让人捅了,里子面子全丢了。

    杨博见时间实在太晚了,刘国洋也的确沒什么大事了,把我和老七劝回了家。

    到了家里,老七站客厅里琢磨半天,然后对我说:“我觉得吧......那些人肯定是受了谁的指使,來抢洋子的包的。但是洋子的包里到底有什么可抢的。”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以我对刘国洋的了解,他那包里最多一千块钱现金,真不值得几个人在那么热闹的地方下手。

    那他们要抢的到底是什么呢?

    老七想了想说:“最大的可能就是电话。”

    我想的头都疼了,也沒想出个所以然來,只好道:“现在警察和赵天都在找人,如果那些人都是地面上的,估计是跑不了。”

    老七说:“天亮了给老六也打个电话吧,这里的道道他明白的比咱们多,想的肯定也比咱们明白。”

    我点头,老六家的势力范围虽然不在北京,但是他肯定也有他的路子,不管谁惹到我们,都不会太好过的。我说:“谢雄那边也透个风,他应该也有他的门道。”

    睡了一个非常不塌实的觉,一大早杨博先给我们來了电话报平安,电话里还能听见刘国洋的声音,哼唧着要吃肉。妈B的,就是伤的太轻了。

    给老六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又给谢雄下达了任务,我和老七再次去了医院。

    幸亏是周末,老七也不用费劲跟单位打招呼了。

    到了医院之后,发现除了张爱洋,真是能到的人都到了。

    赵天气势汹汹的守在床边,盯着刘国洋,似乎想在刘国洋的脸上看出朵什么花來,刘国洋则一脸郁闷的说:“天哥,我真沒走黑道,怎么你就不信呢?”

    这是什么情况?

    杨博在刘国洋醒过來之后,就彻底放松了下來,坐在床的另一边一脸戏谑的看着刘国洋和赵天两个人顶嘴。

    赵天说:“你要是沒带点什么货,别人为啥抢你包,你包里有啥精贵的?”

    刘国洋本來就有伤,现在让赵天气的更是无里,虚弱的把头偏向杨博这边,一副懒得理赵天的样子。杨博笑了,赶紧对赵天说:“天哥,真的,洋子干不了那么高科技的活。”

    刘国洋虽然觉得让杨博这么说,有点被小看的意思,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赵天终于算是勉强相信了,皱着眉头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那包里有啥可抢的?”

    这个时候,赵地进來了,说:“我跟大夫交流过了,不发烧的话,三天就能出院,在家换药就行,不过过段时间还得來拆线。”

    刘国洋上老实不了的人,听了这话赶紧说:“不发烧,不发烧,现在出院行不行?”

    赵地十分专业的跟刘国洋讲了一堆医学知识,我听的都头大,洋子干脆闭上眼睛装睡觉,算是答应在医院里老实躺三天了。

    张爱洋最后赶到的,拿着几张杨博之前拼的画像的复印件,扔给赵天说:“你要撒人出去的话,有这个好点,不过你让你手底下的人暗着來,别打草惊蛇。”

    赵天点头,他是奇葩,可他不是傻子,不然能在道上混这么多年么。

    老六也要走了一份画像,他从老家调來的人对北京地面上來说,都是生面孔,有些时候比赵天的人管用。

    我也要走一份,是给谢雄准备的,反正这小子现在怕我怕的要死,不用白不用。

    看着赵天和张爱洋谈话的样子,有种不伦不类的和谐感。

    这算警民合作,还是算警匪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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