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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7.他是倒霉催的

    一大堆人就在刘国洋的病房里开始讨论“案情”,刘国洋虽然身上有伤,可是一点都沒妨碍他舌战群“儒”,跟赵天和老六对着顶。

    赵天和老六依然对刘国洋有所怀疑,好不好的让人把包当目标了,包里肯定有“货”!

    刘国洋指天指地的发誓,绝对沒有,张爱洋倒是沒怀疑,她说:“先别说洋子有沒有那个脑子,就算他包里真有什么‘货’,别人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在后海抢,估计要抢的肯定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被抓了也沒什么大事的东西。”

    有了张爱洋的这话,赵天和老六才算是彻底相信刘国洋,刘国洋得意的看着这俩人笑,一只手还在杨博的腿上摸啊摸的,一副我有伤我大爷的欠揍样子。

    要是平时,刘国洋当着我们这些熟人的面,跟杨博动手动脚的话,杨博早一巴掌拍过去了,但是现在杨博根本沒注意这些,正一心一意的给刘国洋挖火龙果的肉呢。

    要说杨博也挺有意思,跟刘国洋在一起之后,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要是刘国洋兴致起來了,在大街上抱着杨博啃也是常事,杨博也沒觉得什么不好,但是有一点,就是周围不能有我们这些好朋友,如果我们在场,他就会非常不好意思,然后就会窘迫至极的把刘国洋一巴掌拍飞。

    刘国洋也挺神,自从事情明朗之后,半点压力都沒有的他,情感上的欲望就跟出了闸的洪水一样,对杨博真的是予取予求,倒不是他不心疼杨博,而是他积压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确的宣泄途径,他所积压的感觉比老七來的要还猛烈,而且他还不用顾忌杨博的社会和家庭因素,所以就显得格外的沒有控制。

    可有一点好,就是刘国洋是真的宠杨博,已经到了要星星绝不给月亮的地步,惟独对杨博拒绝亲热的要求视而不见。

    在那方面來说,老七算是个猛人,刘国洋应该就是个牲口。

    好吧,作为朋友,我不能用畜生來形容刘国洋。

    幸亏现在刘国洋学会了克制。

    老六和赵天算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拉着赵天在一边商量着怎么淘人,他们说的很是隐秘,声音低沉,倒不是他们顾忌张爱洋这个警察在场,而是一种“职业本能”吧。

    张爱洋关心了刘国洋几句,又问了一些情况,甩了甩手走了,她现在算是刘国洋遇刺案件的临时负责人,倒省了不少警察來问询的事,刘国洋是个二货,能说的不能说的说了大堆,但是多半是沒什么用的,比如去后海之前和杨博吃了什么,又在什么地方占了杨博的便宜,在哪哪哪又见到了什么美女让张爱洋去看之类的话,所以张爱洋才跑的飞快,让刘国洋给说烦了。

    但是我知道,大事上,刘国洋绝对不会这么二百五,他有事瞒着张爱洋和我们大家。

    杨博也是了解他的,看到我有所发觉的样子,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现在问。我明白,刘国洋现在不说肯定有他自己考量,所以我也沒当面戳穿他。

    老六和赵天先后告辞了,赵地本來还在病房里呆着,后來让一个实习大夫叫出了去,那是他大学同学,意外的在这个医院遇到,于是找地方聊天去了。

    房间里也就剩下刘国洋,杨博,我和老七。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刘国洋的床边,看着刘国洋已经冷如寒潭的脸,我知道他隐瞒的事绝对不小,开口问到:“你到底有什么话沒告诉他们?”

    刘国洋皱着眉头,怒气渐渐上涌,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更白了,显然是让什么给气着了。

    杨博拍了拍刘国洋的肩膀,让他先顺一下气,然后对我说:“洋子昨天好象......看见周方了。”

    什么?

    我直接跳了起來,椅子也让我撞飞了出去。

    我一下子就想到,刘国洋遇刺,和周方有关!当下又惊又怒,这是一种从整个胸腔开始蔓延,一下下撞击心脏的感觉,就好象有一把火在燃烧着我全身的神经。

    老七见我状态不对,马上从后面抱着我,不断的轻声说:“林小,冷静,林小,冷静,冷静......”

    我虽然被怒火烧遍了全身,可是在乍听消息时瞬间消失的理智,又在一转眼间胡來了,身体虽然不可抑制的僵硬颤抖,可是我的脑子真的是十分冷静。

    有些张爱洋和老六他们想不通的关键,我也能想通了。

    那些人抢刘国洋的包,就是为了他的电话,他的电话里有我的新号码。

    刘国洋在发现周方的一瞬间,就把包扔到水里,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些人要他的包,是为了他手机里我的号码。

    在那种情况下,刘国洋还能想到要保护我。

    这才是我愤怒的根本原因,因为我,因为周方,居然让我的兄弟被人捅了!

    周方,这可是你來招惹我的!

    周方之前找不到我,至少还能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來骚扰我,可是他现在彻底沒了我的踪迹,沒有了宣泄情绪的方法,竟然对刘国洋出手了。

    刘国洋也伸出手,拉着我的手腕安抚着我的情绪,说:“你先坐下,我也只见到一个挺像周方的人,我也不能确定。再说我要去后海也是临时起意,就算遇到周方也只能说是巧合。”

    我怒了,说:“他要是提前埋伏你我还不说什么,只是巧合他就能找四个人抢你的包,可见他已经疯了!”

    刘国洋拽了拽我的手腕,老七也把椅子拉了回來,按着我坐下,杨博说:“要么说这些事有点怪呢,因为扎了洋子的人,其实不像是之前那四个人一伙的。”

    刘国洋点点头,说:“一开始那四个人,就想抢我的包而已,下手也不太恨,都留着余地呢,显然并不是想真的伤着我和杨博,就是最后窜出來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抢不到包直接就给了我两刀。我一看事不对,就把包扔了。”

    难道是两伙人?

    老七的手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揉捏着,让我放松着因为愤怒而僵直的身体,说:“照这么看,就算那四个人是周方找來的人,周方也沒打算下死手,就是后來的那个人......”

    事情已经说到着了,我紧绷的神经已经慢慢放松,抓过肩膀上老七的手捏了捏,示意他我情绪已经好多了。就算事情真的像是刘国洋和老七分析的那样,捅了刘国洋的人是另外一伙人,单凭那四个抢包的人,就已经注定我和周方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刘国洋见我情绪稳定,松开了我被他抓着的腕子,问我:“除了周方,你有什么别的仇人沒有?”

    我摇头,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就算是得罪人,也不会得罪到让人去捅我的兄弟的地步。

    敢找赵天的地盘捅赵天的兄弟,这个人胆子也够大的了。

    这些关键所在,不是我们在这里谈就能谈明白的,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还得罪什么人了,我也不想去想了,头疼,我问刘国洋:“这些你为什么不跟洋洋说,就算不和洋洋说,老六和赵天那边你也该告诉一声吧,洋洋不好动手的事,他们应该可以。”

    刘国洋说:“其实,这些事我也是在你们到之前才想明白,我不告诉洋洋,其实是怕牵扯到赵天。”

    这和赵天还有关系呢?

    杨博把话接了过去,说:“洋子觉得,捅了他的那个人是冲着赵天去的。”

    刘国洋点了点头说:“你和周方刚在一起的时候,和我也称兄道弟了几年,我想就算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为了你的一个号码,找人來捅我。我也沒得罪过什么非要捅我的人不可,后海那边不少人都知道我和赵天关系挺好的,所以......我怀疑这事其实是冲着他去的。”

    我说:“那你不是更应该告诉赵天吗?哪怕就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你也得告诉他啊。”

    刘国洋叹了口气道:“这些现在只是我的怀疑而已,再说赵天那个脾气,不管这事和他有沒有关系,要是知道了我有这样的怀疑,他还不一定惹出什么乱子呢,到时候他在把自己折进去。”

    刘国洋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赵天这人挺火暴的,这些年因为张家人的照顾,正道的生意渐渐的走上了正轨,以前那些事慢慢的都快洗白了,可是毕竟是在警察那挂了号的,如果让真他干出什么事來,连保着他的张家兄妹可能也兜不住。

    想通这些,我也算理解了刘国洋的无奈,问:“那你什么打算?就这么瞒着?”

    刘国洋摇头道:“本來我是想告诉洋洋的,可是今天一大早赵天就來了,我沒机会和洋洋说,你悄悄的告诉她吧,我真不想赵天出事,他其实是一挺好的人,再说他身还跟着地儿呢,他要出事,死的就是俩人。”

    我点头,赵天虽然不是很对我胃口,但是我也挺服他的,是个爷们,而且地儿也的确招人喜欢,他俩要出事,我们肯定都不能平淡对待。

    杨博也插话道:“这事,其实还得和沈毅说一声,让沈毅多注意一下吧,他脑子好,对黑道上那些也了解的挺多的,有他跟着赵天多少也安全点。”

    商量好了,我就给张爱洋和老六打了电话,张爱洋先是让我把电话给刘国洋,然后在电话里把刘国洋臭骂一顿,骂得刘国洋喊了几声伤口疼,才算是躲过一劫,等我拿回电话张爱洋显然是骂累了,呼哧呼哧直喘的跟我说:“林小,要真像是洋子说的那样,我派人过去,守着洋子,你和文峰赶紧撤回來,还有告诉地儿,让他也回去,就说是我说的。”

    我有点让张爱洋的话吓着了,问:“还让人守着洋子?沒这么严重吧。”

    张爱洋显然是有点半疯了,对我也破口大骂道:“妈B不严重!前几年因为我哥那事,我大哥灭了一家人,赵天也灭了一伙子人,还有南城的一股势力,谁知道这些人到底死沒死干净,要真是冲着赵天去的,你们都他妈的有危险!本來快过年就他大爷的警力不足,要真是寻仇來的,挑这个时间都是算计好了的!就是洋子倒霉先碰上了!洋子就是倒霉催的!他是赵天兄弟,人家不拿他下手拿谁下手!他就是倒霉催的!”

    好不容易劝住了张爱洋发飙,等到她派來的两个便衣,我和老七撤了,地儿在和张爱洋通过电话,听话的走了,当然张爱洋肯定沒告诉他这些可能和赵天有关的事。

    回家之后,我们才算是静下心來,和老六打电话通报这一新的发现,老六在电话里的声音格外的冷静,竟然让我有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他说:“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就把电话挂上了。

    这样的老六,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认真了,作为一个黑道公子的认真。

    说起身边这些朋友,好象最沒本事的就是我,到了这种时候,我就只能坐在家里等他们处理,从心里往外的感到无力,瘫在沙发里,动都不想动了。老七似乎明白我的想法,对我说:“林小,你知道吗?你对我來说,是一种力量。”

    我不明白老七所指,问:“什么力量?”

    老七笑着说:“对我來说,你是一种可以让我更好的去生活的力量。其实你知道不知道,你总是能给别人一些特别的感觉,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你才变的特别美好。”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把头移到了他的腿上,说:“那也只是因为你爱我,你才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我和周方的那些破事,吕蒙蒙让人跟踪,老二回北京组局,老大和老六在兄弟两边左右为难,现在洋子又让人捅了,说白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能他大爷的有这些乱事吗?”

    老七有点“不合时宜”的把手从我的领子伸进了我的衣服,抚摩着我的胸口,然后按在了中间稍微靠左的地方,说:“我能感觉到这里的跳动,它是活的。”

    我不明白老七怎么把话題转移到这里,抬起脸看着他对着我微笑,问:“为什么说这个?”

    老七低着头看我,看的极认真,微笑的极温柔,半晌才说:“林小,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心里难受,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是我想要你明白一点,你是一个活着的人,不是那种看透一切的神仙,发生这些你也不愿意,你更不会预测的到,而且这些问題都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老五。”

    我心里有点酸,也有更多的愧疚,老六的话并不能让我释然,道:“因为他,不就是因为我吗。”

    老七听了我的话,竟然有些生气,用力捏住了我胸上的突起,说:“他是他!你是你!他引发的这一切和你半点关系都沒有!你们已经沒关系了!”

    我让老七捏的有点疼,这种略带惩罚性质的举动,让我马上明白老七十分不愿意我把自己和周方再扯上半点关系,哪怕是因为对朋友们的愧疚,也不行。我赶紧道:“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老七松了手道:“林小,你必须明白,在你和我在一起之后,你和周方就已经成为过去式,彻底的。所以他闹出的这些乱子,和你无关。而且,你更要记住,我的独占欲很强。”

    老七这么严厉的对我说这样的话,是第一次。可我心里,是美的。

    老七再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告诉我,无论周方做了什么,和我都无关。这样多少也让我缓和了一下快要把我击垮的沉重,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老七对我的紧张。

    老七也松了口气,面对钻了牛角尖的我,他也是沒有什么办法的,非常时间用非常手段,倒也算是暂时把这一篇揭过去了,半开玩笑的对我说:“要不是怕你身体抗不住,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对于老七这样的威胁,我还是挺害怕的,赶紧讨饶:“再也不这样了,真的!好文峰,以后再也不了!”

    老七“邪恶”的笑了几声,道:“知道了就行了,不吓唬你了,要收拾你,也得先让你养几天。”

    弄了半天还是想收拾我。

    老七说先让我养几天,也就真的沒动我,可是他的手里的动作却沒停,在我衣服里到处乱摸,撩拨的我简直不行,几番讨饶都沒用,这大概又是他另一种变相的“惩罚”吧。

    到了晚上,各股力量把消息都汇总了到我这里。

    张爱洋因为回单位时间不长,人手也不够,找到的线索并不太多,只是抢包的四个人有了点眉目,就是一个gay里几个看场的,在刘国洋被捅之后就消失了。

    老六的势力不在北京,查什么都比较费劲,照目前的进展來看,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不过他已经不露痕迹的把赵天和赵地困在了新酒吧,让二人暂时十天半个月的回不了“无人”。

    张海洋已经以私人的关系,调动了一些力量介入了调查。

    吕蒙蒙和张龙洋是最晚得到消息的,但是动作却不慢,两个人找的是“圈”里的一些朋友,调查那四个人的去向,能在gay吧里看场子,是同志的可能性也不小,从同志圈里打探消息也是一条路子。

    到是谢雄挺让我吃惊的,四个抢包的人他沒什么线索,倒是捅了洋子的人让他查到了点消息------刚从南方回來的,以前属于南城一个势力下的小头目。

    我把消息告诉了张爱洋,张爱洋沉吟了一会道:“让老六给你和文峰划几个人,跟着你们上下班。”

    张爱洋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容置疑,我和老七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更沒有拒绝的胆子。

    挂上了电话,我有点糊涂,问老七:“为什么他们都把我这当消息中转站?”

    老七笑着说:“你不是消息中转站,其实你自己沒发现,我们这一大堆人之所以能凑到一起,其实就是因为你,你是我们凝聚的核心。”

    听了这话,我心中原本的郁闷烟消云散了,原來我还不是那么沒用的。

    被老七骚扰的不能入睡,倒也香甜的傻笑到半夜。

    只是,之后的几天,我和老七身后多了两条尾巴。

    这两条尾巴简直是不离不弃的跟着我们,彻底的贯彻执行了老六派发给他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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