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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蛊女都是善心泛滥的吗

    “婵,抱歉,云兽一旦幻化成年,就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幼兽形态了。”

    知道拒绝肯定是说不通,云熵干脆直接來骗的,反正沒有人会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被云熵这么一推辞,栀婵叹着气,沒趣地四处扫视,也不再跟他纠缠。

    精力不知道被什么吸引过去,栀婵盯着不远处一个个横七竖八躺着像极了难民的百姓们。不由思考,当下拽着云熵跑过去。

    “请问大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跑至路边一个破烂衣裳的老婆婆身边,栀婵蹲下身來问道。

    正困顿地半眯着眼睛打盹,老婆婆听见身边有人问话,不急不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看长的水灵的栀婵和站在她身后高大的云熵,老人家抹了一把脸,带着哭腔说道:“听姑娘说话,不是站桑国的人吧,难怪你不知道了,站桑国最近正在打仗,可就苦了我们这些贫苦的老百姓啊,想找个亲戚投靠也无门。”

    老婆婆越说越伤心,还把自己的包裹翻出來给栀婵看,道:“姑娘,你看看,国家一打仗,我们就连吃的都沒有了。本來还带了些,却沒想到在路上让一窝强盗给抢了干净。”

    栀婵从云熵背上的包裹里取了几个南国皇帝给的幻币,伸手递给眼前干巴巴的老婆婆。

    老人家颤巍巍的双手想接却又有些犹豫,盯着栀婵半晌道:“姑娘,你心地真好,可是这一路不太平,你们留着也许还能防防身。”

    老婆婆终于还是拒绝了栀婵的好意,现在她需要的是最直接的食物,而不是这些能看不能吃还会招來祸事的幻币。

    老人家见栀婵不愿意收回,解释道:“姑娘,这一路也沒有可以用幻币的地方,老婆子我带在身上只会徒增危险。何况看你们的样子像是要去站桑国一样,沒有幻币带在身上可能会遭到许多刁难啊!”

    语重心长地劝说着,老妇只求栀婵能给她一些吃食就好。已经饿到快站不起來,只能随着这大队的百姓一起坐到路边休息。

    碰上这么个好心的姑娘,老妇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婉言推辞了栀婵慷慨的赠予之后,只求她这么一件事情。

    一直蹲在老婆婆身前的栀婵站起身來,拉着云熵退到一边,询问着,是不是可以帮帮这些难民,至少她们能先帮忙她们找点吃的。并非是云熵不想帮忙,可是此去最近的一处店家,也要半天的时间,再转身回來,岂不是要荒废一天时间。而这样做之后,百姓们也只能抵挡一时果腹而已。

    云熵提出了唯一折中的办法,道:“婵,不如这样吧,这里离对面那山林不远,我们去抓些野兔野猪什么的,再找些野果來。”

    一旁的老婆婆也听见,不住地点头,恳求的眼神中有着栀婵不能拒绝的期盼。

    望向前方的一座大山,栀婵点头应允。走到人群中拍拍手集中了大家的注意,栀婵道:“我与朋友要去前面的山林里找些吃食來给大家,不知道有沒有谁还能够行走,陪我们一同去。”

    如果要供给这么多人够用,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是拿不回來的。栀婵沒有办法,只能借助百姓的力量了。

    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个人起身动作,这可把好心好意的栀婵给惹怒了。忿忿地指责道:“这可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餐宿问題,來几个年轻力壮的难道就不行吗?……你,你,还有你和你,给我过來。”

    直接点人,栀婵叉着腰,看眼前这些受了苦难却依旧只一心想着自己的愚民。

    那几个别点名的年轻人依旧不动,在一道道逼人的目光下熟视无睹地闭上眼睛装睡。

    “好,你们不愿意帮忙是吧,那本姑娘只管这位婆婆的事,一会回來你们一个都别想沾边。”

    愤愤不平地放下手,栀婵拉着云熵穿过人群,往山林的方向走去。

    待他们走远了,偶尔有叹息的声音飘荡在人群里,“听说那座山里有吃人的猛虎,去多少都是送命的,叫谁敢与这姑娘一起去呢。”

    话音刚落,老婆婆哇的一声抽噎起來,这岂不是她害了这么好心的小姑娘吗?

    “小伙子们,求求你们了,你们多组织几个人,过去看看好吗?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下啊!”

    老婆婆擦擦脸上浑浊的泪水,沾满了灰尘,脏了原本就已经很脏的脸。

    “大娘,谁家的儿子不是宝贝,这战火连天的,我们还想留下香火啊。”

    年轻人们都沒说话,倒是有几个老人家出声说到。站在他们的立场,这么考虑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这样一來,就更不会有人去帮忙了。

    老婆婆也是为人母亲,知道这份亲情难舍。被大伙一说,也不敢再吱声了。

    接近了山脚的栀婵拽着云熵的那股冲劲已经消失,望着深山有些却步。

    自己才刚刚从苗山出來,现在又要踏入另一个山林,虽说只是暂作停留,不过心里还是有种极度的排斥。

    “婵,不想去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好了,也许我的幻力可以很快解决这些事情。”

    云熵拍拍栀婵肩头,看出她的犹豫,安慰道。

    “不行,我不会让你自己去的,你也是极度排斥这里的不是吗?”

    栀婵很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云熵也有种排斥的情愫,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安心,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反客为主,云熵修长的手指扣上栀婵玉指柔荑,紧握着,道:“婵,那我们速战速决。”

    两人速度闪进了山林之内,并不准备去深处找,只在山脚四周,还未找到什么动物出沒的身影,栀婵先被一株掉落在地上的花束给迷住了。

    弯腰捡起那一串缀着星星点点繁多花朵的花束,栀婵捧在手心,举起给云熵看,道:“云,这个是师父常用來熏衣裳的凌霄花,还是新鲜的样子,是不是意味着师父就在附近?”

    云熵心里一个咯噔,也不好怎么说,拿起栀婵手心的花束,仔细看了看,道:“婵,可能师父真的有來过,但是凌霄花经久不败你也是知道的,一周之内它都会保持着刚刚盛开的样子,就是说,师父也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

    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云熵仔细分析着。心里纵然是一万个不想早早找到栀婵的师父,可是他依然还是陪着栀婵走下去。直到突然有一天,真的寻到了。

    栀婵将凌霄花放进云熵背上的包裹里收好,利落说道:“好吧,云,寻找师父的事情也急不得,我们先给大娘找些吃的。”

    云熵见这丫头也不跟他说声就擅自决定了带上凌霄花,笑着问道:“是不是要留意这话还能盛放几天,推测一下师父什么时候來过这里?”

    刮了一下栀婵水嫩的鼻子,云熵宠溺着继续说道:“不过要是这花在六天之后才败,不就是表明我们会落下一周的路程?……还有,你真的只帮那个婆婆找些吃食?”

    摇摇头,栀婵眼中极度的不满,撅着嘴巴道:“谁叫那些能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帮忙,我们能力有限,背不动太多东西。”

    不去戳穿栀婵的借口,云熵明白她是小性子使然,说不定一会还真的是要背上很多东西。

    “云,听,是不是有马蹄声?”

    竖起耳朵仔细听,栀婵从风中听到细微的响声,是很多很多的马匹踏地的声音。沒有碰上野味,却先碰上了一大队的马匹。

    云熵也安静下來,凝望着远处,皱起眉头听到了隐约中有人在指挥着什么。对身边的栀婵道:“山里除了我们,似乎还有一大批兵士。”

    栀婵侧目问道:“兵士?云,确定吗?”

    两人从小生活在苗山里,听力一向强于常人,目力所及更是超出一般之人。栀婵自己尚未发现有人,听云熵这么一说,心中一惊,什么人这么厉害,只有不听话的马匹发出声音。而战士们,竟然安静的如死寂一般。

    点点头,云熵压低声音确定地说道:“沒错,有人在发号施令,说是等天黑了冲进站桑国里做偷袭,这样的话,还不能说明吗?”

    似乎感觉到有利剑射來,云熵快速按下栀婵,两人躲在草木丛里一动不动。

    沒过一会,果然來了几个士兵,拿着手中兵器一阵横扫,快接近两人藏身处时,不知怎么地,又折转身走掉了。

    见來人走远之后,栀婵拍着胸口,后怕地小声说道:“咱们不就是來找些吃的吗,怎么感觉像是遇上什么机密了一样,差点被……”

    说着,栀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熵附和道:“那是这里有见不得光的部队,想做偷袭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受害的还是流离失所的百姓。”

    不管是站在云兽这个守护景幻大陆安宁的立场,还是栀婵南国蛊女的立场,他们两人都有义务出手过问,怎么说,站桑国也是南国的附属国。临界边境受到威胁,下一个岂不是要欺压到南国了。那岂不是会有更多的百姓受难,这边才逃出去的百姓还沒有安顿好,那边又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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