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俏妃下嫁冷血帝王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喂,敢瞧不起老娘?!

    打定主意之后,云熵同栀婵两人不动声色地借着草木的遮掩,慢慢移动着身子。循着那处马蹄声,渐渐靠近。

    小声地讨论着,栀婵问道:“云,我们这样过去好吗?我们才两个人而已。”

    指着自己两人,未免太势单力薄了一点,栀婵的担心也实属正常理解范围。

    神秘一笑,云熵故作隐秘,道:“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深陷险境呢。”

    猫着腰探着头,两抹人影小心翼翼在树丛里游走。久居深山里练就的一身好本领中更是包括借着树木无声无息地向猎物靠近,而现在,他们的猎物就是那人数众多的军队了。

    栀婵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换上这清一色鹅黄的衣裳,在山林暗色中显的分外耀眼。再看看身边云熵,更是无奈,那家伙从幼兽形态就是一身雪白,而现在的长衫更是如此。两个活脱脱的人肉靶子,要是不被发现可需要一份能耐了。

    “婵,把你的蛊女金令拿出來。”

    见到前面有人影攒动,云熵拉着栀婵停下脚步,用手势无声地告诉着栀婵下一步怎么做。

    “拿那个做什么?”

    栀婵也是打着手势询问云熵,这可是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能明白的手势,世间独一无二。

    “别问,拿出來就是了。”

    “哦!”

    栀婵应了一声,闷头从包裹里翻出那个不怎么情愿接受的蛊女金令,不知道它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云熵指着不远处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看起來像是很有身份的将军的人,道:“婵,做好准备,一会我会用幻力直接将我们两瞬移到那个人面前。”

    栀婵攥紧了手中金令,道:“什么?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现身不是真的要被当做箭靶子?很危险的。”

    还不等云熵解释,栀婵皱着的眉头又松开來,道:“你不会是要制造一种蛊女无所不能的神话吧,然后让本來就对蛊女有着莫名崇拜的人们更加深信蛊女的每一句话?”

    点点头,云熵眼中一抹赞许的神光闪过,道:“婵果然甚得我心,怎么想的都被你猜到了。”

    栀婵可沒有云熵的淡定自若,对于云熵的幻力,除了见过他从幼兽幻化成年,就再也沒见他用过,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凝神道:“别闹了,既然你真的是要这么做,一会更加要小心了。”

    深暗的草丛里,光影闪过,两人瞬间消失了踪影。再看奇袭部队里,顿时爆发出一阵骚动。一个个士兵紧握着手中长矛将凭空出來的两人围在正中央,神色戒备。

    那个坐在马背上的将军摸样的人犀利的眼神扫过,冷的栀婵直打哆嗦。男子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手中的蛊女金令亮出,栀婵朗声回道:“我乃是南国蛊女,这里是南国与附属之国站桑的交界处,出现在这里有何奇怪?”

    栀婵见那个男子毫无反应,继续道:“倒是你们,衣着看來,并非是南国或者站桑国将士?我倒是想请问各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马背上的男子冷哼一声,指挥着围住两人的士兵们,道:“來人,将这刺探军情的两人拿下。”

    男子毫不为蛊女身份所动容,反倒是出其不意地命人拿下云熵同栀婵。

    云熵翻手一压,稳住士兵们的情绪,那些激动、恐惧和焦虑夹杂的情绪。道:“慢着,你们连蛊女也敢不敬?”

    闻言,犹豫的士兵们顿了顿。在那个将军再一次号令之下,纷纷举起了手中长矛,无声冰冷的长矛箭头对准了云熵栀婵两人,透过稀疏斑驳的阳光,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云熵吩咐着起身覆上栀婵眼睛,道:“婵,闭上眼睛。”

    还沒反应过來,栀婵只觉得眼前一黑,世界完全被云熵大手给遮住,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同一时间,耳边传來士兵们哀嚎的声音,还有一个重物落地和战马受惊的嘶叫。瞬间之后,栀婵感觉覆上自己眼睛的大手拿开了,眼前又亮了起來。

    盯着惊恐地跪在地上的士兵们,栀婵疑惑地望向身边的云熵,刚才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才让士兵们害怕至此。何况那匹骏马背上已经空无一物,地上,正躺着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将军。

    顷刻之前,他还趾高气扬地吩咐着士兵们,逼迫那些骨子里就灌输着蛊女是神之侍者必须尊敬的士兵们向栀婵发难,原本已经违逆了天意。而现在,士兵们根本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受到神之责罚的将军会拉了自己做垫背。

    “求蛊女息怒,求蛊女息怒……”

    士兵们丢了手中长矛,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栀婵磕头。

    栀婵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理解为什么云熵出手却让这些人都敬神一般央求着自己。可是有一点还能想通,那就是,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栀婵在云熵的鼓舞下,站出來朗声说道:“大家都起來吧。……做为蛊女,我希望每一场战争都有它的价值存在,出兵伐疆是国家之事,我虽然不懂,可也不希望我护佑的国家遭受到偷袭。你们也是为了自己国家而战,可是希望这位将军能用正当手段,而不是让人不耻。”

    躺在地上的将军从剧烈的疼痛中醒來,斜睨着云熵,刚才一瞬间什么都沒有看清,但是他清楚感觉到,是眼前这个男子人影一闪,之后自己就倒地不起了。

    倒在地上的将军慢慢撑着准备起身,身上的疼痛清晰传來,本來很吃力的动作在众人眼里更是放慢了不知道多少倍。扑腾一声,才离地些许的他又重重跌了回去。

    栀婵看着云熵,冲他比划着,道:“云,你出手好像太重了点吧?”

    无辜地笑笑,云熵也做了几个手势,道:“沒办法,谁叫他有眼无珠想伤害你,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喂,你们……别眉來眼去的……”

    受伤的将军虽然起不來,可是眼睛里照样是揉不进半点沙子。何况是在他的军队里明目张胆的两人,还将他好不容易激起的士气顿时给打散的无影无踪。

    被这么一吼,栀婵也皱了皱眉,道:“嚣张什么,看來对你出手还是轻了,想要做偷袭?”

    将军冷哼一声,反驳道:“哼,你懂什么?兵家出战,自然是出奇制胜,偷袭也是一种方法。”

    栀婵也不依不饶,反问道:“就算偷袭是种方法,可是你们还要用毒气?这样也是正当打仗?”

    拍拍栀婵肩膀,云熵小声道:“毋庸多说,这个人心术不正,连大陆上人人都必须敬仰的蛊女他也想抓之杀之,试问,还要与他解释什么?”

    点点头,栀婵看向跪在地上终究不肯起身的士兵们,挂上一抹微笑,道:“大家都起來吧,你们本意并非是想杀我,我不会跟你们计较的。”

    士兵们左右看看,一个个一脸惭愧,显然被蛊女的宽宏大量震撼了,在栀婵的话语落下之后,领命起身。

    其中一个穿着高阶一点的人上前一步,抱拳道:“拜见蛊女,士兵们不想伤害蛊女,还请二位速速离开,今日之事就当是沒有听过沒有看过沒有发生过,还望不与他人说道。”

    摇摇头,栀婵淡然说道:“这个要求我不可能答应,我不单单是南国蛊女,更是天下人的蛊女,肩上自然有保护百姓的责任。不会放任你们去偷袭站桑国,让更多可怜的百姓流离失所。”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让身边的云熵侧目。长这么大以來,还是首次看见栀婵这么一本正经,从來不知道他的栀婵已经长大,已经能肩负责任了。

    赞许地微微颔首,云熵护着栀婵,道:“沒错,你们这些人也威胁不了我们,想用什么条件來交换我们自动离去还为你们晚上的偷袭保密,同你们同流合污去害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

    那士兵摇摇头,神色黯然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我们沒有任何条件和资格与蛊女谈判,我们只是希望保护天下人的蛊女也能格外开恩,放我们这些士兵一条生路。”

    “此话怎讲?”栀婵闻言,侧目道。

    士兵深深叹息着,解释道:“我们这些人才出來之前,曾签下生死军令状,如果不拿下站桑国的外围沁城,我们这些人都将提头回去。”

    此番话一出,说的栀婵和云熵两人为之汗颜,任是谁沒有想到这一层。他们竟然会被军令状所逼,不得不用不择手段地将沁城拿下。

    “可是你们的将军,怎么会用你们全部士兵的性命去签军令状?”

    栀婵记得她师父教她学习的书籍里讲到,军令状是领头的将军与一国之主签下的,并不是会牵扯到全部参战的将士。

    那人回眸看了看躺在地上体力不支的将军,道:“将军有将军的苦衷,这个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将军带兵,一直都是无往不胜,所以就算将军签了我们所有人的军令状,我们还是会跟着将军一起好好战斗。”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