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vember 34
“把刀给我。”
看着蓝严肃异常的脸，犬夜叉愣愣地解下腰间铁碎，递到蓝手中。只见蓝一背手，将铁碎负在身后。继而右手一挥，利剑出鞘，劈头就向犬夜叉削去。犬夜叉大惊，急忙跳开叫道：“蓝，你干什么！”
“试你！”蓝嘴上简略回道，手上动作却不见丝毫停滞，第二招瞬息间已到跟前。
“什么？”犬夜叉疑惑之下堪堪避过第二剑，“你到底搞什么？”
蓝却不再回答，全神贯注于手上剑招，毫不留情地朝犬夜叉攻去。犬夜叉不明所以，左闪右扑避开蓝的剑锋。她剑压未释，并没有太大杀伤力。所以，他也只是一味闪躲，并不交锋。
十几招过后，犬夜叉不耐烦起来，抽空叫道：“干什么？试我的身手吗？把铁碎牙还给我！”
蓝听此，手上动作一顿。犬夜叉正想伸手接回铁碎，只见蓝眸光一凝，手上剑压顿时释放，红光四泻。她抬手一挥，犬夜叉躲闪不及，被剑招击得飞跌出去，溅起一阵烟尘。
“咳咳，你来真的？”犬夜叉从地上爬起，眼珠一瞪，弓身做出攻势，“那我也要认真了！”
蓝执剑再次攻过，犬夜叉撑手一跳，到蓝背后，身形之快远超之前。蓝一个急转，剑上红色利刃飞出，犬夜叉轻巧避过，两爪一伸，已袭到近前。蓝挥剑直上，以攻势对攻势。
两人转眼间已过数招。犬夜叉徒手对蓝利剑，金光与红光交织，劣势稍显。苦苦挣扎，待要突破红光包围之时，犬夜叉一个近身快攻钳住剑刃，借蓝挥剑之力翻到她背后，伸手便能拿回铁碎。当此时，蓝手腕微转，剑气激荡而出，气势如虹。手未及铁碎，犬夜叉不敌，被弹出老远。
蓝紧紧跟过，举剑当头落下，输赢立现。
远处传来破空之声，只见金属相击，剑上红光顿时消失，被破魔箭净化得干净。
戈薇随即跑近，扶住地上的犬夜叉，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未及犬夜叉回答，她又略显焦虑地望向站在跟前的蓝：“都这个时候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蓝低头注意到犬夜叉方才抓她剑刃的那只手显出烧伤的痕迹，皱了皱眉头。她双眸冰冷幽深，仿佛思虑了什么一般，却仍不置一言，只解下铁碎，掷在脚边。收剑入鞘，不再答理戈薇的问话，转头便走。
“你……”被蓝的无礼噎得说不出话来，戈薇捡起铁碎，交到犬夜叉手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犬夜叉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为明天做准备而已，不用担心。”说着，他起身走前几步，对着蓝叫道：“你拿剑试我，太不公平了吧！现在这样还差不多！”他举了举手中铁碎，看到蓝转过了身。
却不想，蓝寒着脸，满是失望地回道：“没了刀，你还能干什么？”他应该感觉得到吧，刚才的对战，她根本未施全力，剑气剑压什么的也根本没有释放多少。只是这样，他已经无力抵抗了，更别说……
“为什么我会没了刀？”犬夜叉反驳道，“一直以来，我跟铁碎牙都是并肩作战的！你跟你的剑不也是一样的吗？它就像我的胳膊一样，并不只是单纯的武器！想试我，至少要叫上它一起吧！”
“你的胳膊？”蓝哼道。她走过来，抓过犬夜叉手上铁碎，扔出老远：“你能让它自己回来吗？你的胳膊……像刚才那样被我抢了之后，你能在毫无损伤的情况下拿回来吗？”
犬夜叉回答不了，反问道：“那你呢？”
蓝像是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似的，右手一扬，剑已在百米之外。再一回弯，剑已回到手中。犬夜叉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一幕：“为什么？”
蓝答道：“它的妖气与我同脉，这些年来，已是相连相通。这才是真正如同自己身体一般的武器。犬夜叉，你的铁碎牙跟你，还没有到这一步……”
后面的戈薇听到蓝改口叫犬夜叉名字，微微有些诧异。
蓝继续道：“铁碎牙的确很强，它也的确是你的武器，可是，刀的强大并不能代表刀主人的强大。犬夜叉，它是你的优势，也是你最大的缺陷……这么致命的缺陷，犬夜叉，你叫我怎么放心？”说到最后，已是万分忧虑，关切之意显见。
“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吗？”犬夜叉听了有些失落的样子，却因了她最后一句有些微妙的期盼和感动。
“这个需要时间和契机。”蓝转头望了一眼在远处可怜躺着的铁碎，“我不懂你的刀，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定有办法的！”戈薇突然上前道，“犬夜叉跟铁碎牙一起战斗，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一定可以互通的！要让它明白你的心意，犬夜叉……”
犬夜叉听言，闭上眼睛似在尝试。天色渐暗，铁碎牙并没有什么反应。
“或者，”戈薇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兴奋地叫道，“可以去问问刀刀斋大人啊！”
“来不及了吧，”犬夜叉望了一眼天色，“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戈薇一看，也有些失落，对着蓝，不禁有些怨责的语气：“你怎么不早说？”
蓝看了她一眼，并不反驳。反倒是犬夜叉回道：“想想我们之前都在干些什么，哪有那个空闲？现在蓝提出来，也是想让我注意一点……”
“不是，”蓝抬起眼，一副淡然，“我想让你退出。”
仿佛她只是说了“我饿了，想吃饭”这样平常的话，神情没有丝毫起伏。
“什么？”犬夜叉跟戈薇同时惊叫道。
“人手本来就不够，你还想让我退出？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了什么新的计划？为什么突然改主意？秋跟弥勒他们知道吗？”犬夜叉满是疑惑，问题像雨点般打过来。
蓝静静地等他说完，回答道：“没有，我正要去告诉他，一起商量计划改变的事。”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秋不会同意的，”犬夜叉想了想，提醒她道，“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得到我的力量，还有你的支持，现在……他不会同意的。况且，也没有必要是不是？为什么要我退出？”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头瞪住地上的铁碎，不可置信地缓缓说道：“你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我不能跟铁碎牙相通，就不准我战斗……”
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犬夜叉怒吼出口，“拿刀真正跟我打，你也未必强过我，凭什么？就算真不如你，又怎么样了？缺我一个，你是想找死吗？你是不知道对手的厉害，还是怎么……反反复复有意思吗？”
“正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厉害！”蓝猛地提高声调，却又不自觉地降低，“所以……”
听到这里，犬夜叉已经明白了。又是同样的原因，又是跟当初她狠下心掳走戈薇时同样的原因。为了保护他……可是，明明是该他犬夜叉去保护蓝的呀，为什么竟反倒要她为自己犹豫担忧？
“我还是不能让你安下心对不对？”犬夜叉叹口气，无奈道，“我还是不能让你相信我对不对？”
“相信你什么？”蓝听到犬夜叉似乎不甘的质疑，轻笑道，“相信你会没事，会打败冥，会平安回来吗？”
觉察到蓝隐隐的嘲讽，犬夜叉有些不快：“为什么不能相信？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
“凭什么？凭你那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夺走的刀吗？”蓝指着无辜的铁碎，据理力争。
“这根本不是重点！你理智一点好不好？这样子争吵下去有意思吗？”犬夜叉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他已经劝说过蓝太多次了，每次她都会一时心软答应，可片刻之后又会反悔，这样反反复复，永无尽头。再个，她不相信他，这点让他有些烦躁。
“我知道自己很胡闹很乱来，可我静不下来！我一闭上眼睛，到处都是……”蓝顿住，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犬夜叉……我害怕！”
她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当着戈薇的面，毫不掩饰地展现着眸子里的深意。
犬夜叉顿了顿，别过眼：“将心比心，蓝。你把戈薇放到那么危险的位置上，我也没说什么，我也忍了。现在，你为了可能存在的危险就叫我退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他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绝不让步，绝不退却。
蓝打量着犬夜叉，似乎真的在认真地思考他的话：“好。将心比心，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凑到他耳边，极轻极轻地：“不管发生什么，永远不要选择牺牲自己，犬夜叉……”
退回原来的位置，看到犬夜叉脸上半是惊讶半是无奈的表情，目光似无意间瞟过戈薇，面不改色地加上一句：“哪怕是为了救更重要的人……”
“好。”那一半惊讶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微的感动，如同涓涓春水一般在心中缓缓流过。
看犬夜叉回答得干脆，蓝摇头笑了笑。
“怎么？”犬夜叉奇怪道。
蓝刻意放低了声音，带了点揶揄的口吻：“是戈薇的性命重要，还是对我的承诺重要……犬夜叉，这问题我连问都不需要吧！”
犬夜叉闻言拧了一下眉，复又舒展开来。不说话，但是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仍是压低了声音：“除了她……只能是她……答应吗？”眸子里是层层叠叠的不甘，如同湖面上划开的波纹，一圈一圈地荡开去。瓦蓝瓦蓝的颜色，满浸着无可奈何。
除了点头，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
看着蓝严肃异常的脸，犬夜叉愣愣地解下腰间铁碎，递到蓝手中。只见蓝一背手，将铁碎负在身后。继而右手一挥，利剑出鞘，劈头就向犬夜叉削去。犬夜叉大惊，急忙跳开叫道：“蓝，你干什么！”
“试你！”蓝嘴上简略回道，手上动作却不见丝毫停滞，第二招瞬息间已到跟前。
“什么？”犬夜叉疑惑之下堪堪避过第二剑，“你到底搞什么？”
蓝却不再回答，全神贯注于手上剑招，毫不留情地朝犬夜叉攻去。犬夜叉不明所以，左闪右扑避开蓝的剑锋。她剑压未释，并没有太大杀伤力。所以，他也只是一味闪躲，并不交锋。
十几招过后，犬夜叉不耐烦起来，抽空叫道：“干什么？试我的身手吗？把铁碎牙还给我！”
蓝听此，手上动作一顿。犬夜叉正想伸手接回铁碎，只见蓝眸光一凝，手上剑压顿时释放，红光四泻。她抬手一挥，犬夜叉躲闪不及，被剑招击得飞跌出去，溅起一阵烟尘。
“咳咳，你来真的？”犬夜叉从地上爬起，眼珠一瞪，弓身做出攻势，“那我也要认真了！”
蓝执剑再次攻过，犬夜叉撑手一跳，到蓝背后，身形之快远超之前。蓝一个急转，剑上红色利刃飞出，犬夜叉轻巧避过，两爪一伸，已袭到近前。蓝挥剑直上，以攻势对攻势。
两人转眼间已过数招。犬夜叉徒手对蓝利剑，金光与红光交织，劣势稍显。苦苦挣扎，待要突破红光包围之时，犬夜叉一个近身快攻钳住剑刃，借蓝挥剑之力翻到她背后，伸手便能拿回铁碎。当此时，蓝手腕微转，剑气激荡而出，气势如虹。手未及铁碎，犬夜叉不敌，被弹出老远。
蓝紧紧跟过，举剑当头落下，输赢立现。
远处传来破空之声，只见金属相击，剑上红光顿时消失，被破魔箭净化得干净。
戈薇随即跑近，扶住地上的犬夜叉，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未及犬夜叉回答，她又略显焦虑地望向站在跟前的蓝：“都这个时候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蓝低头注意到犬夜叉方才抓她剑刃的那只手显出烧伤的痕迹，皱了皱眉头。她双眸冰冷幽深，仿佛思虑了什么一般，却仍不置一言，只解下铁碎，掷在脚边。收剑入鞘，不再答理戈薇的问话，转头便走。
“你……”被蓝的无礼噎得说不出话来，戈薇捡起铁碎，交到犬夜叉手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犬夜叉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为明天做准备而已，不用担心。”说着，他起身走前几步，对着蓝叫道：“你拿剑试我，太不公平了吧！现在这样还差不多！”他举了举手中铁碎，看到蓝转过了身。
却不想，蓝寒着脸，满是失望地回道：“没了刀，你还能干什么？”他应该感觉得到吧，刚才的对战，她根本未施全力，剑气剑压什么的也根本没有释放多少。只是这样，他已经无力抵抗了，更别说……
“为什么我会没了刀？”犬夜叉反驳道，“一直以来，我跟铁碎牙都是并肩作战的！你跟你的剑不也是一样的吗？它就像我的胳膊一样，并不只是单纯的武器！想试我，至少要叫上它一起吧！”
“你的胳膊？”蓝哼道。她走过来，抓过犬夜叉手上铁碎，扔出老远：“你能让它自己回来吗？你的胳膊……像刚才那样被我抢了之后，你能在毫无损伤的情况下拿回来吗？”
犬夜叉回答不了，反问道：“那你呢？”
蓝像是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似的，右手一扬，剑已在百米之外。再一回弯，剑已回到手中。犬夜叉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一幕：“为什么？”
蓝答道：“它的妖气与我同脉，这些年来，已是相连相通。这才是真正如同自己身体一般的武器。犬夜叉，你的铁碎牙跟你，还没有到这一步……”
后面的戈薇听到蓝改口叫犬夜叉名字，微微有些诧异。
蓝继续道：“铁碎牙的确很强，它也的确是你的武器，可是，刀的强大并不能代表刀主人的强大。犬夜叉，它是你的优势，也是你最大的缺陷……这么致命的缺陷，犬夜叉，你叫我怎么放心？”说到最后，已是万分忧虑，关切之意显见。
“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吗？”犬夜叉听了有些失落的样子，却因了她最后一句有些微妙的期盼和感动。
“这个需要时间和契机。”蓝转头望了一眼在远处可怜躺着的铁碎，“我不懂你的刀，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定有办法的！”戈薇突然上前道，“犬夜叉跟铁碎牙一起战斗，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一定可以互通的！要让它明白你的心意，犬夜叉……”
犬夜叉听言，闭上眼睛似在尝试。天色渐暗，铁碎牙并没有什么反应。
“或者，”戈薇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兴奋地叫道，“可以去问问刀刀斋大人啊！”
“来不及了吧，”犬夜叉望了一眼天色，“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戈薇一看，也有些失落，对着蓝，不禁有些怨责的语气：“你怎么不早说？”
蓝看了她一眼，并不反驳。反倒是犬夜叉回道：“想想我们之前都在干些什么，哪有那个空闲？现在蓝提出来，也是想让我注意一点……”
“不是，”蓝抬起眼，一副淡然，“我想让你退出。”
仿佛她只是说了“我饿了，想吃饭”这样平常的话，神情没有丝毫起伏。
“什么？”犬夜叉跟戈薇同时惊叫道。
“人手本来就不够，你还想让我退出？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了什么新的计划？为什么突然改主意？秋跟弥勒他们知道吗？”犬夜叉满是疑惑，问题像雨点般打过来。
蓝静静地等他说完，回答道：“没有，我正要去告诉他，一起商量计划改变的事。”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秋不会同意的，”犬夜叉想了想，提醒她道，“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得到我的力量，还有你的支持，现在……他不会同意的。况且，也没有必要是不是？为什么要我退出？”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头瞪住地上的铁碎，不可置信地缓缓说道：“你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我不能跟铁碎牙相通，就不准我战斗……”
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开什么玩笑！”犬夜叉怒吼出口，“拿刀真正跟我打，你也未必强过我，凭什么？就算真不如你，又怎么样了？缺我一个，你是想找死吗？你是不知道对手的厉害，还是怎么……反反复复有意思吗？”
“正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厉害！”蓝猛地提高声调，却又不自觉地降低，“所以……”
听到这里，犬夜叉已经明白了。又是同样的原因，又是跟当初她狠下心掳走戈薇时同样的原因。为了保护他……可是，明明是该他犬夜叉去保护蓝的呀，为什么竟反倒要她为自己犹豫担忧？
“我还是不能让你安下心对不对？”犬夜叉叹口气，无奈道，“我还是不能让你相信我对不对？”
“相信你什么？”蓝听到犬夜叉似乎不甘的质疑，轻笑道，“相信你会没事，会打败冥，会平安回来吗？”
觉察到蓝隐隐的嘲讽，犬夜叉有些不快：“为什么不能相信？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
“凭什么？凭你那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夺走的刀吗？”蓝指着无辜的铁碎，据理力争。
“这根本不是重点！你理智一点好不好？这样子争吵下去有意思吗？”犬夜叉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他已经劝说过蓝太多次了，每次她都会一时心软答应，可片刻之后又会反悔，这样反反复复，永无尽头。再个，她不相信他，这点让他有些烦躁。
“我知道自己很胡闹很乱来，可我静不下来！我一闭上眼睛，到处都是……”蓝顿住，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犬夜叉……我害怕！”
她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当着戈薇的面，毫不掩饰地展现着眸子里的深意。
犬夜叉顿了顿，别过眼：“将心比心，蓝。你把戈薇放到那么危险的位置上，我也没说什么，我也忍了。现在，你为了可能存在的危险就叫我退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他坚决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绝不让步，绝不退却。
蓝打量着犬夜叉，似乎真的在认真地思考他的话：“好。将心比心，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凑到他耳边，极轻极轻地：“不管发生什么，永远不要选择牺牲自己，犬夜叉……”
退回原来的位置，看到犬夜叉脸上半是惊讶半是无奈的表情，目光似无意间瞟过戈薇，面不改色地加上一句：“哪怕是为了救更重要的人……”
“好。”那一半惊讶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微的感动，如同涓涓春水一般在心中缓缓流过。
看犬夜叉回答得干脆，蓝摇头笑了笑。
“怎么？”犬夜叉奇怪道。
蓝刻意放低了声音，带了点揶揄的口吻：“是戈薇的性命重要，还是对我的承诺重要……犬夜叉，这问题我连问都不需要吧！”
犬夜叉闻言拧了一下眉，复又舒展开来。不说话，但是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仍是压低了声音：“除了她……只能是她……答应吗？”眸子里是层层叠叠的不甘，如同湖面上划开的波纹，一圈一圈地荡开去。瓦蓝瓦蓝的颜色，满浸着无可奈何。
除了点头，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桔梗这个名字经常在文中出现，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戈薇对桔梗应该已经不再如当初那样。戈薇知道桔梗是个怎样的人了，她已经无法去阻止犬夜叉爱桔梗了。并且，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任何人在犬夜叉的心里都是可能一段时间会超过桔梗，但是，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犬犬还是会把桔梗提到那个温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