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1 老当益壮夕阳红－当机立断敲合同
1993年的伏暑天里，凌霄开了、紫薇开了，西瓜已经是强弩之末，桃子却刚刚登上水果擂台。长河公司有史以来到了夏季水果不断、尤其是水蜜桃不断，有牛缘水从南汇搞来的迷路水蜜桃——吃了以后忘记了回家的路？实际是蜜露水蜜桃。有几个嘴馋多吃的朋友，一下子贪多，这下子就谱写了一曲蜜露迷路夏季腹泻交响曲。这个夏季，还有就是新增了无锡赫赫有名的阳山水蜜桃。
阳山水蜜桃从何而来？啊呀，是卢山干女婿、局长的小车驾驶员小裘“搭积木”搭出来的结果。这个搭积木，搭得有名堂（沪语，有道理、有水平）！
无锡阳山水蜜桃，来自秦凌聚精会神地精心安排。秦凌是无锡玉祁镇人（现在玉祁镇属于无锡市惠山区），他要去搞一点阳山水蜜桃，可就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记住！秦凌是专门为《地产家园》奉上歇后语的歇后语玩家。秦凌自己的小辈就有在果园里上班的，一个电话，搞定。这一次，可是第一次给长河公司的朋友们送——不成敬意的——夏季水果，但是秦凌确实是像他自己奉上的歇后语差不多了。请听来自无锡的老工程师的关于桃子的歇后语——王母娘娘开蟠桃会－聚精会神。聚拢精灵，会会神仙——聚精会神。此条为谐音双关歇后语也。
秦凌为什么要聚精会神？我们难得来模仿王母娘娘，秀一把，也来个双关。聚拢小裘这样的“门槛精”，会会长河房地产的“长白山神仙”和闵行建设工程局新局长的“莘庄神仙”，此为聚精会神。而秦凌自己的聚精会神，就是马虎不得，小心从事。秦凌自己思忖，老局长退下来了，自己的这枝老箭也到了退休年龄，再要搭界搭在老局长的弓上面，就是真的强弩之末了……不能勉为其难，自己要积极进取，逆水行舟。所以在旁敲侧击的了解到新局长驾驶员的算盘以后，立即主动对小裘表示，你拉场子，我来送礼，请客吃饭我来买单。
送什么礼？请谁吃饭？小裘和小忻动了几天脑筋，最后还是找卢山议论此事后，搭好了积木。
送礼，就送牛缘水和杨锦璋最喜欢的水蜜桃。有了南汇桃，还喜阳山桃。此桃非那桃，照样乐陶陶。为什么喜欢桃子？长河公司可不是喜欢桃花运的公司，而是不尽孝的人不录用的公司，桃子到手，都用来孝敬家中老人家啦。所以到了夏季桃子登上水果舞台打擂台的时候，你往长河公司送水蜜桃，往往事半功倍！礼多人不怪，说事就好办。结果秦凌七大姨八大姑的一算，让无锡拉来了0。6吨的小卡车一车的阳山水蜜桃，卸车地点是两个——长河公司和银河饭店。这阳山水蜜桃，只只经过采桃姑娘的纤纤玉手聚精会神地挑选过，这卖相（沪语，外表、模样、形状、长相……），只只灵光。这一车子桃子，秦凌没花一分钱。秦凌的小辈一听卸车地点，就知道长辈要办大事，权当自己找准机会略表孝心。人心是黄金，要紧是孝心呐。小裘搭积木一搭，一车当时上海人人见人爱的阳山水蜜桃乐颠颠的颠到了上海、颠到了长河公司、颠到了银河饭店。
银河饭店，坐落在上海中心城区黄浦区（那时候肯定是黄浦一区、黄浦两区南市区还没有合并进来），距离上海原点零公里出发点人民广场，在两公里半径范围以内的。银河饭店，离开位于汉口路的上海市卫生局和位于福州路的市委大礼堂仅仅一站路。选这个地址办饭店，一来与长白山的上层、当然也是当时长河公司的上上层、上上上层交往方便，官方人士出场饭局，抬脚就到，是不是带小车司机就是出席人的自主选择题了。二来饭店的选址很讲究地段，这和房地产的项目选址几乎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对了，讲究地段、地段、地段。
卢山把秦凌已经送了礼多人不怪的稀罕物阳山水蜜桃、又积极准备请长河公司领导吃饭，拜托自己工作安排一事与黄杉一讲，黄杉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饭局大有文章可做。立即汇报牛缘水、杨锦璋，三人当即决定，长河公司在市中心的银河饭店设饭局，招待提供漕河泾西岸土地信息的闵行建设工程局闵局长，可以让闵局长出面邀请下属秦凌老工程师出席作陪。为了饭局的轻松愉快，长河公司由杨锦璋率领办公室主任黄杉（主要作陪秦凌）、工程部经理卢山（主要了解考核秦凌），另外安排年轻美貌的银河饭店老总胡诗（主要作陪闵局长）。杨锦璋当然是以主攻漕河泾西岸土地信息为己任。最后，黄杉要求卢山听取被邀请方老大闵局长意见，是否可以让卢山的干女儿小忻和干女婿小裘一道参加，图个温馨热闹。
都说局长驾驶员小裘是“门槛精”的民间搭积木高手，诸位已经看出点名堂。这里，没有最好，只有最早。人世间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太多。解决问题的路线图，开始的节点在哪里？何时开始为好？只争朝夕的人们以为，人生苦短，从我做起、从今天开始。让我们记住劳苦功高的小车驾驶员小裘！先是搭积木搭出了一车人见人爱的无锡阳山水蜜桃。现在又搭积木搭出了一个历史性的饭局。后来，路线图就按照事情的本来规律开始运行啦！
至于黄杉、卢山等人的童心未泯、玩起搭积木，只是长河公司高手出场、在公关场合的一次石溜子赛龙舟的演练。你想想，从长白山出来的人，怎么会让秦凌来出面请客吃饭呢？你想想，货比三家以后，牛缘水和杨锦璋肯定把长河房地产公司的其他两个土地信息先挂一挂，而要看看卢山带来的信息的庐山真面目，到漕河泾来摸着石头过河，从东岸游到西岸。你想想，像黄杉这样的善于用微笑的自选动作和你恰到好处交流的长白山院部小白楼老将，肯定会把卢山带来的土地信息、闵行建设工程局新老交接时的某个私下安排、闵行建设工程局内部招商引资的政策……再多也不怕，一个晚上，梳理清楚。然后，一个安排，照顾全部。这就是老将，这就是老姜！姜，当然是老的辣。
在闵局长眼里，漕河泾西岸土地的招商引资成功，驾驶员小裘是功臣，秦凌可能是搭顺风末班车的幸运乘客，自己是盘活国有资产公事公办、照顾私人事务点到为止的在线操办人。对长河公司的热情邀请（局里暂时只有转弯出面的邀请人小裘一人知道）和建议，闵局长觉得很温馨，权当出席一次好友的私人聚会，如果可以把秦凌的事情顺便办妥，那就在适当的时机再找机会高规格的回请一次。至于漕河泾土地，如实介绍，不做奢望。土地买卖，一蹴而就？心态放平，多做打算。与长白山下来的长河房地产公司见面，只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操办漕河泾西岸地块，工作日程表上的一项花费仅仅三小时的饭局安排而已。
银河饭店的老总胡诗请自己的尊敬的吴志珊老师（长白山医院的人喜欢称年长或前辈为老师、这一传统延续了一百多年延续到长河银河连绵不绝）安排这一桌饭局的细节。这时，我们请出吴志珊就是水到渠成了。吴老师，对不起，你这会儿才刚刚登场。其实在三次恳谈会期间，你都把亮相机会一次又一次让给其他人物了……吴志珊的出场，在《地产家园》里是一个历史性的布局节点。《地产三部曲》首部《地产家园》的人物系列表上最重要的“五老峰”系列悉数先后出场亮相——董越、黄杉、卢山、秦凌、吴志珊。切记，在长河公司，不尽孝的人是不能录用的。依此类推，不尽孝的文字、文章是不受欢迎的。
吴志珊，女，1935年生，属猪，身高1。59米、体重72公斤。出生地江苏，籍贯江苏镇江。初中文化。在小说中出场时任长白山医院总务科科员。长相像演员高秀敏。
吴志珊在长白山医院时就是在牛缘水手下主要抓食堂管理。牛缘水的办好食堂的创新举措，都是通过吴志珊的一线在线操办，一一到位。这样的老前辈，最可贵的就是兢兢业业，最令人赞叹的就是执行力。牛缘水要创办在长白山医院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小食堂，24小时可以供应餐点，吴志珊精心安排，一举成功。退休返聘，继续在小食堂管理岗位上发挥余热，温暖了食堂员工的心，温暖了食堂供应的餐点，温暖了长白山医院员工的心。一听说自己崇拜的管理偶像牛缘水要创办三产，立马和贴心忘年交胡诗表态——我不会做房地产，公司刚起步、倒开水的人也不需要太多，我就跟你开饭店，做到我第二次退休。这样的老同志，后来当她听说了长河房地产公司关于地产家园的老干部、老同志政策，这心气更顺，这干劲卯足。有好心的身边人劝她到离家近一点的工资待遇更好一点的小饭店去当把关的老法师，吴志珊说什么也不干。我长这么大，一个花甲过来的人了，还能享受这样的老干部、老同志住房政策？这在过去，真是捏鼻头做梦（沪语歇后语，白日做梦），想也不要想！
我们且看老法师吴志珊老师怎样考虑这一桌饭局的细节。三人小组现在也要经常安排饭局，对此颇为关注。这里就说的详细点。
选在那个厅？选在青浦厅。银河饭店有根据上海各区县名称命名的包厢餐厅齐全。青浦与闵行相近，青浦朱家角是一院之长宣玉壶的老家。闵局长是土生土长的老闵行，可以感到亲切、自在一点。青浦厅悬挂的名家名画双桥图、一院之长的双牛图，虽然都是复制品，但是为饭局主题带来细细凉爽的江南农家田园气息，读者还记得双牛图的云淡风清的倒影，恬静、幽静。双桥图在此时欣赏更是余味无穷……漕河泾西岸的土地最后走向何方、**？秦凌最终是否走过双桥、如愿以偿？搭积木的民间高手小裘是否心花怒放的拿到十万招商引资的搭积木造桥重奖？搭积木的人看见桥，而且是江南水乡朱家角的双桥、名家名画的双桥，浮想联翩，意境深远啊。老法师，不选闵行厅，不选徐汇厅，就是有了这个桥的念头，可谓用心良苦吧。
选用什么酒？吴志珊通过卢山跟他干女婿小裘一打听，决定主推黄酒中的雕王、备用太雕。闵局长一般首次见面应酬不会和朋友拼白酒；如果不签合约、一般也不喝像咳嗽药水味道的红酒；大路货、上黄酒。杨锦璋和卢山对黄酒的喜好，吴志珊早就了如指掌。秦凌是无锡人，应该熟悉江南人的饭局酒路子。雕王，花雕之王也。太雕，传说是太子品尝的花雕也。你这么联想也是可以的——在古越时代，雕王是王喝的，太雕是王子喝的。酒品、酒品，你要品酒，先要了解酒的品。经常品赏花雕的人，那时是难得品赏太雕和雕王的。什么道理，花雕虽多，可太雕和雕王产量实在是少。王是不可以多、不可能多的。一多，易烂。滥竽充数，喝黄酒的人最忌恨。黄酒，远看近看差不多，抿一小口就知道了。这样的饭局用酒是容不得半点差错的，吴志珊全部选用杨锦璋老家百年酒坊运到上海的正宗开瓮酒。杨锦璋在上海开长河公司，老家的酒就像长河一样细水长流、从不间断。喝酒的上海男人的乐趣，各位自己体会吧……
选用什么菜？这里从略。只是把银河饭店的招牌菜的原生态原料——虾兵蟹将，一一请来。看看吴志珊老师的这一道虾兵蟹将的菜式好吗？礼多人不怪，菜美人人爱。虾，用的是产自青浦淀山湖的野生籽虾。籽虾，准备产籽的虾。身段丰满，脑肥籽满。小蟹，选用产自南汇芦潮港水闸网兜网住的“六月黄”（沪语，阴历六月的童子雄蟹）。人家的蟹是捉上来倒放在玻璃板上，读秒数数，看它多快可以翻身，从而确定它的运动健将级别。而在水闸网兜网上来的蟹，都是善于搏击风浪的攀岩秀闸的高蟹（高手的意思）。水闸网兜住的，肯定是原生态野生的蟹啦。小鱼就选用长江野生子鱼了。这小鱼小蟹加上恋子情深的湖虾，就是银河饭店第一次招待久经饭局的闵局长的一道招牌菜——虾兵蟹将。那个鲜美，那个滋味，虽然过去十八年了，闵局长都难以忘怀这第一次一见钟情的色香味形的初恋。所以，闵局长以后再要在市中心招待贵宾，必到银河饭店，必点这一道价格不菲的虾兵蟹将来温故知新、不断回味，当然他大多是选在闵行厅招待客人的，在市中心寻找一种常回家看看的温馨感觉。你要关注一个男人的腿朝哪迈，先要管住他的胃，先要封住他的嘴？用虾兵蟹将，精心调配虾兵蟹将，不错，老法师吴志珊真有道理。
选用的餐聚时间，由于各方的高度重视，都表示同意吴志珊老师提议的工作日的周末晚上18：00开始。周末时间充分，第二天又休息，饭局从容一点。
胡诗对吴志珊老师关于饭局的细节考虑很满意，只是提醒吴老师给闵行朋友送上秦凌带来的阳山水蜜桃要悄悄地利用小裘上洗手间的空隙，直接把几箱桃子物流到位——闵局长的座驾后车厢。顺便也给小裘留了两箱桃子。给闵局长这样的嘉宾送类似三养牌的农副产品当礼品，在酒宴上提都不要提，直接交给像小裘这样的驾驶员就可以了，这是胡诗开饭店的一条送礼基本原则。让收礼人在下车进家门前，由驾驶员递上刚才酒宴上可能会提到的物件，涌起一丝温馨温暖的感觉，这才是胡诗们追求的送礼最佳效果。
1993年夏天的某个周末，聚精会神的饭局正式开局。出席者全部按照老法师黄杉、卢山的安排，细节全部采用老法师吴志珊的建议。
酒开一巡，家乡话题。山山水水，指点江山。风土人情，接踵而来。双桥双牛，增光添彩。无锡无锡，宝山无山。锡山惠山是秦凌乐道。佘山天马山是胡诗善侃。说到家乡名人，倒是秦凌的故事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历史上中国有四大经济学家（秦凌记得好像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提供的材料）——孙冶方、薛暮桥、于光远、许涤新，前两位孙冶方和薛暮桥就是无锡玉祁镇人氏。这倒是给开始在市场经济大海里下海赛龙舟的长河人长了见识。杨锦璋当下表示，有机会跟秦凌去无锡惠山区玉祁镇走上一遭，煮酒论经济学家。
酒到二巡，土地话题。闵局长详细介绍了在线的闵行区土地价格（土地使用权的价格）。虹梅路春申路一带，50万、60万/亩左右；剑川路沪闵路一带，30万、40万/亩左右；虹梅路沪闵路一带，120万、130万/亩左右；漕河泾沿河西岸一带，150万、160万/亩左右。对于杨锦璋最关心的闵行建设工程局的这块土地，闵局长言明已经闵行国资管理部门认可的出手价格是：底价160万。老局长交代有关事项以后，闵局长加上的条件是把建造在场地上的1993年8月18日将要竣工验收的四层楼的小办公楼的建造成本尽可能收回来。
酒过三巡，秦凌话题。因为善饮黄酒的黄杉只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敬了三次酒——第一次敬闵局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于是，满杯雕王，先干为敬。第二杯敬小裘、小忻和卢山——尊老爱幼、全家幸福！于是，满杯雕王，先干为敬。第三次敬秦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于是，满杯雕王，同时干掉！秦凌趁着酒兴，介绍了自己在老闵行兰坪路和新闵行莘庄作为乙方施工单位现场驻地代表管理高层和多层商品房建设工地的经历。秦凌的感觉，在银河饭店的青浦厅喝酒，有点像在家里喝酒一样的感觉，随意，舒坦，爽快！这酒，雕王，味道好极了。秦凌听到最爽快的一句话，是他给杨锦璋敬酒时的回应。秦凌说：杨总真是爽快人！何时安排时间，去我们玉祁镇走走？杨锦璋竟然回答：来，先把酒干了。何时去，等你调进我们长河房地产公司再让黄杉来具体安排。只是，你从大建筑公司到我们小房地产公司是委屈你了，不知秦工意下如何？当着新局长闵局长的面，秦凌领教了杨锦璋的搭积木本事。秦凌立即表示，高攀、高攀……
酒至四巡，招牌菜到。此时的闵局长兴致高涨：在耳朵旁边听到身着水蓝色重磅真丝面料合身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的胡诗的低声耳语，介绍着虾兵蟹将的一一来历，闵局长为胡诗的美丽和低语所感动；看着秦凌与杨锦璋的交流，闵局长暗暗点头——长白山人，名不虚传，是模子（沪语，好样的）！长河人，更是做大事体（沪语，大事情、事业）的腔调！想到这里，闵局长开口——各位，雕王喝道现在刚喝出黄酒的王味来。我来为胡诗老总的银河饭店贡献一道家乡招牌菜，希望我以后到银河来的时候，胡总可以多多关照，作为银河饭店的招牌菜、作为闵行厅的招牌菜来介绍和推荐。看见闵局长这么高兴，众人不禁洗耳恭听。原来，闵局长是闵行马桥乡人，他介绍的菜就是原生态的马桥香干、马桥香豆腐干。我们代后来银河饭店的食客、代以后模仿银河饭店的上海诸多饭店宾馆的食客，谢谢闵局长的爱，谢谢闵局长对家乡的爱引发了对食客胃口的爱，把一道上海老闵行的原生态美食——马桥香干，推广普及到全上海。谢谢你，对我的爱，让我走遍全上海……这是马桥香干的心声。
酒临五巡，合同话题。闵局长说下周上班第一天，就让秘书把闵行建设工程局转让漕河泾西岸33亩土地的协议书（草案）传真给黄杉，谦逊地再三告知，多修改、多指导。如果有缘和长河房地产公司合作，本人深感荣幸！
酒香六巡，依依惜别。从小喝惯马奶子酒、很少喝黄酒的小忻代表小裘（驾驶员开车不喝酒）、代表自己，感谢长河公司的款待，祝福闵行建设工程局和长河公司合作顺利，期待秦凌伯伯心想事成，咕咚咕咚一大口喝了半杯雕王。她心里那个开心呐，所有的祝愿、希望、期待似乎都面面俱到的说了，只有自己和小裘的算盘，尽在不言中、都在情理中。她打心眼里感谢老爸、感谢老爸的好朋友卢山成为自己的干爸，在银河饭店、在青浦厅的那个晚上令她终生难忘。小裘是这个饭局搭积木的始作俑者，这会儿，他怎么看老婆都觉得舒心、开心。都说赚奶粉钱辛苦，这一次小裘搭积木的成功，为这个幸福的小家庭赚了多少奶粉钱啊，读者都知道啦，人民币大洋十万块。
这一次的搭积木，秦凌也是直接受益者。杨锦璋和牛缘水一商量，立即决定以把秦凌安排妥当作为和闵局长合作的见面礼。这个妥当，第一是工作：秦凌进长河房地产公司，和董越搭档，今后参加施工现场建筑工程管理，只不过从乙方代表摇身一变为甲方代表。熟悉建筑工程的人都会赞叹这一人事安排的高明，做惯乙方，再做甲方，顺风顺水、棋高一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妥当，第二是秦凌的房子：可以参照长河房地产公司的老干部政策，秦凌第二次退休即是在长河房地产公司退休时，给一套两居室的独套商品房。只不过，长河公司对于这次与闵行建设工程局的合作，不再支付其他任何形式的中介奖励费用。这个话，由卢山通过干女婿小裘传给对方。卢山当下声明，小裘有了局长奖励十万块的招商引资奖金，早就心满意足了，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卢山当然要为干女儿、干女婿一家子如实禀告真实想法，因为卢山已经把长河房地产公司当成了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这一次的搭积木，闵局长就是国有资产公事公办、私人事务点石成金的受益者。他顺理成章的办成了与长河房地产公司的合作，顺带办成了老局长人走茶不凉的一桩交办任务。闵局长后来上调到区政府国资办做一把手，仍然会和身边的工作人员提起漕河泾33亩土地国有资产没有点滴流失的故事。长白山医院出来的市级模子，一口答应地价的底价160万不算，还按照33亩地上的四层小办公楼决算造价贴足费用，另外友情为重的加上了3%的管理费用给闵行的朋友。为了读者好记，三人小组提供的长河房地产公司蔡妩的测算记录，该地块这样的补贴以后，利润率为33%，比不须补贴小办公楼造价和管理费下降五个百分点，原来是38%利润率。这5%的补贴，受益者第一个肯定是闵行建设工程局，业绩可以记载在老闵行马桥人氏闵局长身上的。这5%的补贴，换做别人，可能不干，甚至会要求闵局长以“三通一平”（以后得闲再详述房地产的三通一平）的方式交地，拆平房子再交地。
难道“千做万做，亏本的生意不做”的古训在长河公司搭积木的时候失灵了？这一次的搭积木，长河房地产公司受益在哪里？真的是外交辞令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长河公司又拿出房子、又补贴造价、还要加上管理费，好算盘蔡妩的帐是怎么算的？长河房地产公司的老板牛缘水、杨锦璋又是怎么考虑长白山人的重托、获得长河公司的收益呢？这一回的篇幅挤了点，长河公司的如意算盘我们下一回再细细道来。可以告诉读者的是，这次和闵行建设工程局敲的合同，从草案来看，几乎没有改动文字，只是在付清土地款项的时间段里，最后期限，给长河公司增加了半年的时间。简单说来，就是原来的文字草案是协议合同盖章生效一年以内，合作方将付清所有土地费用，现在改为一年半。对于这一改动，闵局长一口答应。原来就是草案，双方协议的事，对方这么大方考虑闵行、考虑国资，我们当然回之以礼，稍稍改动，无伤大局。这个合作的一个改动，总比那些要我们拆房的人的条件，好上不知多少倍！
小裘搭积木搭出来的一车桃子进长河、到银河一个礼拜，历史性的饭局开局；历史性的饭局开局两个礼拜，历史性的长河房地产公司拿地的第一个合同签约生效，是为1993年的7月18日。
看到718的字眼，常谦夫把早就准备好的给饭局细节策划人、老法师吴志珊的嵌名诗献上。嘴里口口声声，718、718，吃了就要发。沪语“7”就是沪语发音的“吃”，你如果注上汉语拼音的话就是Qie！民以食为天，吃最重要。在市场经济中，很多话题、搭积木都是在吃的过程中、在种种饭局中搞定。后来的股神、名人接二连三的拍卖和自己共进一餐的共餐权，真是小巫见大巫、大巫学小巫。
吴越雕王今胜昔，
志同道合看河西。
珊瑚颂歌珊妹奇，
漕河泾水起涟漪。
常谦夫知道胡诗像卜凡，但是常谦夫这首诗把胡诗在那个历史性饭局上的上佳表现，比作中国民族歌剧《红珊瑚》里的珊妹。在剧中，珊妹也穿过一件水蓝色的褂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阳山水蜜桃从何而来？啊呀，是卢山干女婿、局长的小车驾驶员小裘“搭积木”搭出来的结果。这个搭积木，搭得有名堂（沪语，有道理、有水平）！
无锡阳山水蜜桃，来自秦凌聚精会神地精心安排。秦凌是无锡玉祁镇人（现在玉祁镇属于无锡市惠山区），他要去搞一点阳山水蜜桃，可就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记住！秦凌是专门为《地产家园》奉上歇后语的歇后语玩家。秦凌自己的小辈就有在果园里上班的，一个电话，搞定。这一次，可是第一次给长河公司的朋友们送——不成敬意的——夏季水果，但是秦凌确实是像他自己奉上的歇后语差不多了。请听来自无锡的老工程师的关于桃子的歇后语——王母娘娘开蟠桃会－聚精会神。聚拢精灵，会会神仙——聚精会神。此条为谐音双关歇后语也。
秦凌为什么要聚精会神？我们难得来模仿王母娘娘，秀一把，也来个双关。聚拢小裘这样的“门槛精”，会会长河房地产的“长白山神仙”和闵行建设工程局新局长的“莘庄神仙”，此为聚精会神。而秦凌自己的聚精会神，就是马虎不得，小心从事。秦凌自己思忖，老局长退下来了，自己的这枝老箭也到了退休年龄，再要搭界搭在老局长的弓上面，就是真的强弩之末了……不能勉为其难，自己要积极进取，逆水行舟。所以在旁敲侧击的了解到新局长驾驶员的算盘以后，立即主动对小裘表示，你拉场子，我来送礼，请客吃饭我来买单。
送什么礼？请谁吃饭？小裘和小忻动了几天脑筋，最后还是找卢山议论此事后，搭好了积木。
送礼，就送牛缘水和杨锦璋最喜欢的水蜜桃。有了南汇桃，还喜阳山桃。此桃非那桃，照样乐陶陶。为什么喜欢桃子？长河公司可不是喜欢桃花运的公司，而是不尽孝的人不录用的公司，桃子到手，都用来孝敬家中老人家啦。所以到了夏季桃子登上水果舞台打擂台的时候，你往长河公司送水蜜桃，往往事半功倍！礼多人不怪，说事就好办。结果秦凌七大姨八大姑的一算，让无锡拉来了0。6吨的小卡车一车的阳山水蜜桃，卸车地点是两个——长河公司和银河饭店。这阳山水蜜桃，只只经过采桃姑娘的纤纤玉手聚精会神地挑选过，这卖相（沪语，外表、模样、形状、长相……），只只灵光。这一车子桃子，秦凌没花一分钱。秦凌的小辈一听卸车地点，就知道长辈要办大事，权当自己找准机会略表孝心。人心是黄金，要紧是孝心呐。小裘搭积木一搭，一车当时上海人人见人爱的阳山水蜜桃乐颠颠的颠到了上海、颠到了长河公司、颠到了银河饭店。
银河饭店，坐落在上海中心城区黄浦区（那时候肯定是黄浦一区、黄浦两区南市区还没有合并进来），距离上海原点零公里出发点人民广场，在两公里半径范围以内的。银河饭店，离开位于汉口路的上海市卫生局和位于福州路的市委大礼堂仅仅一站路。选这个地址办饭店，一来与长白山的上层、当然也是当时长河公司的上上层、上上上层交往方便，官方人士出场饭局，抬脚就到，是不是带小车司机就是出席人的自主选择题了。二来饭店的选址很讲究地段，这和房地产的项目选址几乎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对了，讲究地段、地段、地段。
卢山把秦凌已经送了礼多人不怪的稀罕物阳山水蜜桃、又积极准备请长河公司领导吃饭，拜托自己工作安排一事与黄杉一讲，黄杉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饭局大有文章可做。立即汇报牛缘水、杨锦璋，三人当即决定，长河公司在市中心的银河饭店设饭局，招待提供漕河泾西岸土地信息的闵行建设工程局闵局长，可以让闵局长出面邀请下属秦凌老工程师出席作陪。为了饭局的轻松愉快，长河公司由杨锦璋率领办公室主任黄杉（主要作陪秦凌）、工程部经理卢山（主要了解考核秦凌），另外安排年轻美貌的银河饭店老总胡诗（主要作陪闵局长）。杨锦璋当然是以主攻漕河泾西岸土地信息为己任。最后，黄杉要求卢山听取被邀请方老大闵局长意见，是否可以让卢山的干女儿小忻和干女婿小裘一道参加，图个温馨热闹。
都说局长驾驶员小裘是“门槛精”的民间搭积木高手，诸位已经看出点名堂。这里，没有最好，只有最早。人世间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太多。解决问题的路线图，开始的节点在哪里？何时开始为好？只争朝夕的人们以为，人生苦短，从我做起、从今天开始。让我们记住劳苦功高的小车驾驶员小裘！先是搭积木搭出了一车人见人爱的无锡阳山水蜜桃。现在又搭积木搭出了一个历史性的饭局。后来，路线图就按照事情的本来规律开始运行啦！
至于黄杉、卢山等人的童心未泯、玩起搭积木，只是长河公司高手出场、在公关场合的一次石溜子赛龙舟的演练。你想想，从长白山出来的人，怎么会让秦凌来出面请客吃饭呢？你想想，货比三家以后，牛缘水和杨锦璋肯定把长河房地产公司的其他两个土地信息先挂一挂，而要看看卢山带来的信息的庐山真面目，到漕河泾来摸着石头过河，从东岸游到西岸。你想想，像黄杉这样的善于用微笑的自选动作和你恰到好处交流的长白山院部小白楼老将，肯定会把卢山带来的土地信息、闵行建设工程局新老交接时的某个私下安排、闵行建设工程局内部招商引资的政策……再多也不怕，一个晚上，梳理清楚。然后，一个安排，照顾全部。这就是老将，这就是老姜！姜，当然是老的辣。
在闵局长眼里，漕河泾西岸土地的招商引资成功，驾驶员小裘是功臣，秦凌可能是搭顺风末班车的幸运乘客，自己是盘活国有资产公事公办、照顾私人事务点到为止的在线操办人。对长河公司的热情邀请（局里暂时只有转弯出面的邀请人小裘一人知道）和建议，闵局长觉得很温馨，权当出席一次好友的私人聚会，如果可以把秦凌的事情顺便办妥，那就在适当的时机再找机会高规格的回请一次。至于漕河泾土地，如实介绍，不做奢望。土地买卖，一蹴而就？心态放平，多做打算。与长白山下来的长河房地产公司见面，只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操办漕河泾西岸地块，工作日程表上的一项花费仅仅三小时的饭局安排而已。
银河饭店的老总胡诗请自己的尊敬的吴志珊老师（长白山医院的人喜欢称年长或前辈为老师、这一传统延续了一百多年延续到长河银河连绵不绝）安排这一桌饭局的细节。这时，我们请出吴志珊就是水到渠成了。吴老师，对不起，你这会儿才刚刚登场。其实在三次恳谈会期间，你都把亮相机会一次又一次让给其他人物了……吴志珊的出场，在《地产家园》里是一个历史性的布局节点。《地产三部曲》首部《地产家园》的人物系列表上最重要的“五老峰”系列悉数先后出场亮相——董越、黄杉、卢山、秦凌、吴志珊。切记，在长河公司，不尽孝的人是不能录用的。依此类推，不尽孝的文字、文章是不受欢迎的。
吴志珊，女，1935年生，属猪，身高1。59米、体重72公斤。出生地江苏，籍贯江苏镇江。初中文化。在小说中出场时任长白山医院总务科科员。长相像演员高秀敏。
吴志珊在长白山医院时就是在牛缘水手下主要抓食堂管理。牛缘水的办好食堂的创新举措，都是通过吴志珊的一线在线操办，一一到位。这样的老前辈，最可贵的就是兢兢业业，最令人赞叹的就是执行力。牛缘水要创办在长白山医院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小食堂，24小时可以供应餐点，吴志珊精心安排，一举成功。退休返聘，继续在小食堂管理岗位上发挥余热，温暖了食堂员工的心，温暖了食堂供应的餐点，温暖了长白山医院员工的心。一听说自己崇拜的管理偶像牛缘水要创办三产，立马和贴心忘年交胡诗表态——我不会做房地产，公司刚起步、倒开水的人也不需要太多，我就跟你开饭店，做到我第二次退休。这样的老同志，后来当她听说了长河房地产公司关于地产家园的老干部、老同志政策，这心气更顺，这干劲卯足。有好心的身边人劝她到离家近一点的工资待遇更好一点的小饭店去当把关的老法师，吴志珊说什么也不干。我长这么大，一个花甲过来的人了，还能享受这样的老干部、老同志住房政策？这在过去，真是捏鼻头做梦（沪语歇后语，白日做梦），想也不要想！
我们且看老法师吴志珊老师怎样考虑这一桌饭局的细节。三人小组现在也要经常安排饭局，对此颇为关注。这里就说的详细点。
选在那个厅？选在青浦厅。银河饭店有根据上海各区县名称命名的包厢餐厅齐全。青浦与闵行相近，青浦朱家角是一院之长宣玉壶的老家。闵局长是土生土长的老闵行，可以感到亲切、自在一点。青浦厅悬挂的名家名画双桥图、一院之长的双牛图，虽然都是复制品，但是为饭局主题带来细细凉爽的江南农家田园气息，读者还记得双牛图的云淡风清的倒影，恬静、幽静。双桥图在此时欣赏更是余味无穷……漕河泾西岸的土地最后走向何方、**？秦凌最终是否走过双桥、如愿以偿？搭积木的民间高手小裘是否心花怒放的拿到十万招商引资的搭积木造桥重奖？搭积木的人看见桥，而且是江南水乡朱家角的双桥、名家名画的双桥，浮想联翩，意境深远啊。老法师，不选闵行厅，不选徐汇厅，就是有了这个桥的念头，可谓用心良苦吧。
选用什么酒？吴志珊通过卢山跟他干女婿小裘一打听，决定主推黄酒中的雕王、备用太雕。闵局长一般首次见面应酬不会和朋友拼白酒；如果不签合约、一般也不喝像咳嗽药水味道的红酒；大路货、上黄酒。杨锦璋和卢山对黄酒的喜好，吴志珊早就了如指掌。秦凌是无锡人，应该熟悉江南人的饭局酒路子。雕王，花雕之王也。太雕，传说是太子品尝的花雕也。你这么联想也是可以的——在古越时代，雕王是王喝的，太雕是王子喝的。酒品、酒品，你要品酒，先要了解酒的品。经常品赏花雕的人，那时是难得品赏太雕和雕王的。什么道理，花雕虽多，可太雕和雕王产量实在是少。王是不可以多、不可能多的。一多，易烂。滥竽充数，喝黄酒的人最忌恨。黄酒，远看近看差不多，抿一小口就知道了。这样的饭局用酒是容不得半点差错的，吴志珊全部选用杨锦璋老家百年酒坊运到上海的正宗开瓮酒。杨锦璋在上海开长河公司，老家的酒就像长河一样细水长流、从不间断。喝酒的上海男人的乐趣，各位自己体会吧……
选用什么菜？这里从略。只是把银河饭店的招牌菜的原生态原料——虾兵蟹将，一一请来。看看吴志珊老师的这一道虾兵蟹将的菜式好吗？礼多人不怪，菜美人人爱。虾，用的是产自青浦淀山湖的野生籽虾。籽虾，准备产籽的虾。身段丰满，脑肥籽满。小蟹，选用产自南汇芦潮港水闸网兜网住的“六月黄”（沪语，阴历六月的童子雄蟹）。人家的蟹是捉上来倒放在玻璃板上，读秒数数，看它多快可以翻身，从而确定它的运动健将级别。而在水闸网兜网上来的蟹，都是善于搏击风浪的攀岩秀闸的高蟹（高手的意思）。水闸网兜住的，肯定是原生态野生的蟹啦。小鱼就选用长江野生子鱼了。这小鱼小蟹加上恋子情深的湖虾，就是银河饭店第一次招待久经饭局的闵局长的一道招牌菜——虾兵蟹将。那个鲜美，那个滋味，虽然过去十八年了，闵局长都难以忘怀这第一次一见钟情的色香味形的初恋。所以，闵局长以后再要在市中心招待贵宾，必到银河饭店，必点这一道价格不菲的虾兵蟹将来温故知新、不断回味，当然他大多是选在闵行厅招待客人的，在市中心寻找一种常回家看看的温馨感觉。你要关注一个男人的腿朝哪迈，先要管住他的胃，先要封住他的嘴？用虾兵蟹将，精心调配虾兵蟹将，不错，老法师吴志珊真有道理。
选用的餐聚时间，由于各方的高度重视，都表示同意吴志珊老师提议的工作日的周末晚上18：00开始。周末时间充分，第二天又休息，饭局从容一点。
胡诗对吴志珊老师关于饭局的细节考虑很满意，只是提醒吴老师给闵行朋友送上秦凌带来的阳山水蜜桃要悄悄地利用小裘上洗手间的空隙，直接把几箱桃子物流到位——闵局长的座驾后车厢。顺便也给小裘留了两箱桃子。给闵局长这样的嘉宾送类似三养牌的农副产品当礼品，在酒宴上提都不要提，直接交给像小裘这样的驾驶员就可以了，这是胡诗开饭店的一条送礼基本原则。让收礼人在下车进家门前，由驾驶员递上刚才酒宴上可能会提到的物件，涌起一丝温馨温暖的感觉，这才是胡诗们追求的送礼最佳效果。
1993年夏天的某个周末，聚精会神的饭局正式开局。出席者全部按照老法师黄杉、卢山的安排，细节全部采用老法师吴志珊的建议。
酒开一巡，家乡话题。山山水水，指点江山。风土人情，接踵而来。双桥双牛，增光添彩。无锡无锡，宝山无山。锡山惠山是秦凌乐道。佘山天马山是胡诗善侃。说到家乡名人，倒是秦凌的故事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历史上中国有四大经济学家（秦凌记得好像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提供的材料）——孙冶方、薛暮桥、于光远、许涤新，前两位孙冶方和薛暮桥就是无锡玉祁镇人氏。这倒是给开始在市场经济大海里下海赛龙舟的长河人长了见识。杨锦璋当下表示，有机会跟秦凌去无锡惠山区玉祁镇走上一遭，煮酒论经济学家。
酒到二巡，土地话题。闵局长详细介绍了在线的闵行区土地价格（土地使用权的价格）。虹梅路春申路一带，50万、60万/亩左右；剑川路沪闵路一带，30万、40万/亩左右；虹梅路沪闵路一带，120万、130万/亩左右；漕河泾沿河西岸一带，150万、160万/亩左右。对于杨锦璋最关心的闵行建设工程局的这块土地，闵局长言明已经闵行国资管理部门认可的出手价格是：底价160万。老局长交代有关事项以后，闵局长加上的条件是把建造在场地上的1993年8月18日将要竣工验收的四层楼的小办公楼的建造成本尽可能收回来。
酒过三巡，秦凌话题。因为善饮黄酒的黄杉只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敬了三次酒——第一次敬闵局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于是，满杯雕王，先干为敬。第二杯敬小裘、小忻和卢山——尊老爱幼、全家幸福！于是，满杯雕王，先干为敬。第三次敬秦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于是，满杯雕王，同时干掉！秦凌趁着酒兴，介绍了自己在老闵行兰坪路和新闵行莘庄作为乙方施工单位现场驻地代表管理高层和多层商品房建设工地的经历。秦凌的感觉，在银河饭店的青浦厅喝酒，有点像在家里喝酒一样的感觉，随意，舒坦，爽快！这酒，雕王，味道好极了。秦凌听到最爽快的一句话，是他给杨锦璋敬酒时的回应。秦凌说：杨总真是爽快人！何时安排时间，去我们玉祁镇走走？杨锦璋竟然回答：来，先把酒干了。何时去，等你调进我们长河房地产公司再让黄杉来具体安排。只是，你从大建筑公司到我们小房地产公司是委屈你了，不知秦工意下如何？当着新局长闵局长的面，秦凌领教了杨锦璋的搭积木本事。秦凌立即表示，高攀、高攀……
酒至四巡，招牌菜到。此时的闵局长兴致高涨：在耳朵旁边听到身着水蓝色重磅真丝面料合身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的胡诗的低声耳语，介绍着虾兵蟹将的一一来历，闵局长为胡诗的美丽和低语所感动；看着秦凌与杨锦璋的交流，闵局长暗暗点头——长白山人，名不虚传，是模子（沪语，好样的）！长河人，更是做大事体（沪语，大事情、事业）的腔调！想到这里，闵局长开口——各位，雕王喝道现在刚喝出黄酒的王味来。我来为胡诗老总的银河饭店贡献一道家乡招牌菜，希望我以后到银河来的时候，胡总可以多多关照，作为银河饭店的招牌菜、作为闵行厅的招牌菜来介绍和推荐。看见闵局长这么高兴，众人不禁洗耳恭听。原来，闵局长是闵行马桥乡人，他介绍的菜就是原生态的马桥香干、马桥香豆腐干。我们代后来银河饭店的食客、代以后模仿银河饭店的上海诸多饭店宾馆的食客，谢谢闵局长的爱，谢谢闵局长对家乡的爱引发了对食客胃口的爱，把一道上海老闵行的原生态美食——马桥香干，推广普及到全上海。谢谢你，对我的爱，让我走遍全上海……这是马桥香干的心声。
酒临五巡，合同话题。闵局长说下周上班第一天，就让秘书把闵行建设工程局转让漕河泾西岸33亩土地的协议书（草案）传真给黄杉，谦逊地再三告知，多修改、多指导。如果有缘和长河房地产公司合作，本人深感荣幸！
酒香六巡，依依惜别。从小喝惯马奶子酒、很少喝黄酒的小忻代表小裘（驾驶员开车不喝酒）、代表自己，感谢长河公司的款待，祝福闵行建设工程局和长河公司合作顺利，期待秦凌伯伯心想事成，咕咚咕咚一大口喝了半杯雕王。她心里那个开心呐，所有的祝愿、希望、期待似乎都面面俱到的说了，只有自己和小裘的算盘，尽在不言中、都在情理中。她打心眼里感谢老爸、感谢老爸的好朋友卢山成为自己的干爸，在银河饭店、在青浦厅的那个晚上令她终生难忘。小裘是这个饭局搭积木的始作俑者，这会儿，他怎么看老婆都觉得舒心、开心。都说赚奶粉钱辛苦，这一次小裘搭积木的成功，为这个幸福的小家庭赚了多少奶粉钱啊，读者都知道啦，人民币大洋十万块。
这一次的搭积木，秦凌也是直接受益者。杨锦璋和牛缘水一商量，立即决定以把秦凌安排妥当作为和闵局长合作的见面礼。这个妥当，第一是工作：秦凌进长河房地产公司，和董越搭档，今后参加施工现场建筑工程管理，只不过从乙方代表摇身一变为甲方代表。熟悉建筑工程的人都会赞叹这一人事安排的高明，做惯乙方，再做甲方，顺风顺水、棋高一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妥当，第二是秦凌的房子：可以参照长河房地产公司的老干部政策，秦凌第二次退休即是在长河房地产公司退休时，给一套两居室的独套商品房。只不过，长河公司对于这次与闵行建设工程局的合作，不再支付其他任何形式的中介奖励费用。这个话，由卢山通过干女婿小裘传给对方。卢山当下声明，小裘有了局长奖励十万块的招商引资奖金，早就心满意足了，根本没有其他想法。卢山当然要为干女儿、干女婿一家子如实禀告真实想法，因为卢山已经把长河房地产公司当成了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这一次的搭积木，闵局长就是国有资产公事公办、私人事务点石成金的受益者。他顺理成章的办成了与长河房地产公司的合作，顺带办成了老局长人走茶不凉的一桩交办任务。闵局长后来上调到区政府国资办做一把手，仍然会和身边的工作人员提起漕河泾33亩土地国有资产没有点滴流失的故事。长白山医院出来的市级模子，一口答应地价的底价160万不算，还按照33亩地上的四层小办公楼决算造价贴足费用，另外友情为重的加上了3%的管理费用给闵行的朋友。为了读者好记，三人小组提供的长河房地产公司蔡妩的测算记录，该地块这样的补贴以后，利润率为33%，比不须补贴小办公楼造价和管理费下降五个百分点，原来是38%利润率。这5%的补贴，受益者第一个肯定是闵行建设工程局，业绩可以记载在老闵行马桥人氏闵局长身上的。这5%的补贴，换做别人，可能不干，甚至会要求闵局长以“三通一平”（以后得闲再详述房地产的三通一平）的方式交地，拆平房子再交地。
难道“千做万做，亏本的生意不做”的古训在长河公司搭积木的时候失灵了？这一次的搭积木，长河房地产公司受益在哪里？真的是外交辞令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长河公司又拿出房子、又补贴造价、还要加上管理费，好算盘蔡妩的帐是怎么算的？长河房地产公司的老板牛缘水、杨锦璋又是怎么考虑长白山人的重托、获得长河公司的收益呢？这一回的篇幅挤了点，长河公司的如意算盘我们下一回再细细道来。可以告诉读者的是，这次和闵行建设工程局敲的合同，从草案来看，几乎没有改动文字，只是在付清土地款项的时间段里，最后期限，给长河公司增加了半年的时间。简单说来，就是原来的文字草案是协议合同盖章生效一年以内，合作方将付清所有土地费用，现在改为一年半。对于这一改动，闵局长一口答应。原来就是草案，双方协议的事，对方这么大方考虑闵行、考虑国资，我们当然回之以礼，稍稍改动，无伤大局。这个合作的一个改动，总比那些要我们拆房的人的条件，好上不知多少倍！
小裘搭积木搭出来的一车桃子进长河、到银河一个礼拜，历史性的饭局开局；历史性的饭局开局两个礼拜，历史性的长河房地产公司拿地的第一个合同签约生效，是为1993年的7月18日。
看到718的字眼，常谦夫把早就准备好的给饭局细节策划人、老法师吴志珊的嵌名诗献上。嘴里口口声声，718、718，吃了就要发。沪语“7”就是沪语发音的“吃”，你如果注上汉语拼音的话就是Qie！民以食为天，吃最重要。在市场经济中，很多话题、搭积木都是在吃的过程中、在种种饭局中搞定。后来的股神、名人接二连三的拍卖和自己共进一餐的共餐权，真是小巫见大巫、大巫学小巫。
吴越雕王今胜昔，
志同道合看河西。
珊瑚颂歌珊妹奇，
漕河泾水起涟漪。
常谦夫知道胡诗像卜凡，但是常谦夫这首诗把胡诗在那个历史性饭局上的上佳表现，比作中国民族歌剧《红珊瑚》里的珊妹。在剧中，珊妹也穿过一件水蓝色的褂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