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 里应外合付费用－厉兵秣马运作中
有声有色的银河饭店历史性饭局以后，长河房地产公司的几员大将都忙坏了。看在胡诗水蓝色的重磅真丝面料和常谦夫联想的《珊瑚颂》珊妹子水蓝色褂子的面子上，不可看夹里，只能看面子，我们再请秦凌来和黄杉介绍一下33亩地上的办公楼面子上的一种水蓝色。
718签合同拿地，818要验收新楼。兵贵神速！现在的接受大员当然是来自长河公司，长河公司派出的当然是办公室主任黄杉。陪同黄杉的肯定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当时的施工方现场代表秦凌。这就是路线图！系统工程里叫框图。秦凌感到自己有幸参加了33亩地办公楼的建筑施工，这要归功于老局长的有心安排。现在自己又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到这里办公，真是——这个世界太小了。怪不得管理学教科书上说呐——地球就是一个小小的村庄，你只要拐上六个弯，可以和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建立联系和交往的关系。秦凌是拐了几个弯？从老局长到新局长、再到新局长驾驶员、再到驾驶员老婆的干爸、再到长河房地产公司，到站下车。
秦凌到长白山医院接上黄杉，一刻钟车程，也到漕河泾啦，到站下车。我们和秦凌、黄杉一起走近33亩的小银楼，品赏一下这座普通的办公楼建筑的外表。据秦凌介绍，这栋四层小楼，每层建筑面积（按水平投影计算的面积）200平方米，合计800平方米。为什么叫它小银楼呢？作者的文学一度创作想法和秦凌的施工二度创作不谋而合。作者的文学一度创作想法很简单，《地产三部曲》刚说了八万字，读者记忆中的办公楼仅仅是长白山医院的文物级保护建筑小白楼。而这一栋长河公司起步发家的办公楼肯定就不能叫小白楼，叫什么呢？小银楼。小银楼，银楼？当然不是太平山的说法，银楼就是银行。这里只是如实禀告。是长白山的说法，是长河、是漕河泾的说法。真的，你来看，整栋办公楼的外墙用一种当时流行的玻璃马赛克贴面。玻璃马赛克，天雨自涤，含蓄秀丽。马赛克，生产厂家的产品名称是纸皮石。顾名思义，就是贴在纸皮（多用结实的牛皮纸）上的人造石。小小人造石，五颜六色、规格繁多，装扮了多多少少人世间的建筑，在建筑这一凝固的音乐中留下了自己的旋律、节奏和音符。就像胡诗在饭局中的水蓝色连衣裙装扮，在客人闵局长等人的脑海里久久不会忘记这颜色的旋律、节奏和音符……小银楼的外墙贴面，秦凌当时根据设计单位图纸要求——外墙铺贴马赛克，自己做了尽心、精心的二度再创作。秦凌为了这栋建筑的外衣，几次南下广东佛山，遍访纸皮石生产厂家。秦凌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我就要在这栋建筑里工作到第二次退休，无论如何，要把这件外衣选好，自己看看舒心，后人说到也可以留下个好印象。虽说众口难调，经过否定之否定的哲学原理指导和实践结果，秦凌最终选定的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散发出银色光芒的玻璃马赛克。这种银色光芒的整体效果是如何产生的？广东佛山厂家此批纸皮石的编号已经难以考证，纸皮石上的牛皮纸，在施工完成后就粉身碎骨了。请看——每张40x40公分的纸皮石，用了不规则排列的三种颜色的玻璃马赛克：乳白色为20%，水蓝色为30%，银灰色为50%。用色比例是为2：3：5。不用想象、不用联想，这样的组合排列，无论在晴天、雨天、阴天、多云天，通体上下，就是自然散发着一种银色的光芒。试贴以后，建设单位当下同意秦凌的银色眼光。办公楼，要聚财气，银色多对路。这栋楼现在还在漕河泾西岸蹲着。要参观，可以与三人小组联系。
牛缘水和杨锦璋告诉长河公司的第二代和第三代，小银楼是长河公司的发祥地，漕河泾是长河公司的财源滚滚之源头。这样的小银楼，其建筑的物理寿命和经济寿命应该尽可能同步。到底是下海转型为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了，说话办事都是房地产圈内的用语。这里稍作解释——建筑物的物理寿命，就是其在自然界中真正的物理耐久性；经济寿命，就是在物理寿命期内因为规划调整等种种其他非物理原因需要拆除解体的周期。简单说，规划调整越快，建筑物的经济寿命越短。
举个后来上海人都知道的例子——上海杨浦区五角场的朝阳百货大楼，规划要拆——来万达广场了——经济寿命寿终正寝了，定向爆破——轰——物理寿命盖棺论定。物理寿命服从于经济寿命。经济是命脉，此话一点不假啊。
举个眼前的例子，就是小银楼。小银楼是幸运的。如果不是老局长的坚持、如果不是闵局长的操办，完全有可能它的经济寿命只有几个月！你设想一下，818竣工验收，算出生吧，918拆除（918是杀人的日子啊），真是举手之劳、真是完全可能。几个太平山上下来的客户就是要求拆平交地、才谈交易。拆平？那就真是把小银楼扼杀在襁褓之中啊。这种无奈的扼杀和合法的谋杀，最到位的就是定向爆破。因为哲人们都说建筑物有生命、有寿命，我们只能用这样的词汇。现在，小银楼不但不用拆除，还迎来了一个好东家，来自长白山的好东家。小银楼，好自为知、好自为之吧。
长白山的长河公司怎么算漕河泾土地的买卖大帐，为什么按照拿地的合同付款2：3：5的进度付得如此干净利落、酣畅淋漓、眼睛不眨、大气不喘？就是和小银楼有很大关系。
趁着秦凌带了黄杉在漕河泾33亩地块前后左右看地、上上下下看房，我们约上三人小组去长白山医院门房间楼上的长河公司临时办公室找蔡妩看看账本。长篇小说都喜欢用这一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们《地产三部曲》是讲房地产的，喜欢骑驴看帐本——走着瞧。长白山人下山搞市场经济，账目非算不可。
拿地的大数，每亩地160万，最后的大数加了每亩地3万，变成163万元。163，好数字，一路赚！为什么不减，而要增加？就是在杨锦璋向牛缘水汇报银河饭店历史性饭局后，牛缘水把蔡妩找来，十五分钟，算好大帐，三人拍板——拿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反正算了十五分钟就拍板啦！这才真正叫敲合同。这三万块，算在33亩里，就是99万。牛缘水以为这是一个很吉利的补贴数字，补贴小银楼的造价和3%的管理费，绰绰有余。小银楼，可以立即投入使用，新公司进新楼，喜气洋洋！我们长河公司在长白山门房间楼上的蜗居办公可以正大光明的告一段落，也没有耽误给一院之长的表态——长河公司起步时，办公用房、资金等困难在长白山过渡、摆渡三个月到半年，现在如果818验收新房，928可以乔迁漕河泾小银楼，真是三三得九、上上大吉。蔡妩更是提出合理化建议，小银楼四层建筑，长河公司用不了，可以自用一楼和二楼，三楼四楼出租。蔡妩把自己在工作手册上的小账一算，出租的两个楼面，整层出租，每层租金天/平方米可以照人民币1。5元计算，这样，租金收入一年可以有20万左右，三年下来，这栋小银楼就可以为长河公司净赚银子了。真是小银楼！而楼下两层，我们自己用，省得到外面租房办公，为别人打工。在1993年，你要租新房做办公室，还要独院进出，有充足车位，那是比登天还难。因为那时新开的公司多如牛毛，找整层的办公室一下子成为难题。你看得中的，200平方米左右，一年租金都在25万到30万的。地段好点的，都在50万以上。杨锦璋也表示，现场办公，一楼以后就是销售部、售楼处，还大大节省了房地产开发的销售费用呐。小银楼给人们的启示，只要有钱，就买房！持有物业，合理自用加适时出租，物业的升值保值，不在话下。
看看蔡妩的大帐本，三人小组邹起眉头——拿地费用就是5379万呀，厉害，我伲三家头来吃酒（沪语5379的谐音联想形象记忆玩笑话）。对，33亩地，每亩163——一路赚，就是5379，我伲三家头来吃酒，是银河饭店的历史性饭局用酒——雕王、更是长河房地产公司发家致富的酒——雕王、太雕、干红、茅台、五粮液、水井坊……杨锦璋用了一句李玉和的台词更加精彩——有这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我全能对付！让我记住这5379——另一种解读就是我赚了请你们吃酒，也是沪语谐音联想形象记忆的笑话。5379，可以算作插科打诨。但是5379确是悬在长河房地产公司头上的一把随时可能夺命的寒光闪闪的宝剑；一条可以随时勒死长河房地产公司的金光闪闪的链条的组成部分——资金链的起始点——土地用款。235，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秦凌告诉的歇后语。
和小银楼外墙玻璃马赛克纸皮石用色比例一样的2：3：5，拿地付款的进度也是2－3－5。合同签约十五天内，付首笔款20%（1076万）；六个月后的十五天内，付第二笔款30%（1613万）；一年半后的十五天内，结清余款，付第三笔款50%（2690万）。长白山出来的蔡妩，就此开始了经常和这些天文数字打交道的历史性经历。
在蔡妩的刚刚开始记录的长河房地产公司应付款账目上，第一笔就是漕河泾的土地款。牛缘水集腋成裘资金转，拢共拿到700万现金，其余400万空转资产是一分钱也不能去流通领域开销的。天河、银河、大河这三河开办，用去不少，余款拿到这里付土地款，捉襟见肘！但是，这点万事开头难的问题，难不住从长白山下来的人。从山上下来的人，他有山里人的依靠！山，就是靠；水，才是照。风水讲究前有照，后有靠。没有靠，是万万不行的。说到靠，我们长白山人立即想起依靠，就是小齐唱的“依靠”——“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牛缘水他们这时只能在心里唱，却偏偏要让喜欢画画的一院之长宣玉壶嘴里来唱依靠。
一院之长一听牛缘水的来意，细细了解了漕河泾33亩土地的一五一十，心里拿定主意后，嘴里是满含深情：缘水，我这个董事长（宣玉壶时任所有长白山医院三产企业的名誉董事长、因为医学专家宣玉壶院长不喜欢这个逼上梁山的任命，所以我们对他用的很少这一董事长的称呼），真的是懂人不懂事啊。但是我既然答应你们在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里，有困难，来找我，我肯定要支持你们！我相信你，缘水！于是牛缘水顺利的在院长基金里调了头寸，拿到500万，讲好只借半年，还钱时照银行同期贷款利息加本金归还。头寸，就是头上的板寸？也许是。板寸，流行了很长很长时间的短发型，长了似乎就不行。在这里起步做房地产也是，调头寸，时间长了万万不行。这样的调头寸，对于当时曾经管理过院长基金的蔡妩来说，了如指掌。院长基金，来源甚广，数量可观。需要理财，运作基金。像这样的半年期运作，可以为院长基金带来新的产出。因为基金是按照存款利息放在银行里的，现在流动半年，就可以按照贷款利息来盈利啦，基金运作的基本道理大致如此。重复一句太平山、阿里山人的说法——钱放在银行里就是烧钱呐，这个放，就是存钱的放，不是放债的放、贷款出去的放。一院之长不怕牛缘水赖账，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念头。他也不怕牛缘水还不出钱，我让你依靠，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你还不出钱，把漕河泾土地抵债，我们就学习天台山的做法、找一家房地产公司参建联建……手中有地，心中不慌。诸位看客，有时候，让人家依靠就是一种幸福！被人家依靠就是一种责任！只是要把“没什么大不了”想想明白，至少像一院之长这样想一想。喜欢画画的宣玉壶院长，这会儿在石溜子赛龙舟的市场经济大潮中，真的在这回里唱起了依靠——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
好了，这个长河房地产公司的首轮开发就因为在漕河泾的拿地，似乎一马平川的开始了。读者清楚地看到，肩负三年为解决长白山住房难历史欠债增砖添瓦重任的长河公司原生态创业班底，经过几轮搭积木的精心运作，拿到了好地，赢得了时间，有了崭新的办公楼，有了在公司成立几个月后的928乔迁新家的赛龙舟弄潮儿的喜悦。
一马平川，只是似乎顺利，马在哪里？《地产三部曲》首部的《地产家园》人物序列表上的“六匹马”可以拉出来溜溜啦！老让人家躲在长白山医院门房间楼上，那是练不出千里马的。所谓花盆里栽不出千年松，院子里练不出千里马。六匹马，好像是一个行酒令。在小说里，可是属马的三男三女，男女搭配的好马。蔡妩就是为了做大帐、做天文数字的大帐，先行登场亮相的一匹好马！考虑女生优先，这一回再请出一匹女的好马。厉兵秣马，厉是磨、兵是兵器；秣做动词是喂。喂，也是符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原理。民以食为天，马以喂为先。厉兵秣马，形容磨好兵器、喂好马，准备战斗。我们请来的是配合黄杉在两个月里搞定确保928乔迁的长白山食堂管理员任莉。任莉管了这么多年的食堂，绝对理解民以食为天，马以喂为先。任莉管理的食堂，手中一道模仿秀名点说来令人垂涎三尺。报上名来——南翔小笼！来龙去脉，请看任莉。
任莉，女，1954年生，属马，身高1。59米、体重63公斤。出生地上海，籍贯上海嘉定南翔镇。20世纪70年代中学毕业后到上海市郊崇明农场工作，曾经参加农场系统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学习班，后来参加上海市卫生局财务培训班培训学习，90年代在岗就读上海电视大学人力资源管理专业大专课程。在小说中出场时任长白山医院总务处食堂管理员。长相像上海沪剧演员马莉莉。
读者如果还记得前几回说到银河、天河、大河公司的时候，没有介绍大河公司的老总，只是介绍了黄杉和大河公司老总合作策划的长河公司魔鬼训练法——卖盒饭。现在我们可以有机会来看到大河公司的老总任莉了。要说任莉的模仿秀，随便说说就是学啥像啥！学南翔小笼，就是老家的一道传世名点，像！学沪剧，《鸡毛飞上天》选段“从前有个小姑娘……”，像！学魔鬼训练的大松博文，也是有点儿像！管理嘛，先管后理。理，就是整理、清理、打理、梳理、伦理、论理、调理、爱理不理……别忘了，修理！魔鬼训练，属于修理形的管理方法。
长河公司总部看大河营养快餐公司运作已经渐入佳境，调来任莉支持总公司工作，首要任务是解决漕河泾新办公楼所有人的吃饭问题，另外配合总公司办公室黄杉，完成928乔迁的筹备事务。任莉长得眉清目秀，干活事必躬亲。配合女老法师黄杉，会合男老法师卢山、秦凌，风风火火弄停当了所有乔迁事务。
吃饭？只是把大河公司送往各个学校的教师餐多拷贝几份，每天往漕河泾送一次。教师餐？这可是个新名词。不，做过学校盒饭（便当）的快餐公司都知道的，学生吃盒饭，老师也要吃盒饭。只不过这教师餐的数量、质量、计价的方法略有不同。这里我们模糊一点，来点马赛克，好吗？长河公司是牛缘水做老大的，他信奉的是朝阳农场五七连队的“先生活、后生产”，照搬到长白山，虽然有点难度，已经唱出逢一号发三养牌的新的高度了！照搬到长河，没有难度。行之有效，那就照搬。后人都在怨声载道、街谈巷议，拍砖灌水，议论公司白领的“午餐难”，长河公司的午餐就是这么简单——拷贝教师餐。
小银楼的记忆是多么的温馨、美好……说了午餐的盒饭，任莉觉得在小说里还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办公室的符合潮流的地板装修。小银楼是普通办公楼、一般办公楼。那个年代，一般办公楼就是水泥地坪的交房标准。如果是公寓式办公（厕所在每一套办公室里的办公楼标准），交房可能就是地毯和木地板。这样，小银楼的水泥地坪，赤膊地坪，怎么装修？需要安排和选择。对，选择。“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我们一起走过……”任莉选择的就是把自己家里刚刚学到的氯偏涂料地板漆工艺（但愿任莉没有记错、这个地板漆、现在真的没有……）用到了小银楼。小银楼就是大家的新家，我的家里用了氯偏涂料地板漆，很好啊，价廉物美、便于清洁，那就可以用在小银楼。思路，就是一个主人翁当家的思路。这样，小银楼的内部，大厅、楼梯、走廊选用的是一种深棕黄色的地板漆，金光大道！办公室里面选用的是一种浅色的金黄色的地板漆，金玉满堂！只是任莉没有忘记请卢山秦凌们安排师傅施工时，在室内按照当时流行的惯例请高手用墨斗弹线，用木工铅笔沿着木尺画出了“假地板”的种种纹路——人字形：做一个大写的人？蔑竹形：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直板形：条条大路通罗马？杨锦璋乔迁进去时，看着这些一根根画出来的线条，就是这么浮想联翩的。
常谦夫觉得这些画在小银楼金黄色地板上的线条，就是开始了描画《地产家园》的美好明天的杠杠条条。所以他给任莉的嵌名诗是充满深情的。
任你东西南北风，
莉馨上下左右峰。
大势所趋小银楼，
河水滔滔映日红。
这个河水，是长河，是大河、银河、天河，还是漕河泾河水？常谦夫写的是“任莉大河”，读者怎么想，随缘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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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签合同拿地，818要验收新楼。兵贵神速！现在的接受大员当然是来自长河公司，长河公司派出的当然是办公室主任黄杉。陪同黄杉的肯定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当时的施工方现场代表秦凌。这就是路线图！系统工程里叫框图。秦凌感到自己有幸参加了33亩地办公楼的建筑施工，这要归功于老局长的有心安排。现在自己又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到这里办公，真是——这个世界太小了。怪不得管理学教科书上说呐——地球就是一个小小的村庄，你只要拐上六个弯，可以和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建立联系和交往的关系。秦凌是拐了几个弯？从老局长到新局长、再到新局长驾驶员、再到驾驶员老婆的干爸、再到长河房地产公司，到站下车。
秦凌到长白山医院接上黄杉，一刻钟车程，也到漕河泾啦，到站下车。我们和秦凌、黄杉一起走近33亩的小银楼，品赏一下这座普通的办公楼建筑的外表。据秦凌介绍，这栋四层小楼，每层建筑面积（按水平投影计算的面积）200平方米，合计800平方米。为什么叫它小银楼呢？作者的文学一度创作想法和秦凌的施工二度创作不谋而合。作者的文学一度创作想法很简单，《地产三部曲》刚说了八万字，读者记忆中的办公楼仅仅是长白山医院的文物级保护建筑小白楼。而这一栋长河公司起步发家的办公楼肯定就不能叫小白楼，叫什么呢？小银楼。小银楼，银楼？当然不是太平山的说法，银楼就是银行。这里只是如实禀告。是长白山的说法，是长河、是漕河泾的说法。真的，你来看，整栋办公楼的外墙用一种当时流行的玻璃马赛克贴面。玻璃马赛克，天雨自涤，含蓄秀丽。马赛克，生产厂家的产品名称是纸皮石。顾名思义，就是贴在纸皮（多用结实的牛皮纸）上的人造石。小小人造石，五颜六色、规格繁多，装扮了多多少少人世间的建筑，在建筑这一凝固的音乐中留下了自己的旋律、节奏和音符。就像胡诗在饭局中的水蓝色连衣裙装扮，在客人闵局长等人的脑海里久久不会忘记这颜色的旋律、节奏和音符……小银楼的外墙贴面，秦凌当时根据设计单位图纸要求——外墙铺贴马赛克，自己做了尽心、精心的二度再创作。秦凌为了这栋建筑的外衣，几次南下广东佛山，遍访纸皮石生产厂家。秦凌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我就要在这栋建筑里工作到第二次退休，无论如何，要把这件外衣选好，自己看看舒心，后人说到也可以留下个好印象。虽说众口难调，经过否定之否定的哲学原理指导和实践结果，秦凌最终选定的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散发出银色光芒的玻璃马赛克。这种银色光芒的整体效果是如何产生的？广东佛山厂家此批纸皮石的编号已经难以考证，纸皮石上的牛皮纸，在施工完成后就粉身碎骨了。请看——每张40x40公分的纸皮石，用了不规则排列的三种颜色的玻璃马赛克：乳白色为20%，水蓝色为30%，银灰色为50%。用色比例是为2：3：5。不用想象、不用联想，这样的组合排列，无论在晴天、雨天、阴天、多云天，通体上下，就是自然散发着一种银色的光芒。试贴以后，建设单位当下同意秦凌的银色眼光。办公楼，要聚财气，银色多对路。这栋楼现在还在漕河泾西岸蹲着。要参观，可以与三人小组联系。
牛缘水和杨锦璋告诉长河公司的第二代和第三代，小银楼是长河公司的发祥地，漕河泾是长河公司的财源滚滚之源头。这样的小银楼，其建筑的物理寿命和经济寿命应该尽可能同步。到底是下海转型为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了，说话办事都是房地产圈内的用语。这里稍作解释——建筑物的物理寿命，就是其在自然界中真正的物理耐久性；经济寿命，就是在物理寿命期内因为规划调整等种种其他非物理原因需要拆除解体的周期。简单说，规划调整越快，建筑物的经济寿命越短。
举个后来上海人都知道的例子——上海杨浦区五角场的朝阳百货大楼，规划要拆——来万达广场了——经济寿命寿终正寝了，定向爆破——轰——物理寿命盖棺论定。物理寿命服从于经济寿命。经济是命脉，此话一点不假啊。
举个眼前的例子，就是小银楼。小银楼是幸运的。如果不是老局长的坚持、如果不是闵局长的操办，完全有可能它的经济寿命只有几个月！你设想一下，818竣工验收，算出生吧，918拆除（918是杀人的日子啊），真是举手之劳、真是完全可能。几个太平山上下来的客户就是要求拆平交地、才谈交易。拆平？那就真是把小银楼扼杀在襁褓之中啊。这种无奈的扼杀和合法的谋杀，最到位的就是定向爆破。因为哲人们都说建筑物有生命、有寿命，我们只能用这样的词汇。现在，小银楼不但不用拆除，还迎来了一个好东家，来自长白山的好东家。小银楼，好自为知、好自为之吧。
长白山的长河公司怎么算漕河泾土地的买卖大帐，为什么按照拿地的合同付款2：3：5的进度付得如此干净利落、酣畅淋漓、眼睛不眨、大气不喘？就是和小银楼有很大关系。
趁着秦凌带了黄杉在漕河泾33亩地块前后左右看地、上上下下看房，我们约上三人小组去长白山医院门房间楼上的长河公司临时办公室找蔡妩看看账本。长篇小说都喜欢用这一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们《地产三部曲》是讲房地产的，喜欢骑驴看帐本——走着瞧。长白山人下山搞市场经济，账目非算不可。
拿地的大数，每亩地160万，最后的大数加了每亩地3万，变成163万元。163，好数字，一路赚！为什么不减，而要增加？就是在杨锦璋向牛缘水汇报银河饭店历史性饭局后，牛缘水把蔡妩找来，十五分钟，算好大帐，三人拍板——拿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反正算了十五分钟就拍板啦！这才真正叫敲合同。这三万块，算在33亩里，就是99万。牛缘水以为这是一个很吉利的补贴数字，补贴小银楼的造价和3%的管理费，绰绰有余。小银楼，可以立即投入使用，新公司进新楼，喜气洋洋！我们长河公司在长白山门房间楼上的蜗居办公可以正大光明的告一段落，也没有耽误给一院之长的表态——长河公司起步时，办公用房、资金等困难在长白山过渡、摆渡三个月到半年，现在如果818验收新房，928可以乔迁漕河泾小银楼，真是三三得九、上上大吉。蔡妩更是提出合理化建议，小银楼四层建筑，长河公司用不了，可以自用一楼和二楼，三楼四楼出租。蔡妩把自己在工作手册上的小账一算，出租的两个楼面，整层出租，每层租金天/平方米可以照人民币1。5元计算，这样，租金收入一年可以有20万左右，三年下来，这栋小银楼就可以为长河公司净赚银子了。真是小银楼！而楼下两层，我们自己用，省得到外面租房办公，为别人打工。在1993年，你要租新房做办公室，还要独院进出，有充足车位，那是比登天还难。因为那时新开的公司多如牛毛，找整层的办公室一下子成为难题。你看得中的，200平方米左右，一年租金都在25万到30万的。地段好点的，都在50万以上。杨锦璋也表示，现场办公，一楼以后就是销售部、售楼处，还大大节省了房地产开发的销售费用呐。小银楼给人们的启示，只要有钱，就买房！持有物业，合理自用加适时出租，物业的升值保值，不在话下。
看看蔡妩的大帐本，三人小组邹起眉头——拿地费用就是5379万呀，厉害，我伲三家头来吃酒（沪语5379的谐音联想形象记忆玩笑话）。对，33亩地，每亩163——一路赚，就是5379，我伲三家头来吃酒，是银河饭店的历史性饭局用酒——雕王、更是长河房地产公司发家致富的酒——雕王、太雕、干红、茅台、五粮液、水井坊……杨锦璋用了一句李玉和的台词更加精彩——有这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我全能对付！让我记住这5379——另一种解读就是我赚了请你们吃酒，也是沪语谐音联想形象记忆的笑话。5379，可以算作插科打诨。但是5379确是悬在长河房地产公司头上的一把随时可能夺命的寒光闪闪的宝剑；一条可以随时勒死长河房地产公司的金光闪闪的链条的组成部分——资金链的起始点——土地用款。235，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秦凌告诉的歇后语。
和小银楼外墙玻璃马赛克纸皮石用色比例一样的2：3：5，拿地付款的进度也是2－3－5。合同签约十五天内，付首笔款20%（1076万）；六个月后的十五天内，付第二笔款30%（1613万）；一年半后的十五天内，结清余款，付第三笔款50%（2690万）。长白山出来的蔡妩，就此开始了经常和这些天文数字打交道的历史性经历。
在蔡妩的刚刚开始记录的长河房地产公司应付款账目上，第一笔就是漕河泾的土地款。牛缘水集腋成裘资金转，拢共拿到700万现金，其余400万空转资产是一分钱也不能去流通领域开销的。天河、银河、大河这三河开办，用去不少，余款拿到这里付土地款，捉襟见肘！但是，这点万事开头难的问题，难不住从长白山下来的人。从山上下来的人，他有山里人的依靠！山，就是靠；水，才是照。风水讲究前有照，后有靠。没有靠，是万万不行的。说到靠，我们长白山人立即想起依靠，就是小齐唱的“依靠”——“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牛缘水他们这时只能在心里唱，却偏偏要让喜欢画画的一院之长宣玉壶嘴里来唱依靠。
一院之长一听牛缘水的来意，细细了解了漕河泾33亩土地的一五一十，心里拿定主意后，嘴里是满含深情：缘水，我这个董事长（宣玉壶时任所有长白山医院三产企业的名誉董事长、因为医学专家宣玉壶院长不喜欢这个逼上梁山的任命，所以我们对他用的很少这一董事长的称呼），真的是懂人不懂事啊。但是我既然答应你们在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里，有困难，来找我，我肯定要支持你们！我相信你，缘水！于是牛缘水顺利的在院长基金里调了头寸，拿到500万，讲好只借半年，还钱时照银行同期贷款利息加本金归还。头寸，就是头上的板寸？也许是。板寸，流行了很长很长时间的短发型，长了似乎就不行。在这里起步做房地产也是，调头寸，时间长了万万不行。这样的调头寸，对于当时曾经管理过院长基金的蔡妩来说，了如指掌。院长基金，来源甚广，数量可观。需要理财，运作基金。像这样的半年期运作，可以为院长基金带来新的产出。因为基金是按照存款利息放在银行里的，现在流动半年，就可以按照贷款利息来盈利啦，基金运作的基本道理大致如此。重复一句太平山、阿里山人的说法——钱放在银行里就是烧钱呐，这个放，就是存钱的放，不是放债的放、贷款出去的放。一院之长不怕牛缘水赖账，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念头。他也不怕牛缘水还不出钱，我让你依靠，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你还不出钱，把漕河泾土地抵债，我们就学习天台山的做法、找一家房地产公司参建联建……手中有地，心中不慌。诸位看客，有时候，让人家依靠就是一种幸福！被人家依靠就是一种责任！只是要把“没什么大不了”想想明白，至少像一院之长这样想一想。喜欢画画的宣玉壶院长，这会儿在石溜子赛龙舟的市场经济大潮中，真的在这回里唱起了依靠——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
好了，这个长河房地产公司的首轮开发就因为在漕河泾的拿地，似乎一马平川的开始了。读者清楚地看到，肩负三年为解决长白山住房难历史欠债增砖添瓦重任的长河公司原生态创业班底，经过几轮搭积木的精心运作，拿到了好地，赢得了时间，有了崭新的办公楼，有了在公司成立几个月后的928乔迁新家的赛龙舟弄潮儿的喜悦。
一马平川，只是似乎顺利，马在哪里？《地产三部曲》首部的《地产家园》人物序列表上的“六匹马”可以拉出来溜溜啦！老让人家躲在长白山医院门房间楼上，那是练不出千里马的。所谓花盆里栽不出千年松，院子里练不出千里马。六匹马，好像是一个行酒令。在小说里，可是属马的三男三女，男女搭配的好马。蔡妩就是为了做大帐、做天文数字的大帐，先行登场亮相的一匹好马！考虑女生优先，这一回再请出一匹女的好马。厉兵秣马，厉是磨、兵是兵器；秣做动词是喂。喂，也是符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原理。民以食为天，马以喂为先。厉兵秣马，形容磨好兵器、喂好马，准备战斗。我们请来的是配合黄杉在两个月里搞定确保928乔迁的长白山食堂管理员任莉。任莉管了这么多年的食堂，绝对理解民以食为天，马以喂为先。任莉管理的食堂，手中一道模仿秀名点说来令人垂涎三尺。报上名来——南翔小笼！来龙去脉，请看任莉。
任莉，女，1954年生，属马，身高1。59米、体重63公斤。出生地上海，籍贯上海嘉定南翔镇。20世纪70年代中学毕业后到上海市郊崇明农场工作，曾经参加农场系统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学习班，后来参加上海市卫生局财务培训班培训学习，90年代在岗就读上海电视大学人力资源管理专业大专课程。在小说中出场时任长白山医院总务处食堂管理员。长相像上海沪剧演员马莉莉。
读者如果还记得前几回说到银河、天河、大河公司的时候，没有介绍大河公司的老总，只是介绍了黄杉和大河公司老总合作策划的长河公司魔鬼训练法——卖盒饭。现在我们可以有机会来看到大河公司的老总任莉了。要说任莉的模仿秀，随便说说就是学啥像啥！学南翔小笼，就是老家的一道传世名点，像！学沪剧，《鸡毛飞上天》选段“从前有个小姑娘……”，像！学魔鬼训练的大松博文，也是有点儿像！管理嘛，先管后理。理，就是整理、清理、打理、梳理、伦理、论理、调理、爱理不理……别忘了，修理！魔鬼训练，属于修理形的管理方法。
长河公司总部看大河营养快餐公司运作已经渐入佳境，调来任莉支持总公司工作，首要任务是解决漕河泾新办公楼所有人的吃饭问题，另外配合总公司办公室黄杉，完成928乔迁的筹备事务。任莉长得眉清目秀，干活事必躬亲。配合女老法师黄杉，会合男老法师卢山、秦凌，风风火火弄停当了所有乔迁事务。
吃饭？只是把大河公司送往各个学校的教师餐多拷贝几份，每天往漕河泾送一次。教师餐？这可是个新名词。不，做过学校盒饭（便当）的快餐公司都知道的，学生吃盒饭，老师也要吃盒饭。只不过这教师餐的数量、质量、计价的方法略有不同。这里我们模糊一点，来点马赛克，好吗？长河公司是牛缘水做老大的，他信奉的是朝阳农场五七连队的“先生活、后生产”，照搬到长白山，虽然有点难度，已经唱出逢一号发三养牌的新的高度了！照搬到长河，没有难度。行之有效，那就照搬。后人都在怨声载道、街谈巷议，拍砖灌水，议论公司白领的“午餐难”，长河公司的午餐就是这么简单——拷贝教师餐。
小银楼的记忆是多么的温馨、美好……说了午餐的盒饭，任莉觉得在小说里还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办公室的符合潮流的地板装修。小银楼是普通办公楼、一般办公楼。那个年代，一般办公楼就是水泥地坪的交房标准。如果是公寓式办公（厕所在每一套办公室里的办公楼标准），交房可能就是地毯和木地板。这样，小银楼的水泥地坪，赤膊地坪，怎么装修？需要安排和选择。对，选择。“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我们一起走过……”任莉选择的就是把自己家里刚刚学到的氯偏涂料地板漆工艺（但愿任莉没有记错、这个地板漆、现在真的没有……）用到了小银楼。小银楼就是大家的新家，我的家里用了氯偏涂料地板漆，很好啊，价廉物美、便于清洁，那就可以用在小银楼。思路，就是一个主人翁当家的思路。这样，小银楼的内部，大厅、楼梯、走廊选用的是一种深棕黄色的地板漆，金光大道！办公室里面选用的是一种浅色的金黄色的地板漆，金玉满堂！只是任莉没有忘记请卢山秦凌们安排师傅施工时，在室内按照当时流行的惯例请高手用墨斗弹线，用木工铅笔沿着木尺画出了“假地板”的种种纹路——人字形：做一个大写的人？蔑竹形：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直板形：条条大路通罗马？杨锦璋乔迁进去时，看着这些一根根画出来的线条，就是这么浮想联翩的。
常谦夫觉得这些画在小银楼金黄色地板上的线条，就是开始了描画《地产家园》的美好明天的杠杠条条。所以他给任莉的嵌名诗是充满深情的。
任你东西南北风，
莉馨上下左右峰。
大势所趋小银楼，
河水滔滔映日红。
这个河水，是长河，是大河、银河、天河，还是漕河泾河水？常谦夫写的是“任莉大河”，读者怎么想，随缘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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