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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1]复见

    解清秋看白夜确是无意,想自己大概还是太急了些,低声道:“是我唐突了……夜儿莫要为此烦恼,如你哪天当真明白了我的心意,我的心意又未改变,我们那时再谈不迟。”

    解清秋从腰间取出一香囊交给白夜,“这是我飞花谷特制香囊,你带在身上不管游至哪里,我都可寻到你。”

    白夜双手接过,正是解清秋身上散发的那种奇异暗香。

    “此香囊集百花炼成,你所到之处便会留下特殊香味,我飞花谷之人皆能分辨得出。而且各花留香长短不一,还能知晓你离去大致多久,如此便可寻你而去。”

    白夜点点头,眼中惊奇不已,手下温柔,珍惜的别于腰际。

    解清秋轻抚白夜长发,心中不舍,三天到底还是太短,“夜儿,我要回谷了,不然玲儿定要借机找来,我可不想她纠缠于你。”

    白夜看解清秋依依不舍的抚摸着自己的发,明言不想把自己让于他人,方才缓解的脸又兀自红了起来。

    “夜儿,你好生想想自己对我可有不舍,究竟是哪种不舍……不用现在回答,亦不是想你回答我,只是希望自己心里明白便可。”解清秋走到门口,回身见白夜眼神追着自己,心中荡漾,淡笑嘱咐道:“夜儿,好好照顾自己。”

    白夜对着解清秋离去后紧闭的房门发呆许久,觉得胸口和这屋子一样的空,到底还是会寂寞罢……扯了扯嘴角,长抒一口气,平躺在床榻之上发呆,不知中午在食馆那两人可与其他人汇合了没有。

    白夜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浅眠了约莫两个多时辰,起身发现脚已消肿筋骨无碍,便匆匆赶去了中午吃饭的食馆。

    可惜,小二说那两人早已离去。问往哪个方向,小二说这哪里记得清,似是出门左拐了。

    白夜悻然,小二的话虽基本无用,但除了这含糊的线索外他无从寻起,只得碰碰运气看能否追上罢。转身欲走之时,忽被店内起身一人上前拦住——又是司徒礼?

    “马上公子,你我当真是缘份不浅。”司徒礼此时哪还有往昔的客气拘礼,其眼中的鄙夷让白夜皱了皱眉。

    司徒礼阴阳怪气道:“诶?怎不见公子兄长马上鲧?莫不是真滚了?马上公子姓名难以启齿,不会是单名一个干字吧?哈哈。”

    白夜凤眸怒瞪,强压胸中火,不想再与此人纠缠。心道若是司徒礼知晓解兄便是飞花谷谷主解清秋,而自己是白莲派三公子白夜,可还敢这般口出狂言?!

    “大师兄!”馆中又出一人,行至司徒礼身旁,对着白夜拱手施礼道:“原是与兄长苟和的马上公子,晚辈失敬失敬。”

    白夜运气于掌,险些抬手劈了这胡言乱语的小生,只因闻其对司徒礼说:“大师兄,咱们已经错过汇合时辰,快些吃完上路罢,别再耽误了围剿魔教的大事。”方才撤去内力,径自入馆坐于偏桌,点了壶茶。

    待司徒礼一行三人吃罢上路,白夜结账匿迹尾随其后。第二日中午入碧云关,司徒礼一行三人在关内瑞文城中,柳湖边的名将酒楼,与另外十一人汇合。

    十四人包了名将酒楼二层最大的宴客室,幸而该宴客室为求雅致,开一窗棂供客人观赏柳湖景致。白夜飞身上短檐,贴壁屈栖,凝神静听。

    “魔教为非作歹,柳盟主英明,下诛杀令剿灭。我等自当响应盟主号召,为诛妖众保太平鞠躬尽瘁!”

    “所言极是!素闻天经门侠肝义胆,陆兄更为人中豪杰!”

    “不敢当不敢当,司徒兄抬举了,在下怎可与司徒兄相提并论。”

    “陆兄莫要谦虚。在汾水派张兄和铁斧帮李兄面前,你我二人可算不了什么。”

    “诶,司徒兄此言差矣。诛杀令一出,魔教教主陆恒一倒是销声匿迹了一个多月,不想现又出来造次!”

    “劣性不改,离死不远!传言魔教教众各行其是,少有群体行动?”

    “魔教妖众性情乖张性格迥异,不守规矩无法无天,何来群体!莫要抬举了他们才是!”

    “的确如此,据从澄阳派探来的消息,陆恒一常孤身一人……不过魔教四大护法虽未现身其左右,也应相距不远。”

    “四大护法?我看未必,传言冷面罗刹少有入世,应是三个才对。”

    “非也。陆恒一现在正在瑞文城中招摇过市,但探子飞鸽传书,说昨日夺魂笑虹姬还在帝都玉襄城造次。就算护法暗中护他,也理应有二……”

    “如此甚好!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魔教教主陆恒一的项上人头,无疑重创魔教!”

    “事不宜迟,我等应即刻动身,以免被那妖人逃了!”

    听来听去,白夜只听出这十四人好生虚伪卑鄙,居然还义正词严,口口声声为武林除害!而他们盘算的,分明是以多欺少的无耻勾当!

    白夜心中忧虑,如他们所言为真,十四人皆为各派翘楚,不知陆恒一是否招架得住……白夜轻盈落地,于名将楼正门外一烧饼摊位前佯装买客。

    “客官,小人这烧饼各个酥脆可口!”小贩见摊前青衣公子形貌昳丽,怎么也移不开目光。不过这公子好生奇怪,烧饼都长一个样儿,真不知他到底在挑些什么。

    白夜见一行人走远,扔下烧饼速速追去。

    “诶,客官,这烧饼——”小二嘬舌,老天到底是公平的,给了这公子一副好皮囊,可惜脑子有问题……虽然自己长得丑,但至少不是疯疯癫癫,还做得一手好烧饼呢!

    “陆恒一!速速下来领死!”

    陆恒一大摇大摆的坐在瑞文城最火妓院红香楼的外台之上,左楼美娇娘,右提香酒坛,风流倜傥放浪不羁。

    白夜藏在树后痴痴凝望那朝思暮想的陆大教主,邪魅嚣张不减分毫,怀抱玉人抬手豪饮,似醉微醺惬意自得。白夜倾慕之余眉间一紧,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如此明目张胆逍遥快活!未免太不拿诛杀令当回事儿了罢!

    花间酒,美人醉,陆恒一正飘飘然时,忽听有人大喊自己名讳,黑目中寒气顿生。拎起酒坛就往楼下砸去,厉声大喝:“滚!大爷现在兴致正浓,拿你们当个屁放了,识相的就快滚!”

    白夜眉头紧皱,闻言却又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人,还是那么口无遮拦,语气又冲……

    十几人接二连三飞身上楼,可连陆恒一的掌风都招架不住就坠回楼下。

    “你们当真是一心求死?!好!我今日本无意杀生,既然尔等请领,那成全你们便是!”陆恒一脚踏朱栏凌空而下,衣摆咧咧纷扬,黑发如落绫飘洒,好个邪王临世!陆恒一利剑出鞘旋身一周,剑气凛冽杀伐之势逼得众人连退数步,惊警不前,面容紧绷旦见目中慌乱。

    陆恒一傲然挺立,下巴微挑,邪笑道:“上啊,我下来领死却无人索命是何故?哈哈。”

    白夜在旁心急如焚,陆恒一你这疯子!他们人多势众你不快逃,反而出言相逼!

    白夜不知,但前来围剿的人却无一不知,江湖传言:啸苍剑出,尸陈半步!纵然人多势众,他们也无法不慌不忙镇定自若。

    白夜总觉哪里有异,趁着剑拔弩张众人屏息目不斜视的空挡,他展轻功瞬上树冠。居高以观方明所以,顿时惧上心头——少一个人!本应是一行十四人,他特意数过的,现在缺只有十三个围攻陆恒一!有埋伏!

    他还未开口大喊提醒陆恒一,余光瞥见斜后方屋脊上竟伏着一抹人影。那人双手瞬发数道细光闪烁——毒针!分别飞向陆恒一和自己的所在!那人不知何时便在那里了,方才自己飞身上树怕是已被他发现。

    白夜左手抱琴只有右手可用,迅速拔下几片树叶运功掷出,去抵飞向陆恒一的银针,大喝:“陆恒一闪开!有埋伏!”径自向那伏击之人飞身过去。

    那人见青衣人儿身法灵妙,知其绝非泛泛之辈,跃起掠檐欲走,竟不及青衣人儿快!那人反身一掌袭去,白夜偏闪勉强躲过,提膝出脚,那人曲臂格挡,受力侧步站不稳妥干脆跃下落地。

    白夜紧咬牙关紧追飞下,置琴于地,取出以防万一事先准备浸透迷药的布绢。急进数步,与那人缠斗十几招,点中其几处大穴,用布绢堵其口鼻,片刻致昏。

    白夜身形一晃深锁玉眉,运气逼出方才来不及躲过的毒针,自封左臂穴道,防止毒血遍身。长抒一口气,感觉应不是什么要命的毒,颇像江湖人惯用的绵骨散。

    绵骨散效力依其剂量浓度而定,仅是让人少则数时辰多则数日无法自如行动,骨软如绵而已。毒虽不是要命的毒,但打斗间如中此毒,可当真要命,此毒发作不肖一刻钟,便能使人感觉全身骨软。

    白夜蹲身卸去药箱,正想取药解毒好去帮陆恒一解围之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人,直接落下踩在方才迷晕那人的胸口!白夜惊颤,似是听到胸骨断裂之音!大骇猛临,白夜气血翻涌竟自行冲开了穴道。

    来人魁梧健硕,短发零碎,正是江湖之中声名狼藉的嗜血狂魔,炼月教四大护法之一的烈蛮!

    白夜一看来人短碎的头发,便知此人是陆恒一的帮手,皆不屑伦理。但此人未免太过凶狠,那魁梧躯体的重量可想而知,下落竟用方才倒地之人垫脚!那人虽已晕厥,仍旧一口热血呛出,流了他自己一脸……

    白夜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加上绵骨散的效力,浑身发抖不能自抑。欲开口制止,不想来人这还不算完!

    烈蛮右膝抵在那人心窝,双手架住那人的脑袋一拧,旦听脖颈中传出闷闷的断骨之音……白夜凤眸难以置信的撑开,看短发暴徒狞笑着继续转动那人头颅,整整一周!后往上一提,看起来几乎不费多少力气,生生将那人的脑袋摘了下来!

    白夜顿感胃中翻江倒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不知自己当真该庆幸,未曾看到陆恒一那边血如井喷,汇聚成河的地狱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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