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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九章 自破心底防线 九明再遇红颜

    季九明昏昏沉沉的极力的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睡在哪里,睡了多久。终于醒来他就感到浑身发冷,以致打起了寒颤。他清醒了一会儿,喝了杯开水,依然感到浑身发冷,无力,走近了床就再次躺下。

    朦朦胧胧中却从这敲门声中再次醒过来。确定了这敲门声好像是与自己的门有关时,他以为是东子,心想干吗不先打电话,(其实他的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他却不知道。)披着件睡衣,过去打开门却不见人。在她刚要关上门之际却发现李夕彤蹲在楼道口,衣服里面的病号服露出了大半圈儿。

    李夕彤被安排给了别人之初她以为这很正常。可是第二天的下午,徐秘书打来了电话说已经两天了,可这 季总不见人而且电话还一直关机,有好多等着他指示的事情怎么办?语气十分生气的说这是一个大型商场主管的大忌,难道这商场不打算要了吗?李夕彤马上意识到事态严重,就算是他不同意更名,最后的决定权不还是在他那儿吗?而且他不仅是个成人,还是个商人,而不仅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凭着智慧与实力而取胜的商人。难道他发生了意外?孤不孤独她无从得知,但他的孤单她敢确定。像自己,如果发生了意外,房租不到期都不会有人知道。于是李夕彤像无数次在大会议室里的不疾不徐的交代徐秘书,如果有什么事处理不了,可以打电话给杨经理,而且她们要保持联络。

    李夕彤在病号服外套上外套就偷偷溜了出去,跑到她记忆中那次年夜季九明对自己报的地址:“光华小区,十二号楼,301。”敲了半天都没有反应之后李夕彤由于太累,就蹲在这301的门外想先歇一会儿。李夕彤见忽然开门倒吓了一跳的反应,接着就满是吃惊与疑问的望着季九明。这大白天此人关机不说而且这件睡衣仿佛是挂在肩上的,以致他的整个胸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吃惊之余李夕彤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他这样衣衫不整,难道他的房间里有女人?是自己不该闯入他的私人空间里的!然而毕竟此人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对面了,她就放心了。

    季九明发现这个人在自己的视线之下,也吓了一跳。摇摇头,出去把她拉起来要进屋,可是李夕彤却坚持着摇头说:“麻烦你把电话打开,我就不打扰了。”

    季九明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淡淡的笑了,执意牵着她的手走进来,关上了门并同时说:“有时魔鬼见了圣人也怕,有时圣人见了魔鬼也怕,有时坏人怕好人,有时好人怕坏人。”

    那自己是他的魔鬼还是圣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季九明却又接着说:“这是一种心理的范畴,魔鬼与圣人只是在自己心里凭想像定位,按需要区分。所以魔鬼与圣人翻来覆去的都是一个!”

    犹如对自己刚刚的疑问的解答,还是他对自己终于有了预感?

    说着季九明就从客厅的衣架上拿了件西服外衣穿在睡衣外面。李夕彤却只走了几步就叫了声 季总而后说:“ 季总,我放弃了改名建议!”

    “为什么?”

    “我想过来了,改名只有弊而没有利,搞得上下内外人心惶惶,所以我放弃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反对而放弃吗?你不是一个随便动摇,趋炎附势的人!”

    “我是,而且是典型的。”

    “真的吗?”

    季九明用手淌了一下头发,而后仿佛让自己彻底清醒一样的又摇了一下头,就又过去牵起她的手,(依然好烫,怎么这烧还不退?)把她领到沙发上,坐下跟她说:“我和东子,就是杨经理,不一样,我的根在东北。东子能够让出块地盘给我,我想除了他杨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何况这深川市场已经处于过分饱和状态,对我们商家的要求太高,时时刻刻都不能掉以轻心。何况我与东子是有协议的,期限一到完璧归赵。所以这个商场不仅不能更名而且我还必须把它做好,还给东子时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没有看错人!这样让我对东子的感激之情就用商场本身来说。所以,更名之事在我这儿是永远不能被通过的,你能明白吗?”

    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去争取了和没做,那份心路历程是不一样的。然而听他的话好像是……

    季九明点上一颗烟,吸了两口继续说:“你知道我在深川的‘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的成立过程吗?我和东子,我们是大学同学。当初我计划在深川发展两年,然后我再彻底的返回东北,因为我的妻子和儿子(说到儿子时季九明忽然感到底气有些不太够!)还有父母,都在东北。可是现在没到两年,而我非常想他们,所以我想等周年店庆结束,生意回归正常就返回东北。如果他们愿意我就把他们接过来,如果不愿意也许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李夕彤的心忽然跳的无序,她一下子想到赵新强的话——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不懂得游戏规则?我们第一步就是要把他季九明赶出深川,这样季九明的天下就是你的了!然而季九明自己回去,和他被赶出深川是不一样的。

    李夕彤的目光不自觉的看着这烟灰缸。这烟灰缸边儿上还有烟。刚刚季九明就是从这个烟盒里取出的烟,果然同阿迈抽的是一个牌子。她不自觉的拿起这烟盒就在手中握住。刚才阿迈在电话里问她想不想自己,答完阿迈说:“夕彤,你哭了?很想我,是不是?”他的人好像依然在深川。好像马上就会过来给自己把眼泪擦干……

    人的心理情绪有时是用五官表情,有时是用语言,有时是用行动来表现,有时则完全是不外现。喝酒都喜欢找个伴儿好让对方来做自己的听众,听自己的酒话。可是抽烟不用,最好还是在夜里,且这夜仿佛越深越好,把自己衬得越孤独越好。天不是蓝的而是黑色的。最好是在别人都睡下时,让自己觉得这时间并没有浪费,至少自己现在没有昏睡!这孤独,深黑的夜,烟却可以使自己凝神,深思,从自己出发,从最爱的人出发。

    季九明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给她递上一颗烟,社会交往常识,因为自己知道她是吸烟的,而现在她又是自己的客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时常的把她与自己的心蕊比较,因为心蕊是不抽烟的,所以他对她也充满了同样的希望。然而季九明知道她对这盒烟的力度及这反应知道她不是对吸烟感兴趣,而仿佛进入了一种什么状态。还是因她这一路走来从没遇到过阻力?

    季九明见李夕彤的沉思状态一直在持续,(季九明自己一直觉得奇怪,这个小丫头的智商何止是高,而这情商仿佛也很高。他一直觉得她有很深很深的困惑,而这困惑还不应该只是男女间的爱与不爱的问题。但他们之间除了公事之外,他们的交往还没有达到那种潜层次的交心。)便又一次轻声问她:“李夕彤,你听明白了吗?”

    李夕彤才终于回过神儿来,抬头望着季九明而眼中仿佛有自己终于解放了自己而后的点点头。

    季九明的天下是我的,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他赵新强坚决要把季九明赶出深川,那么他离开之后他要如何?店庆的戏她李夕彤不给他赵新强演他会如何反应?

    然而在季九明和小嵩之间如果必须得放弃一个,她不能放弃季九明。因为社会需要季九明这样积极向上并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季九明自己踏出的光明路,他有权利去继续。至于赵新强与季九明的恩怨她想该完全是个人的感情恩怨,所以她根本没有必要卷进做个帮凶!错,该谁来承担就由谁来承担吧。痛,这牵牵绊绊的痛,接不接受都必须得面对!

    就是在接到徐秘书的电话时李夕彤最终决定放弃小嵩。但她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她会等到店庆结束时就对季九明和盘托出。

    季九明从她的反应里依然不放心的又问:“你是真的想明白了吗?”

    李夕彤终于松开这烟盒,她抬眼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季九明,把烟放回去。对于吸烟,她不愿意与季九明讨论男女权利之争的问题,这个问题留给那些专家和那些无聊之人吧。

    李夕彤含着浅浅的笑:“ 季总,我是真的想明白了!”

    季九明原本只是可以说同意与不同意就可以敲定的事,此时却对她充满了感激。

    李夕彤转头望着季九明说:“ 季总,我可以提两个个人要求吗?”

    季九明却摇头说:“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医院!等你退了烧再提!”

    李夕彤则坚持说:“不能等,一个是‘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的总负责人应该把电话开机。一个是此人正在发烧,需要处理!”

    而此时东子知道并理解季九明的沉默,所以一接到徐秘书的电话就代为上阵了。他虽然对业务本身应该是轻车熟路,可由于环境及人员的变化,使东子还是感到有点儿忙乱,有些具体事宜还是得季九明自己做主。等晚上全体员工都下班了,他就巡视一下商场,然后他就在季九明的办公桌前点上了棵烟。吸着吸着,他拿起电话想问问季九明何时能回到前线,却在一低头时透过抽屉的没关严的缝隙看到了更名两个字。他抽出却发现是一份更名计划书。当时他的头嗡一下,仿佛从天而降的一颗陨石却正砸在了自己头顶。他以为是季九明起草的。

    历史上,钢铁业挑战食品业,有些不大可能。但同行业的竞争却是由古到今。战场上非敌即我,此话有些残酷但就是现实。然而看着他心里的老六的这份更名建议书,有生以来第一次举棋不定。

    三个店统一店庆,宣传海报很快出台。广告打出之后,季九明站在这个宣传海报前,问了一个工作人员:“怎么不是给我们开业庆典的那个‘blue sky组合’?”因为季九明对这个组合里的一个名字记忆特别深刻,这个名字就叫沈丹。

    季九明刚刚来到深川之初,在他熟悉深川并选址时。公交车上,沈丹与自己是邻座,可是这沈丹却睡着了不说而且头却还渐渐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季九明立即感到一阵火热。这深川的气温原本就比东北的气温高的多!后来随着车子的行进,她的人竟又睡在了他的怀里!季九明要下车,无耐地用手碰了沈丹一下:“喂,我要下车。”这沈丹却睁开眼睛急着冲下了车,清醒之后:“唉呀,我下错车了!”

    她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打着打着过来一辆出租车。季九明已经打开了前车门,而沈丹收起电话就也过去开门。彼此发现,二人就停手对视。男人面对女人时,就无法讲平等。而若是单从一个消费者的角度讲,依先来后到原理,这个时候理应是沈丹退让。沈丹可谓是有豪气之人,就有豪气之举的关上了门,迅速巡视了一下。可在自己的视线里却没有发现其它的出租车,就转过来微笑着点了头却跟季九明说:“刚才,不好意思,我去***,如果是顺路而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同行,如果不顺路,就你先走吧!”

    后来季九明自己坐进了车里,却感到有些不近情理,何况听口音还是老乡,于是车开出去一段就又返回。可这人进去却一直在车里面打电话,什么服装,家伙,阵容,什么不许说困,打起精神,仿佛等着接受外国元首的检阅。社会上是有那么一种人的,眼睛也尖,鼻子也灵敏,耳朵也反应迅速,对一切事物都以十分热情的投入,可是这热情消失的也较快。电话终于打完她一抬头就从反光镜里看到了季九明,而后却自然的就冲他笑一笑。而这笑的过程如花儿在动态的开放中。她问季九明:“是哈尔滨人吗?”自己这一路上只让她听到了上车两个字,季九明当时就断定此人见过大世面。

    送佛到西天,当然是沈丹先下的车,而她报上的最终停车地点是×××夜总会。看着此人走了进去,季九明的心忽然好可惜。刚才对自己那如花般一笑,原来是朵夜来香。可惜,如果构筑这罪恶的温床不存在,是不是这社会上就不会有罪恶?原来在自己心底那灿烂的微笑是可以定价的,用来换钱的!刚才好像还听她提到好多乐器的名字,难道她与乐器也有关?由古到今,历史上多少个朝代都是艺妓不分的!

    车开走了季九明才看了她走时递与季九明的这张名片。(季九明想应该是自己先递上名片。)原来她叫沈丹,是个琴师,主修管弦乐与打击乐。自己真是小看了她。原来她并不是不学无术,天生的花瓶材质。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左右,这个年纪可以做妈妈。然而搞文艺的把她娶回家放在家里,有些对不起社会,而要是把她放在厨房里更是屈才了,还有一点就是她肯下厨房吗?

    他的“宏达购物中心第三分店”开业时,沈丹又以‘blue sky组合’中的一员的身份出现。沈丹,一个女孩子却在台上敲着架子鼓。原本飘逸的长发仿佛在与风与她自己制造出的节奏共舞,且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随着主人的头晃来晃去,却收放顺畅统一。手敲了这一个又去敲另一个,脚也在同时配合着踩来踏去。自我陶醉下的沈丹不为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而动。季九明当时仿佛也搞不清了这掌声是给这音乐本身还是给这声音节律的制造者!

    眼前这工作人员见季九明没有走,就不无遗憾的说:“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三个多月以前,键盘手肖亮出了车祸以后,在文艺界如一颗星星陨落,带动了整个深川的音乐天空都暗了下来,这样整个团队的士气都没了!”

    “一个人的影响力有那么大?”

    “怎么会是一个人!”

    于是这工作人员给季九明讲起了那个漂亮的沈丹的故事。

    沈丹在辽宁的一所师范学校的音乐系毕业,分配回到哈尔滨的一所小学校工作。业余时间又任教在市文工团,可是团里竟是些政治性的演出,她不过是按要求演奏些歌颂祖国歌颂党,歌颂先进者的曲子。或者整天教教小孩子。她在学校里主修的是打击乐,许多正式场合都用不上,可音乐节奏已成了沈丹生命的一部分。于是她就同音乐学院的同学肖亮,下来闯荡江湖,来到深川。不久,以两人对人生的态度都比较涣散为由他们很快结婚。

    头几年谁也没有提孩子,可是渐渐肖亮就沉不住了,于是他们俩就经常吵。沈丹说她以为他是自己音乐上的知己,肖亮则说舞台下他娶的是女人,如果自己能生孩子何必要娶你?沈丹一个烟灰缸砸向他,被他接住,没砸到他的身体却砸到了肖亮的心。

    肖亮就跑出去喝酒,喝完之后又发现沈丹的好。再醉再晚也要回到家。在快到家时出了交通事故。沈丹被通知赶到医院见他最后一面时,肖亮跟她说:“丹丹,你是个女人,然后才是一个音乐人,终有一天你的活力散尽,你的余生怎么过?丹丹,别的女人要给我生孩子可是我不要,只有和你的孩子我才要,你明白吗?”之后沈丹则写了好多怀念肖亮的歌曲,可是台下她依旧守着悔恨,守着孤独。

    台上沈丹光彩照人,可谓惊世骇俗,可是被她收在眼里的仰望着她的能有几人。像星星,地下的人知道它叫什么星,而星星又能记住地上谁人的名字呢?

    开业到店庆整一年时间,不知道沈丹是否在她的爱人已去了三个月以后还孤身一人的留在深川。很容易的找到了她当初给自己的名片。季九明点上棵烟,他的大脑里推不开的心蕊的影子又袭过来,闪过心蕊之后就闪过心蕊的一家三口。他闭了一下眼睛。东子说,辛海昭已经来电话了,告诉了他心蕊与那个辛海昭的婚期,还有一个月零三天。自己的心蕊和自己的儿子就要归别人所有……之后就仿佛找到了一种理由般的按下了沈丹的电话号码。

    请读者朋友给我(作者周淅桐)一点鼓励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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