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疑惑
“素素！”正在安素素出神的时候，德罗从办公室那扇没有门的门外急匆匆走了进来：“你的搜查令连同前一位死者的一次性批下来了！然后检证人员在教堂大厅又发现了龟壳，说是第一个也在你这里，干脆把第二个也给你送来……”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开玩笑！怎么能随便把证物到处送来送去？再弄丢怎么办？下次千万别这样！”面对自己所属组织的效与纪律的严重缺乏，安素素只觉一阵无力。
“龟壳？”叶凡倒是很自来熟，直接把德罗手上的证物袋接了过来：“上次现场也有？”
透明的证物带里是一个不大的龟壳，和算命用的龟壳不同，这一块只留下了乌龟背后暗绿色的部分。奇怪的是这块龟壳后面的格子长得格外整齐，纵横都是三道纹，将椭圆偏等腰梯形的壳分割成了均匀的九小块，而且其中每一小块上都没有其他纹路，唯独左下角的那一块上似乎是后用工具烫出了两个整齐的圆形黑点。
“是，不过被检证组记漏了。”德罗苦笑，天晓得夹在中间传话整天被骂的他其实是最无辜的。
“这里。”安素素从一个牛皮纸包里拿出另一个证物袋：“我可是有好好写证物调用申请。”发觉历重明意义不明的目光，她立刻补充了一句。
呵，五十步笑百步。历重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做，但他的眼里分明清楚的刻着这样一句话。
……
在这个瞬间，安素素似乎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叶凡和这人见了面就开打。
另一个被安素素在心里吐槽的人看着桌上并排两个龟壳，眼神渐渐凝重起来：“我可能知道下一个案发地了。”
安素素递过去的，在第一个案发地点发现的龟壳和德罗送来的第二个的大小，形状，特征都一致，唯一的不同是第一块龟壳上只有一个圆形黑点，烫在梯形的左腰那一格上。
“哪里？！”安素素一惊，急急探身过去带倒了一大堆资料：“你确定会有下一次？”
“嗯，龟壳恐怕是作案者故意留在现场的线索。”叶凡把龟壳移了方向，让它们在安素素的视觉方向上并列：“听说过幻方吗？”
“就是那种无论横，纵，对角线的和都相等的正方形格子阵吧？这和。。。。。。”安素素话说到一半顿了顿：“你是想说这是个三阶幻方？”
“在东陆，幻方也叫洛书。第一个发现这个规律的人是一个渔夫，他从海里捞起了一只乌龟，龟背上有九个基本等大的格子，内容就是现在我们说的三阶幻方。”叶凡在刚刚圈过建筑物的地图的一角画了空白的九个开始填数字：“两个数据可以确定一个三阶幻方，一是博物馆，二是教堂，所以三在。。。。。。”
“三。。。。。。学校？！”安素素看叶凡依次填好格子之后一比对地图，吓得几乎跳了起来，随即一拳重重捶在地图的图标上，眼睛瞪得让人觉得她眼里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血丝都快爆炸了：“这该死的混蛋！那地方每天有百来个孩子在上课啊！”
“这线索可是作案者留下的。”历重明斜瞟了安素素那副急得上火的模样，漠然道：“叶凡是顺着凶手的思维反推，你知道那不是误导信息？”
“不行，要立刻去跟部长申请让学校停课！”安素素已没了对历重明不冷不热的态度生气的余力，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抄起叶凡刚画好的图和之前对照过的建筑物年份表就快步向外：“我不知道是不是误导信息，我只知道有的险我们冒不起！”说话间，安素素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冲进走廊。
留在办公室里的两人先是听见她的高跟鞋磕在地板上刺耳的声音，响了几声后又听先后两声较轻物体撞上地板的声音，随后脚步声便换成了闷响，想来是她跑了两步嫌鞋子碍事直接甩在走廊里了。
“莽撞。”历重明抱着手臂靠在办公桌边目不斜视的盯着他对面的墙壁冷冷的评论。
叶凡看着门口的方向，饶有兴致的听着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快速淡去才回话：“以你的性子，她刚才犹豫不决的话，别说合作，以后只怕看她一眼都会嫌烦。”
“哼。”历重明不置可否，脸上却露出一个难得的冷笑。太弱，太年轻，太冲动，若还不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不就只是废物一个了么：“你觉得下一个目标真是学校？”
“无论真假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叶凡话虽说的轻松，眼神却不复悠然，连手里翻找文件的动作似乎也带上了几分不耐：“虽说不能十分确定下一个目标，不过通过这件事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次的案子是一次有策划的行为，而七年前是一个关键点。第二。。。。。。”叶凡在杂乱的桌面上摊开了警觉的人员安排表：“警局里恐怕有内鬼。”
“……为什么是你跟来啊？”在经过一段漫长的，无声的等待之后，安素素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开口询问那个从进入作案现场开始就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紧紧粘在自己后面且显然不屑于向自己说明为什么的人。
“工作需要。”历重明给出的回答无比简洁，敷衍性地回答安素素的问题的同时还在一脸严肃的东张西望，完全没有失礼的自觉。
据安素素的不完全统计，他至少已经把这个学校的各个角落，搜索的所有人员都来来回回地巡视了好几遍，唯一没看向过的方向就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看一眼老娘难道会伤你眼睛么混账。
“那么，请问你要做什么工作？”安素素自问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问出这个上一问里就应该包含的问题时她自己都能听见自己上下牙齿在相互摩擦的声音。
“……”历重明似乎思索了片刻才在走进这所学校后首次将目光投向了带他进来的这位案件负责人，虽然只是从眼角向下稍稍的一瞟：“不干你的事。”
……
一刹那间安素素觉得自己真的想把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戳瞎算了。
混蛋，你以为是谁带你进的戒严现场的啊！
硬压住心中翻滚的怒气，安素素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发无意义的火，眼前的搜查绝对比在这块恐怕连他让人很不爽都没意识到的石头上浪费时间更重要，又深吸了几口气才咬牙切齿的回道：“……那你请继续！”
“虽然我认为不会还是之前的手法，”安素素从来不知道，自己丰富的表情变化其实无异于把心中所想全部写在了脸上，而历重明虽然发现了，但显然没有打算对那张满满的写着闹心的脸给出任何反应，我行我素的继续维持着自己的风格：“找到助燃物和尸骨了吗？”
“没……”安素素一听这个问题脸便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尸骨都是埋在地下，一时怎么可能找到，助燃物也还没发现。其实我们连凶手现在有动作没都不知道。”
没发现才正常，直到半小时之前这里还坐满了学生。
“或者因为这里不需要事先安排。”历重明转头向着学校的几间教室点点头：“木构的房子是现成的可燃物，从远处点燃也可以。”
的确……从远处投掷爆炸物或火种可能也能点火。安素素一边思索一边又一次开始打量这所学校。
鉴于镇子里的小孩实在不多，这间学校规模很小，主要建筑只有一栋包含两间教室两件办公室的小楼，旁边连着低矮的仓库，楼前是一块不大的操场，操场一旁竖着一块在大陆惯见的战争纪念碑，楼后多出的空地拿来种了果树，每棵树上还挂了牌子，上面写得似乎是最近负责照看的学生名字。
除了学校的大门和操场之外的确全是木构。
“但不用油之类的助燃的话我们立刻就能扑灭了。”在心里暗暗推演过之后，安素素摇摇头：“他们自己告诉了我们地点，如果真的还打算在这里作案就说明他们有在我们眼前放火的自信……但这里一被戒严就不可能出现自焚者了啊……”
如果他不打算在这里作案，留下证据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从前两个案子的结果来看，凶手每次犯案至少有三个目的：杀人，放火，惹人注目……安素素的目光在学校的小操场环视着。地点的共同点已经有眉目了，但他是怎样选择每次要杀死谁的呢？如果选择的地方被警方控制了他又该怎样放火？比如上一个案子，如果在第一案刚发生的时候就能知道幻方的事，肯定能制止……
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
如果那件证物在第一个案子发生的时候就出现，第二个案子就可能会被戳穿，但这么关键的证物偏偏在第二个案子结束时才被找到，然后加上第二个案子里的证物和已发生的两起火灾就正好凑成了一个幻方……
巧合？
……说不定不是巧合
素素突然想到自己那晚在现场对照案件资料的时候看见的不过是地上记录证物位置的白圈比起证物记录要多一个而已。
如果不是少了一件证物，而是多画了一个标注证物的圈呢？
判断那龟壳是第一个案子的证物是由于当时地上多出来一个记录点，如果记录点是假的……
不可能！安素素蹙紧了眉，两只手一左一右把自己的脑袋用力拍了几下，简直快成被害妄想了！博物馆直到现在也还在戒严状态！虽然叶凡是很轻松就溜进去了……但在取证时拍下的照片也显示是多了一个记录点的，根本没有做手脚的余地，除非……
安素素猛然停手，一双杏眼瞪的老大，眼神却瞬间滞住了，突然浮出的那个念头把她惊的背后一阵阵发冷。
除非……警局里有内鬼。
历重明伸手拦住突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的安素素：“去哪？”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传说的架空文，开始一个简单的梗在心里放了很长时间才丰富到足以写这个故事。俺是个离了小说活不了的人......于是写文最最开始的出发点不是要表达什么思想，写出深度，而只是想写一篇有趣的，让人能期待下文的文章。所以，希望大家读这篇文章能感到畅快开心~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开玩笑！怎么能随便把证物到处送来送去？再弄丢怎么办？下次千万别这样！”面对自己所属组织的效与纪律的严重缺乏，安素素只觉一阵无力。
“龟壳？”叶凡倒是很自来熟，直接把德罗手上的证物袋接了过来：“上次现场也有？”
透明的证物带里是一个不大的龟壳，和算命用的龟壳不同，这一块只留下了乌龟背后暗绿色的部分。奇怪的是这块龟壳后面的格子长得格外整齐，纵横都是三道纹，将椭圆偏等腰梯形的壳分割成了均匀的九小块，而且其中每一小块上都没有其他纹路，唯独左下角的那一块上似乎是后用工具烫出了两个整齐的圆形黑点。
“是，不过被检证组记漏了。”德罗苦笑，天晓得夹在中间传话整天被骂的他其实是最无辜的。
“这里。”安素素从一个牛皮纸包里拿出另一个证物袋：“我可是有好好写证物调用申请。”发觉历重明意义不明的目光，她立刻补充了一句。
呵，五十步笑百步。历重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做，但他的眼里分明清楚的刻着这样一句话。
……
在这个瞬间，安素素似乎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叶凡和这人见了面就开打。
另一个被安素素在心里吐槽的人看着桌上并排两个龟壳，眼神渐渐凝重起来：“我可能知道下一个案发地了。”
安素素递过去的，在第一个案发地点发现的龟壳和德罗送来的第二个的大小，形状，特征都一致，唯一的不同是第一块龟壳上只有一个圆形黑点，烫在梯形的左腰那一格上。
“哪里？！”安素素一惊，急急探身过去带倒了一大堆资料：“你确定会有下一次？”
“嗯，龟壳恐怕是作案者故意留在现场的线索。”叶凡把龟壳移了方向，让它们在安素素的视觉方向上并列：“听说过幻方吗？”
“就是那种无论横，纵，对角线的和都相等的正方形格子阵吧？这和。。。。。。”安素素话说到一半顿了顿：“你是想说这是个三阶幻方？”
“在东陆，幻方也叫洛书。第一个发现这个规律的人是一个渔夫，他从海里捞起了一只乌龟，龟背上有九个基本等大的格子，内容就是现在我们说的三阶幻方。”叶凡在刚刚圈过建筑物的地图的一角画了空白的九个开始填数字：“两个数据可以确定一个三阶幻方，一是博物馆，二是教堂，所以三在。。。。。。”
“三。。。。。。学校？！”安素素看叶凡依次填好格子之后一比对地图，吓得几乎跳了起来，随即一拳重重捶在地图的图标上，眼睛瞪得让人觉得她眼里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血丝都快爆炸了：“这该死的混蛋！那地方每天有百来个孩子在上课啊！”
“这线索可是作案者留下的。”历重明斜瞟了安素素那副急得上火的模样，漠然道：“叶凡是顺着凶手的思维反推，你知道那不是误导信息？”
“不行，要立刻去跟部长申请让学校停课！”安素素已没了对历重明不冷不热的态度生气的余力，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抄起叶凡刚画好的图和之前对照过的建筑物年份表就快步向外：“我不知道是不是误导信息，我只知道有的险我们冒不起！”说话间，安素素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冲进走廊。
留在办公室里的两人先是听见她的高跟鞋磕在地板上刺耳的声音，响了几声后又听先后两声较轻物体撞上地板的声音，随后脚步声便换成了闷响，想来是她跑了两步嫌鞋子碍事直接甩在走廊里了。
“莽撞。”历重明抱着手臂靠在办公桌边目不斜视的盯着他对面的墙壁冷冷的评论。
叶凡看着门口的方向，饶有兴致的听着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快速淡去才回话：“以你的性子，她刚才犹豫不决的话，别说合作，以后只怕看她一眼都会嫌烦。”
“哼。”历重明不置可否，脸上却露出一个难得的冷笑。太弱，太年轻，太冲动，若还不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不就只是废物一个了么：“你觉得下一个目标真是学校？”
“无论真假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叶凡话虽说的轻松，眼神却不复悠然，连手里翻找文件的动作似乎也带上了几分不耐：“虽说不能十分确定下一个目标，不过通过这件事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次的案子是一次有策划的行为，而七年前是一个关键点。第二。。。。。。”叶凡在杂乱的桌面上摊开了警觉的人员安排表：“警局里恐怕有内鬼。”
“……为什么是你跟来啊？”在经过一段漫长的，无声的等待之后，安素素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开口询问那个从进入作案现场开始就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紧紧粘在自己后面且显然不屑于向自己说明为什么的人。
“工作需要。”历重明给出的回答无比简洁，敷衍性地回答安素素的问题的同时还在一脸严肃的东张西望，完全没有失礼的自觉。
据安素素的不完全统计，他至少已经把这个学校的各个角落，搜索的所有人员都来来回回地巡视了好几遍，唯一没看向过的方向就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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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问你要做什么工作？”安素素自问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问出这个上一问里就应该包含的问题时她自己都能听见自己上下牙齿在相互摩擦的声音。
“……”历重明似乎思索了片刻才在走进这所学校后首次将目光投向了带他进来的这位案件负责人，虽然只是从眼角向下稍稍的一瞟：“不干你的事。”
……
一刹那间安素素觉得自己真的想把那双目中无人的眼睛戳瞎算了。
混蛋，你以为是谁带你进的戒严现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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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认为不会还是之前的手法，”安素素从来不知道，自己丰富的表情变化其实无异于把心中所想全部写在了脸上，而历重明虽然发现了，但显然没有打算对那张满满的写着闹心的脸给出任何反应，我行我素的继续维持着自己的风格：“找到助燃物和尸骨了吗？”
“没……”安素素一听这个问题脸便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尸骨都是埋在地下，一时怎么可能找到，助燃物也还没发现。其实我们连凶手现在有动作没都不知道。”
没发现才正常，直到半小时之前这里还坐满了学生。
“或者因为这里不需要事先安排。”历重明转头向着学校的几间教室点点头：“木构的房子是现成的可燃物，从远处点燃也可以。”
的确……从远处投掷爆炸物或火种可能也能点火。安素素一边思索一边又一次开始打量这所学校。
鉴于镇子里的小孩实在不多，这间学校规模很小，主要建筑只有一栋包含两间教室两件办公室的小楼，旁边连着低矮的仓库，楼前是一块不大的操场，操场一旁竖着一块在大陆惯见的战争纪念碑，楼后多出的空地拿来种了果树，每棵树上还挂了牌子，上面写得似乎是最近负责照看的学生名字。
除了学校的大门和操场之外的确全是木构。
“但不用油之类的助燃的话我们立刻就能扑灭了。”在心里暗暗推演过之后，安素素摇摇头：“他们自己告诉了我们地点，如果真的还打算在这里作案就说明他们有在我们眼前放火的自信……但这里一被戒严就不可能出现自焚者了啊……”
如果他不打算在这里作案，留下证据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从前两个案子的结果来看，凶手每次犯案至少有三个目的：杀人，放火，惹人注目……安素素的目光在学校的小操场环视着。地点的共同点已经有眉目了，但他是怎样选择每次要杀死谁的呢？如果选择的地方被警方控制了他又该怎样放火？比如上一个案子，如果在第一案刚发生的时候就能知道幻方的事，肯定能制止……
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
如果那件证物在第一个案子发生的时候就出现，第二个案子就可能会被戳穿，但这么关键的证物偏偏在第二个案子结束时才被找到，然后加上第二个案子里的证物和已发生的两起火灾就正好凑成了一个幻方……
巧合？
……说不定不是巧合
素素突然想到自己那晚在现场对照案件资料的时候看见的不过是地上记录证物位置的白圈比起证物记录要多一个而已。
如果不是少了一件证物，而是多画了一个标注证物的圈呢？
判断那龟壳是第一个案子的证物是由于当时地上多出来一个记录点，如果记录点是假的……
不可能！安素素蹙紧了眉，两只手一左一右把自己的脑袋用力拍了几下，简直快成被害妄想了！博物馆直到现在也还在戒严状态！虽然叶凡是很轻松就溜进去了……但在取证时拍下的照片也显示是多了一个记录点的，根本没有做手脚的余地，除非……
安素素猛然停手，一双杏眼瞪的老大，眼神却瞬间滞住了，突然浮出的那个念头把她惊的背后一阵阵发冷。
除非……警局里有内鬼。
历重明伸手拦住突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的安素素：“去哪？”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传说的架空文，开始一个简单的梗在心里放了很长时间才丰富到足以写这个故事。俺是个离了小说活不了的人......于是写文最最开始的出发点不是要表达什么思想，写出深度，而只是想写一篇有趣的，让人能期待下文的文章。所以，希望大家读这篇文章能感到畅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