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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舛的命运 第七章 突来的婚约

    暮色之下,晨含裳凭空生出许多忧愁,她却道不明白这忧愁生在哪。幸好有丫鬟作陪,她可以在不用担心迷路的情况下在庄园里乱转,这样兴许能缓解一些心中的烦恼。

    她隐隐听到有人在对话,还以为又是心头的那些挥之不去的杂念。只是细听之下听到有人唤起她的名儿,她这才听出是爷爷的声音。

    “春桑,这里是哪?”

    “这是族长的住所附近,您夜晚从不到这来,认不出也是理所当然。”

    “他们又在谈论我。”

    “什么?”丫鬟没听明白。

    “他们在屋里头说我闲话呢,你没听到吗?”

    丫鬟屏气凝神,终究摇头说:“没有。”

    她也不再理会春桑,细细听着屋里的对话。

    “……再者,大哥觉得这个方崖如何?”

    “不得不承认上午他一出现在院子,我就马上感觉到他的不凡,无论着装穿戴还是言行举止都优雅,却也有度,知进退,懂世故,是个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嘿嘿,听起来像是拍马屁。”

    “嘿嘿,你都把他夸得这么好了,裳儿的将来必定会不同凡响。她的身份可不是我们一个养马家族供奉得起的。”

    “你认为他要定裳儿了?”

    “哎,我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吗,你看他今天看裳儿的眼神就知道,我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或许这不是一件坏事情,裳儿终究拥有属于她的幸福,我们何不成全他们二人?”

    “长寿他可怎么舍得……”

    她听得心口冒火,家里人竟然背着自己要将她嫁人,而且还是个不怎么有好感的大少爷。“走,回去。”一气之下嚷着回自己闺阁了。

    晨含裳回来就小睡了一觉,醒来时精神好些了。今天沐浴时,她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春桑伺候。春桑问为什么,她只说害怕。

    害怕什么?她不知道,反正她从回来后就越来越紧张,对什么事都觉得不对劲,晚饭也没有出去吃。沐浴出来脸红红的,看春桑的眼睛也是躲躲闪闪的。

    “小姐,您今天是怎么了,老是怪怪的。”春桑忍不住问道。

    晨含裳的变化她最清楚不过,这几个月来小姐的众多改变她也是体会最深的人。从当初的刁蛮无理、为所欲为到后来的怯弱安静,再到冒冒失失、忘乎所以的好奇,到如今,她又变得心事重重、反应强烈,最可怕的是生出拒人千里的态度。

    “是吗?我也不知道,可能心情不好吧。”晨含裳淡淡道。

    “是谁惹您了?”春桑也不会说“要不要我帮您出气”的大话,能惹到小姐生气的人她惹不起。

    晨含裳强自压住心中的不安,道:“没有谁。春桑,账单我不是还没有抄完吗,你帮我拿过来。”

    “哦。”春桑去木柜里将账单和纸张取了出来。

    晨含裳取过纸和笔,写着写着又忍不住问道:“春桑,你说我的伤会不会又出现?”

    春桑没太在意地反问:“小姐,您的伤早就好了,怎么会又复发呢?”

    “如果……如果我又回到了以前,经常昏过去,时常呕吐,而且还出现一些可怕的幻觉,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会发生?”

    “小姐?”春桑注意到晨含裳的神情很认真,好像是在说一件真事一样,她慌忙询问,“难道您的病情又复发了,您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没有什么?”她可不敢说出自己经历的怪事,到现在她都不确定目前的人生是不是自己的梦境。

    虽然看出小姐在躲避什么,但是春桑也不敢过多干涉,免得适得其反,便没再问下去。

    没有忙到很晚含裳就睡了,春桑看到小姐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收拾好东西后,捧着一颗不安的心睡去。

    少女抬头瞪着少年吼道:“现在你不是见到了吗,我就是这样的……很讨厌……是不是?”

    这是一间在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房间,少年倚在窗前,少女坐在床沿。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索性哽咽起来,眼眶红红的,她坐在床沿发抖。

    少年见状不忍说什么,上前蹲在她跟前,握着她的双手。“傻丫头,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了,五年来我有哪次不依你的。可是这次不同,你根本就没有错,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吧,你不就是有些紧张吗,世人都在看着我们,我比你还紧张,怕什么,失败了又如何……”

    少女怔怔地看着他,朗朗道:“失败了又如何?”

    “对,失败了又如何。”

    看着少年无比镇定的神情,少女隐隐找到了一个巨大的依靠,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人帮她顶着。

    少年见她已有起色,继续鼓励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保护你。”

    少女心里暖暖的,泪流不止,激动得向少年张开了双臂,少年顺势抱着她。

    少女露出了一抹微笑,“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你真的不怕?”

    少女顿了半响,道:“嗯,我不怕,只要有你在。”

    晨含裳醒转后发现是一个梦,这是她做过的众多梦里边的一个。

    翌日。

    春桑过来叫晨含裳起床时发现她早已醒来,此刻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支着下巴,眼睛看着远方,没有什么神采。

    “小姐,您什么时候起来的?”

    “嗯……不记得了。”

    “啊,不会吧小姐,您是不是睡不着?”

    “嗯。”

    洗漱完吃过早餐,给晨含裳打扮一番后,春桑拉着她去牧场。她打算先去一趟大爷爷那,而见到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大爷爷,我不嫁,我不要嫁,我只想留在白桦山,以后哪里也不去。”

    “没人要你嫁,你怎么急成这样?”晨长泽开始糊涂,立马又明白过来,笑道:“呵呵,原来如此,我们的裳儿丫头昨儿个怕是见到哪家的风雅公子了,心中盼得不行,嘴上却说‘不嫁’,怕是我们不知道吧。难怪昨天对客人板着脸,原来是口是心非呐!”

    “爷爷,我才没有呐。”她想解释。

    “方公子确实不错,人品和样貌还是家世都不会亏待了你,好一双毒辣的眼睛噢!”族长爷爷捏着她的小脸,她可气得欲哭无泪。

    回来的路上她闷闷不乐,春桑很是担心。

    “小姐……”

    她见春桑喊她时眼眶红红的,心中一酸,冲她微笑道:“我没事,走,我们去找颠儿。”

    找到颠儿,晨含裳已经不要人扶就能上到马背。

    清晨的阳光很暖和,草原上还有露水没有散去,被太阳一照就蒸发,使得地面飘着层层雾气,将马儿的腿都盖去了几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只白色的蝴蝶,蝴蝶在草原上的溪水边的花丛中嬉戏。水中的鳞波照得它们闪闪发光,活像一群精灵。

    还有天上的云朵,泛着紫色光芒,将远处的森林衬托得格外显眼。这就是牧场上秋天的景象。

    晨含裳身临其境,心情渐渐好转,不时和春桑说笑两声。

    后来春桑就陪着晨含裳在小溪边给颠儿清理毛发。颠儿全身乌黑,晨含裳摸着它细短的毛发,指头感觉滑溜溜的,这比自己的头发要好玩多了。

    春桑赤着脚坐在溪边的草地上,秀气的小脚在溪水中拍打,同时饶有兴致地看着晨含裳为颠儿洗身。

    春桑虽算不上美女,但是也不比所谓的美女差多少,加上她一副好性格,与水灵水灵的晨含裳站在一起却显得很搭配,就好比荷花花苞和盛开的荷花长在一起,自然无暇。

    牧场的男人们此刻就被这两个少女的美丽画面迷住了,手头的工作不知不觉就放慢了。大凡少女都不太注意场合,它们并不知道自己被很多人关注着。

    作为丫鬟的春桑发现方崖了的到来,于是朝晨含裳小声喊道:“喂,小姐。好像是昨天的那位方公子。”

    晨含裳闻言朝春桑的视线处望去,发现方崖已经来到她身前几米处。

    方崖朝她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

    “含裳妹妹。”

    晨含裳听他从昨天到今天就这样拘谨地称呼她,听着有些别扭,于是道:“方公子,你还是直接叫我含裳吧。”

    方崖愣了一下,笑道:“也好。”转而也跟她说道:“那你也叫我方崖吧。”

    她轻轻一点头。他随即道:“昨天……你不要紧吧?我看你那时神情恍惚,好像……”

    晨含裳心中的不安被他提起,情绪就有些波动。更想到这个人来贺寿的目的是想娶自己过门,她就更惶恐。她索性道:“劳烦你别再提起昨天的事情。”

    青年倒也惶恐起来,“还是不说这个吧。”他立马换了一个话题,指着颠儿:“马儿好骏,虽然刚刚长大,但是一看就是一匹好马。”

    晨含裳也慢慢抛开了烦恼,跟他说起了颠儿的事情来。这时春桑已经穿好了鞋袜回到了她的身边。

    “它叫颠儿,是我的马儿。”

    “你有了一匹很好的马。晨家还真不简单,养了这么多的好马。”

    “我家的牧场虽然养了很多的马,但是像颠儿这样的并不多。”

    “听说晨家这些年一直都有很多优良的马卖到军队,而且我能看出这里的马都是些好马,晨家的养马生意就连天齐国的人都略有耳闻,我很奇怪晨家的养马方式跟别人的有何不同。”

    春桑并不知道晨家的养马诀窍,但是她明白作为下人除了不能过问家族生意的事,还要在必要时阻止对家族不利的事情发生。显然晨家的跟别人不一样的养马方式就是一个秘密。春桑来不及阻止心直口快的晨含裳开口。

    “恩,我听表哥说,由于好的马儿都有灵性,对周围的环境很在意,因为我们家挨着擎天山脉,山中有很多特别的野兽,只有好的马儿才能抵抗住来自山中野兽的威压。那些品行稍差的马儿却会害怕,也长不好。所以晨家只将好的马儿留下并选择卖出。”

    “小姐……”

    方崖听出春桑心中的担忧,有些尴尬,于是赶紧又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含裳,你跟长威好像很合得来呀。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他交个朋友,对于他我有很多不了解,你能跟我说说他的事吗?”

    “哼。我就不想提他了,这么久以来就从来没有人敢像他那般欺负我。混蛋!”她心底压根没这么恼二哥,只是别人都认为自己从小跟他水火不容,昨天自己有些太护着他了,会被人怀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而她就怕有人勾起那些让她莫名恐慌的经历。

    她的反应是一副很气愤的样子。方崖有些哑然。

    晨含裳没再搭理展崖他,将颠儿拉上了岸,牵着它继续溜达。

    方崖随着她走动。时不时就找一些话题来说。

    “你也是一个紫菱人吧,听说是场控力者?”

    “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是不是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果然。”

    “恩,你为什么说‘果然’?”

    “你受伤失忆的事我也听说过,只是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难道你一点能量都感觉不到吗?”

    晨含裳点点头道:“我也没有办法。”

    “你明年就十四了,那进布奇学院怎么办?”

    晨含裳奇怪为何自己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不仅自己的过去、能力,还是年龄这回事他都好像脱口而出,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陌生。

    这个奇怪的念头没有干扰她多久,她回答道:“那我就不去吧,反正我也不太明白那些回事。在家每天有颠儿和春桑陪着不是更好么?”

    换做是别人,能不能进入布奇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她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听说长威在布奇的修炼进展飞快,你们俩以前还是一对死对头呢,难道你就不着急落后了他吗?”

    “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着急也没用了。以前他才召唤出两根气藤时我才勉强盖过他,现在他都能召唤七根气藤了,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他才十四岁就达到这么高的境界了吗。”方崖显得很惊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长威召唤的气藤术,不知道气藤的厚实程度和灵活性,但是这个数量在潜力满值的紫菱人当中也是很优秀的存在了。

    方崖的问话显然是不相信含裳的话,她立马认真道:“是真的,那天他一出手就是七根气藤,而且根根都好可怕。”

    春桑这时接话道:“小姐那天一见面就被他弄疼了呢,小少爷的天赋厉害得很了。”

    方崖闻言一急,“他伤到你了,伤到哪儿了,现在怎么样了?”

    晨含裳没有理解到方崖的担心,而是指了一下春桑,“我倒没事,春桑却因此受伤了。”

    方崖安心不少,同时朝春桑投去关心的眼神。春桑见状连忙摆手道:“只是一点点跌伤,早就不碍事了。”

    方崖对春桑感激了一句:“辛苦你了,以后还得你多多照顾含裳了。”

    他没来由的一句客套话令春桑和晨含裳犯晕。

    “方公子,照顾小姐是奴婢的职责。”春桑说着忍不住捂嘴一笑,“而且,这话……方公子说得……”

    春桑不知该如何说方崖的不是,说到这就住了嘴。方崖也早明白过来,一时忘了身份,说了一句冒犯的话。他立刻道:“口误了,别见怪。”

    晨含裳却知道他不是口误,而是赤·裸裸的侵犯她的尊严与自由。

    这时,中浩出现在牧场的大门外。方崖朝他点点头,有些不舍地对晨含裳道:“含裳,我得回去了,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他在念一句可怕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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