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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舛的命运 第六章 惆怅的寿宴

    晨含裳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奇怪的是,这张床不是自己的。

    她坐起身,发觉头有些晕乎乎的。好像刚才做了好多个梦,她在梦中经历的时日大可用“沧海桑田”来形容。现在脑袋里还浮现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的面容。

    此刻的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脑袋里突然闯入了一些琐碎的与她的生活毫不相干的想法。

    她看见坐在房间的凳子上闭目养神的二哥。沧海桑田,对,她再次看到二哥时感觉二人已经有千万年没有见过了,只是她不曾想起过他,不仅如此,就连整个庄园里的人她都似乎不曾想起。

    她吃力地爬下床悄悄走到他身旁,凑近身子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嗯,睡着了。

    “裳儿,你醒了?”

    二哥眼睛也没有张开,突然出声问了一句。她就像被逮个正着的调皮鬼跳了开去,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都被耗尽了。晨长威这时已睁开了眼睛,见她要摔倒,连忙起身扶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醒啦,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晨含裳有气无力地问。

    “我一直坐在这儿等你醒过来呢。”

    “哥,我这一睡……有多久啦?”她此刻脑中一片混乱,感觉眼前的人生虚无缥缈,很不真实,就仿佛此刻依然在睡梦中。

    “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怎么,你以为是多久?”

    她愣神好一会,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见她异样,晨长威问起:“刚才屋内的一切你都听到了?”

    “刚才?”她只感觉这个词好陌生,他摇摇头说“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你真的不记得了?”

    她缓缓点头,一脸的迷惘。

    她看着他的脸说:“我很奇怪吗?”她看到二哥神情释然,被他轻轻拍了两下脑袋瓜,“走,爷爷他们此刻都为你心急如焚了。”

    她一听更是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在宴席上溜走,大人们还以为你失踪了呐。嘿嘿,真是个淘气鬼。”

    “什么宴席,我什么时候参加宴席了?”

    “你……”她看到二哥对自己哑口无言。

    二哥也开始心急如焚了,他难耐得战栗不安。“莫非你真的忘记了刚才的一切,还有之前的很多事情……天啦,看你的神色就知道有多糟糕,该死的,真是见鬼了,师父竟然拿出那种东西来对待裳儿。若是这石头的威力再大一些,裳儿就不止是遗忘事情那么简单了,到时候只怕她要再死一次。那老古怪总是这副古怪的性子,没想到他这次会突然来到我家里,以后不知道他又要在哪里惹出什么事端来。”

    晨含裳听他开始自言自语,并且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她连忙拉住他的手,他这才停止发作。

    “老爷,小姐和二少爷找着了。”

    管家奔赴大堂,欣然相告。

    晨家长辈都聚首在此,晨长磊也离开了他那间清静的房间,等待下人的汇报。众人闻言长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她得知今天是族长爷爷七十寿辰,记忆中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感觉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以至于她都将此事淡忘了。她心神不宁地步入大堂,晨长威随在她身后。

    晨含玉上前一把抱住侄女,焦虑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臭丫头,你跑哪里去了,让姑姑好找?”

    丫鬟春桑如释重负地也上前叫唤了一声。

    “嗯……”晨含裳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解释:“刚才……我出去玩了。”二哥过来前告诉过她二人席间偷溜去牧场玩了,后来她突然晕过去,二哥就将她抱回了房间。

    她的语气游移不定,引不起诸人的信任。晨长泽好奇道:“长威,你刚才怎么也不见了?”

    二哥显得很镇定:“哦,我和裳儿在一起呢?”

    晨长德早已不耐烦,对儿子大声呵斥:“长威,你和裳儿去哪里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能带着她乱跑,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晨含裳这才发现似乎宴席早已结束,但是还有一个老头跟一个青年站在一众长辈中间,老者朝二伯父瞪的那一眼谁都瞧见了,二哥更是身子一震,似乎很在意。

    晨长泽的出声没有给她过多狐疑的时间,他对晨长威道:“长威,刚才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和裳儿,你说你们去哪了。”

    “我和妹妹去牧场玩耍去了。”

    晨长泽不解:“当时下人并没有看见你们去过牧场啊。”

    “他们没有看见我们,但是我们看见了他们。”

    二哥的回答让众人无语。而那个青年更是眉头上扬。

    族长爷爷又问:“当时那么多人找你们,你们干嘛要躲着?”

    “大爷爷,裳儿没有躲着,裳儿在外头不小心晕了过去,二哥就把我带去他房间睡下了。”她觉得这事应该让自己来说,二哥一切可都是为了她好。

    “晕倒?”

    姑姑跟丫鬟第一个凑过来慰问,父亲也小跑着到了跟前,族里上上下下都关心起她的安危来了。

    “长威,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通告族人,这也太大胆了。”二伯父是第一个对二哥发难的,接着大伙都有责备之意。

    二哥却什么也不说,默默地忍受着,只是看着自己神色苦楚。

    她连忙上前挽起他的手,朝大人们斥责:“你们就会怪二哥,除了责怪二哥就没有一个人为他着想的吗?二伯父您怎么能带头说二哥的不是,他可是您儿子。裳儿时常有头晕目眩的时候,这次晕倒不过是玩得过头罢了,二哥他当然知道我无恙,更不想因我搅黄了族长爷爷的大日子。我都不怪二哥,你们更不许。”

    她的谴责尚未结束便听到大厅里忍俊不住的说笑声,大人们似乎听不进她一个小孩的肺腑之言,她认定自己遭受了莫大的耻辱。欲要拉着二哥逃离这里。“哼,二哥我们快走。”

    “等一下,裳儿。”族长爷爷发话了。她心想没有什么好事,当做没听见。

    最终是姑姑将她唤住了:“裳儿,没人再责怪长威。”

    她止住脚步用眼神询问二哥,他朝她眨眨眼,脸上有了笑意。便回身问晨长泽:“大爷爷,您不会怪二哥了?”

    “既然你替他求情了,还将整个庄子的人都教训了一通,大爷爷怎么敢再责怪。”

    “我可没有使性子,我讲的是道理。”她的话将晨长泽脸上最后的笑意给驱散了,他肃然说道:“当然。你讲的道理无人能辩驳,所以我叫你留下来,有一事跟你单独说。你可愿意?”

    她连忙点头答应。二哥狐疑地朝老一辈们看去,连丫鬟和姑姑都如此。等大多数人都离开,她已经可以用十个手指头数完面前的人了:曾爷爷、大爷爷、爷爷、大伯父、父亲,以及来历不明的白发老人和青年。

    晨含裳出奇的安静,失去了她往日的活泼。这让对她关注较多的两位爷爷有些奇怪。晨长泽尽量平静道:“裳儿,介绍两位客人给你认识。”

    晨含裳闻言,看向了大堂里的两个陌生面孔。虽然面生,但是青年微笑而视的面孔令她有了些印象,只是印象不是很好。

    晨长泽上前将她牵到青年的面前,好让他们彼此看清楚。

    “这位名叫方崖,你可以叫他哥哥。这位你可以叫他浩爷爷。”

    晨含裳依言对二人唤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方崖大概以为她生性如此,没有在意,很是和蔼地道:“含裳妹妹,很高兴见到你。”她挤出一点笑意,冲他点一下头。

    父亲或许觉得奇怪,回来时还觉得这个女儿对人都是黏糊糊的,极惹人怜爱,怎么这会儿就变得冷冷清清,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裳儿,人家方崖哥哥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懂礼貌?”

    方崖笑言:“无妨,无妨。含裳妹妹有些怕生,多相处一下就没事了。”

    父亲对如今的女儿还不太了解,方崖这么一解释他也认为有理,没再说什么。

    方崖转头对老者询问道:“浩爷爷,我想在这住一晚,你意下如何?”

    老者有些意外,一时语塞。

    晨家人也有些意外,不过长泽毕竟是一族之长,对任何突发事件都反应比其他人快,作为家主当然要欢迎客人,连忙笑道:“如此甚好,两位能留下来住是晨家的荣幸。”

    老者看了看方崖坚定的眼神,对族长点点头道:“那就打扰了。” 晨长泽连忙对晨长德吩咐道:“长德,你去给浩大伯和方公子准备两间厢房。”

    晨长德领命下去。

    晨含裳出了大堂,春桑从远处迎上。两人一路向房间走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喊声:“含裳妹妹。”

    晨含裳和春桑回头,见是方崖追来,她没有做什么反应,只是等他开口。

    方崖来到跟前,道:“含裳妹妹这是去哪?”

    “小姐要回房休息了。”春桑代她回道: “含裳妹妹,可否陪在下走走,说说话?” 方崖道。

    “方公子,我有些不舒服。抱歉。”晨含裳头一回用了委婉的语气。

    方公子?刚才在大堂明明还叫他方崖哥哥来的,怎么突然改口了?

    也不等方崖反应,她转身离去。

    方崖对着她的背影道:“既然这样,那就等含裳妹妹身体好转了再说吧。你多注意身体。”

    “小姐,您没事吧?”春桑小声对问小姐。

    她摇摇头,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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