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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八章 争来的荣誉

    第十八章  争来的荣誉

    然而,万万想不到的是,水木金吵架了,一向寡言少语一向与世无争一向特立独行的水木金与别人吵架了!——而且吵架的“别人”不是别人,乃是堂堂的校长大人!

    事情是为评选市级教育科研学术带头人。原本没水木金的事,水木金对参加学校有关荣誉的评选活动早就不抱希望,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参加也是白参加”,因为以前评选市级“骨干教师”“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什么的,水木金抱着“重在参与,证实自己”的宗旨每次都积极报名参与,但每次投票都没有他的份!有人说是他性格不好不善与人交往尤其是不会巴结领导;还有人是每次都是领导内定好的,人老实再有能耐也白搭!不管是哪一种,水木金听了就心灰意懒了,加上高级已经评上其他也就无所谓,于是遇有投票的事他都不再上心。如此一来,倒也意外为他在不少人中赢得了为人低调与世无争的好印象。然而,没想到,教研处贾主任多事(确切地说是“热心”),说这次没人报名,等额上报指标浪费了可惜;金老师您有科研课题而且获得国家奖,发表的作品多而且档次高,科研成果上没有人敢跟您比,您这次报了那就是绑在马背上!谁知,就在报名截止的前两个小时,副校长何土报名了!结果,全校投票,何土上,水木金掉。

    于是,原本平静的水木金不平静了,原本与人无争的水木金开始与人争高低了,原本一团和气的水木金开始大发雷霆了。

    “老虎不发威人当是病猫,老实人不开口人当你好欺负!老子这次要吵到底!”水木金在空中舞着指头唾沫四溅地嚷叫。

    他首先找校长。跨进校长室冲着校长他劈头就问:什么是教育科研?什么是学术带头人?是凭硬件说话还是凭关系说话?有没有教育公平?有没有百姓权利?……

    见校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招手叫慢慢说,仿佛觉着那笑里藏着阴谋,于是火气就更足,嗓门就更大:你们领导睁眼瞧瞧摸心问问,我哪点做得比人差?十几年了,为学校我功劳没有苦劳总该有吧?可是呢?早先两次评骨干,全凭投票,结果业务平平考试倒数的上了,在外面私自办班补课的上了,体罚学生受到处分的上了,经常打麻将的炒股的跑舞厅的都上了,甚至还有破格上的!——一二十个指标,为什么独独就没有我水木金的份呢?!还有,我知道我性格内向不善交流人缘差,所以后来的骨干、优秀教师、学科带头人——你看哪一次我报了名呢?这次叫我报,说是绝对有把握——现在呢?——不是欺骗人吗?!

    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最后,面红脖子粗竟然挥动起了拳头。

    校长似乎觉得理屈,于是词穷,于是只是使劲地劝说安慰:水老师你的确在教育科研上取得了突出成绩,也为学校高考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学校领导主动叫你报名唦;但投票是学校多年以来形成的制度,既是制度就要遵照执行嘛!不合理的地方我们领导也很清楚,也只有在以后慢慢改进——很多学校恐怕都是如此哦!放心——您的事领导是会放在心里的,您做的成绩领导是看在眼里的——下次吧,下次吧……

    后来,他又找了校党委书记,找了管教学的副校长,但结果都没有改变。

    同事劝他,说你一向淡薄名利又何必在意这一次呢。他回答说,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原则上的事就要较真。

    于是,水木金放言,要告到教委,讨回公道。学校领导得到消息,召开紧急校务会议,决定由校长亲自出面找教委增补一个指标,于是何土副校长和水木金两个都上,斗争以水木金取胜而告终。

    之后,水木金便好运不断:研究性学习课题论文被评为国家级二等奖——当是“名至实归”;评上省级学科优秀教师——则是“水到渠成”……

    这天在食堂过早的时候,水木金接到市作协副主席贺松的电话,他的中篇小说在省级大型文学刊物发表了,而且刚好可以申报参加评奖。消息传出,在食堂过早的的老师就炸窝似的叫开了。大家都“作家”长“作家”短的极力夸赞,有的是真心贺喜,有点则嚷着要请客“分享喜悦”。于是,水木金给在场的每位老师加了一个卤鸡蛋,还在小卖部买了两包里面最好的“红塔山”香烟“见者有份”的一人一支分发了。

    提到小说发表,水木金就说他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同事阿斌,一个是著名作家贺松。

    大家都知道,阿斌比水木金小了近十岁,但他们有共同的爱好,爱好读书,爱好写作,还爱好书法。阿斌教美术,年轻帅气,聪明有才气,为人也有豪气。文章书法都比水木金要好,但放眼整个校园,搞业余创作的也就只有他们俩人。共同的兴趣和爱好使他们成了朋友,而且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

    阿斌年轻好学,性格开朗,交友甚广。于是结识作家贺松、评论家谢明,于是进了作协,入了作家圈。

    阿斌入了作家圈,于是就引荐水木金。阿斌请他们喝茶吃饭就会经常叫上水木金。一来二往的,水木金也就结识了贺松谢明这些作家名人,于是,水木金也进了作协,入了作家圈。

    贺松是本地人,是作协副主席,是全省乃至全国有名的大作家。他的小说获了大奖,拍了电视剧在全国好多电视台热播。贺松又是个平易近人、乐于助人的人。他热心于发现新人,扶植新人。他说他希望我们H地文坛人才辈出后继有人,他愿意为此作出自己的贡献。他还说他负责的刊物《鼎》很大程度上就是挖掘、扶植、推介本地作家。

    《鼎》是全国地市州首家大型文学丛刊,由市文化局市作协主办,贺松任执行主编,以发小说为主。发刊以来,推出不少精品,其中有好几篇在全省、全国获奖,在圈内反响强烈。

    水木金先前有两篇短篇小说就是贺松帮忙在《鼎》上发表的,之后被选刊转载并在省里获了奖。其中有一篇以水木金自己为原型,通过对自己求学、教书生涯的曲折坎坷经历的叙述,揭示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生存中的酸甜苦辣,同时也揭露了学校存在的种种不合理的甚或是丑恶的现象。小说发表后,好评声不断。水木金凝视着自己小说的标题,摩挲着散发纸墨香味的文字,踌躇满志,笑过之后,他就感谢贺松。

    接着,受到贺松和阿斌的鼓励,水木金又写了这部中篇小说。写完后,得到贺松的肯定并提出修改意见,最后还推荐给省刊,不想竟发表了!

    “能对自己的一生有个总结,而且还看得过去,作为一个普通人,如此,我夫复何求?”水木金在评选“学术带头人”述职中如是说。

    水木金红了,成了学校的名人。大家开始对这个以前“寡言少语、冷漠孤傲、默默无闻”(多数人的看法)的人刮目相看了,包括学生,包括老师,包括领导。大家说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说他“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见他眼里差不多都是尊敬。

    水木金变了。脸上开始挂上笑容了,走路腰板比以前挺直多了,越来越喜欢跟别人打招呼了;还有人看到他频繁出入酒店、茶楼或歌厅——这在以前是从未听说过的;但平时听他说话就更少了,因为他现在除了认真备课上课,剩下的就是埋头写作,忙于应酬。

    水木金习惯于这样的生活。水木金满足于这样的生活。他说这样才充实,活得才有劲头,活得才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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