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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二)威逼墨池

    “你个混蛋,说好让我相信你,结果一转身你就死了……你说我该如何?”红殇一口咬在歌若的脖颈上,忿忿地瞪着他那双狭长性感的琥珀美眸,“是要我伤心死么?”

    歌若摸了摸脖子,这口咬得可真狠,只好苦笑地牵起他的白皙玉手,捂在胸口上,认真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命硬的很吗?”

    见红殇鼻子一红,那晶莹的泪水又要落下来,无奈地挑起他又尖了许多的下巴,柔柔地望着他,“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再也不会拿自己的命不当命了。”

    “真的?”红殇反手握紧他的手,好像怕他再次消失一般。

    “比真金白银还要真,”歌若笑着点了点他漂亮的鼻尖,调侃道,“若我死了,你来拆坟好不好?”

    红殇静静地看着他,唇瓣慢慢弯起,“我才不要呢。只是……情,你真的是情吗?”说着,潋滟美眸中的温度渐渐冷下去,“我认识的情可从来不会点我的鼻尖,更加不会用如此温和平静的语气说话。”

    “他会羞涩会邪笑会暴怒,有时候可爱羞涩仿佛娇艳蔷薇,有时候又冷漠邪魅如皎皎明月,更多的时候,他分明担心牵挂你,可是他从来不会在言语上表现出来,他总是冷漠疏离或者愤怒别扭的对待你,用玩味和戏谑将他所有的善良和在意掩饰起来。情,我的情,最不会就是温柔平静地看待一切……而且,我的情不会有如此悲伤的眸子,悲伤的即使是笑也能让人看到眸子深处的落寞与无奈……你敢说,你真的是情,我的情?”

    歌若愣住,心里暖暖酸酸的,他不知……这尘世原来存在了这么一个知他懂他的人……上辈子开始他就不会表达他自己的感情,他总是变着法子掩饰自己内心,因为他不想被人猜透,然后被人伤的很重。自小在孤儿院的他,早就忘记了如何依赖别人相信别人,如何展示自己的友好和善意……

    原来被一个人读懂会是这样温暖的感觉……歌若伸出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脑袋放在他胸口上,淡淡一笑:“绯,我死过之后才明白了一些事理,人都是在慢慢改变的,所以不需担心我,以后的我会活着更加自在肆意。”

    红殇眸子里闪过不明其意的情绪,感受怀中人的纤细单薄,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

    死牢里分明充满了生死隔绝的绝望和腥臭腐烂的恐怖,可偏着那些昏黄的灯火照在两人身上,一个如鲜红妖媚的罂粟花,一个似月下飘渺的紫烟岚,都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都是绝代风华的气韵,使得第九层死牢里洋溢着温暖和谐的光彩。

    “咳咳咳……”老妖怪冷凭风瞧着这场面,怪叫道,“酸死老夫了,你们两个还让不让别人活?而且……啧啧。”还是两男……他的徒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糟老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歌若猛地从红殇胸口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那白胡子白衣服仿若得道仙人般的老头,轻哼了一下,“你再多话小心我不去救你!”

    “不救就不救,唉,别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想到老夫晚节不保,竟然收了一只白眼狼啊!”老妖怪装模作样地叫嚷,神情诡异。

    “晚节不保?”歌若拿目光当凶器,狠狠地瞪他,“徒弟我是强了你吗?还是怎么了你?臭老头你倒是说说清楚。”

    红殇见两人见面就吵,还大眼瞪小眼,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刹那间繁华盛开,姹紫嫣红。

    歌若被笑得有些尴尬,转过眸子就要去瞪红殇,却不想那花里妖精正掩了玉手低低地笑,还一副勾魂摄魄举世无双的笑颜,看的他不由痴了。

    “看来我的徒弟不仅是白眼狼还是呆头鹅。”老妖怪会意地摸了摸胡子,哈哈笑道。

    “老头嘴刁!”低骂了一声就要冲上去开打,只是被红殇紧紧抱着动弹不得,红殇微些疑惑地问道:“情,你什么时候成了风老前辈的徒弟了?”

    “原来你姓风?果然‘疯’的很嘛!”歌若戏谑一笑,转向红殇淡淡道,“此中机缘太过复杂,反正……我就是这臭老头的第三个徒弟,绯,你可不能泄露出去,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能说。”

    红殇点点头,怪不得会要他救出冷凭风,原来是这个原因,只是……情如果真的是十恶魔神的徒弟,那怎么会一点武功都不会?

    歌若见他狭眸中略有疑惑,清浅一笑道:“我身手不错,你不用怀疑,而且——”歌若话语一转,声音陡冷,目光熠熠地望向还静立在黑暗中的墨池,妖娆邪笑,“你若传出去,我定不饶你!”

    墨池子夜般的黑眸静静地看着那三人,唇线笔直,见歌若回过头来,满身戾气暴涨,冷冷道:“你能拿我如何?”

    歌若上下扫着他修长笔直的身子,以及那一抹凌然不可侵的骄傲冷酷,柳叶眉挑起,唇边带了高深莫测的笑,看得红殇和老妖怪一片头皮发麻。

    “下了媚药丢进军队去如何?”

    军队里多是粗壮蛮横的女子兵,将他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丢进豺狼堆里,可想而知是尸骨无存。红殇和老妖怪听罢,忍不住为了紫衣少年擦了一把汗,这话对哪个男子说都是极大的忌讳,可偏着这小子生死不畏,一脸无所谓地说了出来。

    墨池听他说话,眸子越加幽深,仿佛这夜漫长到无边无际般,且那满身戾气已然化成了浓浓的杀气。

    歌若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香艳的想象中,细细笑了一会儿,无视墨池杀人的目光,倾城容颜上扬起甜美邪气的笑,暧昧无比地嗔怪了一句:“不过,那样我会心疼的,要不改让被下了药的墨池在我面前大跳脱衣舞?”

    红殇、老妖怪不禁僵直,就连墨池也是片刻的失神,只是此刻歌若却动了!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狡兔!

    墨池不愧是究竟训练的杀手,只差了半秒就反应过来,“噌——”地一声手中长剑出鞘,横刺而出,剑气顿时如怒海断流般宣泄奔腾!

    红殇紧张地看着,连“小心”这样的话语都忘记了。

    “噌——”地第二声,人影浮动后静止,等红殇再看时,歌若右手纤长两只紧紧地夹住墨池的长剑,而左手锋利指尖已经对上了他脖颈上青色的动脉。

    “轻敌可不好哦,我的黑夜情敌。”歌若歪头一笑,眸子里是雪亮的光,那一抹清浅从容的笑,乖巧俊美的容颜,以及全身不可掩饰的凌然气劲,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是致命的邪魅蛊惑。

    墨池脸色微变,永远映不进任何东西的子夜美眸,此刻都完完整整地将那个朝自己微笑的少年刻进了眸子。

    老妖怪静默了一会儿,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老夫的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红殇方才还为妖瞳担心,此刻见杀宫宫主北朝国第一杀手受制于妖瞳,顿时呼出一口浊气。他原以为邪盗能逃出墨池手心也是非常人物,没想到公主府里竟然还隐藏了一个绝世高手,而且这绝世高手时常被自己吃豆腐,吃了那久都没把自己狠狠摔出去……情,到底对他是特别的吧?

    如此想来,红殇嘴角忍不住逸出三分欣喜的笑。

    “怎么样?现在可以谈条件了吧?”歌若动了动刺着他动脉的手指,目光冷然地瞧着他,嘴角却依然是颠倒众生的笑,“不要轻举妄动哦,我可不太会怜香惜玉。”

    墨池看着他,再次恍神,为何他的语气他的表情他的话语都那么像那个女人?不,不是记忆力的那个女人,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屡次躲过他的追杀的那个号称“邪盗”喜穿白衣的女人。

    那个就算死也不愿成为别人替代品的女人。

    歌若趁他走神的那刻,猛地上前一步,弹开他的剑,扳开他的下颚,丢了一颗药丸进去,此动作快捷异常,电光火石之间,歌若已经笑盈盈地站回了红殇身边,气定神闲地道:“不想死就必须服从我。”

    他分明说得轻漫随性,却因声音里加了几层雄厚的功力,使得这句话听上去气势逼人,不可违逆,连红殇和老妖怪心里都是一震。

    墨池敛眸,长剑回鞘,转身就走,“墨池可不是随便任人奴役的人。”

    “自然,你也可以提条件。”歌若散漫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墨池止步,“我要一个人的首级。”

    歌若头靠在红殇肩膀上,轻轻扬眉,问道:“谁?”

    “雪衣邪盗。”

    墨池的话平直如线没有波澜,红殇听得了然,只隐约存了不安,墨池会如此在意这么一个人,还是三年来头一遭。

    老妖怪听得眉头皱了皱,不确定地朝歌若看去,若他记得没错,这雪衣邪盗好似是徒弟在公主府外的另一个身份,现在这墨池要那人的脑袋,不是就是要他徒弟的脑袋?

    各人不同心思,一时间死牢默然。歌若盯着静立的黑衣少年,妖紫眸子里是邪气的光,他身形一闪,直对上墨池面无表情的俊脸,洒然笑道:“好。不过,要等我师父救出来之后。”

    “徒弟……”老妖怪有些担心,一动,千年寒铁打制的铁锁顿时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歌若摆手叫他不要担心,目光直直地盯着墨池。

    墨池静立,未语。

    一旁的红殇却轻轻皱眉,说道:“那日我跟公主说,如要情醒来就得由风老前辈特制还魂仙丹一枚,除此之外我还想借情之死要得一个保证和一项特权,借以保证情不用再做不喜欢的事情,以及自由行走公主府内外的权利。但是长公主一听之下竟是暴怒,不但把我关进了死牢,还把钥匙给了夜主。夜主乃四宫六院的主人,钥匙在夜主身上,只怕比公主殿下还难缠,此事绝不容易……”

    “不易我也要让变容易。”歌若突然打断,俊美眉目间溢出几分霸王之气,“师父于我有救命重生之恩。墨池,你不答应的话就合作就罢了。”

    墨池照旧一副淡漠神情,“先救红殇。”

    歌若一惊,再一喜,目光灼灼地看他。

    “此事要你亲自去找公主殿下。不然就算把人抢出去了,也逃不远。”墨池说罢,错过歌若就走。

    歌若担忧地望了一眼红殇,原本闯死牢就是要将他救出这个火坑的,此刻听墨池言语,还不能立刻救他出去,柳叶眉不由皱紧。

    “没事,有师傅老人家的化尸水,人家的清白可不是什么人能沾染去的。”红殇暧昧地朝他眨眨眼,妖娆一笑,挥挥手让他安心离去,自己缓缓走回牢房中,将铁锁锁了回去。

    歌若收敛了心情,快步跟上,与墨池并肩走出牢房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道:“我马上去找长公主,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

    墨池逆光而立,美眸深邃,黑衣孤绝,漠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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