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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 第二十章 舌战群儒4

    次日继续廷议。于凌辰等人都劝倭仁,左宗棠如此无礼,咱们都不参加廷议了,就这么拖下去,看谁耗得过谁。倭仁连连摇头,左宗棠昨天如此无礼,也许就是为了气我们,不能生气中了他的计。咱们就心平气和与他论理。

    廷议一开始,倭仁平静的说:船政办不办,不是在座任何一位的私事,而是关系国运的大事。昨天我有些不冷静,不是商量事情的胸襟,我在这里向大家致歉。

    昨天明明是左宗棠咄咄逼人,倭仁反倒致歉,大家都佩服不愧是理学大家,修身养性功夫的确非常人所比。

    按照商议的策略,于凌臣首先发问:假如说朝廷同意建船厂,请问左大人,这船厂建在哪里?建在海边,不起边衅倒罢了,与洋人一失和,洋轮先驶来给你轰了,不是白费帑银?

    左宗棠说:这我早就考察好了,马尾水深土实,可以建船厂,到海八十余里,江中岛屿遍布,沿江群山环围,要阻挡洋轮不难。

    张盛藻说:造船要花销巨款,银子从哪里来?如今捻匪未平,西北又被阿古柏侵占,收复这些地方都要花银子。

    左宗棠回答说:我已经估算过了,建厂、购器、雇匠需银三十万两,随后每年工料、薪水需银六十余万两,五年花费三百多万两,可造成150匹马力大轮船11只,80匹马力小轮船5只。这些款项,可先从闽海关支付,不足部分再从厘税中提取。五年之中,国家捐此数百万,合虽见多,分却见少,也并非多么为难。

    于凌臣说:问题是现在朝廷没那么多钱,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左宗棠瞪起眼睛说:何必急于一时?我大清万里海疆,自海上用兵以来,西洋各国,火轮兵船畅行无阻,边衅一起,直逼天津,危及京师,我无一船可挡之,不急行吗?自从各口通商,允许洋船自由运销货物以来,民间沙船已经被挤垮。十几年前,南北汇集于上海的民间帆船不下五千只,而如今只有四五百只!福州原有民船运客运货不下一千只,如今只有三百余只。帆船抵不过轮船,要救这些船民,唯有大造轮船,让商民购雇,才能与洋商并驾相争。关系百姓生业的大事,不急行吗?再下去几年,民间商船都亏折净尽,漕运靠什么?天庾正供,难倒求着洋人给运输不成?

    洋轮挤垮了帆船,夺了中国子民的生计,这一条大家从前都没想到。清流们向以忧国忧民自居,听了这话一时无话可说。倭仁清清嗓子说:大家所争不过是如何亦步亦趋,步洋人后尘,所费心思无非是如何学洋人的造船之法制造轮船而矣,而不是深思御敌之法,破敌之术。如此以轮船敌轮船,以机器制机器,即使精而又精,也不过与洋人并驾齐驱,依然无制敌之余力。

    倭大人,我们连轮船也没有,如何研究制敌之策?岂不是纸上谈兵?左宗棠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倭仁努力不生气,笑笑说:非也。宋史曾经记载,水贼杨太,湖中泛舟,以轮激水,其行如飞,官船遇之即碎。而岳飞兵到,掷以稻草绳索,飞轮被阻,顿成废物,水贼只有束手就擒。

    恭亲王听倭仁有这一说,真是又可气又好笑,说:倭大人,那都多少年了,再说那时候的飞轮与现在的轮船根本不是一回事。

    王爷这话不对,天下万物一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倭仁说,孔圣人作论语,距今已两千余年,我大清不是照样遵圣人礼教?

    左宗棠不待倭仁说完,打断他的话说:轮船是轮船,礼教是礼教,大道理千古不变说得过去,可是种种器物,变化无穷。譬如先人们,听说那时候不过以树皮当衣服,倭相你现在也拿片树皮遮遮羞,到前门大街转一圈试试。

    这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倭仁脸憋得痛红。

    张盛藻说: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有一长必有一短。轮船再坚利,也有短处,我看它头轻而尾重,头低而尾高,头尖而尾阔,便直行而不利横行,利前进而不利于后退,破之御之之法,也不难也。我于咸丰七年到山东烟台,见轮船驶过,突然岛中驶出小船五六只,钩附轮船尾部而行,洋人乖乖的让通事各给洋银二三十元,小船始散。为什么?诸位大人可知为什么?张盛藻如讲故事一般,把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是啊,到底为什么?

    恭亲王说:张盛藻,这是朝会,不是书场,有话你就快说。

    张盛藻说:审视小船之上,并无长物,只是每人手中一藤杆,长丈余,杆头装有钩镰;船中又插二三藤竿,竿头皆以绳悬一巨石,形如枣核。他们以钩镰钩住火轮之尾,火轮枪炮都装在船头,对船尾无可奈何。洋轮若不给银两,便压弯藤竿,将巨石射入轮船烟囱中,烟囱遂爆,船亦飞裂。

    恭亲王直觉好笑,问:轮船首尾都有炸炮,并非你所说船尾无可照应。就算是这样,轮船在海上飞驶,又如何能将巨石投进烟囱中?要知道,那比投中轮船要难得多。

    这把张盛藻问得有些结巴,他说:他们,他们天天习练,世上无难事,天长日久,自然能够纯熟。

    左宗棠要说话,恭亲王摇手阻止,由他继续与张盛藻讨论:既然你曾亲见,那也有可能。哎,张大人,你好象在山西做过几年学政吧?

    正是,咸丰七年我在山西学政任上。张盛藻回答说。

    这就怪了,你在山西学政任上,怎么去山东了?恭亲王反问。

    张盛藻这才明白恭亲王挖了坑让他掉进来了,勉强辩解说:我记错了,是咸丰五年。

    恭亲王:那更不对了,咸丰五年你好象在甘肃任知府吧?你到底是哪一年在山东见识破轮船之法?

    张盛藻脸如火盆,只好实话实说:我也没亲见,我是听我的学生所说。不过,句句是实,绝无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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