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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 第十一章 就地正法(雪莲求嫁左宗棠)下

    左宗棠处在是非中,很少有人敢来看他,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这天王德榜上门来看他了。左宗棠说:“德榜老弟,当初夸下海口,一年内给你千总的差,看来没法帮你实现了。”

    王德榜说:“先生想哪里去了,我是在乎顶戴的人吗?我跟先生到长沙来,是敬仰先生的才能。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和先生商量。”

    左宗棠看他鬼鬼祟祟,说:“你王德榜有话直说,什么时候像个娘儿们了?”

    王德榜说:“我是来给我妹子说媒来了。”

    左宗棠说:“那是好事啊,你妹子也该嫁人了。不过,给你妹子说媒,找我何干?”

    “不找你不成,”王德榜说,“我妹子要嫁的人是你。”

    当时左宗棠正在吧嗒吧嗒抽旱烟,这一惊非同小可,手里的烟锅当啷一声落到地上,他瞪着眼睛问王德榜:“你说什么疯话?”

    王德榜从容不迫拣起烟锅,递到左宗棠手里:“我哪里是说疯话。那次你去永州,住在我们家里,兵勇闹事,剑拔弩张,你三言两语就把一帮兵勇镇住了。那晚的事情小妹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就喜欢上先生了。”

    左宗棠还是不信,连连摇头:“胡说胡说,简直是胡说,我左宗棠以诸葛自比,从来不肯服人,比的那是胸中才能。若论相貌,自知五短身材,大肚如鼓,半面之缘就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我不相信。”

    “先生原来也有不自信的时候。”王德榜笑笑说,“我妹子佩服的还正是先生的才学,原来一直埋在心里没说。现在先生遇难了,说到底全是因为我们一家,我妹子就提出来非要嫁给你。你不知道我那妹子的性子,比我还要拗,她认死理,我爹也同意了。”

    “哦,是这么回事。雪莲姑娘是为报恩就以身相许。”左宗棠正色说,“我告诉你王德榜,这事儿与你一家没什么关系。官文、焚谢之流表面上是在弄我,其实是对着骆抚台来的。这是鱼蚌相争,我这渔翁倒霉。你们一家不欠我的,我把你带到省城来,也是爱惜你的军事才能,并无循私的意思。所以,你妹子这样瞎闹,反倒让我无私也有弊了。”

    “先生你真是猜错了,我妹子根本不是因为报恩才以身相许。”王德榜说,“当时我就要被问斩了,她都不肯答应焚谢,这小Y头从来不会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她呀,说出来先生别笑话,想嫁给先生都想疯了。”

    左宗棠现在不能不认真对待了,指着王德榜说:“王德榜你给我听着,我已经有了一位夫人,而且我们最为相知;我也有了一位二夫人张氏,那是夫人的Y头。因为夫人身体不太好,面相中无子,老岳母硬把张氏嫁给我。如果我再纳妾,一则毁了你妹子,二则对不住夫人,三则我绝对不会答应。所以这件事你再提一个字,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王德榜看左宗棠沉下脸来,真是生气了,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为难的摇头。

    这天,骆秉章正在签押房看文报,巡捕来报,总督府公差求见。

    骆秉章问巡捕:“他们所为何事?”想了想说,“可是为左先生的事吗?”

    巡捕说:“在下问了,他们不肯说,只说有要事见大人。”

    从前大小事情,都有左宗棠可以商量,如今左宗棠已经辞幕,凡事都要自己拿主张,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骆秉章心里没有主张,吩咐巡捕:“好好招呼,好好说话,让他们先去西花厅,我立即过去。”

    然后骆秉章立即叫王德榜过来,速去左宗棠家中报个信,让他躲一躲。

    骆秉章赶到西花厅,总督府的四位官差正在喝茶,看骆秉章进来,立即站起来见礼,骆秉章拱手说:“两位老哥快坐,风尘仆仆,一路劳累,何必如此多礼?”

    四位差官见骆秉章如此客气,心里十分舒服,对骆秉章也是十分客气:“我们兄弟四人,奉大帅令,请左先生到总督府有话问。”

    “是不是为焚谢的事啊?”骆秉章问。

    公差说:“大帅没仔细说,小的们也不敢打听。”

    “我知道,我也看出来了,四位公差都是忠于职守的人,不便打听的事自然不能乱打听,更不能乱说。我呢,并不是想非要向各位老哥打听差事,我只是想向各位老哥为左先生报个不平。焚谢种种不法,左先生激于义愤失手打了他一巴掌,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来。”于是骆秉章把焚谢如何不法、左宗棠如何义愤以及那天两人闹起来的详细情形向四位公差说了。

    骆秉章一口一个老哥叫着,四位公差只好耐心听他说完,领头的那位说:“左先生的才能我们也是有耳闻的,不过,咱们人微言轻,一切都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传个话,请左先生跟我们起程。”

    骆秉章说:“即使你们不来,左先生也准备去总督府,要与焚谢当面对质。不过,不巧的很,左先生已经辞幕,听说这几天回到湘阴柳庄,去修缮他的老房子,打算回去住呢。你们放心就是了,我立刻派人去找左先生,你们只管安歇,一定把人给你找到。”

    按照骆秉章的吩咐,四位公差并不住驿馆,驿馆规矩太多。巡抚衙门的师爷带着四位差人来到悦来酒楼,吩咐好酒好菜侍侯,还专门请了几位歌妓作陪。四位公差平日里站衙门,何曾如此快活过,很快就被姑娘们缠得乱了章法。

    骆秉章估计左宗棠肯定不会轻易躲出去,所以亲自到长沙司马桥左宗棠的家里相劝。果不其然,他赶到的时候左宗棠正在客厅里抽烟,王德榜在一边愁眉苦脸,看到骆秉章好像看到了救星:“大人,你快劝劝左先生,他说什么也不肯躲。”

    “我不能做缩头乌龟。”左宗棠把旱烟锅在痰盂上磕得当当响,“砍头不过是个碗大的疤,左某人不怕。”

    骆秉章说:“季公糊涂了不是?很明显,官制军是要置你于死地,湖北无论如何不能去,进了总督衙门,就是羊如虎口,有理也说不清了。”

    “大不了一死。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能躺着生。”左宗棠还是这种话。

    “季公,你怎么如此糊涂,进了总督府,先泼你一身污水,你想站着死也难。”骆秉章语重心长的说,“人总有一死,有什么好怕的。可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自投罗网,不值!季公胸怀大志,是要干一番大事的人,这样无谓的求死,实在不智。”

    这话是说到左宗棠心上了。他抽着烟,好久没说话。抽完一袋烟,咣咣在痰盂上磕着烟灰,拿定了主意:“明年皇上三十大寿要开恩科,我干脆入京应试去吧。我本无意科考,可借科考到了京城,到金銮殿上与官文辩个是非!”

    在湖南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入京应试倒是个很好的借口。骆秉章说:“你放心去吧,家中一切自有我照料。我已经安排人搜集焚谢的罪证。到时我会把所有证据密寄朝廷,一定为先生争个公道。”

    骆秉章问王德榜:“季公进京,千里迢迢,总要有人照应才是。我打算请你陪季公进京,一来作伴,二来你身手好,也算个护卫。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德榜说:“这有什么不可,我求之不得。”

    骆秉章说:“我已经准备了一千两银子,我立即着人送来,你们路上做盘缠。”

    没想到左宗棠既不同意王德榜作伴,更不肯收骆秉章的银子:“官文、焚谢无中生有诬我纳贿,此时我收了大人的银子,真就给他们口实了。王德榜也不必陪我进京。我三次进京科举,都是自已去,不必人陪着。”

    骆秉章知道劝也无用,就叮嘱左宗棠立即收拾一下,尽快起程。

    王德榜回到家,向老父亲和妹妹告别。雪莲翻箱倒柜,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钱财都拿了出来,包括母亲留给他的一对镯子,都交给王德榜,让他拿去或卖或当,路上做盘缠。

    王德榜说:“先生恐怕不会要的。”

    “先生耿直清廉,他拿不出多少银子的,你们两人难道喝西北风不成?”雪莲脑子转得快,“你告诉左先生,他不答应我嫁给他,已经欠我的情,这点儿银子,他不能不收。”

    王德榜收好了,正要出门,骆秉章打发心腹长随带着一千两银票过来了:“抚台大人说了,左先生不肯收他的银子,只好交给你了,路上做盘缠。”

    王德榜把递过来的银票推回去说:“算了吧,先生既然不肯收,我也不能收,不然还不被他骂死?”

    左宗棠家里的确没有多少银子,周夫人翻箱倒柜,只凑了三十多两,根本不够入京费用。

    左宗棠说:“你们不用操心了,我年轻时就经常去当铺,大不了再当些物什。”

    这时王德傍来了,把二百两银子往左宗棠面前一放:“这是我妹子攒了几年的私房钱,另外还把娘留给她的一对镯子也卖了,先生如果不收,真就伤妹子的心了。妹子说了,先生如果收下这几百两银子,就从此不提嫁不嫁的话,不然,她就托媒上门。还有,左先生必须带上我作伴,这也是妹子的意思。”

    话到这份上,周夫人劝左宗棠:“雪莲妹子也是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天很快黑了,周夫人与左宗棠对灯枯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直坐到鸡叫。左宗棠站起来说:“走!”

    王德榜已经准备好了,周夫人把两人送出门,看两人踏着惨淡的月色匆匆上路。

    在悦来酒店里眠花宿柳的四位公差,醒来已是小晌午,领头的差官说:“哎呀,我们都喝多了,快起来,别误了差事。”

    骆秉章说:“误不了差事,四位老哥的差事我已经派人上心办了。”

    四个公差这才注意到,骆秉章早在房间里不知等了多久。

    四位公差连忙起身。领头的差官问:“抚台大人,左先生可带来了?”

    骆秉章并不急于回答,而是问:“四位老哥,昨天玩的可痛快?”

    领头的差官:“多谢抚台美意,招待十分周道。”

    骆秉章说:“应该的,兄弟们到我湖南来,自应好好招待。”

    差官关心的是左宗棠:“左先生到底带来了没有?”

    “没有。”骆秉章平静的撒谎说,“昨天派人去左宗棠司马桥家中,说是回老家扫墓了,我立即派人去他湘阴柳庄,也没人,我想,是不是回了白水洞?结果去找了,也没人,好不容易打听到,季公心灰意冷,周游江南河山去了,行程无人知晓。”

    四位差官惊得脸色苍白:“这可怎么向大帅回话?”

    “四位差官办差很认真,一到湖南就找到我府上,然后四位又亲自去左先生府上,又追到湘阴柳庄和白水洞,都无先生踪迹。”骆秉章说,“如实向大帅回话,大帅又能怎样?四位老哥也没在酒店喝酒,也没姑娘相陪,大帅怎能怪四位不是?”

    领头的差官苦笑说:“抚台大人,你可把我们害苦了。”

    骆秉章拱手说:“四位老哥,哪里不周还请海函,骆某拜托了。”

    领头的差官一拍胸脯说:“兄弟明白骆抚台的心思,好兄弟两胁插刀,我们四兄弟已经尽职了,无奈左先生已经云游四方,无处录踪,我们吃过午饭就告辞。”

    骆秉章把身边的布包交到为首的官差手中:“午饭我就不陪四位老哥了,这里有几两银子,几位路上做盘缠。”

    四位公差瞪大眼睛,看到骆秉章推过来的包裹凭感觉知道份量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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