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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 第六章 再入湘幕(女婿被抓不去不行)下

    晚饭后曾国藩来到了巡抚衙门,骆秉章在西花厅喝茶等他,十分客气的把他迎进客厅,说:“涤公,如今长毛放出狠话,一定攻下长沙,报前年打死伪西王萧朝贵之仇,形势紧迫……”

    曾国藩打断他的话说:“大人过虑了,小小长毛,有何惧哉。湖南有能征善战的鲍提督,率领着虎狼之师,不怕长毛来,怕的是他不来。”

    骆秉章连连摇手:“绿营的本事,涤公知道,我也知道。今年春天的事我后来弄清楚了,当时涤公是受了委屈的。只是大敌当前,还望涤公大仁大量,抛却前嫌,合力守城。”

    话说到这份上,曾国藩见好就收:“那是当然,我辈深受皇恩,当然要为君父分忧,个人的恩怨再大,也是个人恩怨,不可与国事相提并论--不知抚台此时召国藩来,有何见教?”

    “涤公客气了,哪敢有何见教,是请教涤公。”

    骆秉章把请左宗棠的事简单说了,曾国藩心中暗喜,正如师爷所言,他的确十分盼望左宗棠能够入幕,那样他在湖南官场就不会如此孤立。不过,左宗棠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自己的面子未必能请得动他:“骆大人抬举我了,大人相请他都不肯出山,必是有他的难处,我再请也是多此一举。”

    “不然,不然,”骆秉章说,“涤公和我不一样,你们两位都是湖南人,而我只能算个过客,情分自然没法比;你们两位才能卓异,惺惺相惜,当初左先生请涤公办团练,如今涤公请左先生入我幕府,顺理成章。”

    曾国藩说:“季高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可称楚才第一,不过脾气也大,骆公怕是受不了他。”

    “有才能的人自然脾气大。”骆秉章想得开,“我用的是他的才,自然能够受得了他的脾气。当初张抚台对他无不言听计从,我也效法张抚台,当个甩手巡抚,垂拱而治。”

    曾国藩说:“大人有这话,我就写封信试试,不过话说在前面,大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第二天晚上,曾国藩到巡抚衙门来相告,果然不出所料,左宗棠依然不肯出山。骆秉章着急地拍着大腿说:“这可如何是好,涤公听说了吗?长毛又攻占了武昌,湖广总督吴大人兵败自杀殉国了。”

    “什么?吴制台殉国了?”曾国藩惊讶的问,“骆大人何处得来消息?昨天我还接到制台的亲笔信。”

    “是从武昌过来的人带来的消息,千真万确。”骆秉章说,“涤公啊,生在这乱世,外放当这封疆大吏,便是把身家性命交付给国家了,说不上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现在的情形,丢城失地,要么被长毛杀死,要么被朝廷革职拿问,弃城而走,不是我辈的行止。所以唯有千方百计,与城共存亡。”

    曾国藩说:“我明白骆公的意思,骆公还是想请季高来筹守长沙。我有一计,可保季高来见抚台,只是损了点,不该是读书人所为。”

    骆秉章说:“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是为大公大利,就无所谓可为不可为。涤公说来听听。”

    白水洞左宗棠家中,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画他的地图。他曾经有个宏伟的计划,打算把本朝上溯到禹贡的舆图都画出来。原来分省地图已经画了十之八九,后来入张亮基幕府,从此就放下了。如今在家闲来无事,就又铺开摊子。正在埋头画呢,听得外面吵嚷,周夫人进门说:“陶家有人来了。”

    左宗棠迎出去,原来是陶府管家,心急火燎的说:“老爷快救我家少爷。”

    陶家只有一子,那就是左宗棠的女婿陶桄。左宗棠问:“桄儿怎么了?”

    “被巡抚衙门抓去了,巡抚衙门说长毛将犯湖南,要陶府出银十万两助饷,不出就不放人,但陶家哪有那么多钱?”管家跑得满头大汗,又着急,粗着脖子说,“今天早晨少爷就被抓去了,少奶奶都急得哭晕过去了。”

    左宗棠粗着嗓门说:“陶公一世清廉,哪来十万两银子!骆秉章竟然说抓人就就抓人,真不是东西。你先回去,我就去巡抚衙门,我倒要问问骆秉章,张口就要十万两,他凭什么?”

    周夫人也着急,但还要来劝左宗棠:“你去好好和骆大人说话,不要像在家里似的大吼小叫。桄儿现在人家手里攥着,闹僵了吃亏的是桄儿。”

    “我左宗棠不是吃闷亏的人,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跟他没完。”左宗棠像发疯的狗,逮谁咬谁,责备夫人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给我备马去。”

    左宗棠快马加鞭,太阳偏西时就到了长沙城又一村巡抚衙门。衙门的护军都认的他,立即给他通报。他说不用你们通报,我路熟得很!他向巡抚签押房里闯,巡抚骆秉章得报已经迎了出来,连连拱手说:“季公气咻咻到我衙门所为何事?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左宗棠瞪着眼睛说:“还有谁,你抓了我的女婿,反倒没事人似的?”

    骆秉章一脸无辜:“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抓陶文毅公的公子、季公的爱婿?你们谁抓了?”

    大家都摇头。骆秉章说:“季公的爱婿是在我府上,可不是抓来的,不信跟我去后院瞧瞧。”左宗棠跟着骆秉章去了后院,女婿陶桄正在书房里读书,茶水点心样样俱全,嫣然贵宾。左宗棠说:“桄儿你没事吧?”

    陶桄说:“小婿被抚台大人请进府里,说他有许多书,我随便看,但就是不能带出门去,我就在大人的书房里看了一天书。”

    左宗棠恍然大悟,说:“骆抚台,你这是算计我呢。”

    骆秉章拱手说:“季公,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然你怎么肯出山啊。季公,非常时期,正是用人之际,请季公体谅,成全骆某一片诚心。”

    左宗棠气消了,但嘴上却说:“这不成,我这人干什么都得我愿意,你越逼越不成。”

    骆秉章陪着笑脸:“骆某知道,骆某知道,哪敢逼季公啊,我这是诚心相请呢。”

    “这事我得回去和夫人商量。”

    “那当然那当然,谁不知道季公惧内?”

    左宗棠笑笑说:“你还别激我,我不会上你的当,我的确得和夫人商量。但有一条,你要先把小婿放了。”

    骆秉章说这好说啊,本来就没抓啊。走不走那得看陶大公子的意思了。陶恍说:“岳父大人,抚台大人这里有许多好书,又不肯借,我只好在这读几天呢。”

    洞庭湖边。十几艘太平军战船停到岸边,太平军士兵源源不断登岸。码头防军很少,很快四散逃跑了。码头的脚夫骡马全部被征用,帮太平军运输粮草、辎重。

    在一个堆满了粮草、辎重的大院子里,一个太平军头目正在交待任务:“你们二十人,骑快立即去白水洞,找到左宗棠。去年就是他帮清妖出主意,让我军围攻长沙数月而不能下。北王有令,找到此人立即送到天京,如果他不肯去,就地斩杀。”

    一个正在卸粮的脚夫正巧听到了这番部署,他牵着骡子悄悄出门,向码头方向走了几步,趁人不注意,立即拐进了胡同,骑上骡子,拼命的抽打,直奔山里去了。

    这位脚前些日子送过左宗棠,当时得了左宗棠几钱赏银,这点恩惠铭记在心,他拼命地抽打着骡子前去报信。太平军骑兵速度快,但他们路不熟,要不断停下来打听。脚夫骑骡速度慢,但他路熟,有时候抄近道,双方你追我赶,速度几乎差不多。快到白水洞的时候,脚夫的骡子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活活累死了。脚夫没有办法,只好徒步奔跑。

    白水洞左宗棠家门外,孝威正在门外玩,脚夫突然倒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他跑回家中,大喊:“娘,有人死了。”

    左宗棠与周夫人跑到门外,见人只是晕倒了,周夫人拿来水,给脚夫灌上一口,脚夫醒了过来过来,左宗棠问:“老哥,怎么了这是?”

    脚夫喘着粗气说:“左先生,你忘了,前些日子就是我送你回家,你多给了我好些银子。你快走,长毛要来捉你,他们要杀你。”

    左宗棠惊讶:“为什么?长毛单单找我干什么?”

    脚夫说:“去年你帮官军守城,他们是来找你算帐的。”

    左宗棠一听这话十分生气:“我本来没打算与他们为难,倒来抓我了。”回头对夫人说,“现在不用盘算了,你们快去湘潭避一避,我就去长沙帮骆大人守城去。”

    周夫人连忙去收拾,脚夫说:“左先生,你快些走,长毛派出的是马队,他们很快就到的。”

    左宗棠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脚夫说:“老哥,你拼着命来救我,本当厚报,无奈手头紧,只有这二十两银子,你先收着。”

    脚夫还要推辞,左宗棠说:“老哥不要争了,我马上就从后山走。”

    事情紧急,没怎么收拾,一家人出了门抄小路上了山,周夫人妹妹、郭嵩焘一家也都躲进山里去。左宗棠一家刚翻到山顶,太平军骑兵就赶到了。找不到左宗棠,放火把他的房子烧了。

    左宗棠一家雇了两辆骡车,连夜赶路,第二天中午赶到湘潭县城,本来决定在县城暂住一宿,但听说太平军正向湘潭赶来,一家人又连夜起程去了辰山周夫人娘家。刚到家,听说县城已经被占领了。周夫人说:“长毛行军怎么这么快呀。怕是省城也危急了,你暂时就不要去了吧。”

    左宗棠说:“那怎么行,我已经答应骆抚台了,无论如何得去长沙。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林文忠公的嘱咐我不敢忘。”

    左宗棠在岳丈家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就起程往长沙,因为怕遇上太平军,没敢走大路,专挑小道走。赶到长沙时,已经是晚上。城门早就关闭,守城兵丁要严加盘问,一听说下面的人是左宗棠,就客气了许多,说这就去报抚台大人。

    过了一刻,左宗棠等得正不耐烦,忽听嗵嗵炮声直响,大门随即大开,火把通明,湖南巡抚骆秉章率布政使、按察使、长沙知府、善化知县亲自来迎,骆秉章拱手说:“季公,总算把你盼来了。我还以为季公不肯向骆某伸援手呢。”

    左宗棠说:“实不相瞒,原来也没打定主意,可是长毛竟然派兵进山找我,要杀我报去年守长沙之仇。”

    骆秉章说:“我应该感谢长毛,他们不去搜寻季公,我如何能得此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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