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猫和狗
上初中时，还有人推了车子卖冰棍，挑担子做小货郎，骑着自行车的宰猪娃的就很少见了，他们声音响的很，就是吆喝：宰猪娃啦！如果声音很快飘走了，全村的猪仔们一定欢喜的不得了，相反，倘若那自行车把中间交叉别上去的带红布条的器械被主人拿了下来，一定会有凄惨的哀叫声，很快响起来，在挤踩了想躲到最后的猪仔们一边，还有惊恐的孩子们，他们虽然也会围过来看，却并不敢靠过去，远远地站在高处，垫了脚尖，有的还会流涎水，好像看到被阉了的猪仔火速地长大，肥嘟嘟地走过来。
真的杀猪场景就更恐怖的，活生生的出栏的猪被壮汉绑了蹄子架到准备好的平置的的门板上，有专门的熟练师傅从工具中挑了短把刀子出来，用手指在猪的脖子上找位置，吩咐左右按结实了，一刀子下去，热腾腾的血便涌出来，顺了刀的边沿迸射老远，然后，猪每叫一声，它的血就高高的想迸，只是，气息渐渐弱下来，血没了力气，老老实实地顺了脖子淌下去。
有人干紧拿过来干净的盆，师傅抽了刀，扶着盆顺了血的流势一点点落下，最终放在地上，盆里便是猪血，等凉了再搞熟就能吃的好东西。
被宰杀的猪临断气时又努力地挣扎了一下，也许是想把最后一点血赶到盆里去，可惜，血并不乐意，最后一迸掉在盆的外面。
猪死了，早上还活蹦乱跳，现在躺在那里，明天可能就叫某些人给食掉了。
接下来是烫。早早地有地灶生火，在上面坐着大的可以放进一只整猪的锅，水快响的时候，师傅吆喝帮忙的把猪抬进去。
大概是因为锅里的水温并不均匀的缘故，猪在锅里还得翻转身子，凑过的人伸手试了看猪毛能不能拔掉，这应该是猪类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洗浴，还是由人来待侯，一死足也！
剃了毛的猪其实很好看，红扑扑的皮肤让人联想到的并不是食欲，而是保养，这兴许真是捷径，可惜相关的志士是难得一见的。
再过来几个人，把猪脑袋向上挂在横杆上，师傅又换了把刀，在猪白皙的皮上来回蹭了两下，就开始了。
开膛破肚，挖心掏肝，大肠小肠，还有胰脏。
猪的胰脏像一团肥肉，虽然油腻，却能去污，当然得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洗衣粉是最好的。香皂对农村人来讲还不熟悉，人们甚至习惯了用河边的泥巴帮助去污，但是效果很不好，不得以就拿粗糙的石头，就算磨得手痛，也是很要的。大人们是如何把白花花的猪胰脏混在洗衣粉里，又怎样把它们变的硬邦邦的，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东西好用的很，邻居杀猪时，妈妈又经常会在猪肚子被劐开时，冲杀猪的师傅讨胰子。可是，猪多是有家的，人家主人有自己的心思，指不定甩个长脸。
猪头被主家提回家，然后是猪的所谓的皮囊，这会儿已经分作两半，四只脚也被收在一起，乱七八槽的内脏，边端还潺潺地淌着粪便得肠子，剃了一半毛尾的猪尾巴，统统收罗在一起，这可是好东西呀！
杀猪锅的水已经又用了几遍，散发着腥腥的怪味，大概还有猪毛从灶逢里偷跑到灶坑里去了，焦糊的异味更叫人不能忍受，围看的闲人一个个散去，主人舀水把火浇灭，回院料理去了。
有一天，院子里忽然跑进来一只猫咪，菡萏便把它留下来了，还在猫的脖子上加了个布做的圈儿，系了绳子，绳子的末端坠了块铁疙瘩。
猫咪刚来的时候，还有抓到老鼠的机会，大概是对方的警惕性还没有及时地提起来，猫的叫声愈来愈多地响起来，如同遍布的警报，老鼠藏了起来，它们甚至能够感觉到猫的处境，如果它被铁疙瘩困在那里，远一点就会有老鼠的影子，很嚣张地来来往往。
祥子不得不亲自出手，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叫孩子把猫拉到足够远的地方，并把绳子绞在树上。
肥肥的老鼠肆无忌惮地从梁上爬下来，一溜烟钻到麦布袋的狭缝里，很快传出窃窃私语般的磨牙声。
祥子把门关紧，拿棍子去捣，老鼠便转向跑到另外一边的墙角，祥子再去，它又会忽地再转一个地方，几次下来，祥子不来了。
“翀、晓，你们不要看电视了，过来帮我打老鼠。”
孩子们抄了家伙也到屋子里来，虽然人多势重，但老鼠行动敏捷，穿梭在棍棒扫把之间仍然游刃有余，几次还险些重新沿墙爬回梁上，这些戏弄样的把戏恼怒了祥子：“妈的，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人和老鼠是很相近的，主要是拿身体组成来比较，其中也包括它们的脑袋。
结构近似于人，但毕竟是鼠辈，也许它比锴更害怕，当祥子用力地一棍子顶下去，又急急地喊：“跑过去了，跑过去了。”孩子们便睁大眼睛使劲的看，黑点嗖的过来。乱喊乱打，还有人乱跑，那就是锴，曾经又一次，他跳的同时，老鼠到了他的脚下，再落下去时，正好踩了对方的尾巴，好家伙，扭头就咬，幸亏锴又跳的惯性，躲过一劫。老鼠累了，精神高度紧张，祥子用灯照住它，它一下子愣在那里，棍子便直奔它的脑袋，还有逃的概念，只是轻轻的一闪，血便出来了，屁股被砸在墙脚，除了皮毛，下半身几乎已经离开身体，它拼命的叫，虽然声音很小，但一定是非常的痛，它还回头咬棍子，试图把棍子赶走。
“翀，去把猫抱过来！”祥子是胜利者，面对结局成竹在胸。
猫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后来，猫又跑掉了，锁它的绳子被磨断了，锴就想它会不会回来，大概是有点感情。“回不来了，猫是奸臣，只会想了找富贵人家，不像狗。”
这是妈妈的话，锴当初是不相信的，后来也只有信了。
赛豹是只狗，它的名字是从电影《赛虎》那里借用过来的，很漂亮的一只母狗，全身都是黄的亮光的毛，所以，吸引了许多的追随者，其中有胆大的杂毛狗居然从院墙的简陋处跳到院子里找它，差点吓到孩子们。祥子拿了扫把追了打，翀也帮爹，握住铁锹摇旗呐喊，可是，追了半天，大门没有开，而从墙上跳出去远比跳进来要难得多，杂毛狗呲牙咧嘴，上唇翻动，露出獠牙，熬是吓人，翀立即没了胆量，执着铁锹也不敢喊了。
晓开了大门，杂毛狗夺命而逃，祥子回过头就像骂翀，可是，为什么要骂他呢？这种胆量又算的了什么呢？看他呆呆的好像还浸在刚才的景象里边，祥子突然有些惭愧，这是他的长子，他又给了孩子什么呢？
然而，没过多久，赛豹的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是真的有了小狗，每日还会吃不少的饭，菡萏开始唠叨，骂那条该死的杂毛狗。
赛豹身子很矮的，肚子再大一点便近了地面，走起路来左摇右晃，让人不由得为它担心，终于有一天，它失踪了。
“被人药死了，一定是的，”晓愤愤地说，他和锴就是赛豹的主人。
“瞎说，说不定它累了，在哪里休息呢？”菡萏也爱狗。
“它是忠臣，应该死在家了才对呀？”锴说话时看着妈妈，似乎在征求答案。
菡萏只得摇头，她不能解释。
大概过了五六天，赛豹回来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肚子竟然变成贴在一块的两张皮子。奶头红肿肿，后面还随着四只已经睁开眼睛的小狗仔，都是一个劲地追了要噙奶头儿。
菡萏开了院门，远远看见赛豹带着它的仔儿们如约般嚷嚷着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赛豹进了院子，也不给主人打招呼，先奔了水盆跟前，呼哧呼哧地喝了大半天的水，接下来又跑到它的食盆前面，看到空空如也。便满怀期盼地抬头看菡萏。
还是深秋，远处的地上清楚地可以看到一层露水般的霜，连菡萏也被突然挺进的狗仔队给愣住了，她一边急忙从厨房掰馒头给狗儿，一边大声地喊孩子们，告诉他们赛豹回来了。
锴穿着裤头出来看，愉悦的跳了起来。
赛豹就生这一窝仔子，它传奇般地在生产的情况下在外面呆了五天，这五天它是否吃了东西呢？看它到了家里，狠命地喝水，祥子推测它应该没有离开孩子们半步，而它一直坚持到小狗仔们睁开眼睛，带它们回家，可见它的精神和信心。
锴肃然起敬，愈加地喜欢赛豹，到城里上中专走的时候，他一样没有忘记跟赛豹道别，他嘱咐赛豹，把门看好！
放暑假再回来，近村口时，锴打了长长的口哨，迈开步子等着肥肥的赛豹急急地奔过来，围了自己的裤脚转啊转，直到迈不开步子。
可惜得很，赛豹死掉了。
锴问二哥，晓无不惋惜地说：“死了，吃死老鼠被毒死了。”
接着，晓又连汤带水地说了赛豹死的经过，在院子拼命的窜，钻到床底下，又飞快地跑出来，最后干脆扑倒在地上，四肢仍然拼命的动弹，却已经支撑不住药力的沉重，这一倒便是终结，一命呜呼。
“怎么没救它呢？”
“来不及呀！况且，它那么凶，我是说乱跑，应该已失本性，不敢碰的！”
“哦！”
没有人像锴那般，对赛豹有深厚的感情，但是，锴又表现的很冷静，他更相信现实的力量，悲哀远不及怀念有意义。
在淡淡的失落中，赛豹从远处窜过来，欢快的又蹦又跳。
我终于发现：母亲赐予我的力量，原本就在额头最深的那条纹络中间……！
真的杀猪场景就更恐怖的，活生生的出栏的猪被壮汉绑了蹄子架到准备好的平置的的门板上，有专门的熟练师傅从工具中挑了短把刀子出来，用手指在猪的脖子上找位置，吩咐左右按结实了，一刀子下去，热腾腾的血便涌出来，顺了刀的边沿迸射老远，然后，猪每叫一声，它的血就高高的想迸，只是，气息渐渐弱下来，血没了力气，老老实实地顺了脖子淌下去。
有人干紧拿过来干净的盆，师傅抽了刀，扶着盆顺了血的流势一点点落下，最终放在地上，盆里便是猪血，等凉了再搞熟就能吃的好东西。
被宰杀的猪临断气时又努力地挣扎了一下，也许是想把最后一点血赶到盆里去，可惜，血并不乐意，最后一迸掉在盆的外面。
猪死了，早上还活蹦乱跳，现在躺在那里，明天可能就叫某些人给食掉了。
接下来是烫。早早地有地灶生火，在上面坐着大的可以放进一只整猪的锅，水快响的时候，师傅吆喝帮忙的把猪抬进去。
大概是因为锅里的水温并不均匀的缘故，猪在锅里还得翻转身子，凑过的人伸手试了看猪毛能不能拔掉，这应该是猪类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洗浴，还是由人来待侯，一死足也！
剃了毛的猪其实很好看，红扑扑的皮肤让人联想到的并不是食欲，而是保养，这兴许真是捷径，可惜相关的志士是难得一见的。
再过来几个人，把猪脑袋向上挂在横杆上，师傅又换了把刀，在猪白皙的皮上来回蹭了两下，就开始了。
开膛破肚，挖心掏肝，大肠小肠，还有胰脏。
猪的胰脏像一团肥肉，虽然油腻，却能去污，当然得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洗衣粉是最好的。香皂对农村人来讲还不熟悉，人们甚至习惯了用河边的泥巴帮助去污，但是效果很不好，不得以就拿粗糙的石头，就算磨得手痛，也是很要的。大人们是如何把白花花的猪胰脏混在洗衣粉里，又怎样把它们变的硬邦邦的，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东西好用的很，邻居杀猪时，妈妈又经常会在猪肚子被劐开时，冲杀猪的师傅讨胰子。可是，猪多是有家的，人家主人有自己的心思，指不定甩个长脸。
猪头被主家提回家，然后是猪的所谓的皮囊，这会儿已经分作两半，四只脚也被收在一起，乱七八槽的内脏，边端还潺潺地淌着粪便得肠子，剃了一半毛尾的猪尾巴，统统收罗在一起，这可是好东西呀！
杀猪锅的水已经又用了几遍，散发着腥腥的怪味，大概还有猪毛从灶逢里偷跑到灶坑里去了，焦糊的异味更叫人不能忍受，围看的闲人一个个散去，主人舀水把火浇灭，回院料理去了。
有一天，院子里忽然跑进来一只猫咪，菡萏便把它留下来了，还在猫的脖子上加了个布做的圈儿，系了绳子，绳子的末端坠了块铁疙瘩。
猫咪刚来的时候，还有抓到老鼠的机会，大概是对方的警惕性还没有及时地提起来，猫的叫声愈来愈多地响起来，如同遍布的警报，老鼠藏了起来，它们甚至能够感觉到猫的处境，如果它被铁疙瘩困在那里，远一点就会有老鼠的影子，很嚣张地来来往往。
祥子不得不亲自出手，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叫孩子把猫拉到足够远的地方，并把绳子绞在树上。
肥肥的老鼠肆无忌惮地从梁上爬下来，一溜烟钻到麦布袋的狭缝里，很快传出窃窃私语般的磨牙声。
祥子把门关紧，拿棍子去捣，老鼠便转向跑到另外一边的墙角，祥子再去，它又会忽地再转一个地方，几次下来，祥子不来了。
“翀、晓，你们不要看电视了，过来帮我打老鼠。”
孩子们抄了家伙也到屋子里来，虽然人多势重，但老鼠行动敏捷，穿梭在棍棒扫把之间仍然游刃有余，几次还险些重新沿墙爬回梁上，这些戏弄样的把戏恼怒了祥子：“妈的，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人和老鼠是很相近的，主要是拿身体组成来比较，其中也包括它们的脑袋。
结构近似于人，但毕竟是鼠辈，也许它比锴更害怕，当祥子用力地一棍子顶下去，又急急地喊：“跑过去了，跑过去了。”孩子们便睁大眼睛使劲的看，黑点嗖的过来。乱喊乱打，还有人乱跑，那就是锴，曾经又一次，他跳的同时，老鼠到了他的脚下，再落下去时，正好踩了对方的尾巴，好家伙，扭头就咬，幸亏锴又跳的惯性，躲过一劫。老鼠累了，精神高度紧张，祥子用灯照住它，它一下子愣在那里，棍子便直奔它的脑袋，还有逃的概念，只是轻轻的一闪，血便出来了，屁股被砸在墙脚，除了皮毛，下半身几乎已经离开身体，它拼命的叫，虽然声音很小，但一定是非常的痛，它还回头咬棍子，试图把棍子赶走。
“翀，去把猫抱过来！”祥子是胜利者，面对结局成竹在胸。
猫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后来，猫又跑掉了，锁它的绳子被磨断了，锴就想它会不会回来，大概是有点感情。“回不来了，猫是奸臣，只会想了找富贵人家，不像狗。”
这是妈妈的话，锴当初是不相信的，后来也只有信了。
赛豹是只狗，它的名字是从电影《赛虎》那里借用过来的，很漂亮的一只母狗，全身都是黄的亮光的毛，所以，吸引了许多的追随者，其中有胆大的杂毛狗居然从院墙的简陋处跳到院子里找它，差点吓到孩子们。祥子拿了扫把追了打，翀也帮爹，握住铁锹摇旗呐喊，可是，追了半天，大门没有开，而从墙上跳出去远比跳进来要难得多，杂毛狗呲牙咧嘴，上唇翻动，露出獠牙，熬是吓人，翀立即没了胆量，执着铁锹也不敢喊了。
晓开了大门，杂毛狗夺命而逃，祥子回过头就像骂翀，可是，为什么要骂他呢？这种胆量又算的了什么呢？看他呆呆的好像还浸在刚才的景象里边，祥子突然有些惭愧，这是他的长子，他又给了孩子什么呢？
然而，没过多久，赛豹的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是真的有了小狗，每日还会吃不少的饭，菡萏开始唠叨，骂那条该死的杂毛狗。
赛豹身子很矮的，肚子再大一点便近了地面，走起路来左摇右晃，让人不由得为它担心，终于有一天，它失踪了。
“被人药死了，一定是的，”晓愤愤地说，他和锴就是赛豹的主人。
“瞎说，说不定它累了，在哪里休息呢？”菡萏也爱狗。
“它是忠臣，应该死在家了才对呀？”锴说话时看着妈妈，似乎在征求答案。
菡萏只得摇头，她不能解释。
大概过了五六天，赛豹回来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肚子竟然变成贴在一块的两张皮子。奶头红肿肿，后面还随着四只已经睁开眼睛的小狗仔，都是一个劲地追了要噙奶头儿。
菡萏开了院门，远远看见赛豹带着它的仔儿们如约般嚷嚷着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赛豹进了院子，也不给主人打招呼，先奔了水盆跟前，呼哧呼哧地喝了大半天的水，接下来又跑到它的食盆前面，看到空空如也。便满怀期盼地抬头看菡萏。
还是深秋，远处的地上清楚地可以看到一层露水般的霜，连菡萏也被突然挺进的狗仔队给愣住了，她一边急忙从厨房掰馒头给狗儿，一边大声地喊孩子们，告诉他们赛豹回来了。
锴穿着裤头出来看，愉悦的跳了起来。
赛豹就生这一窝仔子，它传奇般地在生产的情况下在外面呆了五天，这五天它是否吃了东西呢？看它到了家里，狠命地喝水，祥子推测它应该没有离开孩子们半步，而它一直坚持到小狗仔们睁开眼睛，带它们回家，可见它的精神和信心。
锴肃然起敬，愈加地喜欢赛豹，到城里上中专走的时候，他一样没有忘记跟赛豹道别，他嘱咐赛豹，把门看好！
放暑假再回来，近村口时，锴打了长长的口哨，迈开步子等着肥肥的赛豹急急地奔过来，围了自己的裤脚转啊转，直到迈不开步子。
可惜得很，赛豹死掉了。
锴问二哥，晓无不惋惜地说：“死了，吃死老鼠被毒死了。”
接着，晓又连汤带水地说了赛豹死的经过，在院子拼命的窜，钻到床底下，又飞快地跑出来，最后干脆扑倒在地上，四肢仍然拼命的动弹，却已经支撑不住药力的沉重，这一倒便是终结，一命呜呼。
“怎么没救它呢？”
“来不及呀！况且，它那么凶，我是说乱跑，应该已失本性，不敢碰的！”
“哦！”
没有人像锴那般，对赛豹有深厚的感情，但是，锴又表现的很冷静，他更相信现实的力量，悲哀远不及怀念有意义。
在淡淡的失落中，赛豹从远处窜过来，欢快的又蹦又跳。
我终于发现：母亲赐予我的力量，原本就在额头最深的那条纹络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