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四章 真相（一）
“我不担心审讯，更不恐惧枪毙。如果我杀了人，我就是杀人凶手，我愿意承担这样的结果。更何况，黄大夫告诉我我有癌症。
面对死亡，我做好了思想准备。怎么死，在哪里死，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我能理解蓉蓉的心情，她的所作所为我并不怪她。她的遭遇让我很同情她，我了解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社会，受到迫害的不仅仅是人们的肉体，遭到洗劫的不仅仅是人们的物质。比肉体的伤害、物质的洗劫更为严重的就是精神上的重创，这样的重创不单单存在于成年人的心中，就连年幼无知的小孩也同样遭到了摧毁性的打击。
性，对于所有成年的男女而言都是惊心动魄和趋之若鹜的。它本质上没有任何错误，说得通俗些就是人类为了传宗接代而开展的体力活动。
真正的错误在于人的刻意追求和刻意保守，这是两个极端，同时也是很多罪恶的根源。。。。。。”
“不行！”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平躺在床上，慢慢的睁开双眼，然后将目光投射在天棚上。
“他是个病人，难道你一点情面都不讲吗？”语速很快，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讲情面？你问问他，他杀了多少人。我从来不会给犯人情面，尤其是杀人犯。你最好把手放开，如果你在拉着我，你就是延误办案。”语气很生硬，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哐！”门被踢开了。
“少TMD的装死，坐起来！”男人大声冲我吼道。
“你想怎么样，他是病人。张局长亲自指示，等他痊愈以后再审。”女人提高嗓门大声说道。
“管不了那么多，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审他。”男人咳了一声然后继续大声吼道：“即便是厅长来，今天我也必须审他。”
“你胡闹！”女人声音当中带着愤怒。
“小赵，小赵！”男人叫道。
“亮哥！”小赵说道。
“上TMD哪去了？”
“我上厕所了，亮哥。”小赵说道。
“你在这儿给我做笔录，我今天要审他。拖拖拖，再TMD不审他他都就是爹了。”
“梁勇亮，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听上级命令在医院私自审问，我就要告你！”女人说完便快速的离开了。
“告我？我呸，你一个小TM大夫还告我，欠揍的玩意儿。”梁勇亮大声吼道。
“吵什么，吵什么呢，这是医院。你以为这是你家炕头儿啊，把嘴闭上。”这是蓉蓉的声音。
“怎么说话呢，怎么。。。。。。”
“怎么说话，你说怎么说话？”蓉蓉打断梁勇亮的话继续说道：“那个地方没规矩，你到医院就要守医院的规矩，不准大声喧哗。我打派出所就得守派出所的规矩，坦白从宽。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妈从小没告诉你尊重人呐，德性。”
“行行行，护士同志。这位是我们刑警队第一组的小组长，亮哥。”小赵在一旁陪笑道。
“我不管什么刑警队，在医院谁都得听医生、护士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你再大吵大闹，我就叫保安科把你轰出去。”蓉蓉生硬的说道。
“好好，我们轻一点就是了。”小赵说道。
“现在，现在的女人都是什么德行，你瞅瞅——臭娘们儿！”梁勇亮小声嘀咕道。
我把头侧向窗台，一片阳光静悄悄的铺洒在窗台上。窗台上面多了一盆仙人掌，仙人掌躺在阳光里。
“坐起来！”梁勇亮站在我的跟前生硬的说道。
我把头缓缓的转过来，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亮哥，我听大夫说，他现在动不了。”小赵在一旁小声说道。
小赵就是这两个月一直陪在我跟前的警察，我今天才知道他姓什么。他偏瘦，但是有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儿。他很文静，也很聪明。他从来不会找我麻烦，早上七点准时到我的病房，然后便到走廊外面看报。晚上八点再来看我一遍，然后就去保安科睡觉。偶尔会和蓉蓉闲聊几句，说起话很客气。
“你说你，废柴一个。我TMD要是你，我早TM割腕了。”梁勇亮用手指着我说道。
“那你怎么还活着。”我压低声音问道。
“cao，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梁勇亮看了看小赵然后指着我继续说道：“这SB要是犯在我手里，我把他脑袋踹碎喽。”
“亮哥，时候不早了，早点审完，早点吃饭。”小赵在一旁说道。
“我问你啥，你就说啥，听懂没？”梁勇亮瞪着眼睛问道。
我看了看他，然后把头转了过去。
“姓名？”梁勇亮问道。
我沉默着，我根本不想回答这种人提出的问题。他不仅语言粗俗，而且行为也很暴躁。我很怀疑他的身份，他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一名刑警。
“姓名？”他再一次的吼道。
我闭着眼睛，然后继续沉默下去。
“你TMD到底说不说，再不配合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梁勇亮大声说道。
“不客气？”我闭着眼睛问道。
“少TMD跟我装，我想揍你就揍你。”梁勇亮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被掀了起来。
“亮哥，亮哥。”小赵紧忙跑他的跟前然后说道：“这样不好，不好。我有他的资料。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就问点别的。别跟他一般见识，别介。”
“小赵，你TMD跟谁一伙儿？他让我很没面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必须让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梁勇亮说着便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别介，亮哥。他本来就有病，你这要是碰他一下，他在讹上你。跟这种人犯不上动气，犯不上。”小赵在一旁劝解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梁勇亮拉着我的脖领子吼道。
“我就是不告诉你！”我看着他说道。
“我cao，今天不揍你，我TMD还能混了嘛！”他一边说着一边扇我的脸。
“住手！”一个男人冲进病房大声说道：“梁勇亮，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审案子。”梁勇亮说道。
“放屁！有你这么审案子的嘛，他现在有病，上头不让审。”
“刘队长，我都跟他解释过了。但是，他就是不听，他非要进来审。”刚刚的女人说道。
“你赶紧把手松开，这件案子不归你管。”刘队长厉声喝道。
“你们不审，还不让我审。就让他逍遥法外，他杀了人，其中一个还是我们刑警队的。”
梁勇亮吼道。
“我最后说一遍，这件案子跟你没有关系。上头交代下来，指名点姓不让你审。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我就停你的职。”刘队长指着梁勇亮说道。
梁勇亮使劲儿的将我扔在床上，他用手指指着我说道：“你给我等着！”他说罢，大步的走了出去。
“黄大夫，这件事情我有责任。但是，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刘队长说道。
“但愿吧。”黄大夫低声说道。
“马俊帆，还认识我吗？”刘队长站在我的跟前问道。
“认得。”我说道。
“认得就好！”他看了看门口然后蹲在我的耳边说道：“梁勇亮做的没错，我也想狠狠的揍你一顿，你把我们全队人恨得牙痒痒。如果，如果没有法律的约束，我真TMD想弄死你。”
他说完站了起来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黄大夫，您在这。”蓉蓉说道。
“刘队长，护士要给他打针。”黄大夫说道。
“好好养着，等我们审完你你在死。”刘队长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好好养伤，一会我过来。”黄大夫说道。
房间内剩下我、蓉蓉还有小赵，这是上午九十点钟的病房。
“没事儿吧。”蓉蓉问道。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小赵。
小赵走到我跟前说道：“别怪他。”
“帮我一个忙，行吗？”我央求小赵道。
“原则上不行，你是犯人。”小赵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下不为例，说吧。”
“我到底杀了几个人？”我看着小赵问道。
“看来你是真忘记了！”小赵在我的窗前转了一圈继续说道：“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怕你承受不了。”
“我只记得，我被三个男人打。醒过来以后就在监狱里，我在监狱跟马中又打了起来，醒来就在医院。”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小赵皱着眉头问道。
我看了看蓉蓉，蓉蓉低下头不说话。
“不，没有任何印象。”我急忙说道。
“去你家的是三个刑警，也就是刑警队的。”小赵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三个手指示意道。
“可是，可是他们不像执法人员。”我回忆道：“很粗鲁，很暴躁。”
“要是我去抓杀人犯，我也一样。而且，你这个杀人犯还还手。我们不粗鲁点，怎么抓人。”小赵微笑道。
“杀人？”我惊讶的问道：“我之前一直在家，我没杀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了，别说了。让他休息休息吧，以后再说。”蓉蓉在一旁说道。
我看了看蓉蓉，蓉蓉把脸转过去，我看得出，她眼圈红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气急败坏的砸着床问道。
“你一共杀了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小赵说道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孩子还没出生，你把他从他妈妈的肚子里拿了出来，他才五个月。”
当我听到这里，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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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情面？你问问他，他杀了多少人。我从来不会给犯人情面，尤其是杀人犯。你最好把手放开，如果你在拉着我，你就是延误办案。”语气很生硬，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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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TMD的装死，坐起来！”男人大声冲我吼道。
“你想怎么样，他是病人。张局长亲自指示，等他痊愈以后再审。”女人提高嗓门大声说道。
“管不了那么多，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审他。”男人咳了一声然后继续大声吼道：“即便是厅长来，今天我也必须审他。”
“你胡闹！”女人声音当中带着愤怒。
“小赵，小赵！”男人叫道。
“亮哥！”小赵说道。
“上TMD哪去了？”
“我上厕所了，亮哥。”小赵说道。
“你在这儿给我做笔录，我今天要审他。拖拖拖，再TMD不审他他都就是爹了。”
“梁勇亮，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听上级命令在医院私自审问，我就要告你！”女人说完便快速的离开了。
“告我？我呸，你一个小TM大夫还告我，欠揍的玩意儿。”梁勇亮大声吼道。
“吵什么，吵什么呢，这是医院。你以为这是你家炕头儿啊，把嘴闭上。”这是蓉蓉的声音。
“怎么说话呢，怎么。。。。。。”
“怎么说话，你说怎么说话？”蓉蓉打断梁勇亮的话继续说道：“那个地方没规矩，你到医院就要守医院的规矩，不准大声喧哗。我打派出所就得守派出所的规矩，坦白从宽。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妈从小没告诉你尊重人呐，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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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们轻一点就是了。”小赵说道。
“现在，现在的女人都是什么德行，你瞅瞅——臭娘们儿！”梁勇亮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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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来！”梁勇亮站在我的跟前生硬的说道。
我把头缓缓的转过来，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亮哥，我听大夫说，他现在动不了。”小赵在一旁小声说道。
小赵就是这两个月一直陪在我跟前的警察，我今天才知道他姓什么。他偏瘦，但是有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儿。他很文静，也很聪明。他从来不会找我麻烦，早上七点准时到我的病房，然后便到走廊外面看报。晚上八点再来看我一遍，然后就去保安科睡觉。偶尔会和蓉蓉闲聊几句，说起话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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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还活着。”我压低声音问道。
“cao，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梁勇亮看了看小赵然后指着我继续说道：“这SB要是犯在我手里，我把他脑袋踹碎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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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啥，你就说啥，听懂没？”梁勇亮瞪着眼睛问道。
我看了看他，然后把头转了过去。
“姓名？”梁勇亮问道。
我沉默着，我根本不想回答这种人提出的问题。他不仅语言粗俗，而且行为也很暴躁。我很怀疑他的身份，他的言行举止根本不像一名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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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长，护士要给他打针。”黄大夫说道。
“好好养着，等我们审完你你在死。”刘队长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好好养伤，一会我过来。”黄大夫说道。
房间内剩下我、蓉蓉还有小赵，这是上午九十点钟的病房。
“没事儿吧。”蓉蓉问道。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小赵。
小赵走到我跟前说道：“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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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不行，你是犯人。”小赵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下不为例，说吧。”
“我到底杀了几个人？”我看着小赵问道。
“看来你是真忘记了！”小赵在我的窗前转了一圈继续说道：“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怕你承受不了。”
“我只记得，我被三个男人打。醒过来以后就在监狱里，我在监狱跟马中又打了起来，醒来就在医院。”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小赵皱着眉头问道。
我看了看蓉蓉，蓉蓉低下头不说话。
“不，没有任何印象。”我急忙说道。
“去你家的是三个刑警，也就是刑警队的。”小赵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三个手指示意道。
“可是，可是他们不像执法人员。”我回忆道：“很粗鲁，很暴躁。”
“要是我去抓杀人犯，我也一样。而且，你这个杀人犯还还手。我们不粗鲁点，怎么抓人。”小赵微笑道。
“杀人？”我惊讶的问道：“我之前一直在家，我没杀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了，别说了。让他休息休息吧，以后再说。”蓉蓉在一旁说道。
我看了看蓉蓉，蓉蓉把脸转过去，我看得出，她眼圈红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气急败坏的砸着床问道。
“你一共杀了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小赵说道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孩子还没出生，你把他从他妈妈的肚子里拿了出来，他才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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