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回
索超石城成婚配,群雄山林擒白蛇
大厅里聚集了诸位好汉,李俊道:“刚才收到消息,那白蛇即将修的功满,欲来灭我暹罗,只差五十人数,众兄弟可有良策?”众人听了此言,议论纷纷。武松道:“我等前往那山,一把火烧了林子迫得它出来,合众人之力,不信斗不过它。”众兄弟听了此言,都觉有理。李俊考虑事不宜迟先派戴宗,杨雄先行去了,阻挡着四方行人,不让它凑够功满之数。后来又有武松,孙二娘,燕青,林冲,史进,朱武,张清,琼英,时迁大伙乘船前去,其余各位留守王宫。
戴宗和杨雄一个地上,一个地下并驾齐驱,不到一日便来到白蛇所占山林,守住山口,阻挡往来之人,等候武松一伙到来。这日,蝎精奉命下山寻得活人来,走到山口,见二人一坐一立,心中窃喜,现了原形,将那针尾悄悄竖起,径直向戴宗刺来。杨雄一眼瞄得,飞起一脚,那蝎精吃了一亏,知今日遇到对手,把身子变了巨大,爪尾并 用来制二人。杨雄怀中取出柳叶一片,吹得一口气,变作硕大砍刀,正 迎着那针尾来刺,手起手落。那蝎精丢了尾巴,没命 地往回跑,杨雄喊到:“戴宗哥哥。休让那厮逃去,事便难了。”戴宗神行几步,撵上蝎精,三五十刀下去,剁成一堆肉泥。
那白蛇在洞口等候,许久不见蝎精回来,心中焦急,命那青蛇出洞去看。青蛇依然秀士模样,出得山口,正遇杨雄,戴宗,忙施礼道:“英雄来得好快。”杨雄道:“你且躲在一边去,待我兄弟来时,与蛇妖拼斗,恐伤着你。”青蛇听得此言,心中踌蹉,喏喏应得,下得山来,却担心白蛇,不禁左右为难,正在犹豫,见一伙人远远走来,定睛一看,是那林冲一伙,忙上前见了。二娘道:“你且远离一些,免得争斗伤了你。”青蛇道:“感谢二娘见怜,不如众将在此等候,我去让白蛇降服,也免有些伤亡。”林冲怒道:“你这厮一会阳,一会阴,究竟何等人物?莫不也是妖怪?”青蛇不敢言语,只一边怅怅地看了二娘。二娘心中发酸,只好劝了他远走一些。
青蛇走得远些,偷偷放出那金翅鸟儿,传送消息。白蛇听那鸟儿传道:“我家主人见到梁山一伙,让大王暂避一阵,那一伙人多势众。”白蛇听得,“哈哈”大笑,“些许贼人,来我山林,犹如自投罗网,你且告了你家主人,回来助阵。”鸟儿展翅飞走。
梁山众兄弟在山的周围放起火来,一时间烈焰翻滚,火光冲天。青蛇看得真切,心中大叫得苦啊!却又束手无策,不用许久,一片丛林变为火海,早有小妖报之白蛇,白蛇大怒,率领众妖冲出洞来,在火中狂舞,横扫千军。不一刻,将火扑灭,梁山兄弟见着那蛇厉害,各自施出神技与这巨大白蛇战在一处。
燕青吹起神笛,曲声震荡,众妖慌乱不知所措。武松挥舞戒刀,一式“飞雪屠龙”展开,象那雪花片片飞来,中间闪出一条火龙。小妖们被火龙击中,四面爆开,死的死,伤的伤,哭喊声一片,那白蛇见武松厉害,尾巴横扫过来。孙二娘“风卷落叶”迎了上去,风中带着万把尖刀。正撞在蛇尾,白蛇痛得身体摆动,一道霹雳,巨大白练闪现,众人被震得身体晃动,手臂发麻。朱武连忙使出“万象归宗”佛尘千丝万缕向白蛇缠绕。白蛇看得清楚,这杀夫的仇人,全身鳞片竖起,抵住佛尘,血盆大嘴张开,朱武感到身不由己,轻飘飘飞了起来,向嘴里去了。张清,琼英见势不对。“雨中飞蝗”使出,石子粒粒打在白蛇的双眼,白蛇痛不欲生。时迁猛然出现,“有影无踪”,将索命绳套在白蛇颈上。那白蛇致命处受害,只得放了朱武。众人齐心协力抓住绳索使力,白蛇张嘴瞪眼,正在这时,一道青光闪过,绳索被割断,一白一青两道光华随风而去,众人追了一气,不见踪影,只得将那洞中妖怪杀的杀,剁得剁,一把大火烧了,下得山来。
众人走到山下,望着满山烈焰,心中豪情,不言而喻,只有二娘左右顾盼,却不见了青衣秀士。
各位英雄得胜而归,李俊大摆宴席,为兄弟们庆功。武松道:“只是跑了那白蛇 。” 李俊摇头道:”这不打紧,那妖已成惊弓之鸟,日后寻得机会,再做理会。”朱武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索超道:“来到海岛,未立寸功,愿与一位兄弟同去寻查,灭其威风,以除后患。”李俊点头称是,派了穆春,时迁同往,众人定下策略,放开心怀,痛饮至夜。
第二日,索超·穆春·时迁三人别了众兄弟,去寻那白蛇影踪。却说蛇王被青蛇救得,逃到一处。此山中风景秀丽,灵气习习。青蛇扶了蛇王坐下休息。见那白蛇,气若游丝,面色苍白。青蛇心中焦急,不知所措。远处听得有人声音,起身寻找时,见四个女儿家在溪边玩耍,忙跑了过去,与那四姐妹一说。四姐妹扶了白蛇来到一处石头城中。你道这四位是谁?原来是那四只狐狸,替着索超看守石城。四姐妹采得些草药来,喂了白蛇,白蛇昏沉沉睡了去。青蛇道:“多谢四位姐姐救助,感恩不尽。让我阿姐先在这里歇息,我去求些丹丸来。”说罢,别了四狐远远地走了。
走到无人处时,青蛇化作一道青光径直来到地府,拜见了赤驼星高俅。“我家阿姐被梁山一伙害了,命在旦夕,望赤驼星救助。”高俅冷笑道:“前日里求你等协助,把我的人撵了出来,今日里却又来寻理。哪有这等事。”青蛇不住哀求,那高俅与乌龙道人冷嘲热讽。青蛇无奈,只好出了地府,正欲走时,有人叫住,青蛇回头看时,原来是那黄鼠精,那厮道:“你定是来寻这个吧?”说着,亮出那丹丸来。青蛇惊喜,忙问道:“尊驾可愿赠与?永世不忘。”黄鼠道:“我在这里,常受欺凌,正欲远走,若你们对得我好,愿意捧上。”青蛇大喜,“一定,一定!救得我家阿姐,便是再生父母,今世爹娘。”二妖一拍即合,化作光去了。
来到石城边上,二妖停了下来,黄鼠道:“这里什么去处?”青蛇道:“你我定住自己心神,切不可露了马脚。我阿姐在此养伤,有四个姐妹住在此城中,我看也不像凡人,遇事须小心。”黄鼠应了,二妖方才走进城去,金尾小狐狸见青衣秀士回来,忙问道:“可曾寻到药物?”秀士道:“麻烦诸位姐姐照顾,现今请了大夫来。”碧玉狐狸道:“如此甚好。”只是看了那黄鼠精,左右的不顺眼,那大夫来到白蛇床前,取出核桃般大小两粒丹丸,对青蛇秀士道:”这两粒是我用一年心血炼成,真格起死回生。”青蛇怕四姐妹听出破绽急得直眨眼。碧玉狐狸早已看出端倪,只是不作声。青蛇忙拿下丹丸,喂着白蛇,喝水下去。白蛇睁了双眼,腹中觉得灵气汹涌,便暗自运了真气,不一刻,气身舒畅,坐了起来。青蛇忙上前道:“阿姐,多亏这位神医。”白蛇曾见过黄鼠精,却并不感激,摇身现了原形,一口将那黄鼠吞了下去。四狐一见蛇妖逞强,纷纷亮出剑来。青蛇慌忙挡在中间。“阿姐慢来!”白蛇张开大嘴,并不理会青蛇,向四姐妹冲了过去,四只狐狸气忿不已。与那白蛇战在一处。那白蛇毕竟受了重伤,还未恢复,不想遇到的也是强手,争斗不过,只得化作白光而去,青蛇也只好跟随而去。
四只狐狸忿忿不平,“救得如此祸害,险些害了自家。”“行善也这么难,好歹却难分清。”“我看我们四个方能胜它,只恐伤好了之后,再回来却如何抵挡。”四姐妹你一言,我一语,最终没有结果。
却说索超一伙,寻遍了几座山林,不见白蛇影踪,想起旧日石城,回来看看。行到山前,穆春,时迁,皆夸此山秀丽,上得山来,花香鸟语,溪流湍湍,山灵水秀,都觉心旷神怡。远远见了那石城,气势雄伟,坚不可摧一城堡。众人紧走几步,来到城中。四只狐狸迎了上了,金尾小狐狸道:“主人回来了!”穆春,时迁皆惊讶地看着索超,索超面红耳赤,辨道:“此皆燕青兄弟朋友。”二人半信半疑,进到厅内,四只狐狸端茶倒水,不亦乐乎。
午时,四只狐狸备了酒菜,为索超几个洗尘。时迁见那菜时,不禁皱起了眉头,“怎地不见星点晕食?”火红狐狸道:“我等皆不食肉”索超听得此言!暗中欣赏四只狐狸改邪归正,不由仔细看了那火红狐狸。那火红狐狸一领的火红戎装,杏眼发光,脸似满月。站立那里,精神抖擞,英飒巾帼,火红狐狸见索超看她,顿时面色羞红,转身道:“我去下山买得肉来。”索超也手足无措。忙说道:“不必麻烦,我自去打点。”时迁笑道:“如此下山太烦琐,我去去便来。”说着,如轻风一阵,人已不在城中。
时迁来得山中,如猿猴般穿梭树枝,如狐鼠般草中觅食,不一刻,地上跑的,林中飞的,捉了数十只,回到城中,不过言语之间,惊得众人皆言“鼓上蚤”神功,时迁也不在意些格,自己动手,杀的杀,剁的剁,锅内下料,火中添柴,个把时候,香飘满屋。众人聚在一起,举杯豪饮。
席间,那火红狐狸不住偷着瞄,瞄得索超好生不自在,只得频频举杯,不用多久,喝得大醉。旁人早已看出端倪,时迁有意作戏,挨了索超坐下,悄悄言道:“哥哥,我看那小娘子对你有意,不如兄弟给你作了媒,穆春哥哥给你主个婚,成就则格。”索超醉眼朦胧,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时迁直言问得地年长的姐姐,碧玉狐狸道:“全凭叔叔们做主。”时迁搓弄着穆春,二人一唱一和,索超云里雾里,又是作礼,又是拜堂,众人推搡着进洞房去了。
众人接着饮酒,碧玉狐狸道:“二位叔叔,今后我便是一家人了,凡是皆照应些格。”时迁随手一挥,“那还需说得什么,有事定然出力。”碧玉狐狸道:“我家二妹,四妹也曾与你家两位兄弟来往,有些情义,望叔叔尽力成全。”时迁一愣,忙问道:“哪两位?”碧玉狐狸道:“林冲和燕青是格。”时迁和穆春大吃一惊,“我怎地不知?”时迁不太相信,却见那白雪狐狸和金尾狐狸时,早已羞得低了头。碧玉狐狸道:“或许他们不愿告与众人吧。”时迁道:“我回去问了他两个,如有这事,定当成全。”碧玉狐狸谢了又谢。
次日一早,索超急急叫醒时迁,穆春,低低地说道:“你二人坏了我。”时迁笑道:“不过找了个嫂嫂,如何就坏了。”索超道:“你晓得什么?那娘子是狐狸所变,”时迁更笑得厉害,“哥哥开得什么玩笑?你会留得狐狸在自家城中?”索超见二人不信,将燕青,林冲与他相遇之时细细说来,听得二人目瞪口呆,都不作声,索超急得团团乱转,时迁道:“不如我们舍了这石城,悄悄去了吧?”索超却只摇头,时迁又道:“难道你已舍不得那狐狸?”索超不知该说些什么,急得直跺脚。忽然门一打开,火红狐狸已站在门口,“你们的话我已听见,相公若嫌我是妖身,你自去吧,无需怜挂。”说着,已是泪眼满眶,时迁,穆春皆默不作声。索超冲出城外,挥舞长斧,饮天长啸,“大力金刚”开山劈石,这一技随情而发,地动山摇,神鬼都怕了。
索超练得傍晚才回来,火红狐狸一整日眼眶红肿,见到索超,泪水不由自主又流了出来。索超并不多言,只是端了酒碗与两个兄弟同饮,喝了一气,方才开口:“两位兄弟,索超明日便一同去寻那蛇妖,至死也寻见它。如若活着回来,便留在这里,望两位兄弟回去向众兄弟交代,就说索超已成家室,不能再往海岛。”说完,一饮而尽,时迁与穆春面面相觑,却又说不得什么,只是那火红狐狸心中暗喜。忽然碧玉狐狸道:“适才相公说的蛇妖,是否一条白练大蛇。”时迁道:“正是此蛇,你却如何知道?”碧玉狐狸道:“前此时日,那蛇也曾来到这里,与我等争斗,好似受了重伤,后来逃了去。”穆春忙问:“可否知道去向?”碧玉狐狸道:“我想它居无定所,不日定会回来报复,来抢这城池,诸位等得几日,定见得它来。”三人点头称是。
说那白蛇逃了去后,觉得腹中灵气逼人,原来,那黄鼠身上另藏有一粒百年仙丹,却是偷得罗真人丹药。黄鼠原在九宫二仙山中,每日偷窥罗真人炼丹,习得方法,偷偷炼制。一日见真人出炉一粒百年仙丹,趁机偷了去,又怕真人发觉,逃出山林,到了地府,。此番被白蛇吞下,那仙丹起了神效,白蛇大受其益,伤痛全无,想到那山灵水秀石城,定要占为己有,于是领了青蛇返转回来。
白蛇冲进石城。正遇着姐妹四个,将其围在中央。白蛇大施淫威,四姐妹力不能敌,索超挥开旋天长斧,力劈华山,秋风扫落叶,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那白蛇舞得手中宝剑,力战五人,毫无惧色。穆春展开折扇,一式“万花越日”那扇儿转成一轮,对着白蛇左削右磨,白蛇性起,显出原形,惊得众人左右闪躲。时迁身影闪动,“有影无踪”来战白蛇,索超怒吼一声使出“大力金刚斧”,兄弟三个齐心协力,姐妹四个左穿右插,那白蛇在七种武器中狂舞,并不吃得半点亏。七人战得气喘嘘嘘,四只狐狸只好呼唤一声,放出那烟雾 来,大家逃了去。
逃到一处僻静,大家坐下休息,金尾小狐狸道:“我去叫帮手。”索超道:“此地距海岛千里之遥,等你佳信,发也白了。”小狐狸撇撇嘴:“休小看人”,化作一道金光去了。三兄弟张口结舌,不再作声。
小狐狸来到王宫,只寻得燕青小乙,小乙道:“你又来捣乱。”小狐狸道:“你那三个 兄弟把石城丢了,你却 自在逍遥。”小乙闻听,忙问详细。小狐狸道:“我却不告诉你。”小乙焦急。小狐狸又道:“你答应我永结同心方可”。小乙不想太多,只是点头。小狐狸却又要信物,小乙只好随手从怀中取出一物————丹书铁卷。小狐狸抢在手中,将索超败阵之事细述。燕青忙报于李俊,李俊派戴宗,林冲,杨雄前往,戴宗与林冲绑了甲马,二人风也似驰了去。杨雄画地为符,已然不见。李俊又派张清夫妇,武松,朱武,燕青,史进,孙二娘乘船过海,前去增援,小狐狸化金光而回。
小狐狸回到山林,来回且不到一日。索超暗则神奇,正待发问,土中现出杨雄,众兄弟忙上前施礼,话未说得几句,风也似来了戴宗,林冲,众兄弟情真意切,话语不尽。却有一人暗暗盯了林冲,眨眼也不肯放过,原来是那白雪狐狸,一双埋怨双眸。林冲却是知道,不敢回头,装作不知,杨雄道:“过得几日,等得大伙儿来到,与兄长夺回石城。”林冲道:“此番定斩了那妖。”众人皆言是格。附 近寻了村庄住下。等候后续人马。白日坚守山口,不让行人进山,以免让那白蛇凑了满数。
过了七,八日, 远远听得马队声音,到近前时,才知是武松一伙。原来下船之后,为了赶紧时间,便购得多匹好马,昼夜不停,赶将过来,见索超一伙平安,方才放下心来,众人歇息一日,准备次日夺城。
第二日,众兄弟收拾停当,向城堡进发,青蛇远远见了,忙去通报。那白蛇正在运功,听得报来,一跃而起,冷笑道:“来得正好,正得报仇机会。”手持利剑,冲出城堡。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白蛇照着朱武冲去,一时间剑如飞花,寒光闪烁,武松忙上前戒刀架住,众兄弟齐发力,或刀或剑,或棍或斧,女儿将轻盈跳跃,穿插前后,白蛇被团团围住,一拳难抵众手,白蛇将身一摇,显现原形,只是比旧日巨大了许多。众人晓得厉害,各施绝技。真是:“乌云乍放雷电闪,神兵突袭鬼神泣。”
武松使得“飞雪屠龙刀”战那白蛇中段,与那鳞片碰得“叮铛”作响。朱武“万象归宗”拂尘千万条缠住蛇尾。二娘“风卷落叶”万仞刺向白蛇腹部。时迁“有影无踪”在蛇头显现。戴宗“旋风无影脚”踢自七寸。众人斗得激烈。那白蛇化作霹雳,震得英雄手发麻,腿发软。燕青吹起神笛,一曲“劲风震啸林”,蛇头乱舞。杨雄柳叶变砍刀,大力劈来。这一刀,非比寻常。要知毒蛇最怕山中樵夫,砍柴神刀专砍蛇中妖王。白蛇一阵巨痛,背上鲜血迸射。索超“大力金刚斧”照着伤口发难。林冲见时机到来,一式“降魔狂蟒吞”千百条巨蟒将大蛇围在其中,到处撕咬,白蛇眼冒寒光,抵住巨蟒。张清,琼英暗发飞蝗,打得白蛇两眼无光。苦战一日一夜,那白蛇精疲力尽,遍体鳞伤。史进念动真言,九条神龙困住白蛇,欲逃不能。众人收了功力,围住白蛇,都欲手仞蛇妖。正在这时,扑过一人抱住白蛇,原来是那青衣秀士。
青蛇护住阿姐,眼望二娘,那鸟儿在两人间飞来飞去,二娘心无定数。众人举刀欲砍,二娘只好拦住,婉言道:“诸位叔伯,这青蛇也曾为我等出过些力,也曾救得你我众人。它并非歹恶,叔伯们放他一条生路。”林冲道:“放得过他,那白蛇定要斩!”“对!定要斩了。”众兄弟异口同声。二娘见那秀士紧紧抱了白蛇,只好言道:”如今,九龙困了那白蛇,我们把它带回海岛处置如何?”忽又有一人言道:“它已无力作怪,何必置于死地。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众人看时,原来是那白雪狐狸。说这话时,白雪狐狸却直直望了林冲。众人便把目光都投向林教头,林冲不知所措,只好言道:“也罢,带回海岛再作商议。”然后,转身离去,众人只好作罢。
来到索超石城之中,众人分主次落座,望着九龙困住的白蛇,好像麻绳般粗细,由无半分挣扎。众人皆喜颜绽放,一种为天下除害的豪情不言而喻。四只狐狸化作四道光芒,前往集市采购酒食,山林采摘果实。虽是僻远山中,却也堆了个肉山酒海,果蔬满桌。大家开怀畅饮,喜庆成功。二娘趁旁人不注意时,将青蛇叫在一旁道:“我帮你留得白蛇一条命在,切不可暗中想折,如若不听,怕是连你的命也护不住了。”青蛇忙点头道:“二娘放心,此恩此德,终生难忘,却不敢错了星点,对不住二娘。”孙二娘叮嘱完后,转身要走,那青蛇拉住衣角,二娘满面通红。青蛇将金簪又一次递在二娘手中,这次,二娘没有扔掉,拿了那簪儿,匆匆地走了。
第二日,众人欲回海岛,索超道:”诸位兄弟,恕我不能再赴海岛,我愿守住石城,若今后来中原时,一定来此做客。”众人一怔,面面相觑,时迁挥挥手道:“我们兄弟先行,索超哥哥得空时,再来海岛。”然后,推搡着大家去了。索超望着大家远远地走了,方才回去,还有一人躲在一旁,悄悄望了二娘远去,不禁心中惆怅。
众人回到海岛,李俊远远地出来相迎。兄弟们一叙取胜情节,李俊满心欢喜,当说起索超时,时迁道:“索超哥哥已有家室,不愿奔波。”李俊道:“可将家眷一并带来。”时迁道:“恐石城无人看守。”“这个,不是有那狐狸。。。。。。”李俊话到半句心中方醒,只是摇头。林冲,燕青也暗暗吃惊,燕青猛然想起那丹书铁卷,心想:坏事,这如何要得回来。正在这时,史进道:”李俊哥哥这白蛇被九龙困住如何处置?”众兄弟皆言:“斩了便是!”二娘想欲进言,又不知该说什么。恐怕众人不依,李俊道:“那便依众兄弟。”阮小七手持尖刀,上得前来,举刀欲刺。忽然空中一道光芒,智深神灵显现,声如洪钟:“女妖已有三千多年道行,若转得正果,造福不浅,把它交与我佛,定成就它,众人皆言是。史进解了九龙,智深带了那白蛇,远远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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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宗和杨雄一个地上,一个地下并驾齐驱,不到一日便来到白蛇所占山林,守住山口,阻挡往来之人,等候武松一伙到来。这日,蝎精奉命下山寻得活人来,走到山口,见二人一坐一立,心中窃喜,现了原形,将那针尾悄悄竖起,径直向戴宗刺来。杨雄一眼瞄得,飞起一脚,那蝎精吃了一亏,知今日遇到对手,把身子变了巨大,爪尾并 用来制二人。杨雄怀中取出柳叶一片,吹得一口气,变作硕大砍刀,正 迎着那针尾来刺,手起手落。那蝎精丢了尾巴,没命 地往回跑,杨雄喊到:“戴宗哥哥。休让那厮逃去,事便难了。”戴宗神行几步,撵上蝎精,三五十刀下去,剁成一堆肉泥。
那白蛇在洞口等候,许久不见蝎精回来,心中焦急,命那青蛇出洞去看。青蛇依然秀士模样,出得山口,正遇杨雄,戴宗,忙施礼道:“英雄来得好快。”杨雄道:“你且躲在一边去,待我兄弟来时,与蛇妖拼斗,恐伤着你。”青蛇听得此言,心中踌蹉,喏喏应得,下得山来,却担心白蛇,不禁左右为难,正在犹豫,见一伙人远远走来,定睛一看,是那林冲一伙,忙上前见了。二娘道:“你且远离一些,免得争斗伤了你。”青蛇道:“感谢二娘见怜,不如众将在此等候,我去让白蛇降服,也免有些伤亡。”林冲怒道:“你这厮一会阳,一会阴,究竟何等人物?莫不也是妖怪?”青蛇不敢言语,只一边怅怅地看了二娘。二娘心中发酸,只好劝了他远走一些。
青蛇走得远些,偷偷放出那金翅鸟儿,传送消息。白蛇听那鸟儿传道:“我家主人见到梁山一伙,让大王暂避一阵,那一伙人多势众。”白蛇听得,“哈哈”大笑,“些许贼人,来我山林,犹如自投罗网,你且告了你家主人,回来助阵。”鸟儿展翅飞走。
梁山众兄弟在山的周围放起火来,一时间烈焰翻滚,火光冲天。青蛇看得真切,心中大叫得苦啊!却又束手无策,不用许久,一片丛林变为火海,早有小妖报之白蛇,白蛇大怒,率领众妖冲出洞来,在火中狂舞,横扫千军。不一刻,将火扑灭,梁山兄弟见着那蛇厉害,各自施出神技与这巨大白蛇战在一处。
燕青吹起神笛,曲声震荡,众妖慌乱不知所措。武松挥舞戒刀,一式“飞雪屠龙”展开,象那雪花片片飞来,中间闪出一条火龙。小妖们被火龙击中,四面爆开,死的死,伤的伤,哭喊声一片,那白蛇见武松厉害,尾巴横扫过来。孙二娘“风卷落叶”迎了上去,风中带着万把尖刀。正撞在蛇尾,白蛇痛得身体摆动,一道霹雳,巨大白练闪现,众人被震得身体晃动,手臂发麻。朱武连忙使出“万象归宗”佛尘千丝万缕向白蛇缠绕。白蛇看得清楚,这杀夫的仇人,全身鳞片竖起,抵住佛尘,血盆大嘴张开,朱武感到身不由己,轻飘飘飞了起来,向嘴里去了。张清,琼英见势不对。“雨中飞蝗”使出,石子粒粒打在白蛇的双眼,白蛇痛不欲生。时迁猛然出现,“有影无踪”,将索命绳套在白蛇颈上。那白蛇致命处受害,只得放了朱武。众人齐心协力抓住绳索使力,白蛇张嘴瞪眼,正在这时,一道青光闪过,绳索被割断,一白一青两道光华随风而去,众人追了一气,不见踪影,只得将那洞中妖怪杀的杀,剁得剁,一把大火烧了,下得山来。
众人走到山下,望着满山烈焰,心中豪情,不言而喻,只有二娘左右顾盼,却不见了青衣秀士。
各位英雄得胜而归,李俊大摆宴席,为兄弟们庆功。武松道:“只是跑了那白蛇 。” 李俊摇头道:”这不打紧,那妖已成惊弓之鸟,日后寻得机会,再做理会。”朱武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索超道:“来到海岛,未立寸功,愿与一位兄弟同去寻查,灭其威风,以除后患。”李俊点头称是,派了穆春,时迁同往,众人定下策略,放开心怀,痛饮至夜。
第二日,索超·穆春·时迁三人别了众兄弟,去寻那白蛇影踪。却说蛇王被青蛇救得,逃到一处。此山中风景秀丽,灵气习习。青蛇扶了蛇王坐下休息。见那白蛇,气若游丝,面色苍白。青蛇心中焦急,不知所措。远处听得有人声音,起身寻找时,见四个女儿家在溪边玩耍,忙跑了过去,与那四姐妹一说。四姐妹扶了白蛇来到一处石头城中。你道这四位是谁?原来是那四只狐狸,替着索超看守石城。四姐妹采得些草药来,喂了白蛇,白蛇昏沉沉睡了去。青蛇道:“多谢四位姐姐救助,感恩不尽。让我阿姐先在这里歇息,我去求些丹丸来。”说罢,别了四狐远远地走了。
走到无人处时,青蛇化作一道青光径直来到地府,拜见了赤驼星高俅。“我家阿姐被梁山一伙害了,命在旦夕,望赤驼星救助。”高俅冷笑道:“前日里求你等协助,把我的人撵了出来,今日里却又来寻理。哪有这等事。”青蛇不住哀求,那高俅与乌龙道人冷嘲热讽。青蛇无奈,只好出了地府,正欲走时,有人叫住,青蛇回头看时,原来是那黄鼠精,那厮道:“你定是来寻这个吧?”说着,亮出那丹丸来。青蛇惊喜,忙问道:“尊驾可愿赠与?永世不忘。”黄鼠道:“我在这里,常受欺凌,正欲远走,若你们对得我好,愿意捧上。”青蛇大喜,“一定,一定!救得我家阿姐,便是再生父母,今世爹娘。”二妖一拍即合,化作光去了。
来到石城边上,二妖停了下来,黄鼠道:“这里什么去处?”青蛇道:“你我定住自己心神,切不可露了马脚。我阿姐在此养伤,有四个姐妹住在此城中,我看也不像凡人,遇事须小心。”黄鼠应了,二妖方才走进城去,金尾小狐狸见青衣秀士回来,忙问道:“可曾寻到药物?”秀士道:“麻烦诸位姐姐照顾,现今请了大夫来。”碧玉狐狸道:“如此甚好。”只是看了那黄鼠精,左右的不顺眼,那大夫来到白蛇床前,取出核桃般大小两粒丹丸,对青蛇秀士道:”这两粒是我用一年心血炼成,真格起死回生。”青蛇怕四姐妹听出破绽急得直眨眼。碧玉狐狸早已看出端倪,只是不作声。青蛇忙拿下丹丸,喂着白蛇,喝水下去。白蛇睁了双眼,腹中觉得灵气汹涌,便暗自运了真气,不一刻,气身舒畅,坐了起来。青蛇忙上前道:“阿姐,多亏这位神医。”白蛇曾见过黄鼠精,却并不感激,摇身现了原形,一口将那黄鼠吞了下去。四狐一见蛇妖逞强,纷纷亮出剑来。青蛇慌忙挡在中间。“阿姐慢来!”白蛇张开大嘴,并不理会青蛇,向四姐妹冲了过去,四只狐狸气忿不已。与那白蛇战在一处。那白蛇毕竟受了重伤,还未恢复,不想遇到的也是强手,争斗不过,只得化作白光而去,青蛇也只好跟随而去。
四只狐狸忿忿不平,“救得如此祸害,险些害了自家。”“行善也这么难,好歹却难分清。”“我看我们四个方能胜它,只恐伤好了之后,再回来却如何抵挡。”四姐妹你一言,我一语,最终没有结果。
却说索超一伙,寻遍了几座山林,不见白蛇影踪,想起旧日石城,回来看看。行到山前,穆春,时迁,皆夸此山秀丽,上得山来,花香鸟语,溪流湍湍,山灵水秀,都觉心旷神怡。远远见了那石城,气势雄伟,坚不可摧一城堡。众人紧走几步,来到城中。四只狐狸迎了上了,金尾小狐狸道:“主人回来了!”穆春,时迁皆惊讶地看着索超,索超面红耳赤,辨道:“此皆燕青兄弟朋友。”二人半信半疑,进到厅内,四只狐狸端茶倒水,不亦乐乎。
午时,四只狐狸备了酒菜,为索超几个洗尘。时迁见那菜时,不禁皱起了眉头,“怎地不见星点晕食?”火红狐狸道:“我等皆不食肉”索超听得此言!暗中欣赏四只狐狸改邪归正,不由仔细看了那火红狐狸。那火红狐狸一领的火红戎装,杏眼发光,脸似满月。站立那里,精神抖擞,英飒巾帼,火红狐狸见索超看她,顿时面色羞红,转身道:“我去下山买得肉来。”索超也手足无措。忙说道:“不必麻烦,我自去打点。”时迁笑道:“如此下山太烦琐,我去去便来。”说着,如轻风一阵,人已不在城中。
时迁来得山中,如猿猴般穿梭树枝,如狐鼠般草中觅食,不一刻,地上跑的,林中飞的,捉了数十只,回到城中,不过言语之间,惊得众人皆言“鼓上蚤”神功,时迁也不在意些格,自己动手,杀的杀,剁的剁,锅内下料,火中添柴,个把时候,香飘满屋。众人聚在一起,举杯豪饮。
席间,那火红狐狸不住偷着瞄,瞄得索超好生不自在,只得频频举杯,不用多久,喝得大醉。旁人早已看出端倪,时迁有意作戏,挨了索超坐下,悄悄言道:“哥哥,我看那小娘子对你有意,不如兄弟给你作了媒,穆春哥哥给你主个婚,成就则格。”索超醉眼朦胧,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时迁直言问得地年长的姐姐,碧玉狐狸道:“全凭叔叔们做主。”时迁搓弄着穆春,二人一唱一和,索超云里雾里,又是作礼,又是拜堂,众人推搡着进洞房去了。
众人接着饮酒,碧玉狐狸道:“二位叔叔,今后我便是一家人了,凡是皆照应些格。”时迁随手一挥,“那还需说得什么,有事定然出力。”碧玉狐狸道:“我家二妹,四妹也曾与你家两位兄弟来往,有些情义,望叔叔尽力成全。”时迁一愣,忙问道:“哪两位?”碧玉狐狸道:“林冲和燕青是格。”时迁和穆春大吃一惊,“我怎地不知?”时迁不太相信,却见那白雪狐狸和金尾狐狸时,早已羞得低了头。碧玉狐狸道:“或许他们不愿告与众人吧。”时迁道:“我回去问了他两个,如有这事,定当成全。”碧玉狐狸谢了又谢。
次日一早,索超急急叫醒时迁,穆春,低低地说道:“你二人坏了我。”时迁笑道:“不过找了个嫂嫂,如何就坏了。”索超道:“你晓得什么?那娘子是狐狸所变,”时迁更笑得厉害,“哥哥开得什么玩笑?你会留得狐狸在自家城中?”索超见二人不信,将燕青,林冲与他相遇之时细细说来,听得二人目瞪口呆,都不作声,索超急得团团乱转,时迁道:“不如我们舍了这石城,悄悄去了吧?”索超却只摇头,时迁又道:“难道你已舍不得那狐狸?”索超不知该说些什么,急得直跺脚。忽然门一打开,火红狐狸已站在门口,“你们的话我已听见,相公若嫌我是妖身,你自去吧,无需怜挂。”说着,已是泪眼满眶,时迁,穆春皆默不作声。索超冲出城外,挥舞长斧,饮天长啸,“大力金刚”开山劈石,这一技随情而发,地动山摇,神鬼都怕了。
索超练得傍晚才回来,火红狐狸一整日眼眶红肿,见到索超,泪水不由自主又流了出来。索超并不多言,只是端了酒碗与两个兄弟同饮,喝了一气,方才开口:“两位兄弟,索超明日便一同去寻那蛇妖,至死也寻见它。如若活着回来,便留在这里,望两位兄弟回去向众兄弟交代,就说索超已成家室,不能再往海岛。”说完,一饮而尽,时迁与穆春面面相觑,却又说不得什么,只是那火红狐狸心中暗喜。忽然碧玉狐狸道:“适才相公说的蛇妖,是否一条白练大蛇。”时迁道:“正是此蛇,你却如何知道?”碧玉狐狸道:“前此时日,那蛇也曾来到这里,与我等争斗,好似受了重伤,后来逃了去。”穆春忙问:“可否知道去向?”碧玉狐狸道:“我想它居无定所,不日定会回来报复,来抢这城池,诸位等得几日,定见得它来。”三人点头称是。
说那白蛇逃了去后,觉得腹中灵气逼人,原来,那黄鼠身上另藏有一粒百年仙丹,却是偷得罗真人丹药。黄鼠原在九宫二仙山中,每日偷窥罗真人炼丹,习得方法,偷偷炼制。一日见真人出炉一粒百年仙丹,趁机偷了去,又怕真人发觉,逃出山林,到了地府,。此番被白蛇吞下,那仙丹起了神效,白蛇大受其益,伤痛全无,想到那山灵水秀石城,定要占为己有,于是领了青蛇返转回来。
白蛇冲进石城。正遇着姐妹四个,将其围在中央。白蛇大施淫威,四姐妹力不能敌,索超挥开旋天长斧,力劈华山,秋风扫落叶,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那白蛇舞得手中宝剑,力战五人,毫无惧色。穆春展开折扇,一式“万花越日”那扇儿转成一轮,对着白蛇左削右磨,白蛇性起,显出原形,惊得众人左右闪躲。时迁身影闪动,“有影无踪”来战白蛇,索超怒吼一声使出“大力金刚斧”,兄弟三个齐心协力,姐妹四个左穿右插,那白蛇在七种武器中狂舞,并不吃得半点亏。七人战得气喘嘘嘘,四只狐狸只好呼唤一声,放出那烟雾 来,大家逃了去。
逃到一处僻静,大家坐下休息,金尾小狐狸道:“我去叫帮手。”索超道:“此地距海岛千里之遥,等你佳信,发也白了。”小狐狸撇撇嘴:“休小看人”,化作一道金光去了。三兄弟张口结舌,不再作声。
小狐狸来到王宫,只寻得燕青小乙,小乙道:“你又来捣乱。”小狐狸道:“你那三个 兄弟把石城丢了,你却 自在逍遥。”小乙闻听,忙问详细。小狐狸道:“我却不告诉你。”小乙焦急。小狐狸又道:“你答应我永结同心方可”。小乙不想太多,只是点头。小狐狸却又要信物,小乙只好随手从怀中取出一物————丹书铁卷。小狐狸抢在手中,将索超败阵之事细述。燕青忙报于李俊,李俊派戴宗,林冲,杨雄前往,戴宗与林冲绑了甲马,二人风也似驰了去。杨雄画地为符,已然不见。李俊又派张清夫妇,武松,朱武,燕青,史进,孙二娘乘船过海,前去增援,小狐狸化金光而回。
小狐狸回到山林,来回且不到一日。索超暗则神奇,正待发问,土中现出杨雄,众兄弟忙上前施礼,话未说得几句,风也似来了戴宗,林冲,众兄弟情真意切,话语不尽。却有一人暗暗盯了林冲,眨眼也不肯放过,原来是那白雪狐狸,一双埋怨双眸。林冲却是知道,不敢回头,装作不知,杨雄道:“过得几日,等得大伙儿来到,与兄长夺回石城。”林冲道:“此番定斩了那妖。”众人皆言是格。附 近寻了村庄住下。等候后续人马。白日坚守山口,不让行人进山,以免让那白蛇凑了满数。
过了七,八日, 远远听得马队声音,到近前时,才知是武松一伙。原来下船之后,为了赶紧时间,便购得多匹好马,昼夜不停,赶将过来,见索超一伙平安,方才放下心来,众人歇息一日,准备次日夺城。
第二日,众兄弟收拾停当,向城堡进发,青蛇远远见了,忙去通报。那白蛇正在运功,听得报来,一跃而起,冷笑道:“来得正好,正得报仇机会。”手持利剑,冲出城堡。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白蛇照着朱武冲去,一时间剑如飞花,寒光闪烁,武松忙上前戒刀架住,众兄弟齐发力,或刀或剑,或棍或斧,女儿将轻盈跳跃,穿插前后,白蛇被团团围住,一拳难抵众手,白蛇将身一摇,显现原形,只是比旧日巨大了许多。众人晓得厉害,各施绝技。真是:“乌云乍放雷电闪,神兵突袭鬼神泣。”
武松使得“飞雪屠龙刀”战那白蛇中段,与那鳞片碰得“叮铛”作响。朱武“万象归宗”拂尘千万条缠住蛇尾。二娘“风卷落叶”万仞刺向白蛇腹部。时迁“有影无踪”在蛇头显现。戴宗“旋风无影脚”踢自七寸。众人斗得激烈。那白蛇化作霹雳,震得英雄手发麻,腿发软。燕青吹起神笛,一曲“劲风震啸林”,蛇头乱舞。杨雄柳叶变砍刀,大力劈来。这一刀,非比寻常。要知毒蛇最怕山中樵夫,砍柴神刀专砍蛇中妖王。白蛇一阵巨痛,背上鲜血迸射。索超“大力金刚斧”照着伤口发难。林冲见时机到来,一式“降魔狂蟒吞”千百条巨蟒将大蛇围在其中,到处撕咬,白蛇眼冒寒光,抵住巨蟒。张清,琼英暗发飞蝗,打得白蛇两眼无光。苦战一日一夜,那白蛇精疲力尽,遍体鳞伤。史进念动真言,九条神龙困住白蛇,欲逃不能。众人收了功力,围住白蛇,都欲手仞蛇妖。正在这时,扑过一人抱住白蛇,原来是那青衣秀士。
青蛇护住阿姐,眼望二娘,那鸟儿在两人间飞来飞去,二娘心无定数。众人举刀欲砍,二娘只好拦住,婉言道:“诸位叔伯,这青蛇也曾为我等出过些力,也曾救得你我众人。它并非歹恶,叔伯们放他一条生路。”林冲道:“放得过他,那白蛇定要斩!”“对!定要斩了。”众兄弟异口同声。二娘见那秀士紧紧抱了白蛇,只好言道:”如今,九龙困了那白蛇,我们把它带回海岛处置如何?”忽又有一人言道:“它已无力作怪,何必置于死地。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众人看时,原来是那白雪狐狸。说这话时,白雪狐狸却直直望了林冲。众人便把目光都投向林教头,林冲不知所措,只好言道:“也罢,带回海岛再作商议。”然后,转身离去,众人只好作罢。
来到索超石城之中,众人分主次落座,望着九龙困住的白蛇,好像麻绳般粗细,由无半分挣扎。众人皆喜颜绽放,一种为天下除害的豪情不言而喻。四只狐狸化作四道光芒,前往集市采购酒食,山林采摘果实。虽是僻远山中,却也堆了个肉山酒海,果蔬满桌。大家开怀畅饮,喜庆成功。二娘趁旁人不注意时,将青蛇叫在一旁道:“我帮你留得白蛇一条命在,切不可暗中想折,如若不听,怕是连你的命也护不住了。”青蛇忙点头道:“二娘放心,此恩此德,终生难忘,却不敢错了星点,对不住二娘。”孙二娘叮嘱完后,转身要走,那青蛇拉住衣角,二娘满面通红。青蛇将金簪又一次递在二娘手中,这次,二娘没有扔掉,拿了那簪儿,匆匆地走了。
第二日,众人欲回海岛,索超道:”诸位兄弟,恕我不能再赴海岛,我愿守住石城,若今后来中原时,一定来此做客。”众人一怔,面面相觑,时迁挥挥手道:“我们兄弟先行,索超哥哥得空时,再来海岛。”然后,推搡着大家去了。索超望着大家远远地走了,方才回去,还有一人躲在一旁,悄悄望了二娘远去,不禁心中惆怅。
众人回到海岛,李俊远远地出来相迎。兄弟们一叙取胜情节,李俊满心欢喜,当说起索超时,时迁道:“索超哥哥已有家室,不愿奔波。”李俊道:“可将家眷一并带来。”时迁道:“恐石城无人看守。”“这个,不是有那狐狸。。。。。。”李俊话到半句心中方醒,只是摇头。林冲,燕青也暗暗吃惊,燕青猛然想起那丹书铁卷,心想:坏事,这如何要得回来。正在这时,史进道:”李俊哥哥这白蛇被九龙困住如何处置?”众兄弟皆言:“斩了便是!”二娘想欲进言,又不知该说什么。恐怕众人不依,李俊道:“那便依众兄弟。”阮小七手持尖刀,上得前来,举刀欲刺。忽然空中一道光芒,智深神灵显现,声如洪钟:“女妖已有三千多年道行,若转得正果,造福不浅,把它交与我佛,定成就它,众人皆言是。史进解了九龙,智深带了那白蛇,远远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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