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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七章 黑美人自杀

    从两个家长闹到学校后,铁山彻底断绝与两美人的任何关系。就是在教室里,也躲得远远的,眼睛决不朝她们的方向看。他感觉内心汹涌着不良的情绪,体验到老师所说的痛苦。不过,他压制不了汹涌的潮水,却在复习英雄情怀中享受到古怪的乐趣。英雄是在大恨中成就,他也必需恨来砥砺强大个性。

    他很惬意,因为英雄之恨又找到寄托。

    他没有料到的是,人人都催化恨,似乎嫌他太仁慈。特别是两个女家长的行为很是让他感觉愉快,怎么就一定要请他憎恨自己的女儿呢?他觉得四面受敌,大家结伙要消灭他,英雄的感觉实在好。“你们都来吧,欢迎你们!”他在心底说,“我将把你们一个个消灭!”力量充溢在他的全身,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鼓捣得他很难受,又很惬意。

    没有老师和母亲的提醒,他也会深刻反省自己的行为:到底有什么错,到底有什么细节触犯女生的尊严?他的行为始终是冷的,不怀好意的,因而决没有勾引过女生。就算他有过片刻的迷惑——为美色而迷惑,可是他决没有任何亵渎女生的行为,始终是清醒的,所以是漫不经心的,甚至是玩世不恭的,没有丝毫的屈服于美色而有过轻举妄动。金庸赋予他的冷面智慧铸起森严的壁垒,何曾动过所谓感情而说出过温柔的话语?

    眼下,既然大家都逼迫他,视他为敌人,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把冷酷扮演得非常彻底呢?在教室里,他成天挂起酷相,甚至不跟弟兄们说句稍稍温和的话。他犹如一座冰峰,伫立于教室,任何人也别想亲近他。

    殊不知,两美人对他胸中沸腾的仇恨浑然不觉,反而激起征服他的更强烈的欲望。听说,这是爱情亘古不变的定律。世上男男女女只追逐得不到的爱情,对唾手可得的爱情从来视为草芥。

    黑美人来了,扮演多情又撩人的执着者。李铁山从眼边溜出一道寒光,立即收敛剑锋,挂上酷相,似乎在说,我就知道这贱人会来,瞧她的伎俩,看有什么新花样。

    “酷哥……”她轻轻地唤,像是有些难为情,不知是为母亲到学校闹,还是因为自己有什么对不住铁山;又像是媚态十足,不用“铁山哥”却用“酷哥”,大概唤起来声音更肉感。

    铁山不瞧她,但超然的神气表示,对她的一切洞若观火。不过,这称谓似乎更显愚蠢,疏远生分。

    “铁山哥!”声音听来甜腻得很,虽然铁山并没有理睬她,刚才的生疏不见踪影,“好久不见了。”

    说着,走过来,顿时容光焕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令人想到心怀不轨的男人遇到偷恋的女人。铁山瞧着那神情,很是舒畅,可酷相纹丝不动,连瞟一眼的恩赐也不给她。

    铁山照旧走他的路,像是完全不认识黑美人。第一次,他发现谄媚的黑美人是如此丑陋,连魅力无边的嘴唇也令人讨厌。他旁若无人地行走,全然不理睬粘过来的人,静如大山,冷如秋霜。酷相是铁甲一般,内心体验滴水不漏。

    “铁山哥——”声音是责怪又谄媚的,“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仇恨的浪头就要冲出来,可是他必须冷处理,不给对方任何把柄,狠狠地压住发泄愤怒的快乐的冲动。不过,温习金庸的大恨,在他是一种享受。他走在前面,酷相稳固,旁若无人,黑美人追在后面,讨好又焦躁。

    黑美人喘着气,不知是追累了,还是激动,不停地絮叨,仿佛苍蝇。铁山冷不防停下来,她追上铁山,正准备高兴,可听到冷冷的话:“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铁山哥!我爱你,用全部生命爱你,你难道就感觉不到吗?只要能让我爱你,我什么不乐意牺牲呢?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这么冷,这么远,你不是存心要折磨我吗?”泪水很快地涌出来。不知是怕铁山走了,还是怎么的,她慌乱地抱住铁山的臂,本来准备抱腰的,迟疑了一下,觉得不能过分放肆。

    铁山悄悄地诅咒她的眼泪:既廉价又虚伪,还是做戏的快乐。一边轻轻地抽出臂:“放尊重些,不要沾惹我了。”

    黑美人有些受不住,呆怔了片刻,痛苦的面色显然透出憎恨,谄媚的把戏不见踪影。“这才是她真实的感情,哪里有什么爱情?分明就是虚荣的游戏。”铁山想,“瞧我再刺激她一下,就原形毕露。”

    “一般地讲,女生远比男生尊严,脸皮儿比男生薄,只有利欲熏心才不顾廉耻。你怎么哪,像是财迷心窍?哪里用得着这样牺牲尊严,用丧权辱国的方式求得苟合?要是我,一辈子不瞧李铁山一眼,就当他死掉一样。”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用气流发声。黑美人听来却如乱箭穿心。

    黑美人的美唇疼得哆嗦了一下,不知是该发脾气,还是采用谄媚的伎俩,瞧着铁山的表情很古怪,尴尴尬尬,犹犹疑疑,极难看。她很清楚,如果撕破面皮,就彻底失去铁山;但如果要媚笑,又不能转过弯子。

    铁山却不等她选择,迈开脚赶路。黑美人惊慌地追:“铁山哥——”她迅速调整心态,娇嗔地唤。她不知道,嗲声令铁山作呕。

    她喘不上气却追上铁山,像抓住救星似的缠住铁山的臂。铁山感觉到残酷的满足,但不露声色,仿佛看她还要做什么把戏。“铁山哥!”声音很可怜,眼风很火辣。

    “你真是执着一念要爱我,就如老师说的爱‘漂亮衣服’?不知是你损我,还是我损你,还是彼此损?……你怎么就像向大人索要玩具,没完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以为,你欺负大人是把好手,也在我身上试试能耐?”他慢腾腾地说,像是仔仔细细地玩弄黑美人。“我出于好意,劝你还是离开我。否则,你会难受的,而且注定得不到我这件漂亮衣服……不管是向你妈索要,还是向校长索要,都没有一点希望。”他想了想,补充道。

    “哦!铁山哥,你误解我了……我没有向大人索要,更没有向校长索要……是他们自己乱说,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整个是场误会。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请你不要骚扰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酷相似乎更透出一股森严之气,不容任何人沾染。

    “铁山哥,你倒是说呀,为什么不爱我?我到底有什么错?难道我爱你是错吗?你要怎么样才接受我呢?”哭腔里有种执着的悲哀,一边抛洒下贱的媚眼。

    “你是打着爱的幌子干着虚荣的勾当。你怎么会爱我?真是老鼠爱大米,或是女人爱漂亮衣服。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真相吗?你恨我,我非常荣幸,得到你的恨,不过我自信,你的恨无法伤害到我,因为我从没有在意过你的存在。你用所谓爱诱惑我,一旦我受到诱惑,对你稍有表示,你就狠狠地报复我,把我当垃圾一样踩到脚下。我告诉你,从开始到现在,你所用的一切阴谋,我都瞧得清清楚楚,你能把我怎么样呢?我还告诉你,你动用的所有力量,在我看来,都不过像蛛丝一样柔弱无力。如果你还剩下一点点尊严,就立刻走开,像离开瘟疫一样躲开我,否则就要受到我真正的伤害——我可是不得已的自卫,那时,恐怕就后悔莫及。”

    这些话不紧不慢地说出来,像枪弹一样射向黑美人。她有些站立不稳,眼里是绝望的表情,脸孔顿时显得灰暗颓丧。铁山看得很清楚,执着虚假的爱情终于给绝望和憎恨取代,爱与恨真是只有一步之遥啊!爱是假,恨是真,二者都由虚荣心而起。

    不过,黑美人顽强地挣扎出最后一星热情,高喊:“不是的,我爱你,铁山哥——你不论怎样折磨我,我都无怨无悔地爱你,爱你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论你要什么样的证明,我都证明给你看。你说吧,铁山哥,你要我牺牲什么,才能相信我的爱,我立刻牺牲给你看。”她用尽少女所能,妖媚地盯住铁山看,一面做出悲壮的表情,表示牺牲的真诚。

    他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不需要你任何牺牲,只需要你对我怀有一点人类的善意,立即远离我,不要再骚扰我。”语调冷酷而厌恶,执意浇灭虚荣扇起的最后一粒火星。

    “铁山哥,你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男人。你俘虏我的心,成为我的专制暴君,细细地玩弄我,把我的心一片片撕下,欣赏血一滴滴流下的美景;又用刀慢慢地剐我的肉,让我死不能,生不能。你哪里是人?分明是魔王。他征服我的心,又残酷地把我抛弃。为了成为你的奴婢,把仅有的尊严全部牺牲,把少女的脸面践踏得一片狼藉,哪里还有点人样?为了能爱你,我想到死,想到死总该能打动你铁石一样的心肠……我想,你长着这张酷脸,就是为了来折磨我呀!我越看你的脸,越是受到诱惑,越是觉得你是魔鬼,越是拼命地要你。你不是人,是魔王;我也不是人,是贱胚子……”她声泪俱下,脸痛苦得痉挛。

    突然,她故伎重演,跳到铁山面前,拦住去路,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我把一切都给你,你要吗,铁山哥?……你这个狠心贼……”怪异的泪眼盯住铁山,把话里的意思解释得更清楚。

    铁山并不吃惊,眼里闪过一道冷峭的寒光,把她的阴谋洞察得一清二楚,轻轻地挣脱手臂:“你的招数实在拙劣,怎么可能让我上当?还是完好无损地离开的好。”

    “你不相信我,那我死给你看……”她恶狠狠地说,一边奔向车道中央,一辆小车急驶而来……

    他丢下一句“与我毫不相干……”,大步流星地走了。他听到急刹车尖锐的声音,又听到司机凶狠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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