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九章 老师接见班长
张老师请来班长和安全委员。他注视两名干部的眼神是痛心的，似乎注视着黑暗的生命。
“班上有什么动静？”
“没有。”两人都很肯定。
“李铁山们有什么举动？”
“好像什么也没有，都规规矩矩的。”
“有两周没有出事了，我就感觉不安，觉得他们又要滋事……过盛的生命力不用于学业，就一定在别的方面释放。”张老师的眉头收紧了，眼里是深沉的忧虑。两个干部却很轻松，张老师很想把关怀的神经唤醒，但他们似乎很迟钝，非要出了事才发现问题。自然，他们得忙学业，也就对别的事很麻木。
“我请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成为老师的眼睛，希望你们关心差生，多长一份心，不要除了那几道难题，对一切都是瞎子。你们在一块儿，李铁山们有什么阴谋活动，总有蛛丝马迹。一个异常的举动，一句特别的话语，有时，一个表情都可以泄露秘密。捕捉到这秘密，让老师防微杜渐，那不是对他们极有益的帮助吗？切忌认为这是打小报告，一定会招来怨恨。一切都麻木不仁，听之任之，出了大事，危害同学，那才是罪过呀！”
张老师情词恳切，但两个孩子似乎并不理解，虽然点着头，可那些话像是浮在意识的表层，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远不像对学业那样关切。
“学会关怀同学，是重大的人生实践，对未来发展大有意义。一个人只知道关心自己，就是一个可怜虫，怎么能赢得他人的拥戴呢？如果我们还想对社会产生点影响力，从而做出贡献，那就不能不培养道德情怀。你们反省一下，班上发生那么多事故，为什么事前你们都浑然不觉？自然，我对孩子们关心不够，可是我不能成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而你们却在一起呀！我常对你们讲，道德才能的标志是对他人的不幸保持高度的敏感性，分明别人急需帮助，作为干部却全然不知，就是麻木不仁。”
“可是，他们并不需要帮助……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天下的王，哪里要别人帮助？”班长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正是症结所在，你们同在一间教室，心却相隔千山万水，彼此瞧不起，哪里谈得上关心？你们要知道，他们越是张狂，越是空虚，离荒废学业就越近，怎么能瞧不起他们呢？”老师是那样痛心，分明看到干部抛弃差生如同抛弃垃圾。老师注视两名干部的神情同样很痛心，虽然成绩优异，可他们是蒙昧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他们也是学生，跟我们一样有权利受教育，可由于种种原因权利被剥夺，是不幸者，眼看就要给排挤出局，我们怎么就不能可怜他们呢？是的，他们是自暴自弃，可仍是不幸者呀！我们不仅不同情，反而与他们隔离起来，把他们视为异类，充满偏见，这不就等于把他们逼向堕落吗？”
老师突然很义愤，声音也大了些。“他们乱来，我们视而不见，就等于是纵容；他们公然挑战老师，践踏纪律，我们不敢干涉，就等于是助纣为虐。教室里闹起来，干部就当没事人一样，就是麻木蒙昧呀！”
两个干部显出惭愧的模样，低下头，可老师知道，要改变偏见并非易事。他清楚地看到，干部心灵中早该开化的部分却沉睡着，爱的世界封锁得铜墙铁壁一般。
“所以，如果要真正发现他们的问题，必须首先亲近他们，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只靠冷漠的眼睛是发现不了问题的；要想改变李铁山们，我们也必须首先亲近他们，同情和理解他们的痛苦。我们当班主任的，其实就是为李铁山们活着，如果我的工作还有意义，正体现在影响和改变他们，把他们引向光明。我恳切地希望你们能接近他们，用爱的眼睛观察他们，形成敏锐的情感触角，能最先发现事情的苗头，最快告知我，许多恶性事故就可避免。班长不关心差生，就是重大失职；安全委员不关心差生，就是把安全视为儿戏。”
严肃的调子里渗透进温和的元素，老师变得语重心长。“班上出了事，当班长的应该自我检讨，应该在诚恳的自责中总结教训，培养道德责任感；安全出了事故，当安全委员的应该感到强烈的不安和懊悔，怎么能事事推给别人，什么都与己无关呢？这就是蒙昧呀！为班级做一件好事，我们会感觉幸福，切实体验到实现自我价值的快乐；因为我们失职而给同学带来伤害，就感觉愧疚，在深切的自责中追求进步，培养敏锐的道德触角，在今后的日子里把工作做好，少犯或不犯错误。”
老师要求他们一定要摸清李铁山们的动向，即时告诉他，然后才放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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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有什么动静？”
“没有。”两人都很肯定。
“李铁山们有什么举动？”
“好像什么也没有，都规规矩矩的。”
“有两周没有出事了，我就感觉不安，觉得他们又要滋事……过盛的生命力不用于学业，就一定在别的方面释放。”张老师的眉头收紧了，眼里是深沉的忧虑。两个干部却很轻松，张老师很想把关怀的神经唤醒，但他们似乎很迟钝，非要出了事才发现问题。自然，他们得忙学业，也就对别的事很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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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情词恳切，但两个孩子似乎并不理解，虽然点着头，可那些话像是浮在意识的表层，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远不像对学业那样关切。
“学会关怀同学，是重大的人生实践，对未来发展大有意义。一个人只知道关心自己，就是一个可怜虫，怎么能赢得他人的拥戴呢？如果我们还想对社会产生点影响力，从而做出贡献，那就不能不培养道德情怀。你们反省一下，班上发生那么多事故，为什么事前你们都浑然不觉？自然，我对孩子们关心不够，可是我不能成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而你们却在一起呀！我常对你们讲，道德才能的标志是对他人的不幸保持高度的敏感性，分明别人急需帮助，作为干部却全然不知，就是麻木不仁。”
“可是，他们并不需要帮助……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天下的王，哪里要别人帮助？”班长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正是症结所在，你们同在一间教室，心却相隔千山万水，彼此瞧不起，哪里谈得上关心？你们要知道，他们越是张狂，越是空虚，离荒废学业就越近，怎么能瞧不起他们呢？”老师是那样痛心，分明看到干部抛弃差生如同抛弃垃圾。老师注视两名干部的神情同样很痛心，虽然成绩优异，可他们是蒙昧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他们也是学生，跟我们一样有权利受教育，可由于种种原因权利被剥夺，是不幸者，眼看就要给排挤出局，我们怎么就不能可怜他们呢？是的，他们是自暴自弃，可仍是不幸者呀！我们不仅不同情，反而与他们隔离起来，把他们视为异类，充满偏见，这不就等于把他们逼向堕落吗？”
老师突然很义愤，声音也大了些。“他们乱来，我们视而不见，就等于是纵容；他们公然挑战老师，践踏纪律，我们不敢干涉，就等于是助纣为虐。教室里闹起来，干部就当没事人一样，就是麻木蒙昧呀！”
两个干部显出惭愧的模样，低下头，可老师知道，要改变偏见并非易事。他清楚地看到，干部心灵中早该开化的部分却沉睡着，爱的世界封锁得铜墙铁壁一般。
“所以，如果要真正发现他们的问题，必须首先亲近他们，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只靠冷漠的眼睛是发现不了问题的；要想改变李铁山们，我们也必须首先亲近他们，同情和理解他们的痛苦。我们当班主任的，其实就是为李铁山们活着，如果我的工作还有意义，正体现在影响和改变他们，把他们引向光明。我恳切地希望你们能接近他们，用爱的眼睛观察他们，形成敏锐的情感触角，能最先发现事情的苗头，最快告知我，许多恶性事故就可避免。班长不关心差生，就是重大失职；安全委员不关心差生，就是把安全视为儿戏。”
严肃的调子里渗透进温和的元素，老师变得语重心长。“班上出了事，当班长的应该自我检讨，应该在诚恳的自责中总结教训，培养道德责任感；安全出了事故，当安全委员的应该感到强烈的不安和懊悔，怎么能事事推给别人，什么都与己无关呢？这就是蒙昧呀！为班级做一件好事，我们会感觉幸福，切实体验到实现自我价值的快乐；因为我们失职而给同学带来伤害，就感觉愧疚，在深切的自责中追求进步，培养敏锐的道德触角，在今后的日子里把工作做好，少犯或不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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