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章 香丽淫诱何健
栓庄的妹妹香丽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一件刚洗出的湿衣服，眯着眼在笑。她叫住了何健。
栓庄是从小跟何健一伙玩大的，初中毕业后在一个土建单位干瓦工。香丽比何健低一年级，去年初三时辍学下了乡。
有栓庄那层关系，何健和香丽也挺熟，小时候她象个假小子跟着他们到处跑，上了中学后也常常混在他们这群人中闲聊玩笑，只是在下乡后，何健还是第一次见她。
香丽很专注地打量何健，脸上泛起红晕。
“进来，我哥也在。”香丽穿了一件肚兜*般的东西，肩上挎了两根细带子，露出些许乳际。一年的知青*生活使她显得肩宽背厚，很强壮。
屋里没有栓庄，也没有其他人。香丽坐在那里洗衣服，宽松的肚兜里的乳态时隐时现，“我哥不在你就不能进来了？”香丽笑着，扫他一眼。
何健看着挂在墙上的像框里的几张照片，那是香丽在乡下照的。
“哪天回来的？”
“昨天，后天就走。”香丽似乎累了一样呻吟了一声，放开衣服站起来，用毛巾擦了手，走到何健身边，“照得好不好？人太小了。”她指着站在一起的一对男女，“看这俩，一对儿。”
“结婚了？”
“什么呀？”香丽拍他一下，“是……”她斜着眼瞅着一边想了想，“伙计。”笑了起来。
何健挪开目光，翻桌子上的一本书。
“有女朋友了吧？”香丽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何健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好的小伙没女朋友？”她碰他一下，“眼太高？”
何健笑。
“眼那么高干什么？随便找一个，先体验体验。”香丽凑过脸来诡笑，并左右晃了晃脑袋。
何健感到她热烘烘的肩膀贴着自己的背，便闪开一些。香丽静了片刻，沉重的身子撒娇般地靠上来，把何健挤到一边。
何健闪开她，在地上踱了几步，坐在床上。香丽在那里咯咯地笑，又靠在桌子上，“在我们那儿，搂搂抱抱不过是开玩笑，象你这样的，不得吓坏了？”
何健依然作出些笑容，站起来，四处看看，“能多住就多住几天，回来一趟不容易，我改天再来。”
香丽上来抓住何健的胳膊，把他推坐在床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怕我？”又向前靠靠，腿也贴住何健。
何健看她。
“我有事要问你。”她的身子向前一倾一倾，闭着嘴笑。想了想，她从他肩上收回一只手，在耳边绕了一下，“你说，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能……”
“那好，”香丽又斜着眼瞅着一边想，“那天，我梦见你了，梦见……”她笑着打他一拳，“我不能说了。”
“就是，别说了。”何健站起来。
“我梦见……”她笑着指着他，“梦见你……趴在我身上，没穿衣服，那种的，那样……真的，我说假话就不是人。”她抓住何健的肩膀认真地摇着，“真的！”
何健盯着她若有所思地微皱了一下眉。
香丽一变手搂住了何健，紧紧地贴住他，“说实话，你干过那种事吗？”
何健偏开脸往开推她。
香丽有些歇斯底里，往前拥着何健，目光在何健的脸上上下跳着，又停在何健的嘴上，她打量了一下，伸伸嘴要亲，何健躲开，她现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搂着何健转了一圈，“你这个家伙，你……”她直盯着何健，“你说吧，你想不想干？”
“干什么？”
“弄……弄我。”她的目如热星，脸色通红，“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那很好，来一次就离不开了，不信你试试嘛……我教你。”
“告你哥了！”
“告去！”她不屑地一笑，象头母牛猛一用力，把何健推坐在床上，接着身子一跃，险些把何健压倒在床上。
何健打了个颤，挪一下身子站了起来，把香丽的手从脖子上用力掰开，猛地一抡，香丽摔撞在一面墙上。她恐叫了一声，换着脚站稳了身子，又转过来，惊忿地看着他。
何健看她一时，“成什么了？”
香丽的眼里沁出泪来，依然忿忿地看着他。
“你干过那种事？”
“干过……多啦。”她低头抚着被撞痛的胳膊，“不识好歹。”
“我走了。”何健向外走去。
香丽一怔，向前追了两步，又停住，“滚！”她眼里的泪滚下来，嘴角咧出哭像，“他妈的。”
吃了晚饭，何健来到街上，见一处围了一群人，便走了过去。
一个训猴人发着口令，那猴子便依次做出稍息、立正、扛枪、走步的动作，逗得人们大笑。李林旺也在这里，站在第一排，笑得象个傻子。
训猴人端个盘子收了一圈钱，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碗，向大家前后亮了亮，说只要借大家十口气，就可变出一只鸽子来。群情顿时激奋起来，纷纷按着训猴人“吹口气，吹口气”的指令伸长脖子去吹他递过来的碗，速度很快。轮到李林旺时，训猴人突然说：“放个屁！”李林旺反应不及，很尽力地噗了一声，众人大笑。训猴人收回碗来，高高举起，“有这个屁，就会变出两只鸽子来。”李林旺起初也不自在地笑，很快又变了脸，跨进场中把正在故弄玄虚的训猴人一把揪住，“你说谁放屁？”
训猴人看了看他，把举着的碗收回来，陪了些笑，“我放屁，我放屁。”显出一副滑稽。
李林旺得意地浮起一丝笑，把手松开，正待提步返回，又怔住了，眯着眼，“你说谁放屁？”
“我放屁。”
李林旺的眼一瞪，挥手就是一掌，瘦小的训猴人一低头，李林旺抽空了，训猴人在他背上一推，李林旺腰软肚硬地扑向人群，李林旺站稳了，瞪着眼又冲上来，训猴人如法炮制，李林旺再次扑向人群，第三次冲上去，改用脚踹，依然被推回来。人们的笑声比看猴子的时候还高，李林旺竟然也破愤为笑，无可奈何中，显得有些狰狞。
训猴人抱着双拳对李林旺做了个揖，“我今年五十四岁，江湖上跑了三十多年，这种玩笑常开，也让别人骂过，可我不生气，因为我的玩笑有些过火，可上来就揪我领子的人兄弟你还是第一个，冒犯了，冒犯了。”训猴人在自己的嘴上拍了三掌，“我发贱，好不好？请你继续看把戏，在下对你有礼了。”再作一揖。
训猴人变出了鸽子，是两只塑料的小玩艺，众人又笑，说这种把戏不给钱，训猴人也笑着说不要，接下来就干起了卖药的那一套。
何健往人群外挤时，看到香丽就站在他的侧后。
“你也来了？”何健笑一下。
香丽扫他一眼，向外走去，“你过来一下。”
靠着一堵墙，香丽表情淡淡地说：“别跟我哥说，没意思。”
何健垂着头笑笑，“不说。”
香丽把头在墙上轻轻地，无聊地碰着，看着远处，“对不起。”
何健摆了摆手。
香丽看着他，眼里闪着一丝含混的笑意，“你真傻。”
许久无言。
“我走了。”香丽叹了口气。
何健看着她向她家那边走去，穿着拖鞋，响一路懒懒的吧嗒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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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兜：挂在胸前或只挂在肚前的简衣，没有肩、袖和后背部分。
* 知青：当年对下乡的知识青年的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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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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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朋友了吧？”香丽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何健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好的小伙没女朋友？”她碰他一下，“眼太高？”
何健笑。
“眼那么高干什么？随便找一个，先体验体验。”香丽凑过脸来诡笑，并左右晃了晃脑袋。
何健感到她热烘烘的肩膀贴着自己的背，便闪开一些。香丽静了片刻，沉重的身子撒娇般地靠上来，把何健挤到一边。
何健闪开她，在地上踱了几步，坐在床上。香丽在那里咯咯地笑，又靠在桌子上，“在我们那儿，搂搂抱抱不过是开玩笑，象你这样的，不得吓坏了？”
何健依然作出些笑容，站起来，四处看看，“能多住就多住几天，回来一趟不容易，我改天再来。”
香丽上来抓住何健的胳膊，把他推坐在床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怕我？”又向前靠靠，腿也贴住何健。
何健看她。
“我有事要问你。”她的身子向前一倾一倾，闭着嘴笑。想了想，她从他肩上收回一只手，在耳边绕了一下，“你说，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能……”
“那好，”香丽又斜着眼瞅着一边想，“那天，我梦见你了，梦见……”她笑着打他一拳，“我不能说了。”
“就是，别说了。”何健站起来。
“我梦见……”她笑着指着他，“梦见你……趴在我身上，没穿衣服，那种的，那样……真的，我说假话就不是人。”她抓住何健的肩膀认真地摇着，“真的！”
何健盯着她若有所思地微皱了一下眉。
香丽一变手搂住了何健，紧紧地贴住他，“说实话，你干过那种事吗？”
何健偏开脸往开推她。
香丽有些歇斯底里，往前拥着何健，目光在何健的脸上上下跳着，又停在何健的嘴上，她打量了一下，伸伸嘴要亲，何健躲开，她现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搂着何健转了一圈，“你这个家伙，你……”她直盯着何健，“你说吧，你想不想干？”
“干什么？”
“弄……弄我。”她的目如热星，脸色通红，“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那很好，来一次就离不开了，不信你试试嘛……我教你。”
“告你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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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健打了个颤，挪一下身子站了起来，把香丽的手从脖子上用力掰开，猛地一抡，香丽摔撞在一面墙上。她恐叫了一声，换着脚站稳了身子，又转过来，惊忿地看着他。
何健看她一时，“成什么了？”
香丽的眼里沁出泪来，依然忿忿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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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何健向外走去。
香丽一怔，向前追了两步，又停住，“滚！”她眼里的泪滚下来，嘴角咧出哭像，“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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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猴人变出了鸽子，是两只塑料的小玩艺，众人又笑，说这种把戏不给钱，训猴人也笑着说不要，接下来就干起了卖药的那一套。
何健往人群外挤时，看到香丽就站在他的侧后。
“你也来了？”何健笑一下。
香丽扫他一眼，向外走去，“你过来一下。”
靠着一堵墙，香丽表情淡淡地说：“别跟我哥说，没意思。”
何健垂着头笑笑，“不说。”
香丽把头在墙上轻轻地，无聊地碰着，看着远处，“对不起。”
何健摆了摆手。
香丽看着他，眼里闪着一丝含混的笑意，“你真傻。”
许久无言。
“我走了。”香丽叹了口气。
何健看着她向她家那边走去，穿着拖鞋，响一路懒懒的吧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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