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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彼此厌弃,陪我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43纸醉

    解忧听完了解晴和蒋煜勘这有点幼稚又有点神展开的赌约,席驭深终于出现在宴厅门口。

    几乎是想都没想,解忧丢下筷子就冲了过去。

    席驭深被她扯得一个趔趄。

    解忧力气是不小,可席驭深也不至于站都站不稳。

    意识到情况不对,解忧小声问:“你……怎么了。”

    席驭深低下头,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桌上的菜大抵上完,席驭深随便吃了几口。Consist总部来的一位能资历深的高层打趣说,席少来迟了,该罚酒。

    蒋煜勘看席驭深的脸色不太好,刚想岔开话题,却见席驭深已经喝下去一杯。

    解忧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心想就你这个胃,没吃几口饭呢就喝冰酒,半路倒下去老子扛不动你啊。

    席驭深从她的表情里读出心思,抬了抬眼皮,自言自语了一句,“酒精可以杀菌。”

    解忧还没闹明白这人好好地要杀什么菌,想再问,

    就听Consist的公关司仪宣布,宴会接近尾声,舞会即将开始。解晴事不关己地拿了杯软饮料往墙边一靠,纯看热闹。全公司上上下下没几个人认识她,再加上她这么冷冰冰的一张脸,弄得人家本来想搭讪的看到她这幅模样也绕着道走,以免自讨没趣。

    比起解晴的潇洒,解忧身不由己得多。席驭深往左走,她就不能往右。

    于是解忧很怨念地看向蒋煜勘:我说你大过节的不放大家回家好好休息你特么开什么舞会啊。

    可是没办法,这是Consist一直以来的惯例,更何况总部董事局的人来了,怎么也要做出点样子来。

    席驭深靠在皮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点疲倦。

    解忧缩在她身边数手指。这回她是心甘情愿地跟在席驭深旁边。席驭深迟到这么久,给的理由是临时有项目要批,但解忧凭直觉就觉得没这么简单。

    “哎我说,你要是累就别来了啊。正好我也有理由早点回家。”

    席驭深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你别装死好不好。”解忧抓住他手臂晃了晃。不抓不知道,一抓之下,摸到一手潮乎乎的触感,抬起手借着壁灯看去,竟是血一般的颜色。原本血的颜色被黑色西装掩盖住,再加上流出时间过长血液氧化变暗,在昏暗的灯光下倒也看不出破绽。

    解忧吃了一惊,小声惊呼:“你你你你怎么搞的。”

    席驭深淡淡地说:“被人割破的。”

    安定的日子过得再久,解忧也不会忘记在奥地利的那一幕。这就是她身处其中的席家,她很清楚,如果想活命,就永远别忘记命悬一线的日子。

    “那个……我们找个理由去医院好不好,不去医院也先回家行不?”解忧都快被这人搞疯了,不管是怎么受的伤,这是哪门子地自虐啊。

    席驭深说:“我来这里有事。你帮我换条绷带。”说着便拉她往蒋煜勘的私人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角落一个抽屉里放了一些急救用品,也不知道是专门准备在这儿的还是凑巧。

    席驭深手上的伤不深,没有划到动脉,只是伤口很长流得血比较多而已。那个人本来是想割断他手臂肌腱的,被他侧身一躲,才拉出这样一道伤口。与之相比席驭深还是幸运的,因为那个人的刀子落入他手中后,被刺中了心脏。

    解忧一边包扎一边嘴里嘀咕:“老子当年为了考飞行执照去学急救,没在飞机上用到,全给你用上了。”

    席驭深说:“那我得多伤几次,让你多复习复习,省得下次考执照的时候忘光了,还要重新学。”

    解忧哼了一声,手上动作又紧了紧。

    她包扎完,席驭深穿好外衣,将手放在桌上时,竟像是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正当解忧以为自己今天整一晚上都要在这里呆坐,忽然发现身边的位置上又围拢了不少人。

    这些人中,她只认得一个蒋煜勘,其余几个听说是Consist总部的高层,一共四个人,其中三个是外国人,两男一女。这群人跟席驭深好像聊得很投机,他们说的是英语,解忧偶尔听懂几个词,也是一知半解。

    没几分钟,下一首舞曲响起,席驭深忽然站起来拉着解忧走到舞池中。

    解忧不敢让他手臂太过用力,只得跟着他往前走,直到站定,才明白席驭深这是打算带她跳舞。

    “喂,你,”解忧站稳脚步,手已经被席驭深抬起,“老子不会跳舞。”

    席驭深说:“我教。”

    解忧瞥他一眼,“要是老子太笨学不会,废了你的手我可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席驭深挑一挑眉,“那五千万的资本流失,你就能承担得起么?”

    “什么意思?”

    席驭深却不说话了,好似专心带她跳舞的样子。

    三支舞过去,解忧大致掌握了几种交谊舞的基本舞步。

    她本身就不缺乏运动细胞,体力也够用,只是担心着席驭深的手,每次冒出拉他下去休息的念头,都被席驭深直接拒绝。

    第四支舞开场,是华尔兹。

    刚才坐在舞池边的两位Consist总部董事忽然施施然并肩走了下来,站在席驭深和她身边。

    席驭深这才告诉她,他们刚才谈笑间定了个约,如果席驭深能带着解忧在舞步上胜过他们,Consist就同席氏做一笔五千万的生意。

    以舞定胜负,斗资本斗舞步,真是有钱人的游戏。

    随着席驭深的步子滑入舞池中央,解忧幽幽地叹:“席少,你今晚真是……卖艺又卖身啊。”

    席驭深嘴唇凑在她耳边,声音戏谑,“我要卖,也只卖给你。怎么,不愿意买么?”

    解忧低低叹了一声,“席少开的价肯定不便宜,就算我想买,也买不起。”

    “你要光临,我给优惠。”

    解忧听着就觉得他们这对话越来越不上道,索性闭口不说了。

    交谊舞的胜负很难定论,国际标准是需要打分评判,但今天这不是赛场,所以解忧一开始不明白输赢规则,听蒋煜勘解释了才知道,所谓的赢,就是要想方设法将对手逼出舞池。以四块拼成正方的大理石地砖为界,谁先踏出界外,谁就算输。

    席驭深带着解忧沿着边沿线慢慢移动,偶尔转一个圈,争取不与对手相互触及。

    舞曲渐渐步入主旋律。席驭深舞步再老练,解忧毕竟是新手,舞曲没开始半分钟就漏了怯,在舞池中自顾尚且不暇,更妄论反击,几次被逼入险境,都被席驭深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回来。

    大提琴拉出低沉的节奏,对方一个并脚式自然转,又侧旋过来。解忧下意识地想躲,想起自己是在跟人斗舞,却来不及收回步子,眼见脚尖即将滑出舞池,忽然席驭深双手一用力,将她抱起来双脚离地旋转了半圈。

    解忧在心里暗叹一声好险,但是比起输赢,她更在意席驭深手上的伤口会不会再度裂开。好像席驭深这只手一直命途多舛,上次伤到肩膀的时候也牵连了这只手,这次更好,伤口大而明显,生怕人看不出似地。

    经过这次,解忧便大致站稳了脚跟。席驭深反击的速度惊人,步步紧逼,终于在曲子还有几个音符就要结束时,将对方逼出界外。

    对方向他们投来赞许的目光,这笔生意他们本来就打定主意要过分席驭深做,斗舞只是个加深情谊的幌子。

    倒是席驭深,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离开舞池,解忧窝在沙发上发呆。连跳四支舞,她也有点累了,咬着吸管忽然说,“哎,刚才我好歹算是帮了你的忙,你拿到的钱,可要分我点。”

    席驭深本来单手揽着她,闻言侧过头:“你要钱做什么?”

    解忧想,是啊她要钱做什么。平时自己的工资就够花,席驭深给的卡她基本没刷过。她又不买房又不买车,连大件的东西都没几样要买,她都不知道自己要钱干什么,只是没话找话而已。

    她想了半天理由,才说:“拿钱给小晴啊。英国物价那么高的地方,生活费不够怎么办。”

    席驭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摸着下巴,“你觉得,连Consist总裁都能赢的人,会缺钱?我看蒋煜勘是巴不得送钱过去呢。”话虽如此说,他自己还不是一样,他倒是想塞钱给解忧,她不要而已。

    解忧撇撇嘴,“蒋煜勘好歹偶尔也叫你一声哥,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往坑里栽?”

    席驭深放开手往后一靠:“倘若蒋煜勘不是心甘情愿,谁又能坑得到他。”

    解忧听着她说话,转过眼去望向一直缩在角落里的解晴,没想到这一看,原本冰雕似地杵在那里的解晴,居然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V后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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