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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彼此厌弃,陪我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44金迷

    解晴不见了,解忧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找。

    刚有一点站起来的意思,就被席驭深一伸手按回来:“她那么大个人,丢不了。”

    “可是小晴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尽管这样说,解忧还是坐了回去,然而两条腿紧绷着,像是随时都会跳起来的样子。

    席驭深轻轻一弯嘴角,“要找,也该蒋煜勘去。况且她刚才就是跟着蒋煜勘出去的。”

    解忧转眼一瞧,果然蒋煜勘也不见踪影了。

    转过脸愤愤地瞪了眼席驭深:“不早说!”可是解晴……为什么会跟着蒋煜勘出去?难道她和蒋煜勘的关系已经近到能随随便便跟人家走的地步了?不会被人骗走……

    不得不说解忧的担心是多余的,解晴多精明的一个人啊,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么。

    席驭深悠然地晃着酒杯当做没看见解忧的疑惑,另一只手拦住她后,顺势搭上她的腰线。

    像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血腥的气息,解忧瑟缩了一下。感觉到她的不安,席驭深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解忧对现在的状况,很是头痛。她想席驭深你特么受了伤就快点回家啊,酒也喝了,舞也跳了,你还能有什么事。

    席驭深薄唇微启,缓缓地吐出两个字:“看戏。”

    对于席驭深怎么会猜到她心思,这点她已经不想再思考了,但是对看戏这个形容,还是不能够太理解。

    “什么戏?”解忧问。

    席驭深抿了抿嘴,不再言语。解忧无聊地望着眼前不远的舞池,然后看见了杜存和乔昨夜,手挽着手站在一边,似乎再等待下一支舞曲。

    乔昨夜目光明朗,赖在杜存身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乔昨夜笑得见牙不见眼,扶着杜存的肩头,仿佛不这样做就要跌下去。杜存按住她的手拉起她,又回答了一句什么。

    解忧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笑话,看了一会儿觉得挺无趣,于是转了眼去看四处游走神出鬼没的服务生。

    解忧都不太记得,乔昨夜是什么时候向她宣告自己追到杜存了的。

    似乎,关于杜存到底喜欢上了谁,她早已不在乎了,仔细想想,自己当初喜欢他时,那种期待又迷茫的的心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想到这里,有点失落。毕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她曾经以为。就算无缘在一起,也会记得很深刻,至少不会这么快就忘掉。

    大厅的一角,是一面水幕墙。有潺潺的水流从橙黄色的幕光灯上丝绒般地落下,在水池里溅出一点点水花。

    你永远无法预见下一滴水花会飞向什么方向。

    就像解忧此刻的心情。

    ——时光真的如流水一样,不知道会往哪里流去,只有哗哗流过永不回头这一点如出一辙。

    小时候,机关大院附近有一家商场的外墙也用了这样的水幕,她那时候最喜欢把手伸进水里,看水冲击在手腕上,软软的却仿佛有弹性,然后手指张开,看着水沿指缝滑落,常常一看能看很久,直到被来回巡视的保安赶走才罢。

    父母去世之前那些年的事,很多她已经记不得了,只剩下支离破碎的记忆,商场的水幕墙是其中之一。是不是有一天,她对杜存的印象,也像小时候的记忆这样,慢慢变淡,逐渐消失不见?

    解忧想不通自己怎么突然就不在乎了。

    因为……席驭深?

    嫁给席驭深,不是她心甘情愿,从头到尾心里都带着抵触。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天心里想着的人变成了席驭深。

    解忧不觉得这是所谓的喜欢,起初她以为自己是认命了,毕竟一切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生活推她走到哪一步,她就走到哪一步。不管她是为什么嫁给席驭深,席驭深总算是她的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关心一下,无可厚非。就算是一条狗,在一起久了还能发展出感情呢。

    可渐渐地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解忧虽然不是出身书香门第,但父母好歹也是知识分子,解市长更是军人,对礼节看得很重。所以解忧这样的人,平素跟不相熟的人在一起时,与人相处待人接物还是很有分寸的。即便在熟人面前,除了嘴上粗俗了一点,真正做起事来,也是有理有据的。

    可她在席驭深面前,好似越活越回去了,好像对着他,她就没怎么讲过理。当然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席驭深的错——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订婚,老子现在哪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况且,比起不讲道理,席驭深犹胜。

    她不了解席驭深,但席驭深十分了解她。

    有一回她下班了不想回家,在大街上晃悠,进了超市,拿了满满一车吃的用的,临结账的时候发现其实这些她都不需要,况且她没车,这么一大堆东西根本搬不回去。于是又推着购物车,把车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回原先的架子上。

    为了消磨时间而消磨时间,她感觉自己不是一般傻。

    走到收银台的时候,她把空了的购物车送回去,手上只捏着一包CHUPA CHUPS的混合水果味棒棒糖,红橙黄绿的一大袋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买了最没用的。

    席驭深正站在收银台对面,靠着墙,面无表情地等她。

    解忧心里抖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被他抓了个现行而害怕,而是惊讶于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在席驭深面前,解忧不太能憋得住话。反正这些话,她说与不说,都瞒不过席驭深什么。

    席驭深结果她手上的袋子,似笑非笑:“你不就这种人么。”

    她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哪种人。”

    席驭深说:“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但我知道你想象中,你是怎样的人。”

    解忧是哪种人,这个问题席驭深确实比她自己看得更清楚。

    明明向往自由却很有责任心,平素言语作风经常让人误以为她游戏人间,其实半点出格的事都不敢做。所以即便故意不回家,也顶多一个人逛逛超市边走边发呆打发时间,绝对不会去酒吧夜店寻欢作乐。

    总得来说,就是这个人的行为……太良好太正直了。

    然而席驭深和她正好相反。解忧不懂席驭深为什么对她一会儿不可理喻一会儿又那么温柔,也永远猜不到席驭深下一秒对她会是霸道还是容让。解忧琢磨这一点,渐渐地琢磨出了兴趣,久而久之,竟然让她有几分眷恋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喜欢?

    可席驭深这样的人,是她敢喜欢上的么。

    方才抱着她在舞池中转圈时,她嗅到他身上那同时混合着温柔和血腥的气息。出奇地,让人迷恋,心里有种不好形容的感觉在蠢蠢欲动。

    埋下头,解忧开始深刻检讨自己悲催的过去。

    当年喜欢杜存,还不就是这点莫名其妙的原因?偏偏他喜欢的是乔昨夜。

    解忧并不讨厌乔昨夜,相反,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乔昨夜那样的热情主动信心满满。连杜存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活该她白白单恋一场。

    可是,即便知道了杜存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估计她也变不成了乔昨夜那样的人。

    换句话说,会娶这样一个解忧的,只有席驭深。

    席驭深这人,有没有心尚未可知,他可以一时对你好,也可以一时视你为草芥。做事毫无规律可循,如果谁喜欢上了他,估计迟早要被逼疯。

    解忧觉得,自己就是快疯掉的那种。

    犯过一次的错误,她不能再犯第二次。

    杜存已经成为过去,那么现在的席驭深呢……?说她喜欢上了这个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真是……难办啊。

    席驭深靠得很近,就是只要她侧过脸嘴唇就会碰到他脸上的那种距离。

    解忧不敢转头,脖子渐渐变得僵硬。

    耳畔有水声,有音乐,有脚步,还有悉悉索索的交谈和碰杯声,然而解忧只感觉到了静。

    如风吹过发梢一样的静默。

    就像电影开场前,放映厅会关灯一样。既然席驭深说他是来看戏的,是不是大戏开演之前,就是要有这样的静默?

    几乎是眨眼之间,席驭深放开手,站了起来,低下头说:“走吧。”

    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解忧站在一辆车前,发了会儿愣。

    这不是席驭深平常开的那辆保时捷,而是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同样也是名车,但也是比较大众化的名车,开在路上要比保时捷要低调得多,解忧看了一眼,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蒋煜勘的车。

    解忧想抢过席驭深手上的车钥匙,结果没抢到,然后被他一把塞进副驾的位置上。

    斜瞟了他一眼,解忧习惯性地抱怨,“你的手迟早被你折腾死。”

    席驭深眼底没什么表情,随口说了句,“没事。”

    “你手要是废了抱不动我怎么办。”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脑子里正在回想席驭深方才在舞池里抱起她的那一幕,本想找句话反驳席驭深,结果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了。

    话音方落,解忧有点囧。真是疯了疯了,想了半个晚上席驭深如何如何,一开口居然是这种话。脸上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

    席驭深自然把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放心,不会的。”说罢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

    解忧的脑中很混乱。蒋煜勘方才带着解晴出去,车却还在这里,她丢下解晴跟席驭深跑了,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奔驰S600沿马路疾驰,行道树的光影如幽魂一般,一个接一个从车窗上掠过。

    刚开始路上还有不少车,席驭深将车越开越偏僻,终于开进一条巷子,停在一幢房子前。

    房檐下挂了个木质的牌子,解忧脸贴在窗子上往外一看,上面是霓虹灯摆成的Hurricane几个字。

    她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席驭深那一场赌,足够让她印象深刻。

    只是这和那天她所看到的Hurricane不太一样,似乎这里是酒吧的后门,没有正门看去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下了车,解忧拉住席驭深:“我们来这里干吗?”

    来喝酒?赌钱?找人?

    席驭深想了想,然后用最精简的语言概括出来:“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在V章里留言会送分的嗯~

    前两章留言满25字的我都送过啦XD【因为是系统自动的,所以字数越多送得越多~大家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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