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祸从婚出

尽管我们彼此厌弃,陪我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42赌约

    直到晚宴开席,解晴和蒋煜勘都没打算在嘴上放过对方。

    大约是总裁亲自去接的缘故,解晴被Consist的公关奉为上宾,安排在了最中间的主桌上。

    宽敞优雅的宴厅,雪白铮亮餐具,步履轻盈的侍者。

    这家酒店,和马场一样,这也是Consist名下产业的一个分支。解忧被席驭深带来这里住过一夜,深谙这里低调而华丽的风格。

    解忧坐在解晴身边,平均两分钟看一次大门。

    席驭深依旧没来。明明号称要来的人,还以此为理由把她堵在这里不让走。席驭深心里想什么她并不知道,但言而有信总不是难事。自始至终,席驭深许下的承诺,好像还没放过她鸽子。

    她也想过打电话,刚拨出号码,手机忽闪一下,接着就没电了。

    似乎觉察到她的焦虑,服务生不动声色地给她上了一杯安神的茉莉花茶。

    可是再贴心的服务,也很难缓解她现下坐立不安的状态。不知怎地,心里的感觉,不怎么好。

    香醇的红酒很快摆在各人面前,推杯换盏大有人在。

    解晴是滴酒不沾的人,连举举杯子做个样子都不愿意,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偶尔移一下筷子证明她还活着。

    琼浆玉液,美食佳肴,好像都与她没什么关系。看出解忧心不在焉,她也没有跟解忧说话。

    蒋煜勘是今天的主角,一刻也不得闲,趁着余暇拿着酒杯晃回来,看了眼一脸鄙夷的解晴,忽而笑了:“解小姐,远来是客,这一杯我敬你。”

    解晴不领情:“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喝。”

    蒋煜勘笑得很有耐心,“酒里没毒。”

    解晴漫不经心:“没兴趣。”

    “这么长时间过去,解小姐的酒量难道没有一点长进?还是一滴都不敢喝?”就在说话之间,蒋煜勘又被人敬了一杯酒。解忧坐在旁边,连来人的样子都没看清。

    “在蒋总看来,洁身自爱也有错?”解晴没有受他激将。

    蒋煜勘闲适地靠着椅背,“常言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解小姐行事的标准还真让人难以理解。”

    解晴脸上明显地黑了黑,显然是被这话戳中了,想了想,冷冷地恍了他一眼,反唇相讥,“蒋总误会了,我行事从来都没有标准。”

    “所以才会半夜三更去守停尸房,第二天早上被发现了,才借酒装疯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解忧不以为意的样子,“蒋总能者多劳。再者,是你同意打赌的。”

    过了很长时间,解忧才听明白他们当初打了个怎样的赌。

    原来蒋煜勘去英国的那几天,除了在Consist总部忙公事之外,还作为优秀校友被邀请去剑桥管理系做了一次公开演讲。

    这种事要是换做席驭深,肯定是拒绝没商量,但蒋煜勘这个人一向脾气不错,虽然不太情愿,但母校的面子总是要给,于是让助理选了个题目,稍微做了点准备第二天开讲。

    解晴当天刚从图书馆熬夜出来准备吃中饭,然而神经疲惫,被冬天的冷风一吹,更是整个人站都快站不稳了,正好看见礼堂门开着,里面还开着暖气,就打算先进去歇歇脚。

    礼堂里面人满为患,解晴好不容易找到座位,正好撞见蒋煜勘在讲台上自以为是地夸夸其谈——这是解晴的原话。

    蒋煜勘讲的主题是企业管理中的以人为本。这一套说辞他在为Consist答记者问的时候已经不知说过多少遍,这次稍经润色更是一气呵成。此番台下坐的全是学生,自然比不上记者刁钻,提问阶段也没什么难度,蒋煜勘本以为今天的事就此结束了,没想到最后一个提问的少女,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方才蒋先生提到,苟延残喘地活着比有尊严地死更违背人性。请问蒋先生,知道真正的死亡是什么样的么?”

    解晴的脑子也是一流,一边累得半死还能一边听出蒋煜勘演讲的主线大纲顺带挑毛病。其实她也没什么恶意,纯粹是蒋煜勘的观点正好与她相左,再加上蒋煜勘说得确实引人入胜让她没法趴在后面好好睡一觉,于是抬起脸就开始挑刺。

    负责递麦克风的礼仪小姐抱歉地看着蒋煜勘,像是后悔看到这个少女的亚裔的脸孔和黑色头发就以为会让蒋煜勘产生亲切的感觉,就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

    蒋煜勘却笑一笑,对解晴说:“抱歉,我没有死过。”

    解晴说:“蒋先生今天的主题是由这个观点引出的,既然这个观点本身存有可疑,那么是不是整篇演讲的立场都有待商榷呢?”

    蒋煜勘想了想,忽然问:“请问你是哪个系的?”

    解晴面无表情:“解剖学。”

    蒋煜勘了然地点点头。

    解晴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中午吃过饭就把早上这段插曲给忘了。蒋煜勘不回答,对她而言就是默认的认输,不够势均力敌的对手,她从来都不在意。

    然而她想错了,下午刚走进实验室,就看见蒋煜勘抱着手,背靠窗户,嘴角弯成上扬的弧度,笑得温润如暖光。难怪早上那么多人专程听他演讲,估计有一半是来看他的吧。

    蒋煜勘说:“解剖学系的解晴小姐是么。”

    解晴面色不善地看了看他,套上白色的工作服,“没错。这里是实验室,来这里的人,不是解剖系的学生,就是来盗取数据和器材的小偷,蒋总你是哪一类?”

    蒋煜勘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我是没有死过,可这不代表我不懂死亡。”

    解晴看也不看他,拉上窗帘关上壁灯,只打开手术台的顶灯,见蒋煜勘像是打定主意不走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说:“是么。如果蒋总真想近距离体验一下死亡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不如我们赌一次。”

    蒋煜勘一听,正中下怀。

    凡是纵横沉浮于资本场的人,都对打赌这件事有点天生的迷恋。蒋煜勘和席驭深不一样,席驭深进能入赌场,退能坑解忧,闲来无事还能甩出资本砸死几个看不顺眼的对手。而蒋煜勘为人处世向来比较循规蹈矩,对于风险太大的事敬谢不敏,这回也不知怎么地,就是突发奇想想跟解晴打个赌。

    晚上十点缺五分,站在黑灯瞎火的解剖室停尸间门口,蒋煜勘觉得最近席驭深脑子不怎么好,他的脑子也跟着不怎么好使了。下午开完总部董事局会议就赶到这来,美其名曰帮解晴准备实验用具,实际上是比高中生试胆大会还无趣的赌约。解晴跟他打赌的内容并不复杂,只要他能陪解晴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八点,就算他赢。

    一夜不睡,对蒋煜勘这样经常通宵开会的人来说来说不算难,至于尸体,他也没放在心上。

    死人,还能比活人更可怕么。

    十点整,实验楼前的钟声敲出阴森单调的音色,无端让人毛骨悚然。衬着黑暗的和呼呼的冷风,蒋煜勘倒没什么感觉了。

    解晴踏着钟声而来,手里拿着两件工作服,掏出钥匙开了门,“进来吧。”

    往后的半夜过得平平安安,解晴安静地做切割,蒋煜勘帮她递器械或者在福尔马林池子里搬尸体。搬尸体是个力气活,蒋煜勘这么多年以来,就数这天晚上做得体力活最重。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

    他和席驭深不一样,席驭深的路是用真正的血液残骸铺下去的,可是他不一样,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了解死亡。

    眼看着月亮向西边滑去,天色渐渐泛白,这样下去解晴必输无疑。

    但是看似一帆风顺的事情,往往不会像人们预料的那样发展。

    早上七点,实验室外面有人敲门。

    蒋煜勘没多想,走过去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位老教授,看见蒋煜勘立刻抄着带印度口音的英语瓜啦瓜啦地一同说,蒋煜勘分辨了一下才听出他的意思是,解剖实验室晚上有门禁,晚上九点之后早上七点半之前不许人进,违规要去登记等等等等。

    蒋煜勘回头看了一眼解晴,解晴脸上红红的,眼神很迷离,还有点神志不清。

    老教授这会儿也看见了解晴。

    解晴在解剖系里,那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平素虽然冷冰冰的,但从来没出过岔子,再看见她这个迷迷瞪瞪样子,自然而然地认为全是蒋煜勘的错。

    把解晴拉出实验室的时候,蒋煜勘在她身上嗅到一丝酒味,瞬间了然,这个症状,是酒精过敏。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但是蒋煜勘还是在解剖系教授面前,把所有的问题都担下来了,并且保证实验室里少了什么全部由他来赔偿。

    等从,解晴清醒得差不多了,望着阴郁郁的天,“难怪说,实验室里放几听啤酒可以救急。”

    蒋煜勘看看手表,还没到八点,于是问:“我们胜负怎么算。”

    “当然是你输。”解晴眯着眼睛靠在走廊的墙边,“怎么,蒋总还打算言而无信不成?”

    言而有信愿赌服输是绅士的基本品格,况且解晴只要了从伦敦到S市的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再赌啊赌。。。
Back to Top